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夜晚,七月中的大漠炎热仍旧未减。夏日微风至少带来降暑的作用,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带来远处野兽的嚎叫声。
库洛洛在基地外的绿洲灌木丛中摘了几朵野花,白中带粉,蓝黄交织,还折了嫩绿的枝芽精巧地编织进花束里。
他低头嗅花,此番举止反倒是给野花增添了几分姿色。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 ehua2 .c om
库洛洛见她一脸难以为情的样子,便好奇去问:“怎么了?”他猜想她可能认为这种行为跟他所展示的一贯形象不符吧。
乌奇奇挠挠在月光下有些泛红的鼻尖,老老实实说:“那个、那个花啊……都是植物们用来繁衍的生殖器啦。”
犹如被五雷轰顶,但除了嘴角那抹笑容有些僵硬,库洛洛竟然表面上保持了淡定:“啊。是吗。是啊。嗯。”他在说什么?
他捧着野花束,再次深深嗅了嗅,随即递到她鼻端,道:“但是很香。颜色也是极美的。我喜欢它们在月光下绽放的样子。”他转了一下手中的花朵:“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很像飞坦或者玛奇捧着人体器官时的样子了。”
她闭眼闻着香气弥漫,低叹:“嗯。人类总是能在各种地方发现美。”
“那这捧生殖器送给你。”库洛洛郑重其事说道。“刚好飞坦之前也爱叫你奇葩。”
奇葩:奇特、罕见、美丽的花朵。独一无二。
乌奇奇噗嗤一笑,接了过来。“谢谢。”
库洛洛又采了一把鲜花,把花丛都摘秃了。按颜色整理着花束,他说:“走,我们来场夜跑。”
二人各捧着一束花,在星空下奔跑,这画面显得怪可爱的。乌奇奇踩着他在沙丘上所留下的脚印。这个方向她认得,是通往流星街的!她嘴边扬起一抹笑容。
旅程大多是寂静的,只有他们在沙地上轻轻踩下再踢起沙子的声音。白衬衫反射着月光,让她以为自己真的在跟随一个幽灵。
翻越一座座沙丘,再翻越一座座垃圾山、贫民窟的屋子。
踏入uga森林,库洛洛步伐放慢。偶尔见到野花,他便会弯腰采摘。乌奇奇递给他一束荧光的蓝蘑菇。他接过,将它们分散开点缀在花束里。
太阳自东方升起,阳光伴着一群欢声笑语的孩子们闯入森林。小孩们踢着足球,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衣装得体的陌生人。有个孩子不慎将球踢偏了方向。乌奇奇利用风元素轻松接住并用头顶住球。她连续用脑袋将球弹了几次,然后用力一顶,将球还了回去。几个孩子笑着跟她肆意传起球来。
孩子们所展现出的无所畏惧让库洛洛倍感欣慰,看来这些年来,这里终于不再是一个危险的游玩之地。
一颗巨树旁,库洛洛有些虔诚地拿手指沿着树皮上的纹路和划痕摩挲。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枝叶,不知在仰望什么,突然,他背后响起一声轻快的:“嘿!团长,接球!”
他回过头,只见少女沐浴着晨光,笑容明亮,裙摆随着她潇洒的一记抬脚轻盈扬起。他怔住,随即回以她一个深入眼底的笑容。他及时拿手抵住球,在指尖上旋了两圈,又抛了回去。
猝不及防的柔和让乌奇奇看呆了。怎么能比阳光还好看?
