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子弹打穿了肩膀,符安安这时也猛得很。
她拔腿就要去追,直到听见烟雾里手雷拉开保险梢,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快走。”
傅懿之一把拎起彪悍的符安安,在手雷爆炸时将她压在身下。
灰尘和泥土溅了他一身,白色的医用防护服变成了灰色。
“傅哥你没事吧?”
符安安看向他后背,担心他被手雷的破片误伤。
“我没事,比较有事的是你。”
傅懿之看向她胸口的大片血液眉头紧皱,厉声呵斥她要碰上防护服的手,
“不准碰,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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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房屋都被毁得七七八八,他们现在只能去其他地方。
车库内
傅懿之带着她坐进车内。
他们离开的时候这里有进行消毒,所以这里可以说是最干净的地方。
再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重新消毒,他们这才坐上去。
符安安脱掉外衣,露出被枪弄出来的伤口。伤口可不仅是花生米那么点大,而且它流血不止,子弹还在里面,四周不断红肿鼓起来。
“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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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懿之想到她那穷寇使劲追的模样皱眉。
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确实没感觉到有多痛。但这一停下来,再被人提起来,“我的妈呀,好痛啊!”
符安安嗷嗷地叫起来。
一边痛呼,她还没忘了把傅懿之准备的黑色进口大药箱拿出来,“傅哥你快看看那种是止痛的、那种是止血的。我要先止痛,再止血。”
符安安嘴里一阵逼逼叨叨。
感觉眼前明一阵、暗一阵的。
“傅哥,我好晕啊……”
晕是正常的。
“流这么多血,你不晕,我晕吗?”
傅懿之一边冷冰冰的训斥,手上动作又极其轻柔,“打不赢就不要强迫自己。做有把握的事,不打无把握的仗。”
“我有把握的。”
符安安越来越困,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但她还对赵姊钰念念不忘,“等下次见面,我要把那个人宰了。”
“你还真记仇。”
傅懿之给她一圈一圈的缠上绑带,再用剩下的水给她擦了擦脸。
“她先惹咱们得嘛。”
符安安说着说着靠着副驾驶位置睡着了。傅懿之伸手给她系好安全带,将靠背放,将他租赁的suv开出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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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轮胎碾过地上几个玩家的尸体,停在小区大门门口。
此时小区的大门都被撞坏了。
小区的保安室内,保安大爷不见人影。窗户边台灯、水杯倾倒混乱,紧闭的门口有一滩流出来的血迹。
傅懿之移开目光,忽视掉四周投来的目光,他冷漠地驶出小区。
这里已经不能住了,符安安受伤得休息,他们需要一个新的居住地点。此之前,他因为确实准备了另一套备用房子。
符安安睡了半个小时又醒过一会。她想过来四周看看,发现正在路过的地方似乎有些熟悉。
公交站台、三层楼出租屋。
“傅哥您看,这是我之前住的房子。”
符安安在玻璃上指指点点。她还记得这里是疫情最早开始的地方之一,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