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麻子一狠心一口咬破舌尖“噗!”的一口吐在李根生身上。李根生顿时哀嚎一声不敢上前,和韩麻子保持一定距离。
这招叫真阳涎,茅山道士经常用的一招,但茅山弟子多半是童子,而韩麻子连孩子都仨了,和茅山弟子的施展的真阳涎的威力是没得比的。
“还害怕真阳涎,看来也就开了三窍!”韩麻子心中暗忖。阴山教认为,人分七窍,遍布全身,活人七窍通,阴阳相济,人死后本来是七窍封闭,不通阴阳,但是,若心有怨恨之气存于一窍,时间一久,便会成为阴魂,亦或者死尸在阴气十分重的环境下,大量阴气长时间侵蚀,也能打通其中一窍,正所谓顺则人,逆则仙,只在其中颠倒颠,倘若人死后七窍再通,阴魂成鬼仙,僵尸则成魁拔、将臣之流,除非茅山祖师在世,否则将会横行人间。
趁着这个功夫,韩麻子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人,大拇指一抹嘴角的鲜血,在小纸人身上一顿乱花,口中念道:“天清地灵,阴将听令,门神退位,尔来立行,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手腕一抖,小纸人射向李根生前面两米左右的地方,说来也奇怪,薄薄的一张纸剪成的小纸人就那么立在地上,可李根生一见这纸人,却像老鼠见到了猫,浑身就跟触了电一样蜷缩在角落里颤抖!
茅山教认为阳气是破除一切阴孽的正道,可阴山派却不同,阴山派认为,世间万物一物克一物,上李根生身的既然是人魂所为,人魂是遗留在阳间的冤魂,自然惧怕阴兵阴将!韩麻子让门神退位,引阴将附在小纸人上,虽然不具备什么攻击力,但阴将自身所带的气势在一定程度上能克制李根生。
韩麻子退出房间,对着门口看呆的众人说道:“把门锁上吧!”
“哦,哦!”李夺闻声连忙将门锁上!
这时匆忙赶来的李根生老婆恰巧看到韩麻子施符把李根生镇住,拉着身边的小儿子跪在地上,央求道:“韩大仙,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当家的!”其他请来的跳大神的、道士什么的刚进屋就被摁地上了,而面前这位韩大仙不但跟他对了俩回合,还把他给镇住,可见面前这位本事的确很大,李根生老婆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苦苦央求!
韩麻子将二人扶起,叹了口气道:“大嫂,那个东西上了李大哥的身,我若强行逼走,恐怕会伤了李大哥的魂魄!你告诉我李大哥在哪招惹的这东西,带我去看看!”
“他哪嘎的(哪里)也没去啊,下班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出去打了壶酒......!”李根生老婆擦着眼泪说道。
“打酒?他在那嘎的打的酒!”韩麻子打断问道,李根生家没问题,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下班回家路上遇到的,可李根生老婆说下班回家后还好好的,所以韩麻子断定一定是出去买酒的途中遇到!
“就是在南山那块!”李根生老婆回答道。
“李夺、李岭,你俩快带韩大仙去南山老孔家去瞅瞅!”李根生老婆对着俩儿子说道。
韩麻子看了眼天,说道:“大嫂子,你先别急,现在黑天,阴气正旺,等明个(明天)意头(太阳)出来了咱在去!”
随即,李根生老婆就安排韩麻子住下,一夜无话。
次日午时。
红星林场依山而座,往南走有一条河叫做汤汪河,水势自东向西,水上面有一座小木桥,过了桥没多远住着几户人家,其中有一家姓孔,酿酒的手艺十分好,韩麻子刚刚上桥就闻到浓浓的酒香!
“这附近可有坟地?”站在桥上,韩麻子四处张望问道。
“附近没有,俺们这嘎的谁家要是死个人啥的都是送到火车道北面的林子里去埋!”李夺回答道。
“嗯?”河道两旁尽是柳树,清风徐来,甚是惬意,可唯独桥东面河道拐弯处有一片空白没有柳树引起韩麻子的注意,:“大侄子,那头河道拐弯的地方一直都没有树么?”韩麻子指着问道。
“咦?”李夺顺着韩麻子指的地方一看,惊道:“原先有的啊,这些树都是俺爹他们队的人修大坝的时候顺手种的,那嘎的咋还没了?”
韩麻子一听有蹊跷,连忙下桥顺着大坝走到此处,见有三棵柳树不知什么时候被伐了,留着三个木敦子。
“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韩麻子张望了眼四周,说道!
“你是说俺爹在这嘎的被那个玩意上的身?”李夺问道。
“没错,山南水北谓之阳,反之则为阴,这个地方恰好就位于河道的南面,南阳山的北面,水是主阴的,此处又是阴地,加上两排柳树挡住了河道的阴气向两侧发散,偏偏这个地方缺了个口子,大量的阴气从这个地方散发出去,时间长久就会成为煞气,如果这个缺口的地方在埋着人,恰巧这个人的魂魄没有引入地府受到这种煞气挑拨......”说道这韩麻子道恍然大悟,道:“难怪时间这么短就开了三窍!”
“那,那咋整?”李夺一听,心里顿时慌了,问道。
韩麻子指着缺口说道:“方圆十米给我挖开,肯定有人埋在这!”
“行,我这就回去叫人拿工具!”李夺转身跑去。
不出半个钟头,李夺和李根生老婆领着一帮子人,少说三十多个,一听说给李根生治病,当年李根生队里的人都来了,扛着锹、镐浩浩荡荡的就来到韩麻子面前。
“挖!”韩麻子一指空地,道!
人多力量大,三十多人叮叮当当挖了十来分钟,已经下去三米多深。
“挖到了!”人群中李夺的声音喊道。
众人连忙散开,韩麻子走到跟前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一口朱漆大棺椁竟立着埋在土里,韩麻子叫众人用吊索将棺材吊了出来平放在地上,用铁锨撬开了棺材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