瞻彼林幽,翠木葱葱。充耳琇莹,双眸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球正正打在了她额头上,她吃痛捂住头,引来小孩们的哄笑。
库洛洛朝她伸出手,她懵懂,于是他便去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继续前行。
走得不紧不慢,她仿佛踩在云上。
二人穿出森林,走过铁丝网,这里的垃圾堆比起之前的地方更井然有序,如同街道边错落有致的房屋。这里和乌奇奇所认识的流星街截然不同,更像外面的城市,有商店、几座高楼、电线杆表露了完善的电力系统。虽然与卡金的城市相比较为简陋,但与郊外区域却有天壤之别。
握着他如玉的手,抬头看他身姿挺拔的背影,她不懂他为何要在这时又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忧郁,却同时又弥漫着将人拒之千里的冷漠。花绽放的时候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但却能吸引到赏它的人。她不懂为何他要牵着自己的手,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很想就这样,一直不放开。
二人沿着砂砾铺砌的道路走,攀登一座山丘,踏过新鲜的草地。
青青山坡上,无尽的墓碑远远延伸。
库洛洛在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伫立。他俯下身,将花束留了一半在坟前。
那只大手难以察觉的颤了一下,乌奇奇捏紧他,同时捏紧他送给自己的那捧鲜花。这花,她也有想送的人。
除了捏握的力度加大了一些,他若无其事带她继续走。
翻过这座布满墓碑的山坡,乌奇奇惊叹地望着山脚下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其高耸的尖塔上那座十字架长得好像他前额上的。
库洛洛熟悉地推开了教堂那扇拱形铁门。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在一排排木制长椅上。烛火点亮神圣的祭坛。空气中燃着一缕淡淡的柑橘味熏香。正中间的墙上又见那十字架,上面高高悬挂着一位骨瘦如柴的男人的大理石雕塑。他展开的四肢被钉在十字末端。孱弱的身体仅有一条白腰布遮掩下躯。他头戴荆棘冠,头颅低垂。在这样美轮美奂的建筑内,他却显得那么痛苦与孤独。
只一眼,乌奇奇的泪便落了下来。止不住。她捂住莫名作痛的胸口,不懂这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从何而来。
库洛洛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为她拭去泪水,犹豫一瞬,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次为什么哭?”
她摇摇头。“他是谁?”
库洛洛声音很轻:“祂啊……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那个被悬挂的男人让乌奇奇想起了有时飞坦爱看的图画,被凌虐的人,展示遍体鳞伤的躯体供猎奇的人欣赏,但又远远不止如此。她的声音很细小,仿佛不敢打扰那男人:“是吗?工匠雕刻得太好了。有好多我说不出的感觉。”
祭坛上一位身穿白教袍的老牧师闭上眼,按顺序轻触额头、胸口、左肩膀、右肩膀,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不必太悲伤,这苦难是主给世人的爱。”
“苦难是爱?”乌奇奇喃喃重复,仰望那位面容哀伤的石像,泪水逐渐止息。
库洛洛望着那雕塑只是轻声一笑,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时牧师仿佛才看到他,小小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哦!欢迎回来,库洛洛。”胖胖的身躯健步如飞,花卷一样的白头发和胡子随着他从祭坛上快步走下颠抖着。
“午安,神父。”库洛洛面带礼貌得体的微笑,对他点头致意。
“离圣诞节还有好几个月呢!不过我很高兴提前见到你。”神父慈爱地看向乌奇奇。“这位对我主如此有感悟的女士是?”
库洛洛介绍道:“她是乌奇奇,我们团队的最新成员。”
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她此时已恢复了笑容。“您好!”她握住那双苍老的手,对方真挚地对她说:“好,好。太好了。”
库洛洛走到讲堂一角的空花瓶旁,把剩下的那半花束放了进去。他轻点了点一朵荧光的蓝色蘑菇,掸了掸手,并没有再客套寒暄,而是直接对神父说:“我们还有事要做,稍后再回来叙旧。”
乌奇奇追上库洛洛,回头对神父说:“到时可以麻烦您告诉我更多关于那个男人的故事吗?”
和蔼可掬的老人笑着连说了许多个‘好’,似乎很是满意库洛洛的直截了当,也很喜欢她对神的好奇心。
————
在一个荒凉的走廊的尽头,库洛洛娴熟的撬开生锈的锁,推开古旧的木门。积攒了六年无人踏足的灰尘飞扬。
他14岁那年,他们九人在这简陋的屋内互相刻上了彼此的编号。从此蜘蛛有了头与八条腿。往后锁起,他们再没回来过这里。
库洛洛拂去缠在蜡烛架上的蛛网,把烛台递给她,道:“借个火。”
乌奇奇对着蜡烛吹了口气,三团火焰跃然而生,但随之而来的灰尘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把烛台放在一张长木桌上,用袖子擦去桌面的灰尘。“请坐。”
乌奇奇揉揉鼻子,把花束放到一旁,一屁股跳到桌子上。
屋内只剩下他打开柜子、拧开墨水瓶盖、用牙撕开无菌包装纸的细微声响。
他握着细细的纹身针,深邃的双眼扫过她身体。“你想纹在哪里?”
