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石碑
这望月修仙界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剑阵赵凤山眼前血光一闪,高挑女修与另外一名同阶修士不支之下,被剑气切成了好几块。
片刻之后,赵凤山也一般下场,他身上的一件丝织灵甲倒是挡住了不少剑气,不是凡品。不过受到的攻击太多,此时也破了好几道口子,已经不堪再用。
温甫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前跟他们势均力敌,包括一个筑基后期在内的六名金蚕谷修士,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悉数殒落,形神俱灭,无一幸免。而眼前的青年修士不过才吐了几口血,也许受了不轻的伤,或者是驱使剑阵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至少从外表看不出来。
“咱们望月修仙界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可怕的筑基修士?”油滑中年想到之前对此人的幸灾乐祸,不由面色有些苍白。只是此时让他去打此人的主意,他是万万不敢的,别说是他,就是温甫几个青丹宫的修士也没有这个胆子。
“浮在空中不嫌累吗?下来说话吧。”陆小天抬头向空中的几人看了一眼道。
“陆道友不妨先撤去剑阵,你这剑阵的威力委实太过惊人。”温甫虚空朝陆小天拱了拱手道,经过眼前的一幕,他可不敢再将这个自称为陆仪的人当成一个普通的初期修士看待,对方能击杀金蚕谷的一伙修士,同样也能杀了他们。
陆小天收回了七星阵,然后伸手一招,几个金蚕谷修士的储物袋尽皆被摄到手里,还有那支将黑脸修士钉死的火蛟箭也被收了回来,这种掺用了丹元的箭只他身上加起来也只有三支,珍贵得很,可不容有失。
“陆道友一身本事可真是惊人,在下等人自愧不如,原以为凭在下后期的实力,只要不碰上金丹修士,多少有几分自保之力,没想到是坐井观天了。”
温甫降到地面,一脸惭色地说道,表面上看似轻松,不过此时只有他清楚自己的内心崩得跟紧张的弓弦一般,只要陆小天稍有异动,他便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抽身而退,绝不陷入在那可怕的剑阵之中。
“之前多有冒犯,还请陆道友见谅。”油滑中年面色难堪地向陆小天弯腰行了一记大礼道。
“虽然我对你们的感觉不怎么样,不过只要你们没什么不智的举动,我也不会大开杀界。毕竟眼下异域修士有大举入侵的迹象,我虽是一名散修,但也算是望月修仙界的人。倒是你们能容忍异域修士如此耀武扬威,心胸可不是一般的宽。”陆小天讥讽地说了一句,虽然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动手,不过想到刚才他被金蚕谷修士围攻,一力迎战六人,心里却也是有几分怨气的。哪怕在修仙界中明哲保身的事再寻常不过,可毕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是有陆道友这般惊人的手段,我们自然不会容许这些异域修士如此嚣张。”温甫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一声道。
“好了,此事略过不提,你们如何会出现在此处?看样子,你们应该是被困在此地有些时间了,可有离开的办法?”陆小天摆了摆手,不再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纠结下去。
“听金蚕谷的修士说,他们是被地面的山岭巨兽追杀,死伤了好些人,不得已飞到了空中,又有一些死在灵鹰的围攻之下。还有的则被高空之中的无名风暴给卷进了此地。”说到正题,温甫面色严峻地道。
