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尔那副表情,让娅媛更想辩明事实了。
“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有些事很难说,所谓柔能克刚吧,我的技巧比较好,而你,只是蛮力!所以......某人从前,常常被我摔得满地找牙......”
“常常?ok,你行!”里希尔记忆里,还没谁被这么“常常”过呢!不过他不想再跟娅媛争辩这个了,等于和人争辩一加一等不等于二那么可笑。
“不想信?“”娅媛觑了里希尔一眼,“不如就比试比试好了!”
娅媛忽然觉得,摔个你死我活,一身是汗,倒是个不错地选择。
“好啊......如果你确定,你有力气,搬动我一只胳膊。你去换身衣服吧。”就让娅媛见识见识,什么是九段,以后也好别再在别人面前信口开河了偿。
“换衣服就免了,太麻烦了。尤其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指责我‘弑主’。”
“弑主?”你就吹吧!里希尔无奈地摇摇头。
娅媛利落地脱下身上的马甲,动作潇洒地一把抛开;又解开颈口、手腕部纽扣,并卷起了袖口,她抖抖肩颈摆了个架子,活动果然已不太受限制。
娅媛的西裤也是肥腿的,为了方便干活,她还特选了大一码的呢。
里希尔看了眼准备就绪的娅媛,她袖口中伸出的麻杆般细瘦的手腕和小拳头,以及包裹在衬衫下的窄小腰肢......跟她过招,他是不是有欺负弱小的嫌疑?
“先说好啊,咱们就比过肩摔和擒拿,其它的,我真的太行。”娅媛立了个规矩。
里希尔却大度地道:“这样吧,我先让你进攻十次,如果你还不认输,我们再公平较量,然后我三招之内要是无法击败你,就算我输。我点到为止,你随意。”
里希尔的话吗,加之他连架子都没摆,自如地站在那里,看在娅媛眼里,明显地就是歧视了。
“哼!”她便不再多话,飞快地欺近里希尔,围着她绕了一圈,趁着他一不留神,突然伸出双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抓牢在里希尔地双肩上。
里希尔不是不能躲开,或者切开娅媛的手臂,而是他直觉地不习惯那么躲避她,况且即使让她靠近,他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性。
可当娅媛真地抓牢了里希尔,他顿时有些蒙了......
因为娅媛打开了颈口的纽扣,里希尔又居高临下的,几乎可以掠过娅媛莹白细腻的颈口,看到她“飞梁翘角”般优美的锁骨,和温柔起浮的女性曲线......
两个人僵持地饶了两圈,里希尔象征性地搭在娅媛细弱地肩胛上的手,连半分力气,都不忍施加。
在两人呼吸相间的时侯,娅媛在认真地拿捏着角度,寻找着有力的时机,好下手一举撂倒里希尔。
可里希尔却满面飞红地吞着口水,心猿意马地想办法遮掩自己,火海一片的身体。
他的运动神经早都自动停摆了......
痛,是里希尔的下一个意识。
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狼狈地躺在地板上了!
娅媛原来没有吹牛啊!力气居然大到可以撬动他巨大的体魄!
“以柔克刚”,绝非诳语啊!是他轻敌了!里希尔懊悔不已。
被摔没啥,被娅媛摔,里希尔更觉得没啥,但是,也不能输得如此神速吧?
这是“啪啪”打脸啊!
里希尔这头心里不好受,娅媛那边嘴巴却不饶人——
“感觉怎么样?还敢小瞧我吗?小瞧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要知道你这么不禁摔,我让你三分好了......”
这是讽刺里希尔刚刚谦让娅媛十招地事实。
“我就说吧,这个摔跤,靠得是巧劲儿,光胳膊粗、力气大没啥子用,关键得脑袋灵活。”
这是验证她之前所说,绝非空谈。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都被我摔多少次了,就没见长进——我有时就想哈,当初那个给你验智商的事,是个医疗事故,人就怕自我感觉太好喽......”
这些,纯粹是中伤了!
魔音穿脑啊......
