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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只是这种化功散很难配制成功,又太过阴损,真正会配的人很少,于是它就被束之高阁了。柳慕汐偶尔突发奇想,就想要尝试一下配制化功散。可是,后来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柳慕汐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却做成了半成品。
    这半成品的化功散,只能让人失去修为五年,五年后,就会恢复这场,在这其间,服什么药都不管用,因为柳慕汐根本就没配出解药来,最重要的是,普通人吃了它,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为了将它与“化功散”分别开,柳慕汐称它为“禁功散”。
    柳慕汐来到尹府的水井旁,将“禁功散”洒了进去。
    如果尹家的人吃了化功散,修为消失,根本就拿邬家没有办法了,五年的时间,足够邬大海恢复伤势,重新修炼,也足够邬云岩武学再进一个台阶了,就像之前邬大海说的,想走想留都没问题,因为尹家已经对付不了他们了。
    当然,柳慕汐这么做也是有点私心的,她希望那位先天强者也能中招,武功全失,到时候,她哪里还需要逃?
    虽然先天强者已经可以辟谷几天了,但他总不会一点水都不喝吧?只是,柳慕汐却有些怀疑禁功散对于先天强者到底有没有用,就算有作用,也不会维持太长的时间。
    柳慕汐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完这些之后,就迅速地离开了尹家,回到客栈,也没有休息,立即开始收拾东西,幸好她的东西大都在储物戒里,收拾起来很容易。
    然后,她又给邬家写了一封信,让他们放心,说自己已经将事情办妥了,并简要地告诉了他们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不得不立即离开的原因,最后,又针对邬大海的病情叮嘱了几句话,这才悄悄将信投进了邬家的大门。
    柳慕汐就趁着夜色,骑着自己的伪灵马,快马加鞭的连夜离开了。出城门的时候,柳慕汐打晕了守门的护卫,抢了他们的钥匙,因为柳慕汐做的隐蔽,又小心谨慎,整个青石镇竟然没有人发现。
    等次日众人发现神医不见了的时候,柳慕汐早已经在几百里之外了。
    与此同时,邬家也发现了柳慕漓留下的那封信,邬大海看完信之后,立即让人将信很烧了,并叮嘱大家万万不可透漏丝毫口风,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邬云岩本想去尹家打探一番,也被邬大海给阻止了。
    邬大海心中对柳慕汐是万分感激,在先天强者追杀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想到为他们解决麻烦,已经不是难得可贵四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邬大海对柳慕汐的感激不只是说说而已,往后的日子里,不但经常提醒家人不要忘了恩情,甚至还为柳慕汐立了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保佑她一辈子福寿双全。
    邬家风平浪静,而尹家却早已经闹翻了天。
    尹家一家人刚吃过饭,有武功修为的人,就立即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就仿佛身上一下子压了及几百斤的重物一般,一旦也不如往日轻盈,充满力量,试着一运功,却发现自己的修炼了多年的功力,竟然不翼而飞了,顿时如丧考妣。
    尹家家主尹成才,绝望之中,突然想到了尊者大人,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跑着去见他,一路上还撞翻了很多花盆,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其间,还狠狠摔了几个跟头,见到尊者时,早已经鼻青脸肿了。
    但是,他却顾不得这些了,爬过去抱着尊者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尊者,您可一定要救我呀!我的武功修为突然就没有了……”
    尹成才哭的十分伤心,武功是武者最大的依仗,没了修为,他们尹家可如何在镇上立足呀?他的那些仇人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欺上们来,到时候他们尹家就惨了。
    尤其是当他想到邬家的时候,哭得就更加伤心了。
    然而,尊者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动容,反而是一脸的铁青,甚至额头上的青筋也突了出来,看着尹成才的眼神,甚至可以喷出火来,由此足以看出他的愤怒。
    可沉浸在伤心中的尹成才并没有发现,依旧哭道:“尊者,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只能靠您了!”
