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亓伯乖的身型很难不去猜测他那下三路的功能有多持久,一晚上四五次不是因为他只能做这么多,而是因为黑夜将尽,东方既白,快到阮今起床的时间了。
入了珠后他抽插的时间延续地更长,能轻易地把阮今送上高潮,自己却慢慢享受这种绵长的快感,孜孜不倦地射过三次后还想继续,被阮今抓住了作案工具,修长的手指箍在布满粗糙血管的肉棒上,用力地挤压,亓伯乖的脸色咻得变了:“轻、轻点行嘛……”
阮今刚刚被他压着射精,脸上因充血而布满的红晕还未散去,但神情是冷的,大拇指抵着肉棒的下面就要往上掰,看上去很想把这还在跳动的孽根一把折断了完事:“滚出去。”
亓伯乖撇了撇嘴,阴茎在阮今手里又硬了点,如果没有被桎梏的疼痛的话这一幕还是很色气的,阮今的手并没有大到能把这根肉棒全部握住,她很努力地去掌控大部分茎体,但因为之前在她的穴内沾满了粘液,握紧了就会打滑,看亓伯乖脸上那个突然眯起眼睛的享受表情,就知道他以为阮今在搞什么情趣。
他把头埋进阮今的颈窝蹭了蹭,乱糟糟的卷发扫的阮今有点痒,这时候亓伯乖又像一只乖巧的大型犬了,餍足地任由阮今对他做什么都不反抗。
阮今打开了门,揪着他的阴茎把他拉出去,临了还用指甲掐了他的两个囊袋一下,给他疼萎了,自己又退回窄小的隔间,压着肚子把被塞进去的精液排出去,地上很快淅淅沥沥聚集了一大滩浑浊的液体,排没排干净不知道,等停了阮今把裙子放下来,发现开的叉口根本遮不住大腿,这件礼服算是废了。
她只好推开门出去,手机在洗手台上,万幸没被刚刚的剧烈运动波及,阮今一只手抵住亓伯乖又想蹭过来贴她的胸膛,一手拨通张开的电话让他再送一套礼服进来,送她过来的车上备着三四条崭新的裙子,防的就是这种意外事件发生。
现在她只要找个休息室等待就行,但从洗手间出去到休息室还有一段距离,礼服上沾满了粘液和精斑,不太适合给人看到,她的头发比起炸毛小狗也不逞多让,最关键的,不能和亓伯乖一起出去。
她的视线又转过去,发现他还露着鸟站着,那根不堪入目的肉棒往下滴着水珠,没有勃起,但形状也很可观了。
阮今头疼地说:“把裤子穿好。”
亓伯乖不太情愿,这场宴会耗费的时间会很长,从清晨宾客入场到夜晚正式开始,留给他们做爱的时间还可以让他再来几次,但他虽然一根筋,跟阮今久了也能看懂点她的脸色,知道继续下去可能没门了,纵然他的力气比阮今大,可以无视她的反抗把她翻来覆去地操晕,可今天过去之后呢?
他最后做了点挣扎,一边拉裤子一边不满地说:“你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不是阮今做的,但她不能再把周岁扯进来,只好在亓伯乖的视线下从黑名单里把他放回来,亓伯乖又抱住她的肩膀,大概高个子都喜欢这么压着自己的宝贝?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不准再把我删了,再把我拉黑我就直接去你公司,把你摁在办公桌上操。”
他说话向来没什么顾忌,阮今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她的耐心和温柔对这种厚脸皮的人限免,踹他的小腿踹不开,只能揪他的耳朵把他拉开,阮今理了理自己又被压皱的裙子:“外套给我。”
亓伯乖很乐意满足她的要求,他看起来更想把裤子也脱给她,阮今以一顿晚饭的代价把他哄走,过了一会确定他人已经消失在这条长廊上,才用西装外套裹着腰出来,宽大的西服遮住了大半个下身,找到休息室后阮今几乎瘫倒在沙发上,被西装遮盖的双腿瘫软,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
看看时间,亓伯乖抱着她干了几乎一天,晚宴将要开始,许知节或者还因为找不到她而着急,手机里塞满了红色的未读消息,阮今按了按眉角,简单回了句马上过去找她,等着张开来送衣服。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张开,阮今看着谢槐惊讶的神情,心里莫名其妙地涌出每次看完账单后才会有的无奈。
