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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节
    说罢之后,他见莫小川面上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便又道:“便是不提这些,末将想要调集大批人马出城,恐怕会引起怀疑。到时候,还不如放庞老将军入城……”
    韩成的话还没有说完,莫小川却一抬手,拦住了他,道:“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本王自然会给你足够的理由带兵离开。”
    莫小川的话音刚落,韩成的屋外,便听有士兵高声喊道:“统领大人,急报。”
    韩成的脸色又是一变,抬头望向了莫小川。
    莫小川朝着屋外指了指,示意韩成自便。
    韩成也不说话,起身又拱手施礼,随即,大步走出卧房,来到外面的会客厅,高声道:“进来说话。”
    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单膝跪地,道:“骑兵统领大人,云山急报。”
    “呈上来。”
    韩成一伸手,士兵将一则军情递给了他,同时又道:“刚刚得到消息,蛮夷国的哈日查盖集结十万大军在云山,正在准备进攻云山口,同时,还发现西梁的一万骑兵形迹可疑,似乎,与蛮夷军有所勾结。”
    士兵说罢,韩成盯着军情急报,面上的神色十分怪异,半晌说不出话来。士兵还以为韩成对次慌了神,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等待着韩成的吩咐。
    韩成这个时候,才明白莫小川所说的足够理由是什么了。对于莫小川的大手笔,韩成是由衷的赞叹,就在方才,莫小川说出可以给他足够理由的时候,韩成的心中还有些拿不准注意,不知莫小川的是不是在敷衍他,或者说,莫小川话有些夸大,调集几万大军的理由,怎能随意便给出来。
    直到这一刻,韩成才明白,莫小川所言,一点都无虚言,有了这一个借口,他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调集大军了,即便叶逸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纰漏。那些将领,更是无话可说。
    “传来,让张将军、李将军、洪将军、找将军、文将军即可前来。”
    “是!”
    听到韩成的话,士兵急忙答应一声,便朝外行去。然而,他刚刚走出两步,韩成却突然又道:“回来。”
    士兵停下脚步,又转头行礼。
    韩成心中略微一惊,方才脑中事多,差点忘记了,莫小川还在屋中,若是让那些人见到了莫小川,怕是,会生出许多的麻烦,因此,他又改口,道:“军情紧急,让各位将军直接到军帐议事。”
    “是!”
    士兵再度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看着士兵离开,韩成这才起身,又朝着卧房行来,只是,当他推开卧房之门时,却哪里还能够见到莫小川的影子,我房里只有鲁序一人,正在打扫屋子,倒是做了一个合格的下人。
    韩成一愣,忙张口,问道:“王爷呢?”
    鲁序的老脸笑得十分灿烂,皱纹更似挂了几朵菊花一般,缓缓地说道:“王爷已经走了。王爷临行之前让老朽转告将军,无需再多抽调出云关的兵力,那些不受将军控制的人,便让他们留在出云关吧。王爷会帮将军清理掉……”
    看着鲁序的笑容,韩成只觉得有些别扭,他微微点头,不再多话,大步朝着屋外行去。在军帐之中,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他。
    鲁序看着韩成离开,又尽心尽力地清扫起了屋子,面上却带着一副看戏的神情。
    云山口处,哈日查盖的脸色有些难看,瞅着身旁的司徒青,道:“司徒,此次莫小川又想做什么?他娘的,半点好处都没有,便让本大汗给他卖命,若不是你一再要求,我岂会做这等事。”
    司徒青的脸色很是难看,司徒雄的死讯,他已经知晓了。莫小川明确地告诉了他,这一次,无论如何,要说服哈日查盖,因为,此次也是为了司徒雄的大仇。
    司徒青看着哈日查盖,深施一礼,道:“其实,此次臣也有几分私心。大汗应该知晓,在莫小川的帐下,有臣的儿子,他在那边为将,却被奸人陷害而死。这一次,臣如此做,也是想请大汗帮忙配合莫小川,替他复仇。”
    哈日查盖看着司徒雄,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却是哈哈大笑,道:“司徒,此言,你该早对本汗说的。我们草原的好汉,有什么可隐瞒的,有仇必报,才是真汉子。莫小川这一次,倒是让本汗高看了他几分。其实,这件事本汗已经知晓,不过,本汗也知道,司徒你不是一个部分轻重之人。这一次,我们帮莫小川,对我们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海日古那魂淡,还对我们虎视眈眈,若是现在我们与莫小川彻底决裂,海日古必然会举兵而来,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只断了我们的牧草,我们便极难挨过下一个冬天了。所以,莫小川,我们还用得着,这一次,便便宜他吧。不过,以后,想要让本汗给他办事,他却要拿出足够的好处来。”
    “多谢大汗!”
