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谣毫不掩饰她们之间恶劣的关系。
    这一点顾云念已经提前给她分析过，她们做的生意，主要就是这些官家或富豪夫人千金，迟早会跟李春花母女对上。
    与其遮遮掩掩让不知情的人被利用，不如一开始就袒露与人。
    有心的自会去打探原因，无心的也不会关注其他。就算有人被利用，她们也一早表明了态度，至少也怪不上她们。
    李春花感到众夫人有些异样的眼神，有些急了。她拉拉顾婉婉示意她拿个主意。
    可是顾婉婉这会儿却似魔怔了一般，目光逡巡，在店内寻找顾云念的踪影。
    没有，怎么没有？
    萧源和慕司宸是她在顾云念身边看到的，云水谣也在这里，顾云念就肯定也在。
    几次掠过与慕司宸并肩而站的女孩，都忽略了过去。
    顾云念看着顾婉婉失神的张望，目光一遍遍在她身上扫过，又转开，恶劣地笑了。
    一脸兴味地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戏谑，“慕司宸，我的变化有这么大吗？你说她要多久才能认出我来？”
    慕司宸垂眸，看着顾云念吹弹可破般拍戏水嫩的脸，不由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触及脸上的滑腻，似怕指尖的厚茧掐破了她的脸，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红痕刺眼，也惊醒他的失神。
    似被烫到般飞快收手，敛眸掩下眼底的一瞬的慌乱，故作随意地回道：“应该用不了多久，你的眼睛太特别了。”
    两个多月，她的变化巨大。
    唯一没变的，是他初见时那双澄澈如水晶般浅茶色的眼瞳，潋滟的桃花眸似会说话，不甚明显的小酒窝也露了出来。
    顾云念的注意力大多在顾婉婉身上，没注意到慕司宸手上的动作。
    她摸摸自己的眼，眯眼一笑，眉眼弯弯，明媚灿烂。
    “也不知我这一双浅茶色的瞳眸是从何而来。我听妈妈说，我爸没有，顾家那边没见过，外婆这边也不是。”
    不是遗传，她只能归咎于基因变异。
    “我倒是见过一双与你一样茶色的瞳眸。”慕司宸浅笑道。
    许是顾云念的动作提醒了顾婉婉，顾婉婉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看着那双水晶般的浅茶色瞳眸，顾婉婉难以置信地吐出三个字。
    “顾云念！”
    顾云念明媚一笑，笑容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无声地用口型回道。
    “顾小姐，好久不见！”
    灿烂的笑容，精致的小脸变得越发的明媚动人，也让顾婉婉觉得越发的刺眼。
    那双只是静静的看着就像是在说话的桃花眸，曾让她嫉妒得恨不得伸手挖掉。
    那时她太小还不敢，只是让李梦梦接近顾云念诱导用刘海遮掩了那双眼睛。
    看着顾婉婉瞬间红了的眼，顾云念笑得更加灿烂。
    只是澄澈的眸底，涌上了一层幽暗的黑。
    恨吧！嫉妒吧！
    顾婉婉嫉恨她并不害怕，反而更加的欣喜。
    若不嫉恨，顾婉婉怎会继续对她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