她捏着裙摆,有些迟疑,要选心目中的那个位置就需要让他看到吧?可是想和飞坦的纹身搭配呢,他的在左侧腹股沟和大腿处,那她的……她抿嘴,踢掉鞋子,光着的腿脚来回摆动,试图给自己壮壮胆。“右边……这里。”她在大腿根处圈出一个巴掌大的范围。
“好。”库洛洛用手背轻轻推起她裙子。她屏住呼吸,身体紧绷起来。他动作缓住,解释道:“别想太多,纹身而已,我会很专业的。”
“我、呃……”她对自己重复:‘别想太多别想太多。’就这样慢慢掀起裙子,能感觉到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逐渐裸露的肌肤。哇啊啊啊——不行,太像脱衣舞了。她慌忙把裙摆塞进内裤里,尽可能面不改色地说:“嗯嗯,来吧,我准备好了!”
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了库洛洛。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面前,当下叹了口气:“你说准备好了,那就不要再晃腿了,不然我怎么下针?”
她看着尖锐的枕头有些发怵。“但、但是看起来会好痛啊。”
“扎错位置不是更疼?还会很丑。”
她扁嘴。“威胁我?真是的……”
见状,库洛洛把消毒液倒在抹她腿上拿手掌抹开,又向她担保:“不用怕,我会尽量不让你疼。”
这、这话说的有歧义啦!!还是说是她头脑太污了?乌奇奇捂住脸,从指缝中观察他。他低着头,认真持着针管,沾了一下墨水,将针头轻放在她肌肤上,说:“忍住,不要动。”
那针头迅速刺入又拔出,黑墨水渗入她毛孔,留下一滴永久的痕迹。
“嘶……”她咬住嘴唇。
“还好吗?”库洛洛抬头看她,用拇指抹去刚被带出的一滴血。
被他这么一碰,刺痛感立马变得酥麻,她含糊地唔唔两声。于是他加快了速度,小心翼翼将针不断刺入她皮肤,进进出出,每当她腿不自觉地一抽搐,他就牢牢按住她。
她捏住桌沿的手有些颤抖。她另一手捂住嘴,尽量咽下闷哼。刺痛感逐渐转变为连绵不绝的钝痛,钝痛又转为一种瘙痒,像波浪一样侵袭、洗刷着她。那只蜘蛛逐渐被他雕刻在身上,墨水的黑好像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好像很软……啊不行,在想什么!她不断将一种奇怪的快感吞咽下去。有次没忍住,呜咽声从指缝中泄露出,像一种喘不过气的呻吟。
他抬起头,目光被红色的烛火照亮,里面的玩味一览无遗,但眨眼间消失,又变成那副恬淡的模样,让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库洛洛手指沿着她大腿根缓缓向上滑过她内裤,到她的小腹处才停下。“这里,要纹蜘蛛腿。”他轻轻拨了一下她白色的三角裤。“这个,要脱掉。”
她整个人僵住。那指尖在她绒毛附近来回轻抚,仿佛在刻画蜘蛛锋利的腿部。
“怎么?需要我帮忙么?”
他略微沙哑的嗓音令她打了个颤。回过神来她连连摆手:“不不不,不麻烦你了,我、我来……”乌奇奇勾住内裤忙不迭抬腿向下拉扯,见他毫不避讳直盯着她,她一把捂住他眼睛。“你你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看嘛?!”
