好像是来游行挑衅而已,打一炮就走。
她的行踪神出鬼没,没有任何能可以猜到她心中真实的所想!
“她人在哪里?”天昊怒咆!
天葵与卞通,菡萏子,铜虎,铜豹冲出传送阵的这一个瞬间差点被这直破凌云的怒咆声给震得双耳流血!
“发生了什么事……喝!”
天葵先是下意识地冲上前去,对天昊关切地讯问道,可是下一秒,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此地的奇怪气氛。
虽然昆山宗的锁山大阵是破了,但是宗门总坛内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大地青葱,层林点染,不见任何战火与悲鸣在天地肆虐。
若不是之前有昆山圣王的传讯,此时她甚至看不出昆山宗内有半点曾经遭遇敌袭的痕迹……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空气甜美,不沾染半点血腥气息。
所以还没有问完天昊,天葵自己已经开始倒吸着冷气!
风沙吹过众人的眼,眼前哪里有什么妖娆魔女的踪影?
半晌,所有人都石化于寂静的山风中!
从破裂的昆山锁山结界下冒出的精纯灵气……蒸得天昊老儿直想流泪!
“我勒了个去的!敌人呢?敌人们都他丫丫的去了哪里?”
直到数息之后,所有从悲悯海匆匆赶来的四宗太上长老都站在了自己的身侧,天昊老儿才终于回过神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泣血嘶吼。
昆山圣王被天昊的怒意震得一滚,干脆直接缩在墙角里熄灭了自己的传讯水晶不敢出声。
他哪里知道自己在匆匆传讯之后,那些原本已经扑天盖地从金光骨兽背脊上跳下的敌人们会突然嬉皮笑脸地解开裤子在昆山宗山头上撒了些黄尿而后拍着肚皮又心满意足直接返回骨兽身上,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流氓!无赖!地痞混混!
那些臊尿还熏得他要吐血呢!
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把敌人突然消失的情报汇报天昊,眼前这些原本还在悲悯海主持行刑的太上长老们就纷纷捏着传送卷轴回到昆山宗里?
太迅速了!
这不能怪他谎报消息,要怨只能怨对手太过于狡猾!
“师兄,在你赶来的前一秒,那妖娆魔女连同她所有属下的气息就瞬间通通消失于天地之间,我寻了百里,都再也没有找到她们还隐藏于此地的痕迹。”
就在昆山圣王不敢出声的当口,一个脸色不良的老者匆匆从远方归来,一看就知道正是坐镇于昆山宗的最后一个太上长老——天衡。
看来他在妖娆的气息消失的刹那,还曾试图追寻她离开的方向,不过结果显而易见,那就是……她与她的同伴人间蒸发了!
天衡的回答让从悲悯海赶来的上四宗长老们纷纷眉头拧得更深。
“昊哥,黄须圣者与火纹子……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跟来。”
天葵眼神一暗,就在所有人都低头保持沉默的当口,突然指出了这一被人遗忘的重要事实!
“不好!”
在天葵的提醒之下,天昊老头顿时就像是被人在身后猛地打了一闷棍,而后顿时仓皇地大叫起来!
“那两个老家伙没有来,一定是被悲悯海的什么事给绊住了!这怎么可能,以他们的实力,怎么可能被事情绊住手脚,除非……除非悲悯海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战场!”
一边大叫一边吐血,天昊老头儿脸色已经绿得发亮!
他不能想象……想象把昆山锁山大阵打破的东西只是幻像,但是他也无法接受,接受那妖娆魔女已经不在昆山宗地界的事实。
难道她有数百张传讯卷轴能带着她的部下一同前去悲悯海?
难道区区五天她就打通了从昆山到悲悯海的空间甬道?
无数疑问瞬间交织在脑海里,撑得头骨都痛得想要爆炸,但是天昊无法忽略眼前已经发生的变故……那就是……他们又扑了一个空!