这是不应当的,整个世界都是有钱人玩乐的剧本,她在里面遇到的所有人都可能是某个觉得人生无聊进来找刺激的富豪,她可以对他们包容,温和的对待每一件他们做出来的蠢事,但她不会因此产生影响到本身的情绪。
系统也应当给予她提醒,但她已经很久没听到系统的聒噪了。
谢槐没退出去,他自然地关上了门,万幸还有点礼节没顺手锁上,阮今歪在沙发上,黑色的裙摆遮住了脚,只露出一点高跟鞋的跟底,单只手臂撑在那头浓密的卷发边,头上没戴任何饰品,任由长发绵延铺满腰间,她的化妆师能力欠佳,替她扑多了腮红,明明是孤傲情薄的五官,偏偏被双颊不合时宜的粉色毁了七分高冷,添了八分欲色。
连她转头的淡淡一瞥都让谢槐看出几分勾引,阮今本身可能没那个意思,他也清楚,但心脏还是因此停顿了一瞬。
他不声不响地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其实刚刚进门就应该打招呼,现在他盯着阮今,阮今却不看他,留给他一个完美的侧脸,他的视线从上面转到下面,立马就发现那件同她的头发融为一体的西装外套。
谢槐之前找周岁麻烦也只是被爷爷口头说了几句,他难道还要因为一个小戏子吃家法的苦吗?会投胎也是一种本事,不论他怎么闹,只要不犯法,谢家人总能替他挡下来,上次收手是怕闹大了阮今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但他才安分几天,阮今又不知道和谁勾搭上了。
那个姓周的戏子还在沙漠吃灰,这件男士外套不可能是他的,今晚阮今带过来的是个女人,西服的款式明显也不是她自己的。谢槐甚至把参会的所有人过滤了一遍,发现一半好看的是阮今以前的相好,另一半可能是她未来的相好,他因此从嘴角挤出一丝轻蔑地冷笑:“哼。”
声音不大,但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阮今一定听到了,谢槐等她询问,没想到阮今决定彻底无视他,他等了一会,学阮今一样靠在沙发的另一边扶手上,原本想先和阮今谈谈谢家老爷子自从上次阮今拜访后身体又怎么怎么休养了一阵,再慢慢套出衣服的主人是谁,但话出口却变成失控地质问:“这件西服是谁的?不像是你助理的。”
说完空气再次沉寂,阮今的确很累了,连敷衍的谎言也不愿意给一个,任由谢槐搁那猜来猜去,他的心思比周岁活络,情绪又比林疏敏感,能想的不该想的全都能照顾到,明明以前在女人面前游刃有余,现在却不顾自己引以为傲的绅士礼节挨近了阮今,未经同意擅自去拽那件西服。
阮今握住了他的手腕,终于转过来正视他,外套被掀开了一瞬,隔绝已久的石楠花味与蜜液的腥甜被沉闷的空气挤压得更加淫靡,扑面而来的瞬间谢槐就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血色褪去,被阮今轻轻一甩就往后倒去。
“是、谁?”
他的尾音颤抖,知道阮今会和别人上床和直面她跟别人睡过的事后区别还是很大的,他觉得自己会不在意,但血液仿佛冻结在血管里不再为心脏提供动力,因此心就死了。
谢槐执着地问阮今要一个奸夫的名字,但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再用他的权势给人找不痛快最后也和阮今回不去从前。他此刻又不愿意多想了,把所有跟阮今好的男人都当成小三,靠找他们复仇维持自己的快乐。
他的朋友们都嘲笑他以前在女人身上找乐子,现在从男人身上寻开心,他的爱好还真是变态又无理。
这是他自愿的吗?
他越想越委屈,但因为从来没哭过,只是红了眼睛看阮今,阮今没给他想要的答案,也不开口安慰他,气氛越来越僵持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
张开终于姗姗来迟,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心理素质极高,进门看见另一个男人也没惊讶,他把袋子放在阮今手边,很自然地请谢槐出去:“先生,我们阮总可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换下礼服,麻烦您同我到门口等一会可以吗?”
