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宇宙之中不乏亡命之徒，只要价钱合适，克里科学家也不过是一种商品罢了。”
    克里帝国是公认的三大帝国之一，被诸多文明畏惧的同时，也有无数贪婪的眼睛盯上了他们，都想着撕下一块肉填饱肚子。
    觊觎克里人科技的星际文明数不胜数，克里人心知肚明，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一方面，宇宙广袤无垠，他们的兵力无法震慑所有人，只能拉拢一批，然后打压一批。
    另一方面，克里帝国的头号敌人是斯克鲁尔帝国，两大帝国开战，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知道有人暗中使坏，也只能暂且记在小本本上。
    泽雷尔唏嘘感慨：“需求决定市场，强如克里帝国尚且忍气吞声，我们齐塔瑞人和黑暗教团开战时，也……”
    “闭嘴，我不想听这些。”罗素直接打断，面露不满之色。
    “我的主人，请原谅我的唠叨，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克里科学家真的很贵。”
    “贵不贵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说我要买了？”
    “呃……”
    罗素冷笑一声：“我们九头蛇坚决抵制人口买卖，知识是无价的，克里帝国的科学家不该成为商品。”
    “那您的意思是？”泽雷尔有点懵。
    “我想看看是谁买走了克里科学家，然后伸出援助之手，将他们解救出来。”罗素瞥了泽雷尔一眼，缓缓说道：“我帮助那些科学家夺回自由之身，让他们为我效力几年，不过分吧？”
    泽雷尔顿时瞪大眼睛，呆愣片刻，察觉到罗素面色渐渐不善，急忙说道：“当然不过分，您太仁慈了，换成是我被您救下，别说效力几年，就是效力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罗素点点头：“有道理，那就让他们效力一辈子好了。”
    泽雷尔：“……”
    ……
    接下来几天，泽雷尔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收集情报为罗素出谋划策。
    “我的主人，您可以在康特拉夏星的黑市上下订单，价格合适，会有无数人愿意您卖命。”
    “要交定金吗？”
    泽雷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呃，是的。”
    “下一个！”
    “在虚无之地，有很多克里……”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罗素面色古怪，出言打断泽雷尔，虚无之地，收藏家吗？
    “我的主人，我说的是虚无之地，收藏家蒂万的地盘，他用一个古老生物的头颅，打造出了一处不法之地。”
    “继续！”
    罗素点了点头，很早之前他就将自己所在的漫威世界定义为漫画加电影穿插的混乱版本，一时惊讶，反应过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在虚无之地，有很多克里人被贩卖，又或者在那里求职，明码标价出售自己。和黑市不同，这里的交易全都摆在明面上，我估计克里帝国那边应该是默许态度。”
    说到这，可能是怕罗素理解不了，泽雷尔解释起来：“那里的奴隶有的来自斯克鲁尔帝国，他们俘虏克里科学家，榨干剩余价值后贩卖，换取战略物资。”
    “还有克里帝国内部斗争的牺牲品，以及逃难的克里科学家，一方面是躲避战争，另一方面，不是所有克里人都愿意臣服至高智慧……”
    罗素点点头，听到虚无之地，他突然想起了力量宝石，如果这里的剧情和电影一样，那力量宝石现在应该孤零零摆放在一个废弃的星球上。
    那个星球叫什么来着？
    名字想不起来，但问题不大，罗素决定返回现实世界预知一下未来。
    起身的瞬间，他面色古怪，犹豫片刻问道：“泽雷尔，齐塔瑞的主舰火力怎么样？”
    泽雷尔不明所以，照实回答：“放眼宇宙诸多文明，勉强属于一流，我们曾得俘虏过一艘克里人的战舰，逆向研究了他们的技术。”
    “我这里有一门巨炮，嗯，从一个古老文明遗迹挖掘出来的，不是图纸是实体……”罗素含糊其辞，一语带过：“你让人去停机坪接收，测试一下火力，没问题就安装在我的……不，安装在你的旗舰上。”
    泽雷尔闻言全身一哆嗦：“我的主人，您说笑了，齐塔瑞的战舰都是您的所有物，我哪来的旗舰呐？”
    “闭嘴，我说有就有！”
    ……
    七个宇宙日后，一艘外形普通，颇为大众化的小型飞船从火星起航，朝着目的地虚无之地进行空间跳跃。
    小型飞船上，载着罗素的两大跟班，娜塔莎和巴基，以及他的保镖杰森。上次离开时，白猿长老的尸体一直存着，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除此之外，随行的还有12名冬兵，刚好分成两个小队。
    叶莲娜也跟了过来，小花苗茁壮成长中，罗素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带她出来见见识世面。
    紧随其后的，是三艘大型战舰，齐塔瑞人原先的战舰太过显眼，所以这三艘新舰造型毫不起眼，放眼宇宙比比皆是。
    之所以分开走，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罗素表示他就是去虚无之地逛逛，和后面三艘打家劫舍的战舰完全不认识。
    连续穿梭十余个空间节点，冬兵们有些抗不出压力，正巧距离下一个空间节点位置稍有一段距离，飞船改为曲率引擎飞行。
    “boss，前方有一段小行星带阻路，是绕过去，还是直接穿行？”娜塔莎掌控着飞船，回过头问道。
    “直接传过去，正好检测一下你和巴基的飞行技术。”罗素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身后，叶莲娜标枪一般直直站立，素手在他肩膀揉捏，不一会儿，两根手指轻轻放在了太阳穴上。罗素的脑袋顺势往后一靠，嗯，小花苗长势喜人！
    “明白！”
    娜塔莎和巴基对视一眼，共同驾驭飞船冲进小行星带，他们的技术和罗素相比差远了，需要配合前进。一人操控方向躲避小行星，另一人操纵火控系统，遇到无法躲避的小行星，直接开火将其击碎。
    轰！轰！轰！轰————
    小行星带深处，一艘t字型黑色战舰静静悬浮，跟着小行星一同漂移。
    突然，战舰亮起红色光芒，飞船动力系统随之启动。
    飞船内部，黑暗的空间亮起微光，一个黑影缓缓苏醒过来：“九界聚合，已经开始了吗？”
    在他身后，越来越多的黑影从长眠中醒来，他们苏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启飞船主控系统，并观察起悬浮在主控室的星图投影。
    “不，距离九界聚合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在外围设置的警报被触发了，有一艘飞船在靠近……正在开火，很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干掉它，然后接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