妖娆魔女这一招真是太毒辣了,无论她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这场战斗都足以被列入史册!
这哪里是什么趁着上四宗的太上长老们通通不在宗门,所以舍弃符山师长,直来昆山夺骨?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先在昆山虚晃一枪,把所有战力都从悲悯海引开……那妖娆魔女,还是想去悲悯海救人啊啊啊!
只有疯子才做得出这种事情!
她连魔王极道幻器都借了出来,可是此物居然也只是她的一个演出道具!
看到极道幻器打破昆山锁山结界,谁都会以为她势必借此物神威,一举将昆山烧个底朝天,最不济也要把昆山宗内的陨骨挖出来带走,可是上四宗的上太长老们通通没有想到,这只是一场闹剧!
世人都说,人要擅于取舍。
所以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之前,实难有人做到与她一样,在看上去极占优势的情况下还会如此果断决绝地放弃对昆山宗的攻打,调头直扑悲悯海!
要知道……她这一次如果不把昆山的太尊陨骨带走,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如此贴近这化龙血池的珍贵“钥匙”了!
在这一刻,四宗的太上长老中居然有人情不自禁地开始嫉妒那些被锁于悲悯海白色巨柱上的符山小弟子们。
在他们看来,如果自己的角色与那妖娆魔女对调,死一万个微不足道的符师,都远远不及攻下昆山宗能掳劫的利益相比较。
而她……却消耗自己极多的灵气,拼死发动极道幻器……做出如此多的铺垫,只为前去悲悯海,救那么几个小小的符师的性命!
“我们……再回悲悯海去!”
天昊老头的眼都在淌血。
这样一来一往,既费传送卷也极大地消耗了他们的时间,要是他们在昆山宗耽误的时间太长,黄须圣者与火纹子在悲悯海没有顶住压力,那就正好中了妖娆魔女的分化瓦解之计!
这一战,实在没有想到会打得这么苦!
才刚刚开场呢,就已经被对手牵着鼻子走,要是给他们准备一口缸,他们至少能吐三缸血来唾骂那邪恶又狡猾的臭丫头!
“天衡……通知其它三宗,所有能调动的太上长老们通通前去悲悯海,现在我们没有什么退路了,妖娆魔女借来的极道幻器没有那么快能进行第二次使用,其它三宗的锁山大阵暂时是安全并无敌的,所以让老家伙们全部出现!”
“今日,一定要把这邪恶的女子绞杀在悲悯海里!”
天昊老头表情肃穆地对一脸凝重的天衡交代,而后把手向前一伸。
那昆山宗的符师们看到天昊这样的手势就知道这位大爷又需要悲悯海的定向传送卷轴了,可是山内这种对特殊地点的特殊制符存量并不多,所以咬着牙,昆山的符师宗主才从储物袋中又取出六张卷轴,交到天昊的手里。
其实他心中有一个疑惑。
就是那来攻宗门的女修,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达悲悯海的。
因为悲悯海远在封神大陆的一处大凶大恶之处,想要建立传送卷轴的时空联系,每一张卷轴都必须花费价值百万金的原料耗费一月时间来制作。
这与平日里任昆山弟子在昆山所在的昆梧大陆到处飞的卷轴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他不敢把这个疑惑说出来,因为大人物总有大人物出其不意的手段,也许真就有逆天的符师能节约成本在五天之内做出可供数百人使用的卷轴。或者妖娆魔女刚才只是转移到了昆梧大陆的其它主城传送阵上,再用城与城间的传送阵进行迁徙?
所以抱着各种狐疑,昆山符师宗主只是默默无声地交出卷轴,而后退到了一旁。
自神宗符山出乱后,本来各宗的符师地位也受到了极大影响,所以昆山符师宗主,根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刻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将手里的悲悯海卷轴迅速分到其它五位太上长老的手里,天昊大声吆喝道:
“快!我们赶快返回悲悯海去!”
此时的悲悯海,的确陷入一场混战中!
