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罗素走过一楼，发现破产姐妹家的房门没关，很是疑惑走了进去。
    他记得以前追剧的时候，卡洛琳就曾吐槽过麦克斯，说她去毛的时候从不关门。
    不是卧室门，是家里的大门。
    作为邻居兼警察，罗素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麦克斯，在纽约这种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段，清洁车辆的时候必须把车库大门关好，不然会有歹徒强行上车。
    屋里没人，麦克斯和卡洛琳都不在家，罗素看了下时间，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到了两女去餐厅上夜班的时间。
    “人不在家，居然连门都不关，你们不破产谁破产？”
    罗素无语摇头，从冰箱里取出胡萝卜，朝宠物马栗宝投食，而后关门离开。
    二楼，莱昂租用的房屋大门也没关，他心灵感应散开，顿时无语至极。
    麦克斯和卡洛琳并排躺在窗前，后者手里握着支票，两人脸上震惊和满足的神情无比复杂。
    罗素叹了口气，走到冰箱边上，取出莱昂最爱的饮品——牛奶。
    他对着倒地不起的两女倒下，流量和角度把控精准，全都倒在了四个鼻孔里。
    “咳咳咳————”
    “上帝，我要在陆地上溺死了！”
    两个倒霉蛋从昏迷中咳醒，下一秒，她们用实际行动告诉罗素，为什么会昏倒在地板上。
    只见两人起身坐在地上，卡洛琳颤巍巍举起支票，麦克斯张大嘴巴看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抽倒。
    罗素：“……”
    这俩倒霉蛋，今天昏过去了几次？
    他从卡洛琳手中扯过支票，看向上面的数字微微挑眉，随手撕成碎片，天女散花一般洒在地上。
    不这么做，这两个女人没准会活生生饿死。
    一个响指打下，罗素出门走向三楼，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响声，再然后，尖叫声冲破云霄。
    咚！咚！
    倒地不起的声音x2！
    罗素：“……”
    感觉放任不管，两个倒霉蛋还是会活生生饿死。
    他无语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百美刀，随手扔在地上，小声bb道：“咦，谁掉的200美刀，没人说话就是我的了。”
    “我的！”x2
    罗素话音落下，两个全身缠绕贫穷诅咒的身影飞扑而出，以恶狗抢食的强势姿态，滑行至他脚边，一人手里握着一张富兰克林。
    “罗素警官，为什么要把那张支票撕掉？”
    麦克斯痛心疾首，虽然一百美刀无法缓解她心中的悲痛，但也足以令她脱离悲痛欲绝，勉强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那是我的支票，想撕就撕了。”
    罗素不屑撇撇嘴，低头看向失魂落魄的卡洛琳：“麦克斯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有这种表现很正常，你可是亿万富豪家里的千金小姐，你最后的倔强呢？”
    “我最后的倔强跟着唇彩一起用光了。”
    卡洛琳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拉起麦克斯，结果后者不从，声称人生已经失去希望，打死也不起来。
    罗素掏出一张绿幽幽的美刀：“起来的话，这一百美刀就是你的了。”
    “那我没问题了。”
    麦克斯麻溜从地上爬起来，瞬间赚到了一百美刀，旁边的卡洛琳瞪大眼睛，而后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
    “打死我也不起来，除非有人给我一百美刀。”
    罗素：(?_?)
    他无言摇头，一步跨过躺尸的卡洛琳，朝着三楼走去。
    罗素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已经被贫穷折腾得毫无脾气，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凭亿近人。
    然后凭亿净人，然后凭亿进人！
    “等等，罗素警官，五十美刀也可以商量……”
    见罗素头也不回离开，卡洛琳整个人都不好了：“麦克斯，快给我一百美刀。”
    “why？”
    “因为我发誓，没钱就不起来。”
    “那你还是躺着吧！”
    一番纠缠后，麦克斯扔下一百美刀，卡洛琳言出必行，收到钱立马就站了起来。
    梆梆梆！
    罗素打开门，看着面前的小蛋糕，翻翻白眼道：“我不吃甜食，还有，如果是借浴室的话，不用拿蛋糕做补偿，我已经习惯你们家修不好的淋浴坏了。”
    “不，罗素警官，我们不是来借浴室的。”
    “那就是借钱咯？”
    罗素放两人进屋，从冰箱里取出两瓶汽水给她们：“先说好，超过两百美刀免谈。”
    “不，我们也不是来借钱的。”
    涉及到财政问题，卡洛琳就是两人的外交官：“罗素警官，您和那位银行家很熟吗，能不能介绍一下？”
    “你们想向银行借钱？”
    “准确来说是贷款……”
    卡洛琳打开话匣，滔滔不绝说起了她和麦克斯小蛋糕生意，并用极短的时间勾勒出一个从纸杯蛋糕起家的商业帝国，版图辽阔，震古烁今。