    司徒青将拳头放置在胸前,又是一礼。
    哈日查盖亲手扶起了司徒青,道:“司徒免礼,这一次,若是有机会,我们何尝又讨不得一点好处!”
    哈日查盖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第1091章 冲关
    前线大营的军帐之中,花旗冲负手而立。
    斥候不断回禀前方的战况,他却是面色平静,不置可否,只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在花旗冲身旁站立的副将,却是面有异色,压低了声音,在花旗冲的耳边,道:“统领大人,在新军大营的激攻之下,出云关的燕军损失巨大。我们若是再不出兵,这夺关之功,必然是庞勇的了。到时,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他们?”
    花旗冲大有深意地瞅了副将一眼,神色不变,只是轻声说道:“无妨,此次庞勇请命,有准备良久,这冲关之举,我们无需参与,除非庞勇派人来求援,若不然,我们静待便是。若是此时出兵,世人岂不是说我欺人?本统领,岂能做这等事,此言,无需再提了……”
    副将一愣,不知道花旗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统领大人转了性?他心中嘀咕,面上却不敢再多言什么,只是轻声行礼,道:“统领大人说的是。”
    说罢,转身退了下去。
    花旗冲此举,的确让许多人都大为诧异,甚至有些将领还对花旗冲生出几分敬佩之心来。唯有曹成和李雄两人,却是与众不同。曹成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瞅了花旗冲一眼,也不理会花旗冲投来的目光,自顾自地摆弄着腰间的佩刀,一副闲人的模样。
    李雄却是一副平静模样,好似没有听到花旗冲的话一般,根本不予理会。
    他们心中明白,花旗冲如此做,只是得了便宜卖乖而已。
    司徒雄被杀,使得新军大营许多将领心生不满,尤其这支队伍几乎是司徒雄亲手带出来的,自然有不少司徒雄的亲信之人。虽说,司徒雄带兵的能力不足,而且,率军的时间不长,无法像莫小川那般在军中建立无上威望,但毕竟亲手带出的兵,岂能对他的死完全没有感觉。
    以花旗冲为将多年的经验,自然明白,现在的莫智渊,想要消除这种负面影响,无非是两个选择,一是将这支队伍完全打散,重新分配,但眼下战局多变,新军大营和前线大营都已经是西梁的主力队伍,现在打散新军大营,与自损臂膀没有两样。另外一个选择,便是极力安抚这些将领,让他们明白,司徒雄之死,只是因为司徒雄自身之罪,并非朝廷对新军大营有什么不满之处。
    所以,这一次庞勇请战能够如此顺利,朝廷的一应事物又极力配合,便能看出莫智渊的态度了。
    既然莫智渊想要给庞勇一个立功的机会,他花旗冲在这个时候去蹙那眉头作甚?即便他的前线大营也攻入城中,那又如何?最后,军功的大头还是在庞勇的身上,他能捞到的好处极少。还平白地使得新军大营少损失了人马,而自己反倒是可能搭进去一些士兵的性命,这等亏本的买卖,他花旗冲岂能去做?
    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可能明说的。也因此,才有了花旗冲这冠冕堂皇的一番豪言。
    花旗冲自己也不觉得自己的话,能够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骗过去,但能骗过大多人,便已经足以。如今达到的效果,已经令他十分的满意。
    至于曹成?现在早已经是面和心不和,只要曹成不捣乱,花旗冲也不会想着如何理会他。李雄此人更是,这么多年来,给花旗冲的感觉,总是有些神秘,虽然平日间表现的大大咧咧,好似一副无脑模样。
    但花旗冲却明白,李雄绝对不像表面上这般简单,这个人,很是难缠。不过,李雄这人虽然给了花旗冲这种感觉,可平日间,却也不轻易参合花旗冲的决策,对花旗冲还算是配合,因此,他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此刻的他,心思早已经飘到了别处,甚至面上已经泛起一丝不太明显的冷笑。让庞勇冲,尽管现在出云关的兵力大减,可是,他那十几万人,想要攻下来,怕是也要损失大半,到时候,新军大营削弱,而自己正好过出云关追击燕军的败军,弄不好,还能一举将洛城夺下,到时候,这有他庞勇哭的时候。
    虽然哈日查盖的突然参与,让花旗冲心中也多少有些疑虑,是不是莫小川已经醒了,而故意不将消息传出?不过,他已经派人自己查探过了,新军大营并未派人与哈日查盖参与过。而且,哈日查盖的动向,也并不想是配合新军大营的意思,更像是等着西梁军与燕军打个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不然的话,他为何在庞勇已经发起了进攻之后,这才出兵?
