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躲在自己床上的符安安……心中有好多卧槽!
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她慢慢地往床内侧挪动。
几秒钟的时间,停在床前。
符安安紧紧的盯着前面,她与外面的那个“6”号,只有一个帘子的距离。四周极为的安静,甚至连呼吸都憋着,只有指甲划过布匹细微的声音。
帘子高低起伏,手指从床帘间穿入,擦的一下,她的手指就好像钢铁一般刺入符安安背后的床板。
削铁如泥。
符安安有瞬间感觉,她好像是用手指擦破了自己的脑袋。
“人呢?”
“就在这里吧。”
“要找到你了……”
床边女声轻声的喃喃自语,让人脊背发凉。
一阵阵破风声传来,梨花木的大床靠背快要千疮百孔。
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的情况下,符安安只能紧紧的捏着红牌凭感觉躲。她脑中出现大床整体的形状,双手握住床头的两根柱子,然后迅速的往上爬。
她爬到了床顶。
借用两段床椽的摩擦力,她像壁虎一般紧紧的贴在上面。
下面的6号攻击越来越猛烈了,甚至爬上床。
符安安双手用力到发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嘿!我在这儿啊!”
对面的陆双突然出声,6号像只野兽般放弃这床,朝着另一边跑去。
陆双手中握着一个发光的球,朝着外面使劲一扔,接着光芒,符安安看着一袭红衣跳出去。
关门
上锁。
陆双突发神威一顿操作猛如虎,顺利将就6号堵在了门外。
令人意外。
符安安诧异的看过去,只见她堵着门,手指做出安静的姿势。
外面传来嘶吼,还有撕扯的声音。
几分钟后,这样的声音消失了。
她们俩保持安静又等了好久,两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再各自回到彼此的床上。当然睡不着,但谁也不敢再多说几句话。
后半夜
一声惨叫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突兀又短暂。
符安安眼睛猛地睁开,手掌用力地抓了抓身下的床单。
一夜无眠
公鸡打鸣,外面天亮了。
符安安猛地翻身,看向对面的床。
“小符,你没事吧?”
陆双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沙哑的问道。看她那憔悴的样子,大约是昨天也没睡。
“你昨天扔出去的是什么?”
符安安开门见山的询问,“发光的那个。”
陆双闻言一愣,随即叹了口气,“没想你会询问得如此直接啊,其实我是玩家,扔出去的那个,是我的游戏道具。
小符,你也是玩家吧?
我第一眼就看中你了,想和你一起组队。”
组队?
这下该轮到符安安愣住了。
“我们都是女孩子,组队比较靠谱。”
陆双上前抱住符安安的胳膊,“昨晚开门是我太冲动了,你不要介意嘛。”
“……好吧。”
符安安看着眼前的女生,这还是第一次又女孩子这样嗲嗲和她撒娇。
虽然她个子比自己高,看起来也不是可爱型的,但强硬制造的软绵绵感也让人很受用。
“嗯嗯。”
陆双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她看过去。
“又怎么了?”
陆双:“那个……我们可以先去将道具捡回来吗?那个东西叫诱惑球,可以短暂吸引npc的仇恨值,还可以再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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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
五个卧室,最东边的最先被打开。
“你的诱惑球在哪儿啊?”
符安安钻进草丛和她四处翻找。
“我记得就是扔在这附近的。”
陆双甩着自己的马尾辫,在草丛中地毯式搜寻,一定要找到道具啊,这是她唯一的游戏道具了。
“找到了!”
陆双看到了卡在两个石头之间的道具,伸手将道具一把抓住。
在那瞬间,她摸到了一个冰冷、僵硬的手掌,手掌还带着早晨地方露水,那种死肉的触感,让陆双褚触电般的一缩——
是6号的尸体。
6号穿着一袭红衣,手上、脖颈、头上带着大量的珠宝,倒在草地上。她的指甲好长,里面藏着布条和细碎的木屑。
所以昨晚攻击她们的人,不是假扮的,就是她本人。
半分钟后,两声尖叫声从这里传来,听到呼救,周围的守卫和澹嬷嬷半刻钟的时间就赶来。
他们极为熟练的处理尸体,甚至还在旁边的池塘中找到了另外一具女尸——
这是1号的。
符安安记得这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npc小姑娘,澹嬷嬷说什么都照做,特别听话。
想到在后半夜听到的惨叫声,一下子就联系起来1号在生前遭遇了什么。
开局第一晚就死亡一个玩家和一个npc。
只剩下8个人,被选中的概率顿时变大了一些,几人要出去的决心也因此更加坚定,“今天一点要走。”
就算走不了,也不能够呆在这里坐以待毙。
因为小善人的身份,众人能够活动的范围仅限西苑。
符安安也没浪费,借着身份开始观赏四周。
风景挺不错的。
作为军阀的老宅,最多的就是士兵,带枪的。他们把守着每一个出入口,所有人想要进出都必须要验证。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陆双有些紧张,“小符,我们什么时候逃出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
“可是这么多人把守,感觉想要逃出去不太可能。更何况这轮游戏的名字叫做古宅,会不会古宅之外,就不是游戏的范围?”
“有这种可能。”
符安安点点头,能想到这一层,说明陆双也不算太笨,“如果我们不能够到外面,那就逃出西苑,别做小善人就行。”
躲在人群中的危险程度,应该比直面大boss要安全一点。
她心中想着,旁边的人突然在这个时候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
符安安看向陆双,见她的目光看向一处,于是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一间明显仆人住的房间,一个仆人正在被好几个仆人围起来殴打。地上的人蜷缩着,抱着头大叫救命。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副社长!
一天前还在废弃的澹府门口意气风发做介绍的年轻人,此时正在狼狈的呼救。一旁站着其他仆人,听着副社长的惨叫和旁边的人视若未闻的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