“而我们这一行修士,原本也有些人,行到一处断崖,也是被一股怪风给卷来此地的。”
“说起来也奇怪,此地方圆百里,三面皆被一层厚厚的结界笼罩在内,唯有远处的滚滚黄沙所笼罩,我们还有金蚕谷的那几人,被困在此地足有三日有余。这几日,我们几乎将此地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任何离开的通道。”油滑中年苦笑一声说道。
“那滚滚黄沙又是什么名堂,可有进去看过通往什么地方?”陆小天托着下巴问道。
“这个我们却是不知,那黄沙可不寻常,而是极为罕见,拥有很强攻力的东西。里面阴风阵阵,黄沙尖利如刀,哪怕是撑着防御灵罩,在里面也走不了一两百丈的距离,便支撑不住只能退回来。哪怕是筑基后期的温师兄,最多也只能走出四里左右,便法力不支,只能无奈退回。否则法力一旦消耗殆尽,防御灵罩一散,恐怕在里面支撑不过片刻,就身死道消了。陆道友身上的防御法器似乎颇为不凡,或许能支撑着闯出去也说不定。”
油滑中年耸了耸肩,对于陆小天身上能挡住金蚕谷女修毒镖的防御法器,他可是羡慕不已,但此时面对杀神一般的陆小天,他不敢露出丝毫贪婪的神色。
“这黄沙竟然如此可怕。如此说来此处不等于是一处绝地了。”陆小天吃了一惊道。
“差不多是如此了,我们差点便将此地掘地三尺,也束手无策。”温甫苦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又提醒道,“这黄沙越到里面,威力越大。就算有防御法器,如果不能将全身都护进去,恐怕也不成。不过陆道友倒是可以去试试。”
温甫虽然如此说,但他心里却不认为陆小天能走得比他更远,毕竟防御法器再厉害,护不住全身,就势必要撑起防御灵罩,陆小天的手段是够犀利,可在法力的纯厚上跟他比起来还有一定的差距。筑基初基与后期的差距。
陆小天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那翻滚的黄沙一副不见天日的样子,连温甫这个后期修士也走不出四里路不得不退回来。他能走出一两百丈就不错了,毕竟火蛟鳞甲厉害也护不住头部要害。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加上之前的金蚕谷修士,十多人竟然找了数日,将方圆百里的地方翻遍,也找不到其他通道可以离开。难道要在此地被困死不成?
“如此说来,咱们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如果找不到出去的路,十有八九是老死于此。”温甫等人苦笑着耸肩道。
“看来暂时要在这里呆上一阵了。”陆小天扫了扫四周一眼,孤身一人走向一处灵气稍显浓郁,树木青葱的丘陵。
“陆道友,你要到哪里去?”油滑中年连忙问道。
“养伤,没有我的允许,别接近,否则打扰到我的清修,别怪我不客气。”陆小天回头扫了众人一眼道。
狂妄!油滑中年脑中闪过这么个词,不过再看到地上躺的那几具尸体,他又生生地把这个词给吞了回去。虽然此时对方嘴上说已经受伤,可谁都无法肯定陆小天那恐怖的剑阵是否能再次动用。也没有人敢去尝试,至少陆小天看起来,虽然独来独往,可终究比起那些异域修士要强了不少。
陆小天吞下了一颗养魂丹,这种丹药他准备了十几颗,七星阵虽然厉害无比,可副作用也太大。距离上次动用七星阵诛杀实力严重损伤的火蛟的时间间隔并不算太久。副元神接连受创,让他不得不花时间将副元神调养回来。按照裂神秘术上的记载,动用此术时,必须元神保持绝对的完好,否则一旦出了差错,对元神的伤害将会是永久性的,根本不是外在的丹药可以恢复。估计他的修为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按裂神秘术的要求,进行第二次元神分裂时,必须三十年之内未曾受过严重的创伤。
