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出动手的是个帮派外围的小混混，等我们找到指使他的小头目时，小头目已经死了。线索就中断在这里，他上面的人也抓来审问过，都不知道这件事。”
    沈红旗说道，之所以过了一天才联系顾云念，是他不甘心。
    可是整个帮派都被他连根拔起，连帮派老大一天三顿吃什么都问得清清楚楚，如果知情，不可能审不出来。
    不论是巧合，还是刻意，隐藏得这么深，他不得不让顾云念小心。
    按顾云念的说法，这很可能就是冲着她去的。
    只是令人疑惑的是，什么原因让人想对一个孩子置之于死地。
    “你有没有跟人结过怨！”沈红旗抱着一丝怀疑问道，虽然顾云念与人结下生死之仇的可能性不大。
    “有呀！”顾云念语气轻快地说道，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般自然。
    “咳咳……”沈红旗猛然一连串剧烈的咳嗽，是被顾云念的话呛的，没想到只是随便一猜还真有。
    好一会儿，沈红旗才停了下来，嗓音都咳得有些变了，问道：“对方是什么人？结了什么仇。”竟然让对方三番两次地置人于死地。
    顾云念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呢？
    落网的人贩子，被捣毁的研究所，她让人家损失这么多，能不被人恨到骨子里。
    可慕司宸说过是给她隐瞒了下来的，难道是身份泄露了。
    不，不可能。
    如果真是她的身份泄露，相信暗杀她的人就不会这么容易对付。
    那又会是谁？
    难道是玛奥那边的人？
    “念念，念念……”沈红旗的叫声打断了顾云念的思绪，她走神了。
    回过神，顾云念决定还是不说了。
    她相信沈红旗，但不相信沈红旗身边的人。
    一旦沈红旗让人去查，都知道沈红旗在查想杀害她的凶手，难免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份。
    还是以后找机会告诉沈红旗。
    避开沈红旗的问题，顾云念说道：“沈四叔，或许那个小头目只是个障眼法呢！动手的那人，可不像个普通的混混。否则，一次不成，又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地倒车，撞第二次。”
    对方可是没有一丁点地犹豫，回头刹那，她看到的是满脸的冷静。
    “什么？撞了两次。”沈红旗惊讶道，他看到时轿车正撞向顾云念母女，只来得及立刻让司机加速撞开车头，没看到先前的一幕。
    沈红旗顿时沉声道：“一会儿，我就让人重新再审问一次！”
    “好的，谢谢沈四叔！一会儿有了结果，麻烦沈四叔告诉我一声。”顾云念说道，嗓音温软，乖巧软糯。
    让沈红旗实在有些好奇，顾云念是怎么长的。
    明明看起来乖巧软萌的小女孩，说起这些事竟然能面不改色。
    他都不知是该说顾云念有其父之风，还是该说她胆大包天了。
    揉了揉眉宇，沈红旗说道：“过几天你二伯要来京城参加一个会议，到时候一起出来吃饭。认认你婶婶和弟弟，以后有事，就叫你弟弟给你出头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