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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1)
    情欲究竟是怎么滋长的,要有吻和呼吸,要有另一个人手掌的纹理嵌进身体;要有撩人的情话,也要有无声的欢愉。而那个人是谁,似乎对于现在的林央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这个当下,那么刚巧的是谁。
    酒店套房,蜡烛的香味张扬的刺激着嗅觉,那一味本应该温暖的琥珀香,被另一个人身上醇厚的朗姆和烟草裹挟着,渗入肌理。浴室的镜子里映着温暖昏黄的灯光下交缠的身体,酒店的拖鞋和衣物凌乱的散落在地上,sky脖子上的古巴链跟着他在林央身体里的每一下进出,铃铛作响。
    看得出,这并不是一场准备好的欢爱。
    支离破碎的喘息与失焦的瞳孔,扑在颈侧潮热的呼吸和胡乱咬在耳垂上的齿痕,高潮的快慰都变成身上或绯红或黏腻的痕迹,每一样都是快感在神经里翻腾留下的痕迹。
    浴室昏暗得造起一场黄粱美梦。
    sky一手掐紧了林央的腰,另一手从她的后腰沿着胯骨一路向下,在她淋漓的花穴口轻轻捻了几下,接着手掌移到小腹,紧贴着,像是要感觉自己的肉棒是怎么在她的身体里肆虐似的。他低下头,鼻尖呼出的气息撒在林央的脊背上,林央抬起手勾住sky的脖子,把他的脸和他潮湿的鼻息都埋进自己的颈侧。
    脖颈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浸润过脖子里的发丝,再一寸寸温热过林央的皮肤,可sky身下的动作却慢了起来,肉棒从身体里极缓慢地退了出来,依依不舍似的想要感受她身体里绞紧自己的每一寸土地,直到肉棒的顶端厮磨着小穴口,将推未退,好不折磨。
    sky闭着眼,用干渴的嘴细碎地碾过颈侧再到她耳后。再用因为喘息而变得冰凉的舌尖卷起了耳垂,用唇瓣温暖地连着耳垂上的那颗珍珠一同包覆起来。他张开手掐住林央的乳肉,腰一挺便把肉棒插进了最深处。
    失声的喟叹从林央微张的嘴里溢出来,唇边挂着溢出的涎液。sky的手上有弹吉他留下的厚茧,干燥粗糙,他手掌的每一道纹理沿着胸前的软肉,到感知因为高潮带来的声带的颤抖,现在——她是他的吉他,是他的鼓,是他生命的欢愉。
    角落里的烛火跳动,沿着它的能去到的地方将人点燃,它蔓延上镜子里的脸,变成一个孤独的旁观者,跟着动作晃动着要越窜越高。
    sky用指尖描着林央的唇线,凑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夹得再紧一点。”
    几乎是本能一般的,林央把腰又往后送了送,用身下那张嘴咬紧了猎物,前后扭动起来,软肉紧紧吸着肉棒,小穴口一张一合,像蛇吞食猎物。
    “这样…怕你受不了……”
    林央的声音像塞壬的吟唱,从浪里来,将人带到深渊里去。交缠的气味侵蚀起嗅觉,所有的感官都开始臣服于躯体,臣服于身体最本能的快乐,喘息如呓语窃窃得扰在耳边,迸裂的快感在脑海里捉不透,在身体里放不下。
    林央半眯着眼,情欲要化成水从眼角滴下来似的,她撇过眼睛,镜子里sky散落的头发被薄汗沾湿在额角,他把脸从自己的耳后抬了起来,正对上自己的眼。青筋攀上他的手,每一次插到最深处的时候,那只手都顺着动作将自己拉的离他更近一些。
    “谁受不了…还不一定…”sky另一只手掐住林央的脖子,迫使她看着镜子里荒淫的场面,“你真的…好湿啊…”
    “嗯……”目光在镜子中交汇,林央皱起眉失控地叫出声,她看着身后那个男人明暗不清的脸,眉毛下压着的一双野兽的眼睛,满是与猎物追逐的兴奋。
    “这么…卖力…”林央握着sky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不怕走不动红毯吗…?”
    “能不能走得动……”sky的喘息粗重起来,他贴近了林央的脸,将食指送进林央微张的嘴,他欣赏着眼前的画面,肆无忌惮地用手指搅动起她的舌头,他沙哑着在林央耳边低声道,“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林央咬起sky的指尖,放荡又挑衅地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
    sky每次肆意顶在最深处的时候,指节越来越强的酥麻与刺痛,都缩短着高潮汹涌来袭的距离,蓦地,sky停下动作环住林央将人转了过来,双手沿着她的腰线又描摹过股缝,用沾满爱液的手把人抱起在洗手台上,又慢慢沿着大腿内侧将她的双腿分开。
    林央双手环住sky的脖子,将脸凑到他面前,让两人的呼吸氤氲成眼底欲望的雾。sky的手沿着林央的背脊,插进她的长发里,他的指节收紧,一点点让那张让人动情的脸离自己更近一些。他吻过林央的眼睛,她的鼻尖,肉棒抵在小穴口,龟头沿着缝隙来回摩擦着,感受着林央身下的水汩汩地沿着股缝滴在大理石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