    尊者恨不得将尹成才抽筋扒皮,无他,因为他修为也消失了。
    第九十七章 兜兜失踪了
    更新时间:2014-8-21 0:07:49 本章字数:9617
    钟城,平照府的中心城市,面积极大,竟是一般城池的两到三倍,人口也非常多。在钟城的人,不知道什么紫宵剑派,让他们崇拜、敬仰的,就只有钟家,在他们眼里,钟家便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将来所要效忠之人。
    可以说,整个钟城,或者说整个平照府,都盲目的崇拜钟府,而对其他各派都不屑一顾。其实,这也跟钟府这么多年来对外的态度有关。
    就说连前段时间,各大门派、世家齐聚九重山,恭贺紫宵剑派皇太孙晋级先天,钟家也只是象征性地派人送去了贺礼,根本没有露面。
    不止对紫宵剑派,钟家对于其他门派也是如此,甚至可以说,钟家对所有其他势力,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戒心,他们根本无意与各大门派打好关系。
    因为,钟府在平照府,实行的是封闭式的管理,将整个平照府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只要有陌生人来,必定会在钟家的掌控之中,若是那人安分一些便罢,若是做出什么危害平照府的事情来,或者在平照府撒野,无论那人是什么身份,钟府都会派人将那人抹杀。
    这也是为什么尉迟真派来的尊者,也不敢在平照府对柳慕汐动手的原因。
    柳慕汐在青石镇呆了差不多十天,她又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钟家不可能不知道她,所以,她的身份以及行踪早就到了钟家人手中,包括她在尹府做下的事情,也没有瞒过钟家人的耳目。
    就在柳慕汐逃离了青石镇当天,钟家就收到了钟家埋在青石镇的眼线,通过迅鹰发来的消息。
    钟府。
    虽然夜已经深了,书房里灯光却依旧明亮,不到半夜三更绝不会熄灭,这已经成了钟家的惯例。
    钟家少主钟鸣岐,正在处理平照府日常事务,自从三年前,他突破先天之后,他的父亲,钟家的家主钟望祖,就将所有事务全部一股脑的推给了他,而他自己却是抓紧闭关修炼去了。
    钟家家主是个修炼狂,几乎整个平照府的人都清楚,因为钟望祖最崇拜的人,便是钟家先祖钟定天,这也是他一辈子的目标,就连娶的前后两任妻子,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当他将钟鸣岐这个优秀的继承人培养出来之后,索性撂了挑子,万事不管了。
    所以,尽管钟鸣岐还不是钟家家主,但是他却已经是整个平照府的实际掌权人了。
    当钟鸣岐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身旁伺候的丫鬟小厮,均是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了他。
    这倒不是说,钟鸣岐手段毒辣,苛待下人。而是他们所有人都打心底崇拜、敬畏钟鸣岐,不希望他在工作时受到打扰,这样,钟少主才会尽快地处理完公务,求休息室休息。
    所以,当书房的门咚咚想起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对来人投以责备的眼神。
    钟毅早就习惯了这些眼神的洗礼,淡定地走进了书房,开始禀报刚刚得到的消息。
    他是钟鸣岐得力的手下之一,负责为少主收集各种信息,相当于少主眼睛的存在。而这些信息,他会挑出比较重要的对钟鸣岐禀报,而那些不重要的,除非少主问起,否则,他也不会说出来打扰少主。
    而这次,他所说的事情,却是少主特意叮嘱过的,所以,他才会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赶过来。
    “所以,柳慕汐已经出了青石镇,往林城去了?”钟鸣岐搁下笔,双手抵着下巴,略带慵懒地问道。
    “回少主,的确如此。”钟毅毕竟毕竟地回道,若是她一直这么赶路,几天后,应该就能到达钟城了。
    钟毅心里其实挺好奇的,自家少主活了二十多岁,从来都没有特意关注过某人,而当初听到柳慕汐踏入平照府地界之后,竟然特意让他关注她的行踪,莫非少主终于开窍了,春心大动了?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少主他根本从未见过柳慕汐,又何谈动心?
