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说吗？我顺手就喂了他一颗真话药！”
    顾云念笑得好不狡黠，看到别人不好了，她觉得整个人就好多了。
    慕司宸愕然了一下，“真有真话药这种东西？”
    知道顾云念手上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药，诧然一听，还是让人觉得诧异。
    难得看到慕司宸一脸懵逼的模样，顾云念被逗乐的。
    被他半环在胸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腹间百无聊奈地戳着，目光盈盈，浅光灼灼，粲然一笑。
    “哪有什么真话丸，无非也是一种致幻类的药。只是与一般致幻药有些区别，会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自己，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只要不是心智特别坚毅的人，都无法抵抗药物的作用，问什么就会说什么。”
    慕司宸回想起刚才顾云念给萧源的药丸说的话，不由好笑。
    “所以你是故意误导他们的，让他们以为这药是给罪犯吊命，十五分钟的等待时间，是为了真话丸起效。”
    “一半一半吧。针灸刺激汇集生机，也需要时间。”顾云念漫不经心地跟顾云念说这话，还有一半心神在虎哥那边。
    慕司宸带着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与审问的人和虎哥有不短的距离。
    虎哥的身体到底虚弱，加上药物的作用，声音并不大，也就刚好能听见。
    加上慕司宸一直转移着顾云念的注意力，他们不担心顾云念听见。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顾云念留下，否则就算顾云念是案情相关的人，也不应该知道。
    却不知顾云念耳力惊人，一心二用更是用得熟练。
    只是听到关键处，还是专注了几分。
    突然感到手指被慕司宸握住，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慕司宸的脸，看他似笑非笑，深邃的眸底，闪烁着隐约的火光。
    愣了一下，她讪讪一笑，装作体力不济地埋慕司宸的怀里，耳朵却高高竖起。
    听着虎哥的回答，同时还有些走神的想，慕司宸笑里的含义，总觉得他已经看出了什么。
    只是随着虎哥说的话，顾云念已经顾不得慕司宸都发现了什么。
    埋在慕司宸怀里的脸上，神色随着虎哥的话越来越凝。
    洋县、黑石山、研究所……
    做试验、贩卖器官……
    虎哥知道的不多，他只负责将下面送上来的人送到研究所附近，自有人来接。
    同时有将研究所的人送到不远处的温泉疗养院。
    洋县地下温泉丰富，就有人修建了一个温泉疗养院，配套高级私人医院，吸引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前来。
    旁的还有不少高级的度假村，占地广阔，虎哥同样是在距离疗养院不近的地方，就将车子换给里面的人，并没亲自进去过。
    如此害人听闻的消息，让顾云念抓着慕司宸的手一紧，有些心虚地抬头就看慕司宸深深地凝视着她。
    蓦然一手盖上她眼，恍惚间，听到慕司宸轻声道：“乖，别想太多！”
    话音落下，审问的人已经转过了身，浑身骇人的气势不可抑制地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