    花旗冲心中算计着,却怎么也想不到,莫小川此次会亲自扮演起了传令兵的角色,亲自去操办这些事。而且,莫小川当日的伤,和叶展云之死这种战果,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莫小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康复,他能不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体内没有经脉这种事,但凡是一个练武之人,又有谁能想到,有人会形成如此奇异只体质,没有经脉,如何行功?这等想法,早已经在世人的心中根深蒂固,即便是天道高手,也不可能在没有经脉的情况下活下来。越是对武道理解比较深的人,越是能够体会到当日莫小川那最后一剑的威力和对自身的损伤。
    因此,花旗冲的怀疑,也只是一闪而逝,甚至感觉自己的想法,都有些荒唐。他不断派人查探着前方的军情,时刻关注着战局的变化。
    此刻,庞勇的面色却是严重的厉害。司徒雄留下的十几万大军,连续半月的进攻,已经损失过半,他手中,现在只有九万人了。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看着出云关下新军大营士兵的尸体都快堆积得有城墙高了,庞勇的心都快滴血了。
    不过,莫小川早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不惜代价攻去出云关。
    这一句不惜代价,却让新军大营整整地损失了几万大军。庞勇花白的胡须上沾染着小血珠,这些都是士兵鲜血随风飘来所致,出云关下,大地都变成了泛着淡红的颜色,与那山岭上的绿玉丛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在眼中,直透人心,让人心中生寒。
    而此刻攻城的新军大营士兵,却已经麻木,连续的喊杀之声,让他们的耳中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在他的眼中,只有城头上的敌人,至于死亡,不是他们不害怕,而是这种惨烈的攻击,让他们变得麻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种时候,也唯有什么都不想,才是最好的想法。
    出云关城头之上,燕军也伤亡巨大,雷石滚木早已经丢光,守城的士兵,也大多带上,剩下只有几千完好的士兵,此刻也已经齐聚在了城头。
    守城的将领,乃是夏家的一员武将,名叫夏蛯,现在挂着北疆大营副统领的职务。此人论起辈份来,该叫夏雏月一声二姑奶,乃是夏家的直系族人,他也是在邓超群掌控北疆大营之时安插进来的。
    此人倒也并非草包,带兵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不过,即便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以区区三万人,在还未完全站稳脚跟的关隘中守住十几万大军不惜代价的强攻。
    眼看事不可为,夏蛯面上泛起了冷色,对着传令兵高声喝道:“传令,陆续撤出出云关,将出云关丢给西梁。”
    “是!”
    传令兵领命而去。
    “即便是走,也不能如此便宜了他们。”
    夏蛯口中缓缓自语着,随后,又一连下了几道军令,燕军残余的几千士兵,便齐齐撤出了出云关。而出云关中,却燃起了大火。
    当庞勇冲上城头之时,整个出云关已经是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燃火之所,若不此刻不救火的话,这座雄关,便会被付之一炬,成为死地,而想重建,所要投入的人力和时间,便不是眼下能够计算出来的了。庞勇本想追击燕军的残军,不过,看着眼下如此模样,只看士兵们大多疲惫,无奈之下,只好让一位参将带了五千轻骑前去追赶,其他人尽数投入了救火和巩固城防的工作。
    花旗冲这边,第一时间收到了庞勇攻下出云关和出云关起火,庞勇只能派出五千轻骑追击敌军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以花旗冲的城府,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声,这才高声下令,道:“传令,全军出击,快速穿过出云关,不许懈怠,将燕军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早已经整装待发的前线大营全员出动,朝着出云关而去。至于前线大营的营寨之中,却只留下了不足两万人,这两万人全部都是李雄的人。
    李雄又一次安坐当地。花旗冲对此,却也只当没有看到,不去理会,唯有曹成,对于李雄的如此表现,心中多了几分疑虑。不过,他也如同花旗冲一样,抵挡不了这大好战机的诱惑,率军跟着花旗冲,浩浩荡荡地冲入了出云关中。
    庞勇在得到消息之后,气得紧握双拳,咬紧了牙关,恨不得下令据关而守,将花旗冲堵在出云关下!