里希尔现在地惨状,已经不是被摔的了,是被娅媛给刺激得了。
他要是不搬回一局,以后这脸就没处搁了!
“我刚才还没准备好,你就开始了,这次不算,重来!”
“啊哈——想耍赖皮?好啊,那我就再摔你一次,毕竟是比赛,小奴就不谦让您了哈......”
瞧瞧这话说得,一点面皮都没给里希尔留。
就这样,没多久,两个人又已经摆好架子了,娅媛的嘴巴攻势还没停止的意思。
“这跆拳道比赛吧,通常都是分体重、讲性别的,咱俩今天特殊,直接打破了道德常规,来个男女混战,超体重挑战......”
娅媛的嘴巴没停歇也就算了,关键是她的身体手也没歇着,而里希尔光顾着听娅媛的讲话了,她那些话,太冲击男人的自尊心了!
结果可想而知——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里希尔这次躺地望房梁,终于明白,他是中了娅媛的计了!
这小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里希尔感叹。
娅媛的跆拳道可是里希尔这个名师亲手调教的,当初学得可都是干货,所以在里希尔完全不忍对她下手,又一再走神的情况下,他被娅媛一次次摔倒,也不算太奇怪了。
最后,娅媛也累惨了,不想再“干苦力”了,但她情绪却很高涨。
她得意地骑着“失败者”的腰,一手拄着里希尔地小腹,一手擦着汗,一边言语挑衅着他。
“怎样?摔得痛不痛啊?认输了没?说声‘我服了’放过你。”
里希尔被娅媛这名一骑,浑身一震,思维早已走神,心中升起些许愤恨来——
秦娅媛可真是开放啊,能这名自然而然地骑到“陌生”男人的腰上来!
他身体早已异样,也不好乱动,干脆平躺,枕着双臂问:“师傅这腰身儿,没硌着你吧?”
“你......”
娅媛总算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儿了,更刺激她的,是一段几乎完全形同的过去场景,跨越时空重合了。
里希尔说着同样调侃着她地话,却完全忘记了从前......
娅媛不自觉沉默着,陷入了回忆。
“喂,你呆掉了?还是想勾引我?我乖乖上钩好不好?”
“你这人,脸皮真厚......”娅媛说着,爬下了里希尔的身体,默默抱膝坐在了旁边。
里希尔则坐起身来,莫名地盯着娅媛无意间滑出颈项的一把钥匙挂件出奇。
“是一个饰品吗?”
“是吧。”娅媛默默把它拿到手中,摸了摸,又小心地塞回到衣服里面去了。
“是特别的东西吧?”
“算是吧。”娅媛随意道。
她已经毫无交谈的情绪了,里希尔却来了精神,如同发现新大陆般兴奋。
“让我猜猜......是你金库的钥匙?”
“是吧。”
“那就不是喽......是你的定情物?”
这次娅媛沉默了,因为里希尔居然猜对了一半,她想了想,敷衍道。
“是我从自由世界里,唯一携带来的东西。”
“一个项链?值得吗?你得多爱慕虚荣啊!”里希尔半开玩笑、半逗弄娅媛地道。
娅媛一下子就脑了!她今天累积了太多负面的情绪,需要寻找突破口。
“爱慕虚荣吗?好吧。只是我爱慕虚荣全世界只能排第二,你的母亲,要荣登榜首呢!”娅媛慢悠悠地道。
“住口!”里希尔也恼了。谁给她的胆量,敢侮辱他的母亲的!
“我难道说错误了吗?”娅媛呛声反讽道。
里希尔腾地站起来,不屑于再与秦娅媛相对而坐,改用居高临下的盯视着她。
“和对错无关!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谈论我母亲那样的女人?”
娅媛也站起身来,昂首回瞪着里希尔。
“那样的女人?哪样地女人?难道不是她是女人,而我不是人类吗!”
“我这么说吧:你因为爱慕虚荣,失去了全世界,甚至是继续爱慕虚荣的资格;而我母亲本来就拥有全世界,她何须爱慕虚荣?这样,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