以后动用七星剑阵的时候,是否用主元神控制?陆小天突然想到这个办法,事实上自从分了主副元神之后,他一直侧重培养主元神,自从在血色禁地中第一次修炼裂神秘术,此时已经过去了几年的时间,主元神一直未曾受创。暂时来讲,其实主元神与副元神全盛时期时,差别并不算大。一旦他的元神再次进行分裂之后,便可以同时控制寒荒印,并且控制一件法器,还操控傀儡进行作战。相当同三个他同时出手。
这其中的差别可不简单的是一加一加一之后等于三这么简单。打个比方,两个实力相当的人,可以斗得很久。可突然加了一人之后,压力陡然增加一倍,双拳难敌四手下,转眼间落败,无法敌对是很正常的。
“第二次修炼裂神秘术的时间还早得很,这件事还是迟些再说吧。”很快,陆小天自嘲地一笑,二十年后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就像他刚领了任务出山门历练时,也没想到现在能有这般光景。
之前与金蚕谷修士一番斗法,除了副元神因为控制七星阵受创不轻外,实际上他也没有受其他的伤害。唯有用了一次火蛟弓箭,法力几乎消耗了一小半,需要恢复一下。
眼下已经没有战事,回天丹现在他也只有两颗,自然是舍不得动用的。服下了一颗普通的回复法力的丹药,陆小天开始整理这段时间的所得。根据这么多年混迹修仙界的经验,陆小天深知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单靠自己东奔西走地去寻找灵物,费时费力不说,所获甚微是经常的事,远不如打劫其他修士,获得其储物袋中的灵物来得更快。就算有不少修士穷得叮当响,可不管是卖掉对方的武器,或者是一些丹药,灵石之类,也是很划算的。
青丹宫与蛮兽宗的七名修士受到陆小天的警告之后,果然不敢再过于靠近。陆小天将几个储物袋都翻腾出来。两个筑基初期,还有那个高挑妇人里面没什么看头,只有两块上品灵石,还有一些灵散的中品,甚至下品灵石,一些灵物都是结界里面已经有的。黑脸中年的储物袋里同样类似,不过相较起来,也值个十多万块下品灵石,身家也算不错。有几块用来炼器的材料,可惜陆小天用不上,卖掉估计能值不少。
这南荒来的修士还真是颇让人失望。陆小天劳磕了一句,不过最后却在赵凤山的储物袋里发现了一个天大的惊喜,一个丹瓶里面竟然有着一颗蓝光闪砾,水灵气浩翰磅薄,拳头大小的灵丹。
“水系凝金丹1陆小天眼珠子都快瞪圆了,让无数筑基修士都为之疯狂的凝金丹竟然如此阴差阳错地就落进了他的手里。除非天赋极为惊人的修士,像袁昊,骆清,还有独孤寒那种灵根值离谱的修士,修炼到金丹期没有多少瓶颈,大多数筑基修士如果没有凝金丹的帮助,这辈子都只能停在筑基期。而一颗凝金丹却有可能让他们一飞冲天。
这金蚕谷的家伙既然有了凝金丹,为何还会来混元道藏中冒险?对了,陆小天一拍脑门。这家伙并不是水系的修士。陆小天陡然想起跟赵凤山交手时,对方身上厚重的木系法力气息。既然如此,这颗凝金丹应该是从其他修士手中抢来的了。那家伙也真是挺悲催的,好不容易得到了凝金丹,但却殒落在了异域修士手里。现在却便宜了他,陆小天嘿然一笑。虽然这颗凝金丹并不能让他成功结丹,毕竟他对自己的资质极为清楚,当初筑基的时候,他可是用了九颗筑基丹才勉强成功。
结丹的难度比起筑基成倍增加,这一颗凝金丹委实对他帮助不大。如果是凝金果他还可以在结界内将其源源不断地培育出来。可惜已经炼制成丹了。不过便是这一颗凝金丹,也几乎能抵得上他身上的所有积蓄了,毕竟这种丹药不是有灵石便可以换到的。在望月修仙界,根本是有价无市。而且用来换取自己需要的灵物更是容易得很。
除此之外,还有几种回复法力的丹药,虽然比不上回天丹,可也算是不错了。另外有十多块上品灵石,其他中品,下品灵石加起来足有四十多万,里面还有七件法器,看起来,看起来望月修仙界已经有不少筑基修士殒落在了此人的手里。怪不得身家如此丰厚。
除了这些之外,最后陆小天的注意力落在了一块石碑之上,看上去这场石碑应该是从某处削断碑石所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