手心下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刮得她好痒。
库洛洛这时才别过头,语气极为诚恳:“你脱下之后,我还是要看的。”
“好像,是这样没错。”她闷闷答道。她捏住脱下来的内裤,紧紧夹着腿,小声说:“好、好了。”
“嗯。”他应道,视线落在她茸茸的阴毛上。
她不安地扭了扭腰,捂住私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完蛋了,真是没脸见他了。她认命似的闭上眼,感受着库洛洛在自己光滑的肌肤上一针一针刺了下去。
于是那股隐隐约约的痛感和瘙痒又如波浪,一下一下拍打过来。
他的动作很快很利落,只是那双按着她的大手似乎让一切变得加倍敏感。
就这样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忍着痛,半只蜘蛛跃到了她身上。然后她听到库洛洛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命令道:“现在,张开腿。”
巨浪轰然拍过。
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语气温柔:“张开腿,听话。”宽大的手掌放进她双腿之间,轻轻一推,她就像遇见了骇浪的河堤,瞬间崩塌,双腿无力地向外扩开。
“你表现得很好,快了,再忍一下。”或许这个赞赏是来自他的安慰,但乌奇奇浑然不觉,注意力全被他呼在大腿内侧的热气给勾住了。她腿一夹紧,就夹住了他胸膛两侧,反倒是更亲密了。完蛋了,就连她都能闻到自己浓郁的欲望,更何况是几乎埋在她双腿之间的库洛洛了。
“唔、库、库洛洛。”这一声呼唤夹带着某些祈求。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叫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从酷刑中早点解脱。
“嗯?”他尾音上扬,有种莫名的撩人。微凉的大手抚上她大腿根内侧,还有向上游走的趋势。“这个部位会更敏感。放松,你夹得太紧只会让自己更疼。”
“……??”乌奇奇攥住拳头,羞臊又凶巴巴地指责:“可恶!你!你故意的吧!”
库洛洛猛地抬头,睫毛惊讶地颤动,唇微张着,极其无辜:“紧张会导致肌肉紧绷、血管收缩、心率加快、血压升高,这些都会使身体更加敏感。”说罢他将针头刺了进去。
“嘶、嗯啊!”不小心发出这么大声的呻吟声令她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只是把针拔出,偏过头,说:“你看,是吧?”
“是是是……拜托……团长,你快一点……”她遮住发烫的脸,没好气的嘟囔:“你比飞坦还能折磨人……太可怕了。”
库洛洛垂眸一笑。“是吗?那倒真是荣幸。”
如他所言,内侧的肌肤敏感许多,乌奇奇忍着痛不敢再多说,也好怕他会再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她努力不去想他的手是多么温柔的不断为自己擦拭着渗出来的血珠,指腹来回拨弄着。尽量无视自己燥热难耐的下腹。不要去想他只要一抬眼就能望到自己一丝不挂的私处,更是千万不要去想自己有多么湿润、多么渴望着他的唇再贴近一些,靠近一些,最好是含住自己那颤抖不已的一点红。
她无意识地摆动腰身,被他牢牢按住,还得了句轻斥:“别动。”
“我、我忍不住…”等等,她这台词也不太对。果然引得他抬头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不过他接下来倒是很安分,仔仔细细在她身上刻画着。
她松了口气,在脑中懊恼自己怎么可以这种时候还净想着男欢女爱。她捶捶脑袋,略歪着头,欣赏库洛洛那副雅致的模样,颇像一个风度翩翩的艺术家,而她的肌肤就是他的画布。
慢慢的,一只狰狞的蜘蛛斜坐在了新的巢穴上,在她大腿和小腹处,就像一只趴在洞口等待捕猎的狼蛛。
纹身师将针头浸入红色墨水瓶。他沉思着,指头轻如羽毛地在她腹股沟那道凹陷处划出阿拉伯数字‘10’,而后又划出卡金数字‘十’。几番来回,他终于做了决定,拿针为她刻下了属于她的符号。
一横一竖,点睛之笔。
她被这只新生的野兽所迷住,摩挲着蜘蛛腹部的红色十字。
库洛洛握住她的手,引领着她的指头抚摸过每条蜘蛛腿,低声说:“这是你,十号。”
乌奇奇牵着他的手,向上划到它的头部,以同样安静的声音,诺诺说:“嗯,这是你,团长。”
“是的。”库洛洛深深凝视着她眼睛,手放在她大腿下,将其抬起,他低头伸舌舔去一串血珠。
完蛋了。他温热的舌头每次舔舐过她肌肤就抽走她一丝力气,沿着她的大腿根,越来越往上,靠近了……她浑身无力,半坐半倒,胳膊肘勉强撑着桌面。
他细嗅她的味道,轻笑一声:“花朵,果然很香。”然后热烫的口腔含住了她颤抖不已的阴蒂,穴口已是一片狼藉,粘连着银丝。
“唔!”她呼吸凝滞。
他试探性的轻轻左右舔弄,然后将舌头放平,扫过整个阴穴和阴唇。涓涓流出的淫水被他吸舔干净。舌头探入紧致的缝隙间,缓缓抽插着淫穴,像一根灵活的性器。她情不自禁按住他脑袋,库洛洛乌黑茂密的头发果然如她想象那般柔软。不知什么时候她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差一点。似乎是熟悉了她的身体,那舌头突然抽了出来,又去舔她的花蒂,这次是快速的扫动,只在她最为硬挺的那处来回舔弄。
“天、天啊——”又是那惊涛骇浪,情潮涌出。
他仔细把满口蜜液收集起来咽了下去。他抬脸,站起身,擦了擦嘴巴,问:“想要吗?”
