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面后，慕司宸才发现顾云念和顾野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他看了顾云念一眼，暂时没有开口。
    顾野诧异地看了慕司宸一眼，对于顾云念玩笑般说的飞檐走壁，才真的相信了。
    他看得很清楚，慕司宸跳下来的时候，就只在墙上借力轻点了几脚，根本没有借用任何工具。
    没有多做停留，慕司宸下来后，三人立刻翻墙离开。
    出了医院，顾野向慕司宸问道：“你的车停在哪里？”
    “在那条街后面！”慕司宸老实地回道。
    “那你自己去开车。我的车停得近一点，念念坐我的车离开。大半夜的，外面走着太冷了。”顾野指向另一个方向，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
    顾云念和慕司宸同时瞪大了眼，六月的天，江城的晚上，夜风并没有凉意。
    这么不走心的借口，偏偏慕司宸无法反驳。
    顾云念冲他眨眨眼，乖巧地跟顾野离开。
    上了车，顾野才说道：“念念，下次想做什么，就告诉爸爸，爸爸陪你。老是麻烦别人也不太好！”
    “好的！”顾云念乖巧地应道，为这么久了在顾野心中还是别人的慕司宸，鞠了一把辛酸泪。
    第二天早上，下楼时顾云念把在医院找到的病例拿出来。
    季千竹看着病例的边缘，还带着浸水后再干掉的水印，诧异道：“你们昨晚夜探了医院的档案室？”
    “运气不错，这一本病例还在。年初我回江城的时候，就听说江城医院的档案室发生了大火。那一年的病例基本上都被烧掉了，这一年妇产科的病例被放到了江城医院的建设档案当中，或许是因此才得以保存。”
    顾云念抿嘴说道，离开的时候她特意注意了一下，档案室中那一年的档案，全都没有了。
    医院发生大火的时候，她本就对这场大火有些怀疑，再看了档案室中少的档案，对这场大火的怀疑就更深。
    陆羽他们却不知道江城医院还发生过火灾，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是电线短路，造成的档案室起火。就是年前我回江城那一天，邵武叔路过时看到的。那天正好季远航动了手脚，车子在机场的时候被人剪了刹车油管。”顾云念说道。
    这事陆羽和季家两老都是知道的，没有明确的证据是季远航做的，可种种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陆羽皱眉，“哪有这么巧的事。是为了毁灭证据吧。”
    季远航不知顾野还活着，只要毁了医院的历史病例，就没人知道顾老婆子跟季老夫人同一天在同一家医院生产过。
    顾老婆子一个农村的老太，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她会上医院生孩子，四十年前的事，经历过那个混乱的年月，还留在江城医院的医护人员还有几个。
    顾云念的眼中泛着冷意，“应该不是巧合。”
    这时，陆羽手机响了。
    他接了一个电话，回来说道：“李红的消息查到了，是有这个人，但暂时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