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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话说星际发展了那么多年,人类自相残杀能力也在与日俱增。不可能真找不出什么法子治害曾二。不说武力上的*上的治害法子,就说人家的意念力研究,都有接近读心术的人存在了,催眠诱导都是小菜一碟。怎么会感觉束手无策呢。
    关键就是那一点,位面瞬移。曾二有这个能力,所以大家就一点都不敢伤害她。这个是个杀伤力特别巨~大的政策,杀伤的都是自己人。曹孟德在长坂坡怎么喊的?不许放冷箭,给老子捉活的!结果被赵子龙银枪白马抱阿斗还杀了个七进七出。
    就因为位面瞬移!曾二有这个能力,那就是想跑就跑了。在这一点面前,曾二身后的另一个位面带来的好处,都不算什么了。
    三大套餐是难吃,已经吃了几百年,难道再吃能怎么样?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曾二都知道的道理,长老们不可能不知道。关键是位面瞬移,只有位面瞬移。曾二可以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能移,科技位面的人不能不在乎这个!尤其是才经历的战争的决策机构。对于这样可能威胁到星球安全的事情,相当的关注,特别的关注,如何关注都不为过。
    想想,存在一种技术,能沟通不同位面!我们已经不是星际里唯一的族群了!这技术……自己还不会?这不是一个类似多几种美食这样丰富生活的问题,这是一个有可能影响生死存亡的战略问题,早一点掌握这个技术,就可能避免亡国灭种!这是相当严肃的话题。
    于是掌握这个技术的曾二,就轻不得重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不能欺负。好在曾二很好糊弄,给地皮就开心,给别墅就找不着北。大家对比曾二,感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于是才好像不那么郁闷了。
    长老们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
    大长老一挥手,一拍桌子,高瞻远睹做了决定:“星际第一军校立刻迁移。附近都改成别墅区。都给曾二!就不信她舍得走……先把人留下了,咱们再想法子!”
    大家纷纷赞好!
    就准备散会了。好在今儿曾二带了新菜来,大家此时有了几分期盼之意,都准备出去享受一番,抚慰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心灵。
    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啊!有多愁善感的,想到曾二,还感慨了。
    就在这个十分轻松的时刻,更虐的事儿出现了。
    看了曾二定制图的专业人士急匆匆求见:“这个设计图是谁做的?这个人才得重视!这个图大有潜力啊!”
    大长老揉了两下xiong口才镇定下来,深呼吸,深呼吸,然后咬着牙关问:“这个你具体说说……”声音就有点变调儿。
    第20章 杨家客人
    其实不仅是星际这些人理解不了,曾家人也理解不了。曾二姑娘对于地皮和房屋的热爱,那是从十几年前投胎之前,就培养起来的,简直已经刻进了灵魂深处。
    有房结婚,没房别谈。为了一套二手房,几十年做房奴。这还不是有钱就能买,还得是纳税满五年的……这东西简直不是一件商品,而是成了多少人梦想所在。俗话说的好:人穷志短。曾二就这么个层次,那个时候有别墅,她能做梦笑醒了。哪怕这梦晚了几十年,两辈为人,都觉得好像一下子踏实了。才真有了一点自己已经变成土豪的真实感。
    地皮对于曾二,这就是死穴了。三五十年内,可能不太容易改。不过谁还没俩爱好呢。曾二觉得自己爱好这个,也很别致啊。谁说喜欢吃喝玩乐的,比不上喜欢琴棋书画的?庄子说蝼蚁粪便之中皆有道,大家各修各的行止,能悟了就是大道。
    曾二有点飘渺的点着脚尖挪回去了。心里面一阵烟花炸啊炸的,可灿烂呢。在大门口迎面遇到曾大。曾二抓着曾大的手:“大哥,我买了好多房!”
    曾大说:“钱不够我想办法,别害怕……是官差找上门了?”伸脑袋往外面看,眉毛也锁起来了。
    曾二一把抓住他把自己的身体扯近了,脸上似哭似笑:“大哥,我好开心!我买了好多房!”
    曾大锁着眉毛看她:“……你是不是在外面喝酒了,怎么没有酒气,你师父的仙酒?”