思绪紊乱,她胡乱点头,高潮后的下身空落落的,迫切想被填满。
“知道自己在要什么吗?”库洛洛勾起她下巴,意味深长地望进她迷离的双眼。
“嗯……”她语调有些不确定。“你?”
库洛洛轻笑。
乌奇奇瘫在桌上,大口喘着气,迷迷糊糊看着库洛洛解开裤子,把之前坐着的椅子向后一踹,给足了自己空间。站起身的他逆着烛光,眼神深沉,身影高大,但是那那那、那胯间的是什么。颜色比周围肤色深了许多,和他平时儒雅的形象一点都不像,犹如一匹巨兽。她有些惊恐地向后挪了挪,二人身形的差距本来就那么大,再加上他额外惊人的尺寸,这这这,这个硬邦邦的东西为什么要抵住自己穴口,呜呜,肯定放不进去。
仿佛听到了她的内心戏,库洛洛声音低沉地诱哄:“不怕,我会很温柔的。”
她捏着他的衣袖,怯怯地问:“那、那个,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他莞尔一笑:“当然来不及。”下一刻粗壮的性器插入,撑开她层层迭迭的皱褶。
这猝不及防的侵入令她死死抓住他小臂。“啊!骗、骗子!要裂了!”
库洛洛下身动作顿住,表情隐忍,毕竟他也被勒得生疼。其实前戏已经够足了,她也湿的一塌糊涂,只是似乎被他的尺寸吓着了,她执着认为自己装不下从而导致身体过于紧张了,迟迟不肯放开接纳他。他叹口气,单手撑在她脸旁,另一手替她抹去眼角泛出的泪水,然后向她下身探去,搓揉着阴蒂。“不会的。放松。听话。”
她被挑弄地连连呻吟,身体果然越来越轻松,像浮在海浪上。随着龟头在体内缓缓抽插,一波波快感又让她身体越来越紧绷,从小腹沿着背脊一路涌进脑袋。
“呃、哈啊”她惊喘着,神情涣散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唇。如果再靠近一点,会是什么样呢?
