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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两个人都不动,所以靠外力推了一把,再加上后边的一些事便可以逐步爆发了,嘉茵不会任由自己这么……江小芳也不会真一直这样“连累”人家。江粑粑是腹黑,他以前和儿子关系不好我认为是因为他鬼畜……我认真的!——————————————————我回来啦!我这几天会乖乖更新的,最近发生的事都是挺不好的,又是清明雨纷纷,希望大家不要太过心情低落!来撒花花吧!来找我玩!这家伙是真绝色↓还有在编辑微博看到的狗狗大头,哈哈哈哈哈!!!还看到一张很有基情的巅峰对决的宣传图,喜欢:
    ☆、第16章
    第16章
    时值盛夏,透过三楼的窗户看下去,绿荫环绕,树叶厚实饱满,晚上远没白天里那么闷热,还有许多人熙熙攘攘坐着乘凉。
    嘉茵一层层在景泰公寓找着蛋蛋,她后悔的心里发痛,现在就像有人在拿一把锤子锤她,连手脚都拔凉拔凉的。
    谁让每回一用功就会忘我的彻底,与江淮放见面也是这样子才闹出的无厘头,她实在也想改这毛病啊,可如果不投入,不出神儿,她就没法子画出满意的作品!
    还是怪她当初不该答应江淮放接下这个瓷器活,既然没能力照顾好别人的宠物,何必要逞能?
    既然答应照顾了,又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它只是一只猫咪啊,会遇上多少种意外?
    万一蛋蛋有三长两短,她怎么向那个大老爷们交代?
    越想越急,眼睛上像蒙了一层白纱,嘉茵张嘴用力吸了几口,平缓临近崩溃的心情。
    尹蕊在楼梯口碰着她,还不知什么事儿,笑着揶揄:“你魔怔了?夜里不睡觉,出来找蛋儿玩?你那位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警察叔叔呢?”
    “……”
    换做平时,嘉茵还会大方地贫嘴几句,可眼下她实在没心思,把人摞在原地扭头就跑了。
    “怎么就走了,来给我说说嘛……”
    她当然不理会尹蕊的胡搅蛮缠。
    又过没多久,江淮放沉重有力却不拖沓的脚步声传入某人耳朵里,她缩紧身子,不死心地盯着四周,希望蛋蛋能在这生死关头出现!
    突击队长又是工作又是应付老爹,一天下来也身心俱疲,脸色灰蒙蒙的。
    嘉茵倒是没见江郜跟上来,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首长呢?”
    “他顺道去会一个老战友,我先回来了。”江警官奇怪地皱了皱眉,“你这怎么了?”
    “我、我……你先冷静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我知道这事儿绝对、绝对是我不好!我……它……蛋蛋它不见了,我找很久了,刚才还在找……”
    她连看都不敢看他,就怕江淮放会拿刀尖似得眼睛刮她,或者是向上回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声咆哮。
    结果,这男人却没喷火,而是冷静询问:“什么时候发现走丢的?具体说说。”
    嘉茵是真吓着了,结巴地把事情说完,江淮放又问:“阳台那扇门当时有关上吗?它身体小,从门下边溜出去倒有可能,可再怎么也不会跑远咯。”
    他家猫儿他还算知道习性,虽说猫比起狗的自由性要强大得多,但蛋蛋从小就黏他们家老爷子,不可能自己跑没了。
    嘉茵还是太紧张,没听出男人话里头的意思,也没发现他其实并没生多大的气儿。
    她只顾低头反省,浑身难受的像被刀绞,眼睛里充满酸涩的液体,过度的自责还是一不小心把眼泪给逼了出来。
    虽然与江郜首长才几面之缘,可她是打心眼里尊敬这位长辈,说大发了那还是人民的好首长,他又一看就很疼蛋蛋……她估摸着以死谢罪也不够。
    更别提站在眼前这男人还是她死活都戒不掉暗恋的江淮放,她能好过吗。
    “对不起……我知道说这话没用……对不起……我再找,我说什么也要把它给找回来!”