    听起来很像巧克力工厂！
    罗素抬手喊停：“没那么麻烦，你们要借多少钱。”
    “五百美刀！”
    “五万美刀！”
    “……”x3
    “麦克斯，五百美刀连一个月的房租都不够。”
    “可万一亏本，把我们卖了都还不起五万美刀。”
    “这不正是你的愿望吗？”
    卡洛琳拉了拉麦克斯，小声对她说道：“小蛋糕生意成功了，我们就是有钱人，可以偿还债务，亏了就拿你还债，让你梦想成真。”
    “是不是我梦想成真之后，你借钱更方便了？”麦克斯翻翻白眼。
    “没错。”卡洛琳认真点头。
    “你可真是个资本家，不过这主意不错，我很喜欢。”
    麦克斯换上严肃脸，一本正经对罗素说道：“卡洛琳说得对，我们准备借五万美刀，如果无法偿还债务，你可以把我拿去用。”
    我看你是想屁吃！
    两个倒霉蛋自以为声音很小，但罗素全都听到了，他摆摆手表示拒绝，从口袋里取出信用卡放在茶几上。
    “罗素警官？”
    “这张卡里还有多少额度我已经不记得了，但至少还有五十万美刀，借钱就不用了，我有一个要求，能满足的话，你们刷爆它我也没意见。”
    锵！
    罗素似乎听到了金币掉地的声音，四下查看并没有，抬头发现两个倒霉蛋眼里在放光。
    “罗素警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是很随便的女人。”
    麦克斯鼻孔喷出热气，目光灼灼仿佛要吃人。
    “我要一张结婚证！”
    “……”x2
    麦克斯和卡洛琳张大嘴巴，片刻后，卡洛琳咬咬牙，按住茶几上的信用卡：“没有问题，明天我就和你去登记结婚。”
    “卡洛琳，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还有自己的梦想，不能被婚姻束缚。换我来，我不怕！”
    麦克斯一爪子拍开卡洛琳，将信用卡抢到手里：“罗素警官，事不宜迟，今晚就试婚吧！”
    “不，你们误会了。”
    罗素靠在沙发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要的是你们两个的结婚证，只要你们成为合法伴侣，这张卡拿去随便刷。”
    (???)??(??`)
    麦克斯默默将信用卡放在茶几上，转头注视卡洛琳，后者回以深情对视，十秒后两人原地放弃。
    └(￣0 ￣└)(┘￣?￣)┘
    太难了，下不去嘴。
    “罗素警官，不能再通融一下吗？”
    “是啊，一想到和她步入婚姻殿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抱歉，没得商量。”
    罗素摇头拒绝，拿起信用卡在两女面前晃了晃。
    两个倒霉蛋身躯跟着晃动，像极了即将捕食的雌豹，然后眼前一花，就看到信用卡消失在罗素掌心。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罗素抬手送客，临了补充一句：“记得，到时拿上你们签名的结婚证。”
    两女失魂落魄走回一楼，麦克斯推了推们，面无表情道：“你带钥匙了吗？”
    “没有。”
    “那就去三楼，刚刚忘了借浴室。”
    “不对，麦克斯，这个时间点，我们已经上班迟到了。”
    “和婚姻、梦想比起来，上班算个屁事。”
    “麦克斯，你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然后拿到钱再离婚？”
    “你休想！”
    ……
    第二天，罗素驱车赶往警局，不是为了史丹菲尔的案子，而是局长有两件事要找他。
    第一件事，托尼挂了。
    昨晚托尼前往分局自首，半夜突然死亡，初步鉴定，死于心脏病突发。
    这种话骗骗小孩子就行，不管是罗素还是局长，哪怕是记者们都是不信的。
    局长为此大发雷霆，看管临时监狱的几个警员都被隔离调查了，情况很不明朗，找不出警局里面有内鬼，也查不出暗杀托尼的手段。
    显然，托尼知道太多，突然自首让他的上家非常惶恐，连夜派人将其处理掉。
    莱昂这个倒霉蛋因祸得福，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没人在乎他是死是活。
    第二件事是个好消息，位于警察广场1号的纽约警局总部开会决定，为罗素授予‘战斗十字勋章’。
    战斗十字勋章是纽约警察第二高的荣誉，授予在行动中机智勇敢，不顾个人安危，与持械歹徒展开搏斗，表现出极度英雄主义精神的个人。
    会议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人提议授予最高荣誉的‘荣誉勋章’，因为罗素不止击毙了十五名暴徒，还挽救了两名骑警的生命，以及纽约警察的尊严。
    但最终，会议决定授予‘战斗十字勋章’，没办法，罗素太年轻了，现在就拿到‘荣誉勋章’，下次就没得给了。
    “授勋仪式在三天之后，先把史丹警长的案子放边上，准备好迎接你人生的辉煌转折点。”
    局长拍了拍罗素的肩膀，眼中流露羡慕和祝福，感怀自己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之后，小声道：“偷偷告诉你，上面人准备把你竖立成警界标杆，你以后就是明星了。”
    “警界标杆不是秃头兄弟吗？”
    “没了，他们跳楼自杀了！”
    罗素：“……”
    绝地武士和蝎子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