除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天人境召唤师从魔海里升起,随着黄须圣者,火纹子的暴怒,魔海中又陆陆续续地飞升出无数身着黑衣的蒙面战士们!
他们身手敏捷,与那些拔地而起的洪荒世家强者们纠缠在了一起!
“阿九……真的来救我们了?!”
老六眼泪早就糊了一脸,可是他与那些符山弟子们都一样,早已经被折磨得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只能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惨烈大战。
十人中,只有一个人一头黑线。
泠费力地睁开早已经被打肿的眼,盯着那站在龙觉身前的女子,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沫。
“那女人,究竟他丫的是谁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505龙珊快跑
眼见着黄须圣者与火纹子向自己飞扑而来,龙觉一点也不慌张。
“前辈,有劳你了。”
龙觉极有礼貌地对身侧一个御空而起的蒙面老头点了点头,就掂量着黄须圣者与火纹子的战力,瞬间张起熊熊龙火,向一脸狰狞的火纹子飞去。
他已经选好自己的对手。
水伯蒙着脸,十分满意地看到龙觉率先选择火纹子,因为他曾经与火纹子在霁雾城有过交手,虽然自己不怕这神宗的老东西,但是今日一场若让人发现有百代家出现,他也实在无法向失踪的家主交代,因为毕竟……自己的家主,也是天宗人嘛。
“好!这个黄毛,就交给老夫了!”
水伯目光大振,立即气势汹汹地向黄须圣者飞去!
“算我一个。”
同样蒙着面的百代明珠也疾速奔来,与水伯并肩而立!
只不过这奢侈的家伙可不像众人一样都以黑纱蒙面,而是极为夸张地特地打造了一张黄金面具,不但整张面具都以足金浇铸,就连五官部处都镶嵌着各色宝石,脸颊上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熟悉的人是知道这款爷是来助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来跳舞游乐的呢!
“少主,这里不需要你。”
看到百代明珠金光闪闪地登场,水伯立即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要是他这位不省心的少主没有中毒,他自信百代明珠就算打不过天人四衰的强者,但用家主留下的那些玄妙幻器绝对足以自保。但是现在他这幅病快快的身体……还是不要来给自己找麻烦才好。
“唉……水伯,你就让我玩一玩嘛,好不容易遇上这么有意思的大战,我早就憋得手都痒痒了,而且我身上要是挂点什么彩,到时候对妖娆提要求的时候她就会更容易答应一些。不然你让我学邪冰脱裤子啊?还是像应天情一样天天用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瞪她?”
百代明珠立即撇了撇嘴,轻巧地把水伯的诸多训斥通通噎回了他的肚子里。
是了……毕竟在冰封城投入那么多金钱与时间,无非就希望妖娆能答应百代家的那个要求而且,为此要求,水伯自己都甘为牛马了,劳驾百代明珠本人也是在情理中的诚意。
“你们别争了,一起冲吧!”邪冰的声音响起。
本来跟在龙觉身后冲向火纹子,只可惜一脚被龙觉踢回原地的邪冰郁闷地摸着自己胸口的大黑脚印,又来追赶百代明珠与水伯的身影。
“我们家圣女说了,把这些上四宗的卑鄙老不死的玩死在昆山宗与悲悯海的路上,一但有人落单就立即重伤或者杀灭落单者,这样他们自恃人多势重的优势就会失去,我们便能抢占更好的先机。”
邪冰呲牙吼道:“水伯先行,我与百代明珠左右夹击,争取在其它太上长老赶回来之前,灭了神宗的最强战力!”
说罢,邪冰手里的广寒弓就陡然暴涨至与他身体等高,而下一秒,他身上的化龙诅咒也开始层层破裂,从翻开的黑色纹身下,瞬间爆发出超过天人二衰强者的巨大威压!
战意隆隆。
“好!”
听完邪冰的话,水伯再也不含糊,登时挥起拳头就怒吼着如奔雷般冲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