    说着就要拔腿,江淮放忽然扯住嘉茵的胳膊,他想要阻止她,这丫头现在脑袋发热,根本不知道如何真正解决问题。
    男人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可不知道怎么的,她被反作用力弹到他怀里,俩人就这么抱上了,一时间谁也不敢乱动!
    江淮放的臂膀围成一个再浓烈不过的陷阱,他的怀抱像一个闷热的大火炉,烧的人魂不附体,那拂面的气息、如雷的喘息都近在咫尺,让俩人化作一滩温水,满脑子都是不着调。
    嘉茵愣怔了一下,感觉他的手臂微微收拢,很有安慰的趋势,于是,她便哭得更伤心了。
    他的不责怪令她旁生多少内疚,她情愿男人一通脾气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了!
    “我这人忒么太差劲了!整天都不知在瞎忙活啥……工作不行,恋爱不行,长得不行,经济能力更不行……”
    他眯了眯眼,心说这丫头片子怎么说着说着就把楼给歪了。
    嘉茵:“到底我怎么活的这么多年啊!”
    江淮放凉凉地甩给她三个字:“靠脸皮。”
    嘉茵:“……”
    她没真想要一个答案,谁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消遣她呢?
    男人已经不自知地抬起手臂,指尖擦过她水汽氤氲的眼睛,然后搓着她的脸,粗糙的大掌在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擦,煽情又销魂。
    嘉茵两只眼睛哭得肿起来,眼白都有些泛红,她怔怔地抬头,那双眼眸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夜空。
    江淮放眼底透光,胸口闷闷的,静静俯视着她。
    嘉茵的一颗小心脏像被放到油锅里炸,尖尖碎碎,焦的外酥里嫩。
    看着她的耳朵与脸颊都在发烫,他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江淮放不是要与她搞暧昧,更不是要缠着她不放,他想,他是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只要一靠近她,那些过硬的自制力就不知死哪儿去了。
    多多少少,这男人被她影响着、操控着,这时候他其实就想把她搂紧在怀里揉一揉。
    可他哪有这权利?
    他不够给她想要的一切,她也有更好的选择。
    一团团的情绪江淮放实在掂量不清,他还是压下憋闷了一肚子的心事,佯装没事人似得揽着她的肩膀捏了捏,“要是哭够了就听我说,家里都找过没有?确定每一个能躲的地儿都找遍了?”
    嘉茵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她前前后后找过好几遍,连衣橱后边都用手电筒照过了,可就是没一丁点儿小猫的影子啊。
    江淮放回想蛋蛋的种种习惯,他突然灵光一闪,问她:“我在你家见过一只藤编的箱子,那东西还在吗?”
    嘉茵听他这么一问,忽然一下子就有了希望,看来十有□他们家蛋蛋就躲在那儿了!
    俩人立刻赶回房间,嘉茵跑去掀开客厅角落的那只藤编收纳箱,果然!就见虎斑小猫儿可不是卧在凉凉的犄角,一只毛绒肉团似得蜷着,睡得别提有多香了!!
    她蓦然愣住了,抱起圆鼓鼓的小东西,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心里大石头终于落下,整个人松了一口气,酥酥软软。
    蛋蛋大约也睡醒了,一只嫩嫩的猫爪子朝着她的脸招呼上来。
    江淮放瞅着丫头片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表情,别提有多丑了,可就是有种她特有的娇俏劲儿。
    嘉茵把这害死人的折耳猫牢牢抱在怀里,差点没又从头开始哭一遍儿。
    “可算找到你了……你把我半条命给吓没了知不知道!”
    “喵呜~~~”
    蛋蛋还全然不知自己闯了祸,冲江淮放吆喝,要求它爱的抱抱。
    嘉茵这才有时间去回味俩人刚的那一个紧密拥抱,仿佛那滚烫的温度还在全身不断蔓延,简直是有人揪着她的耳朵在狂喊:恋爱吧你还是少女!趁着唇红犹在、趁着热血未冷!