    曾二又哭又笑爬在他身上摇:“大哥,我把东西卖了好多钱,然后买了好多好多地,今儿可开心可开心呢!”
    曾大努力保持平衡,百忙之中突然睁大眼:“……你们是不是有个状态,叫做走火入魔?”
    曾二往他身上爬,在他肩膀上抹眼泪:“大哥,我觉得该开心的,可是我这心里,又怎么,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曾大稳着她的身体,轻轻拍了拍后背,心想这个状态不正常,可是,可是,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了!有没有人能把话交待个清楚啊!
    他就往天上看,半天也没看见跳下来什么长胡子的老神仙。
    曾二闹了一会儿,睡过去了。曾大把她抱回房,有点担忧的站在chuang边看着她。
    曾六说:“早上还好好的……会不会就是神仙开席面喝多了?二姐走的时候还带了菜的!”
    曾九也皱着眉:“没发烧,就是说胡话,这可怎么办……李大夫给人接生去了,张大夫听说给人开大黄呢。真是不负责任的虎狼医生。是不是到城里去请?”
    曾二眼睛也不睁,突然哈哈大笑两声,说梦话:“我有一排房子!第一个睡觉,第二个刷牙,第三个洗脸,第四个擦手……走到最后一个,第二天再来一遍!”
    曾大点点头看着旁边妹妹们:“都散了吧,你们二姐没事儿。”
    曾二一会儿醒来了。chuang头就坐了个曾大。
    曾大似笑非笑:“喝多了?长本事了?哪儿来的酒?”
    曾二垂头:“我看见他们卖药,多吃了两片止疼的。”
    曾大估计“他们”就是神仙了,先问自己关心的话题:“为什么吃药啊?”
    曾二说:“人家给带的样品,我就是尝尝……”
    曾大总结:“吃错药了!”
    曾二惭愧:“没吃过,以为他们那里先进,能做成什么跳跳糖口感的,居然和原先的差不多!”
    曾大惊诧:“你还不满了!”
    曾二听出哥哥口气不善,不敢吱声儿了。
    曾大挽袖子开始批曾二:“……这么大岁数的姑娘了,做事儿没点分寸。药也是乱吃的?是药三分毒!你走错了门怎么办!你跑远了回不来怎么办!你遇到坏人怎么办!怎么就这么不安生呢……”
    曾二垂头。
    曾大骂了一会儿气消了:“……你说你买地了?怎么回事儿?”
    曾二支吾:“买是买了,地方有点远,可能得等阵子才能给你看……”
    曾大板脸:“没有强买强卖吧?别人一家老小都指着土地出产呢,你就是有钱,也不能夺了人的生计。除非是有了大笔田产的地主,倒还可以转让……”
    曾二摇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人家都不种地。”
    曾大想想也对,没听说神仙种地啊!薅收都是指导凡人种地的,神农都是随便找个山头开始啃的。种地的神仙,好像是没听说。他自己也笑了。曾二这种妹妹,你就是知道她是神仙,也敬畏不起来,还得不间断的给她操心。
    曾大站起身看曾二:“以后稳重些!”
    曾二点头又点头,脸色可老实呢:“大哥教训的对!躬送大哥~”
    曾大一听这贫嘴就知道又白训了。甩帘子走了。
    曾二一个人坐屋里发了一会儿愣。只觉得心里乱七八糟什么想法都有。她闭了会儿眼,强自把那些杂乱念头压下去。看了看天色,直接到朱夫人那屋了。
    曾二逗了一下午弟~弟妹妹。心情才平静些。然后想起来今儿签的大协议了,又想,也不知道家里人能不能修炼?今儿人家好几个人,自己才一个人,就跟车轮战似的。这说起话来,都特别没气势!
    曾二姑娘,你以为这是拉帮结伙流~氓对峙么?