    作为专门收集情报的负责人,钟毅对柳慕汐的过去还是非常清楚的。虽然钟家与其他各派关系都很平淡,又实行封闭政策,但是,他们对外界的消息,却一点都不闭塞,甚至相当灵通,总能在第一时间,获得最新消息。
    他以前不是没收集过柳慕汐的消息,但那时的柳慕汐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他也就没有告诉少主。但是,经过九重山上的事情之后,柳慕汐的大名就传开了。
    不过,对于她的名声的好坏,却颇有几分争议。有人觉得她心太狠,无论是对前夫、婆婆,还是对父母、妹妹,都太狠辣了,甚至对自己,也同样如此。
    像这种手段毒辣的狠人,根本就不配做普济观的弟子,偏偏,她还是凌珺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当然,也有人觉得柳慕汐的做法没有错,对柳慕汐抱有同情的心理。想一想,若是自己遇到柳慕汐身上发生的事情:夫君移情别恋亲妹,自己被无情休弃,婆婆不慈,甚至连父母都对她漠不关心,反而对小妹宠爱有加,偏心偏到天边去了,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挤兑自己,恐怕有点气性的女人都受不了,难道不该报复吗?
    何况,人家柳慕汐,如今有身份、有地位,修为还那么高,凭什么还要受那些人鸟气?一刀两断,再正确不过了。再说,柳慕汐都已经自戕还父了,你们还想让她怎么样?
    其实,很多人对柳慕汐感兴趣。比如,她是怎么从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修炼成后天顶级高手的?又是如何被凌珺真人收为弟子?她的医术如何?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凌珺真人等等。
    钟鸣岐对柳慕汐,自然是也很好奇的,所以,他才会让人关注柳慕汐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当他知道柳慕汐在青石镇做的一切时,不由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了。他自认对柳慕汐这个人已经有些了解了,可柳慕汐所做之事,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钟鸣岐倚在椅子上,手指笃笃笃地在书桌上敲打着,一脸地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道:“继续关注她的行踪,如果她来到了钟城,你再告诉我!”
    “是!”钟毅沉声应了下来,顿了一下,又道:“少主,天星阁又来信了,这次言辞比上一次更加恳切了,而且还做出了很多的让步,您看……”
    “你动心了?”钟鸣岐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问道:“他们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竟让你都动摇了?”
    钟毅的脸微微一红,道:“少主,瞧您说的,我何曾有过动摇了?属下只是为少主感到可惜而已。毕竟,天星阁只是让我们跟他们结亲,又不是向我们要什么东西,甚至还陪送了那么多的好处,怎么看都是我们赚了,少主您还能多一个美娇娘伺候,何乐而不为呢?要知道,家里的那些老祖宗们都盼望着您娶妻生子,这都快望眼欲穿了。”
    钟鸣岐闻言不由笑骂道:“小兔崽子,你管得倒挺多。”随即,收敛了笑意,缓缓说道:“我会娶妻生子,但那绝不会是天星阁的女人。”
    “少主,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钟毅纳闷问道。
    虽然钟家极少娶平照府外界的女子为妻,但也绝不是没有。在他看来,那天星阁的李馨儿无论是家世、身份还是容貌,都能配得上自家少主,何况,天星阁还有那么多贵重的陪嫁,怎么说都不亏,可少主为什么对天星阁这么抗拒?
    钟鸣岐道:“你是专门收集情报的,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天星阁有什么异动?”