    可现实却毫不留情啊。
    她只有独自回味这个让她意犹未尽的拥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地想着那又酸又甜的滋味。
    嘉茵暗自咬着牙,抽打自己,她真的应该远离这家伙,他是一把轻易不能靠近的冷火,靠的太近只会不利身心健康罢了!
    ******
    一个人在妄想中开始,又一个人在妄想中独自结束,这大概就是所有暗恋的善始善终,嘉茵不是不知道。
    原本上班的时候想趁着江郜还没回他所在地区的部队,给他送去两袋猫粮,也算昨晚在江淮放面前虚惊一场的悄悄补偿。
    结果,柯圳尧在电话里说,晚上有件事儿要她的帮忙。
    他准时开着世爵来接她下班,那拉风的车载着更拉风的人,一班同事直嚷嚷他们被亮瞎了眼。
    嘉茵坐上副驾,还有些不太自在,他们相处的时候,他反而会成为总是挑起话头的那一方。
    有时柯圳尧也不喜欢多说什么,他就会静静坐在她身边,似享受这份闹市中难能可贵的安谧。
    “今天找你,挺意外的吧?”
    她好奇问到底什么事,男人笑得丰神俊朗:“知道你不喜欢参加饭局,不过,今晚算我自私,还是想邀请你陪我去。”
    柯圳尧的笑凝在唇角,似在回忆着什么。
    “上回说好要了解我,这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况且,你老师凌祈也会来,你们很久没见了?”
    嘉茵愣了愣,还真要感谢他想的如此周道,她有一阵子没回母校看凌大师,真怪想他的。
    柯圳尧是穿着正装出席,容貌端正,想必宴会上有些人来头不小。
    他倒也没要求她换衣服,反而嘉茵自己觉得挺突兀。
    她与这环境格格不入,清汤挂水,就像一碟青葱小菜,没有半点儿脂粉味。
    华丽的酒店种植着常青藤,从落地窗往外看的视野极佳,夏夜充满梦境般的气氛,喷水池旁的大理石折射出五彩十色的光,女神造型的雕塑优雅大气。
    柯圳尧从一进去就再没把她一个人落下过,他不厌其烦地给大家郑重介绍嘉茵。
    许是因为柯少态度认真,也没人敢在背后指指点点,嘉茵这才稍稍放松神经,她还没吃晚饭,实在有些饥肠辘辘了。
    柯圳尧适时陪她去了自助区,嘉茵看着美食眼睛发亮!
    什么神户牛肉、菲力牛排、意大利通心粉、法国草莓夹心甜点……那都是上当作料烹制而成。
    “你这姑娘怎么会来这儿?”
    嘉茵一听清润嗓音就知道是谁,她兴高采烈地回头:“师父!”
    “嘘,低调点儿,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还有一得意门生,现在却整什么不入流的网络游戏。”凌祈瞪了这丫头片子一眼,顺势看向春风满面的表弟,“阿尧,还是你行啊,这丫头总算追到手了?”
    柯圳尧清朗的笑容微微绽放,看得嘉茵好一阵心虚,她不能够说他们没在交往,这着实太不给人面子了。
    凌祈看不惯表弟的得瑟样儿,消遣他:“嘉茵,要不是当年你给他洗脑,说些‘要坚持梦想’的废话,他也不至于拼死拼活,跑去造那栋每年都在赔本的破公寓。”
    嘉茵先前已听柯圳尧说过,柯家有一传统,凡小辈年满十八周岁,都得搬出去独立,家里除了担负学费,其他都要靠自己勤工俭学。
    柯圳尧能有今天这番作为,风风光光衣锦还乡,其中也吃过不少苦头、走过不少弯路。
    她不知道景泰公寓怎么会成为柯圳尧曾经最大的梦想,但包括她在内,如今就住在他建造的美梦里。
    现在,这男人更加觉得,没有比这更值的事了。
    柯圳尧上场觥筹交错的时候,他留嘉茵在自助区填肚子。
    凌祈看着爱徒那双墨色的眼睛,清淡一笑:“你俩还没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