他俯身吻了上来。
是一个试探性的吻。唇与唇相触。他轻舔,她轻咬。他的下唇饱满,咬起来口感很好。炙热的鼻息本就令她呼吸困难,当他彻底堵住她嘴时,她内心只能喃喃感叹:要死了。呼吸不了。
随着他舌头撬开她牙关,他同时猛挺腰顶出下身,插得更深了。半根肉柱在她窄小的体内来回搅动,进进出出,似乎在让她适应他的粗大。
“唔、唔!”她双手环住库洛洛的脖子,腿盘住他的腰。他手指并未停止拨弄她,就在她抬腰迎接着高潮时,他闷哼一声将阴茎整根没入。
她身体酥软,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就这样缓了好一会,那埋在体内的巨物撑得她好胀好胀。乌奇奇只得带着一丝哭腔求饶:“团、团长,好难受。”
他情况不比她好多少,鬓角难得露出几滴汗,呼吸也粗重地很。他把她早已被汗湿透的头发别再耳后,低哑着说:“好。”
库洛洛帮她缓解不适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那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的阴茎又抽了出来。
“嘶……!”突如其来的空虚却只让她更不舒服,她不知所措眨巴着眼。
他在穴口磨了磨,这次直接贯穿她,毫不留情抽插起来,龟头不断刮过她的肉壁,激起一阵阵酥麻感。
她每一下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小穴的咕叽咕叽声和她的呻吟声比身下剧烈晃动的木桌还响。任谁路过这间教堂内偏僻的小屋大概都会被里面交合的噪音羞到面红耳赤。
恍惚中她看到:这人明明就在眼前,二人明明坐着最亲密的事情,但他目光中偶尔却会露出探究,不知这人还有精力去想些什么。乌奇奇抚上他英俊的眉眼,轻触他额间的纹身,声音有些破碎:“库、嗯、洛洛……”
身上的男人以闷哼代替回答,加快了抽插速度,把她所有的疑惑给顶撞到烟消云散。
一连猛烈的几十下后,她身体又是一紧,然后口中一串淫叫,她掐着他手臂迎来新一轮高潮。
库洛洛直起身,撩起她的裙子,露出她因呼吸急促而不断起伏的小腹,交合时还能看到肌肤隆起。他俯视着她,摸着她大腿上漆黑中带着一丝赤红的蜘蛛纹身,说:“乌奇奇,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一部分。”
说罢狠狠又撞了一下,然后拔了出来,把滚烫的精液射在了她肚子上。
“嗯…”她发出一声也不知是回应还是呻吟的哼唧。半眯着眼,有些微醺的样子,乌奇奇哑着嗓问:“那你也是我的一部分吗?”
“当然。我也是构成蜘蛛的一部分。”库洛洛毫不犹豫回答道,顺手帮她抹去肚子上的白浊。
她手指沿着隐隐作痛的一排排细小的针眼滑过。“真好……我一下就多了十二个手足。”
他沉默不语,又用那种饱含探究的目光审视着她。
她抚摸着自己新得到的纹身,问:“团长,你的纹身在哪?”
库洛洛的手罩住她的,勾唇笑了笑:“这里。”
她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不、不对,这是你给我的。”
“是吗?”他将乌奇奇拉起来,让她坐在桌边,并卖了关子:“那不如你自己来找。”
她抬头看着仍站在自己双腿之间的男子,不懂他的意思,直到库洛洛把她双手放到了沾着些许汗珠的衬衫上。她眨着眼,慢慢逐个解开他的扣子,她从摸索他的意图转为摸索他裸露的身体。她只在艺术杂志里见过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塑,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完美无瑕。
白衬衣敞开着,她抓住两边袖口往下一拉,衣服就滑了下来。
他半裸的躯体并不让人觉得色情。硬朗的轮廓和优雅的姿态是力量与美感的相融。每块肌肉硬中都透着弹性,每道伤疤都为他增添魅力。他之前只是将拉锁解开了,但并未脱下裤子,正如她的裙子也还穿在身上。此刻就连那软下来的阴茎在她看来也是如同艺术品。呃,当然,前提是她不去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库洛洛见她面色越来越粉嫩,眼神开始飘忽,便勾起她一缕头发,缠在指间,低声询问:“你就准备只盯着看?”
她喉咙一紧。“我、我还能做更多吗?”
“做更多?”库洛洛挑眉,缓缓重复道。“像刚刚那样做?可以啊。”
一股不上不下的气卡在喉咙里差点让她窒息。“我、我——”乌奇奇挫败地把头向前倾,搭在他胸前。库洛洛却将手穿过她的发,引着她的唇贴上他肌肤。她立马咽了口吐沫,不再需要他的教导,而是主动轻吻他每寸白皙的皮肤,还试探性的伸出舌尖,像小猫般舔舐他。男子的呼吸声逐渐粗重。发间的大手用力按住她,让每一个吻都更深刻地印在他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性液独特的腥香味。她口中还尝到股淡淡的汗咸味,或许还能尝到一丝清香的茶味,她的确有在浴室看到一瓶茶树油沐浴露,感觉像是他会用的。她忍不住嘬了一口,换来他轻微的一声呻吟,叫得很是动人,害得她满脸通红。
她抬头偷瞄他,遇上一对逆着火光漆黑的眼,眼神在暗示她继续。
她忙低头,看到了他重新硬挺的性器在搏动。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很有冲动将其含住,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她把欲望咽了下去,此刻她更想找到他的纹身,像寻宝似的。
乌奇奇小手放在他腰间,推着他转身。幻影旅团的头目很是听话。
那倒挂在他背上的蜘蛛刺青入目,通体漆黑,腹部标有一个红色圆圈:‘0’。与她的‘十’相对。
瞻彼墨泽,绯蛛如火。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她手指沿着他有棱角的脊线向上移去,摸到到那只蜘蛛时,她手掌遮在上面,悄声说:“找到了。你和我,这是我们。”
该如何测量一个人的心胸与灵魂呢?库洛洛思索着,转身面向她,抚上她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怦然跳动的心脏。
莫名觉得不妙,乌奇奇瞪圆了眼睛,拍开他的手。“喂,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抱歉,你比我想象的还敏感。”库洛洛凝视着自己微微刺痛的手,该如何测量一个居住在这躯体内的灵魂而不将其撕毁呢?该如何感知无形之物?