    第1092章 无敌
    前线大营的人虽然最终通过了出云关,不过,却并非一点麻烦都没有。
    庞勇未能不顾西梁律法与可调和矛盾等严重后果不顾来下令拦截花旗冲。
    但是,新军大营之中,自然有不少人,对于前线大营这种趁机摘果子的做法很是不满,因此,一些小摩擦是避免不了的。也不大不小地给花旗冲添了一些麻烦。
    对此花旗冲倒是表示的很大度,只是下令自己的将士尽快通过,莫要多做纠缠,便匆匆而去了。庞勇的表现,让花旗冲很是得意,如若庞勇当真连花旗冲间接害死自己的女婿这种仇都能隐忍不露半丝破绽,反倒是让他要紧张几分了。
    眼下庞勇的表现,正和花旗冲的预想,他对庞勇的大度,只算作一种胜利者的宽容吧。而且,花旗冲现在也不想与庞勇在此地耗时间,燕军新败,正是趁机反攻的大好时机。
    一直以来,前线大营都被梅世昌压着打,胸中在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淤气,让花旗冲想尽快地发泄出来。
    梅世昌这个老对手走了,同时还带走了大批人马。当年的邓超群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韩成,也并未让他看在眼中。何况,韩成那小子还被哈日查盖牵制着。
    便让庞勇抱着攻下出云关这件大功养老去吧。
    花旗冲如此想着,脸上的神色,十分的得意。按理说,已经到了这般年纪,这般身份的他,不应该露出如此轻浮的神情,但不知怎的,花旗冲此刻却有些按捺不住。
    这也难怪,莫小川昏迷不醒,生死未知,庞勇不足成事,撑死也只是一个将才,他在西梁有没有什么底蕴,没有了莫小川撑腰,庞勇这种货色,本不配做他花旗冲的对手。
    莫小川手下的两员大将,寇一郎和章立,现在又被南唐牵制在燕军腹地。此刻,他们绝对无法撤离,不然的话,好不容易打下的局面,便会毁于一旦。
    对此,花旗冲看得很清楚。
    或许,在他的心中,此刻便是一种无敌的感觉吧。只是,这种无敌,还没有到了寂寞的程度,因为,前方还有大把的军功等着他,有生之年,或许他花旗冲也能像崔秀那样,弄一个侯爵。
    如若花旗冲不是统帅的话,或许已经忍不住喊一声,老子也能被人称一声“侯爷”了。
    天空一声轻雷,远方的天际,蒙了一层乌云。看模样,少则半日,多则两日,应该会有一场大雨吧。花旗冲在防守出云关的时候,损失了大批步卒,骑兵反倒是没有什么损失。
    现在,他率领的都是精锐的骑兵。
    大雨之下,骑兵的行军速度会有影响,原本不该这个时候出兵的。不过,花旗冲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大好的战机,岂能延误。前方,新军大营的五千轻骑已经在望,看着盔甲上优待血迹,败退下来的轻骑,花旗冲忍不住哈哈大笑:“庞勇匹夫当真蠢的厉害,出云关的守将还有时间纵火而去,岂能这般轻易便被追上,路上又岂能不设伏兵。只派五千人来追,这不是送死吗?”
    一旁的部将忙道:“统领大人说的是。那庞勇用兵不过如此,单看他攻去出云关时的手段便知,只是一莽夫而已。不然的话,新军大营岂能死伤如此之重。司徒雄蠢的厉害,他比司徒雄还蠢。”
    “咳咳!”
    花旗冲轻咳了两声,扭头看一眼在一旁冷笑的曹成,轻声说道:“司徒雄渎职,已被皇上处斩,人死罪消,便莫要再提了。”
    “统领大人当真大度,若不是那司徒雄的愚蠢,我们岂能被他牵连损失那么多兵马。现在统领大人如此待他,司徒雄便是泉下有知,也该感谢统领大人吧。”
    这马屁拍的虽然拙劣,但花旗冲此时意志满满,显然很是受用,又是一声长笑,没有言语。只是将大手一挥,大军加快了速度,饶过退下来的新军大营士兵,径直朝前追赶而去。
    出云关中,庞勇的脸色很是难看,火已经救下,但是,此次损失却也有些超出了庞勇的承受范围。几次大战下来,当初司徒雄练出来的十几万近二十万大军,到现在已经折损过半,不足八万人了。尤其是来到出云关之后的第一次大败,和这一次惨胜,直接折损近四成的兵力。
    先不说,阵亡将士的抚恤之事,但是战损与所取得的成绩,便让庞勇有些想哭。事实上,他已经哭了,站在出云关的城头,看着城下满目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还有搬运尸体的士兵,庞勇不禁老泪纵横,口中喃喃道:“将军,我无用啊……”
    司徒雄死后,庞勇好似骤然老了十岁,但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滴落,此刻又将出云关夺了回来,想起当日,站在城头之上时,司徒雄与他所言的构想,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