谢槐虽然生气,但接受的教育令他做不到淡然观看一位女士换衣服,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愤恨,阮今不说,他不会自己查吗?他在心里回忆了下那件西服的尺寸,同时快步离开了休息室的门口,如果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再找一件外套穿上,那么他就能在晚宴现场直接抓到他。
这场晚宴说白了就是资源置换的巨大交易所,亓伯乖他们团虽然解散了,但最后的告别演唱会还没开,团经纪人好不容易把他们凑齐,拉来这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谈下来一个适合的场所。
亓伯乖和阮今分开后就又恢复了要死不活的懒样子,站也站不直,穿过喧闹的人群找到自己的队友后就开始超长待机,拉资源跟他没什么关系,经纪人要是指望他说动资本还不如指望阮今突然愿意吃回头草找他复合了。
苏因就不一样了,刚从一群笑容鲜妍的女孩子们中间离开,又立马和几个导演聊上了,看样子场地不一定能谈到,但演戏的剧本一定收获颇多。
他聊完后终于有点空闲,拿了杯饮品润润喉咙,发现亓伯乖坐在酒水桌边发呆,上身的西装不翼而飞,头发也有点乱,很不修边幅,但因为他的气质和脸在那,反而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和苏因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他想学也学不来,因此有时候也会暗暗嫉妒,说出去的话就带着隐匿的不友好:“你去找阮总了?没找到吗?”
亓伯乖听到阮今后回了下神,看了苏因一眼,又继续发呆:“找到了。”
苏因又喝了口酒:“怎么没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已经有女伴了吗?”
亓伯乖有点懒得解释,摇了摇头。
苏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按照阮今不吃回头草的作风亓伯乖一定会碰壁,于是只当他伤心到不愿再提起这件事,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而朋友的失败更令人欢欣,苏因随手拿了杯酒递给他,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落下。
这个地方在宴会厅的角落,离安全出口的大门也很近,人少而安静,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两个人躲会懒也没什么,那扇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头发比亓伯乖的狼尾还要长,又直又顺,脸也长得很古典端庄,苏因有点不高兴,心里不可避免地把自己的容貌同这个男人比较了一番,发现哪怕昧着良心也只能说和他不相上下,哪来的这么多好看男人,这样阮今怎么还能看到他?
那男人左右巡视一圈,突然和他对上视线,眼神就像狩猎的苍鹰充满审视,苏因吸了一口气,男人在他低头之前移开了视线,转而盯着他的身后。
他的身后只坐着一个神游天外的亓伯乖,苏因实在想不到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但那个男人的确是看着这边慢慢走过来了。
他停在了酒桌边,也拿起一杯酒,那杯酒的颜色清澈透明,度数肯定比他们俩当做饮料解渴的果酒要高,男人不喝,只是拿在手里转着,那个手法很优雅,一边转一边俯视着亓伯乖,用挑刺的眼光把他打量够后发出了轻蔑地嗤笑:“这种货色。”
苏因一瞬间就不嫉妒他了,以为他精神有问题。但就算脑子有毛病看这个衣服和腕表的牌子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他拉了拉亓伯乖:“走,经纪人找我们有事。”
亓伯乖仿佛刚刚和阮今做的时候精力都被吸干了,很没精神地应了一声,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谢槐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应该最近才听过,但自从吃药后他总是被自己的记忆欺骗,因此不敢确定。
苏因对沉下脸的谢槐总抱有一种不适的推拒,他的直觉比常人要灵敏许多,因此着急地想要带着亓伯乖远离这人,忍不住催促:“亓伯乖,快一点,你怎么跟肾虚一样。”
谢槐的大脑在听到亓伯乖的名字时被汹涌而上的热血挤爆了,耳边嗡鸣作响,连视线内的人影也跟着天旋地转,他很熟悉这个名字,但一直只知其名,阮今当初和他分开后就是无缝衔接了这个人!
他的身体颤抖,牙齿被咬的嘎吱作响,一面的肌肉抽搐,一面又平静如面瘫,快速转动的头脑一瞬间也想起了这个声音的熟悉究竟来自哪里,刚刚,洗手间的厕所里,把他打发走的那个男声!
他明白了,全明白了,于是不可抑制的怒火充斥了全身,他舍弃了自己的教养,舍弃了受过高等教育的素质,把手里的酒水对着亓伯乖的脸全泼了上去,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也并无快意,如果有把火,如果……
谢槐又转着头四处寻找火焰,如果一把火烧了他的脸,阮今还会喜欢他吗?
终于写到修罗场了,每次都觉得能完结结果一不留神写太多,今天原本要写的家长会也没写到qwq
家长会,属于周年小朋友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