敏、敏感?又是有歧义的说法啊啊啊!她正准备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反正刺青纹好了,再待下去她要被这男人折磨疯了。
这时,库洛洛却越靠越近,直到彼此鼻尖碰鼻尖,他头侧向一遍,唇与唇便又锁在了一起。
她认命似的又醉倒在温柔乡里。
唇齿相依。她还从没被这么仔细吻过,那柔软的舌头上还充斥着属于她的味道,轻轻扫过口腔内的每寸空间,勾得她失魂落魄。睫毛微颤着,她闭上了眼,独自沉醉在其中,不再去想他那充斥考究的眼神,也不去管他是否接吻时还睁着眼。
还想再享受多一会,但这时他又压了上来。她软绵绵的身体刚重新瘫倒在桌上,左腿就被他拎了起来,甩到肩上,穴口处顶着的性器蓄势待发。她扶着桌面,侧着身仰望他。“库唔、嗯!”他腰一使劲,那休息了没多会的小穴便又被碾压开,这次却没了之前的缓冲和适应,她只觉得又满足又胀得慌,壁肉紧紧吸附着他,不舍他每次离去。
她抬起腰肢迎合他。蛮腰盈盈一握,他再用些力就能像折花似的将她捏断。库洛洛俯身吸吮一口她耳垂,热气呼进她耳里,伴着他低低柔柔的嗓音:“和你相处的时间越久,越是明白为什么你会有魅力令飞坦都那么温柔待你。”
“嗯?”被操晕乎了的她隐约抓到个关键词:“嗯。飞、飞坦。”
那耸动的腰身立马停了,连带着体内涌上来的快感也悬在了半空中。库洛洛慢条斯理在她耳畔说:“这时才想起他未免太晚了。而且,叫错名字了。”说完猛地顶到最深处,得来她一声半尖叫的呻吟:“呀,库洛洛,别、别,太深了。”
身上的男人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理会她的请求,一次次重重地顶着她,似乎光是在她肌肤上雕刻还不够,还要将她体内也刻上他的印记。
她也不由自主叫着他,直到喉咙再发不出声。于是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库洛洛·鲁西鲁和团长这两个名字永被铭刻在她记忆中和身体里。
燃了许久的烛火熄灭,空气中缕缕烟雾缭绕,黑暗吞没了二人。没有了她用力绞住他,他节奏上无需再克制,更是迅猛地抽插起来。
他额头贴住她的,在呢喃了一声‘乌奇奇’之后,他压抑着身为男人的天性,还是射在了外面。
和烛火气与欢愉的味儿掺杂在一起的是桌上花束所散发的香味。是他送给她的那束。库洛洛捻起花瓣,想起她先前那番惊人的话语,一时失笑。
他为二人清理干净后,坐到了她身旁,手指慢慢梳理着她的头发,不时抚过她脸颊。那眼神在漆黑中无法辨别,心绪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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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篡改了诗经·国风·卫风的《淇奥》
顶锅盖。这首诗的‘匪’字实在深得我心,虽然本意和盗贼毫无关系?_?但是整首诗描述的人真的好像库洛洛啊!
团长下一次的肉要好久之后才能吃到了,多来一点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