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远去的身影,天涯不禁哑然失笑,这哪里是失恋的样子,大半夜的碰上这样的人,果然有趣。
直到听到关门声,天涯才起步向大厅走去,不知为何,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让天涯原本郁闷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想到先前的女人那一脸的窘态,天涯不禁低声笑出了声。
然而就在天涯低着头走到大厅的刹那,突然一阵彻骨的寒意袭来,使得她不禁打了个冷战,猛的一抬头,原先趴在值班台的女警已经没有了踪影,整个大厅的空荡荡,原先敞开的大门不知何时也全部关上了。
透过紧闭的玻璃门向外望去,不远处杨柳的枝叶正在黑暗凄冷的深夜里无力的摇曳着,而停在大门口的汽车里,已然空无一人,优子不见了。
天涯见状顿时大惊,脸色骤变,脑子嗡的一声,不顾一切的冲到了那唯一开着的窗户前,四下查看了一圈,就在视线即将触摸不到的边际,天涯看到在警察局的转弯处,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影一闪而过。
这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背影,除了优子还能有谁,但是自己明明叫她在车里等,但是她为什么出来了呢!而且那个方向,正是运尸车将尸体运往解剖室所经之路!
虽然心中困惑,但是天涯知道时间紧迫,顾不得多想,咬了咬牙,便翻身上了窗台,猛的纵身跃了出去,好在是一楼,所以跳下去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自然也不会引起周围隐藏在黑暗中东西的注意,天涯心中暗暗庆幸。
随即便一路小跑就向着优子消失的地方跑去,就在即将转弯的时候,天涯收住了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约莫过了两秒,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望去,不远处一个声影就站在前方,但是那并不是优子的背影,天涯不禁吃了一惊。
优子失踪了,就这么在眼前凭空消失了?那么眼前那个背影又是谁?天涯的思绪顿时有些混乱,但是身体还是紧随着那陌生的背影,似乎是本能的想看她究竟要去哪!
其实不愿跟天涯也知道,这身影要去哪!这里毕竟是警察总局,什么重案要案都归这里管,所以理所当然这里设有法医解剖室,停尸间;虽然解剖室是在正楼的地下一层,然而停尸间却设立在警局后面一个偏僻的角落。
停尸间的院门常年关闭,除非是有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要送进去才会开那么一次,一年也就那么几次,所以时间长了那里就显得十分荒凉,甚至连道路两旁都已经长满了长长的杂草。
待到天涯走进那已经被推开的院门时,那个陌生的身影已失去了踪迹,环顾四周,院墙沏的很高,站在院中根本无法看见外面的情况,若不是此刻院门开着,这完全就是一个密闭的院落。
黑暗中,只有一间孤零零一层矮房伫立在院子的西北角,不满蜘蛛网的墙闭,以及黑色的大门,完全彰显了它的神秘,不仅如此一眼望去,这整栋建筑完全没有窗户,就好像是一个密闭的房间一般。
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却也早已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里,虽然对于天涯来说没有什么可怕和忌讳,但是想到优子和先前看到的身影有可能都是进了这里,天涯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三步并两步天涯迅速走上了前,定睛一看,果然,门并没有锁上,而是虚掩在那里,就像是特意为她留着一般;而门上方的牌子上停尸间三个字在月光的照射下让人感到分外触目惊心。
看着停尸间三个字,天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早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真的看到还是挺让人无语的,堂堂警察局的停尸间居然设置的如此破败,即使尸体再少也不应该啊!
就在天涯还在为这停尸间的破败感到不值之时,突然黑漆漆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和先前在走廊听见的哭声一样,十分诡异;但是先前是人已经确认是人无异,那么总不会那个女人跑到这里来扮鬼吧!
结论只有一个,在这种阴气聚集之地,又是这种处处透露着恐怖的环境之中,加上这怪异阴森的笑声,除了是鬼魅作祟实在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本不想多事,但是想到优子和先前那个陌生背影的女人可能在里面,不得已,天涯只得轻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走了进去,此时此刻,真不知该说是这里的鬼太不幸,还是天涯太能招惹脏东西。
阴冷黑暗的停尸间并不是很大,借助月光的照射一目看到底,环境十分简陋,正前方放着两排冷藏柜,房间的左侧摆着一张办公桌,右边摆着几张四角滑轮床,整个房间的温度非常低,使得天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同时抱怨道:“这温度也太低了吧1
边说边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这只有几十平方的房间,除了摆放尸体的滑轮床和办公桌,唯一可以藏身的应该就只有那冷藏柜了,也就是存放尸体的地方,活人应该不会钻进去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天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冷藏柜,很快便发现了冷藏柜的不对劲,虽说不是很明显,但是眼尖的天涯还是发现了其中一个柜门并没有关紧,在柜与门之间还存留有一条缝,因为本身四周十分黑,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容易发现它。
我心中一紧,再次环顾四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或鬼,黑暗中只有那个打开的尸柜此刻正在不断向外溢出寒气,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尸体,也不确定如果打开这个尸柜,里面的尸体会不会诈尸;一切的未知和这个阴森的停尸间串联起来,令这里的气氛有添加了几分诡异恐怖的气息。
不知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伤没有好彻底;还是这里的温度实在太低,天涯身体不禁有些发抖,森森的寒意一点点的从骨头里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