    曾二就又到前院找曾大。
    才到了门口,正遇到有人往进走。来人穿一身簇新的水绿袍子,也比较面熟,是个来串过几次门的媳妇。她家当家的开了车马行,她是在业余时间兼任媒婆的。这位一见曾二就掩了嘴假笑两声:“这不是二姑娘么~~”
    曾二行礼:“杨嫂子好……”
    就见这位扭着腰从她旁边过去了,看方向是去找朱夫人的。
    曾二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跺脚跑回屋找曾五。曾五放下绣花绷子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道:“肯定是为了大哥的事儿来的。上个月我听母亲和堂伯母说托她问问,半月前小七看见堂伯母打扮了出门,前几天小十遇到杨家嫂子到这条街来……我们家还能有什么事情?所以,就一定是大哥的事儿,只能是大哥的事儿了!
    曾二吃惊:“这些你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正说着,曾六从外面跑进来:“看见了么,杨家嫂子……”
    曾八跟在她后面,气喘吁吁的:“我想过去听,又怕母亲发现,咱们轮流过去好不好。”
    曾七居然也在地面上,她推门进来:“你们看见杨家嫂子了没有……”
    曾六点头:“我们正说着呢,咱们家可能多个大嫂了。”
    曾八说:“感觉大哥被抢走了一样。”
    曾六说:“你这真是傻话。大嫂是娶进咱们家的,就是咱们家的人。倒是你这个傻丫头,也不知道以后姓了什么姓呢!”
    曾八不服:“你难道能在家里呆一辈子?再说,还有二姐呢……”
    曾二被吵得头疼,嘘他们:“小声点,咱们静静,说不定能听见点啥!”
    一群姑娘根本不信,隔这么远哪能听见啊!曾六说:“二姐害臊了!”
    曾八说:“你说了这个说那个,偏你不害臊!”俩人就打闹起来。
    曾七扯了嗓音问:“说了这么多,到底知道母亲说的是哪一家的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
    曾九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十一十二。曾九看见屋里这么多人,吓了一跳:“怎么你们都在这儿!”曾八连忙说了。曾九赶紧也找个地方坐了。
    一群人就干坐着,互相瞪眼儿过了一阵子。
    曾六突然说:“反正咱们都想等着,干等着没意思,咱们划拳好不好?”
    曾五说:“动静太大了。母亲知道了会说的。”
    曾二突然想起那个老虎白兔的游戏了,觉得可以正好试试这些妹妹们能不能用,就说:“你们等会儿,我有个游戏……”
    这东西果然神奇。
    大家开始还生疏,一会儿就兴奋起来。这个想做老虎,那个想做白兔。这个绊了那个的腿,那个不会走路干脆跌倒了。
    曾二把东西教给她们就不管了,一个人坐在窗前,尽力的把注意力往那个方向移。周围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妹妹们的欢笑声。曾二听的断断续续的。心里面又焦急,又有些茫然。
    当时曾六嗓音突然一高,压了众人:“哈哈!我赢了!”
    就听见“啪”的一声响。
    曾二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曾五拍了拍曾六示意她安静。曾九脱口问:“怎么了?”
    窗前,曾二声音有些干涩:“母亲想请杨嫂子向丁家提亲,杨嫂子推辞了。”
    整个屋子气氛一滞,静了下来……
    第21章 报复和抱负
    屋里没人说话,便能听到屋外院子里,朱夫人送客出来的声音。她声音比平日更冷淡些,熟悉的人能听出强压着怒气。
    曾十二不解,小声问:“杨家嫂子既然不愿意,再换一家媒人也就是了,姐姐们为何生气?”
    曾五悄眼见屋里最大的曾二脸色还是铁青,就代答了。她轻声解释:“媒灼之人,一般就是两家论亲的中间人,帮着传个话儿而已,成了姻缘还是功德。所以,只有尽力帮着说合的,哪怕就是事儿不成,也是另一家拒绝。断没有一听到事情,没走出门,就当场推辞的。除非……”
    曾五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曾二冷笑着接话:“除非是她觉着两家太过悬殊,亲事太离谱,才连问一声都不肯。原来我们曾家,竟然这么让人瞧不起!”
    “没见识之人而已!”朱夫人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她也在冷笑。比曾二笑的动静小多了,可是看起来更让人害怕。
    朱夫人说那杨嫂子:“……竟是连听一听聘礼都不肯!”
    曾二惊奇:“他们不就是这一辈出了个进士么!还没有授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