    钟毅闻言不由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钟家在平照府的控制力,绝对非比寻常,可是出了平照府,那影响力就差多了,就算再外面有眼线,也不可能知道的非常清楚,尤其是这些名门大派,想要插进一个探子去,那实在是太困难了。
    所以,钟毅对天星阁里的具体消息,也不是那么灵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属下只知道天星阁的守智太上长老在修炼时出了岔子,只是具体情况如何,天星阁隐瞒的很紧,属下查探不到。”
    钟鸣岐闻言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无奈,他这个属下收集消息是一把好手,只是眼光不怎长远,对于很多事情,也只能看到表面,而无法深层次的挖掘,不过,这也不怪他,他只是听自己的命令听习惯了,早已经不怎么动脑主动去想这些了。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目的了。”钟鸣岐冷笑一声:“天星阁的衰败已经不可避免了,新一代的弟子,除了一个李馨儿,竟然没有一个出众的,所以,每一个太上长老对他们来讲都十分珍贵。而那李馨儿三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后天顶峰的境界,但却迟迟突破不了。天星阁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所以,才想要放手一搏,不惜损失部分利益,也要与我们钟家联姻。”
    钟毅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了然道:“怪不得天星阁想要跟我们钟家联姻,想必是无路可走了。记得三年前,李馨儿还曾经去碧陀山做客,想必那时候,他们的目标是穆圣秋吧?不过,最后却依旧没有成事。”
    钟鸣岐微微颔首道:“天星阁目的不纯,恐怕不只是想要与我们钟家结盟那么简单,应该另有所图。”
    钟毅这次反应倒是快了,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甚至还夹杂这一丝愤怒,道:“难道他们是想……”
    “我们钟家修炼这么快,想必很多人都感到十分好奇,更对先祖留下的那本手札虎视眈眈。若非先祖早有先见之明,早早做了准备,我们钟家又岂能平安无事这么多年?”钟鸣岐轻声一叹,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道:“最近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这种感觉十分莫名,毫无缘由,外面也没听到有什么风声,但我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钟毅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问道:“少主可将这件事,告诉了家主以及众位长老和供奉?”
    钟鸣岐微微摇头,苦笑道:“还没有,这不过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我没有办法说出来。他们安逸了那么多年,我就是告诉了他们,他们恐怕不会相信的,反而会怪我大惊小怪,打扰他们清修。”
    钟毅沉默了下来。
    “算了,不要想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惧!”钟鸣岐道。
    天星阁。
    收到钟家的回复,天星阁掌教于柏溪,气得一掌将大殿里的座椅拍了个稀巴烂,脸上满是被人拒绝后的怒火和难堪。
    他都已经做出如此让步了,没想到钟家竟然还不同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难道他们糖糖一流大派的真传弟子,还配不上区区一个钟家的少主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道他还真以为天星阁好欺负不成?
    发了好一顿怒火,于柏溪才平复下了心情,问一旁自己的心腹下属,道:“查到馨儿师侄的动向了吗?”
    自从李馨儿无意中得知,自己要被嫁给钟家少主后,就悄悄地下了山,再次玩起了不告而别。
    其实,自从李馨儿上次自作主张去了普济观之后,师门对她的看管就紧了许多,但是,因为这三年来,李馨儿表现良好,勤奋又听话,所有大家渐渐都将三年前的事情给忘了,自然就恢复了她的自由。
    所以,这次李馨儿故技重施,又再次偷偷溜下山了,这也是为什么李馨儿没有随着天星阁众人去紫宵剑派的原因。
    “回掌教,据传来的消息称,馨儿姑娘如今就在普济观。”于柏溪的心腹是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名叫管鹰,是一名后天顶峰强者,资质虽然不算佳,但是智计却不错,被于柏溪留在身边当一个谋士。
    将李馨儿嫁给钟氏少主的提议,便是他提出来的,亦是他透露出了钟家的些许秘密,让于柏溪这个掌教也动了心思和贪念,这才舍得将李馨儿这个准先天给推出去。
    于柏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道:“她父亲如今走火入魔,她不陪侍在侧也就罢了,怎么只顾着那些小女儿情长?难道她还真以为普济观能将镇观之宝空手相赠不成?”
    管鹰问道:“要不要派人将她接回来?”
    “算了,不要管她了,她爱怎么样就怎样把!”于柏溪不耐烦地摆了下手,他如今已经够烦心的了,实在没精力去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