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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节
    一想到那个结果,尚弘历不禁浑身重重一抖,表情即时从威风凛凛变得挫败颓然。
    王塑见状,于心不忍,不禁又给出安慰,“老板,或许你说的对,事情没我想的那么悲观,说不准她真的只是巧合。反正她现还在医院养病,咱们就等她病好了,回来上班后再对她查探,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与王塑共事多年,对其分析能力和见解,尚弘历自然了解,刚才说出那些顾虑,尽管他不接受,但也不无道理,可是,能怎么做?看来,自己下错棋了?
    但转念一想,凌语芊不像城府深沉之人,除非,她的伪装功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那些平日里表露出来的率真和简单,只是她的保护色?
    越想,尚弘历内心越发混乱,不过,有一样东西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不管凌语芊无辜或伪装,他都务必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万尚集团,绝不让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正如王塑所说,目前能做的,就是先等等,等凌语芊重返公司,对她详细地查探侦察一番!
    出乎意料,他们不用等到凌语芊出院,就在这天下午,已经有人带来想要的消息。
    午休过后,尚弘历继续投入工作,忙碌间,尚若欣来了!
    尽管是父女关系,尚若欣却也像其他职员那样,一副敬重严谨的样子,款款走到尚弘历面前,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录音器,说话声中也是尽显敬畏,“爸,这段录音,您听听。”
    尚弘历视线略微放低一下,从尚若欣身上缓缓转到办公桌上,揪着桌面的蓝色录音器,一抹疑惑之色涌上黑眸来,下巴又是一扬,重新往尚若欣的脸上看去。
    尚若欣神态自若,不慌不忙地解说,“我那初中同学不是在凌语芊留医的医院当护士长吗,我委托她偷偷在凌语芊的病床底下安装了窃听器,这里面,是凌语芊和贺熠的一段谈话。我想,应该能解决您一些困惑。”
    原 来,凌语芊住院留医,也是先被尚若欣这个当护士长的初中同学见到,这个同学认识尚东瑞,有次见到尚东瑞与凌语芊、琰琰一块吃饭,当时尚东瑞对凌语芊和琰琰 甚是殷勤,同学好奇,有次电话中跟尚若欣提起,尚若欣也就直说了,这次见到凌语芊住院,殷勤之人换成另一个男人(贺煜),于是又忍不住八卦给尚若欣,于是 乎,尚弘历和王塑也知道了。
    尚弘历恍然大悟,便也没再犹豫,迅速拿起录音器,打开,认真聆听起来。
    里面的对话,正是今天上午凌语芊告知【贺熠】关于某个秘密,证明了凌语芊已查到万尚集团的黑暗勾当,同时也证明了,她并非【贺熠】的同伙,并没有像王塑所猜她进来这里工作是有特别目的。
    “爸,看来这小狐狸精已经叛变,咱们也是时候对她斩草除根了。”录音器一停,尚若欣迫不及待地发话,愤怒的嗓音清楚透着一股狠绝。
    尚弘历不语,但内心并不赞成尚若欣的提议。
    “其 实,我早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可信,早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您瞧,为了查出我们,不惜利用琳琳,如今她明显是想铲除我们,所以,我们不能拖延,得先下手 为强!”想起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被凌语芊那般利用,尚若欣可谓新仇旧恨一起来,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凌语芊立刻除个干净。
    然而,尚弘历另有打算,忽然抬了抬手,气定神闲地道,“莫急,我自有安排。”
    “什 么安排?让她反过来跟我们合作,勾引贺熠?但刚才的录音您也听到了,她绝不会如我们所愿的。”尚若欣参与了一切犯罪勾当,对尚弘历培养凌语芊的计划和目的 也就了如指掌,起初,她就不大赞同,可终究说不过尚弘历,唯有作罢,毕竟当时尚未事发,她也就抱着暂且看看的心态,看凌语芊会怎样,如今,事发了,见识了 凌语芊的所作所为,于是更加反对了。
    然后,她还想到弟弟尚东瑞,继续气咻咻地道,“还有东瑞,万一她会利用东瑞呢?虽然我们不 说,但心里其实都清楚你最重视最疼爱的儿子就是东瑞,您不让东瑞参与这些经营,就是为了保护他,您千方百计想保护他,可到头来要是被凌语芊拖下水,岂不是 得不偿失?枉费您的全部心血?
    所以,爸,您要三思,这次,您就听听我的话,采纳我的意见吧。对凌语芊,决不能手软,我们得先下手为强,至于那个贺熠,再另想办法对付。不错,他很厉害,但咱们那些合作伙伴也不弱啊,贺熠,就交给那些外国人,他们的黑势力会替咱们除掉他的!”
    尚若欣说得滔滔不绝,条条是道,尚弘历一直保持着缄默不语,当然,他都有在听,静静聆听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待尚若欣说完约有半分钟之久,他才在一声叹息中开口了。
    “若欣,爸老了,经历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想稳定下来了,其实,爸打算过,要是能安然度过这次危机,爸会正式结束那些不正当的生意,然后,让你们兄妹三人自由发挥,把公司发扬下去。”
    公司发扬下去。”
    英挺威严的容颜,变得谨慎而凝重,再也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和狠绝果断,尚若欣看着,全身赫然僵硬,眼睛瞪得倏大倏大的,仿佛在看什么古怪的东西,满眼的难以置信。
    这,是自己的父亲吗?是自己一路所见的那个做事坚决果断、勇往无惧的父亲吗?
    不,不是,他变了,变得软弱了!变得畏缩了!
    稳打稳扎?但是,可以吗?经历过那些“轰轰烈烈的辉煌”后,还能重返正途吗?
    沉吟了片刻,尚若欣嗓音猛地提高,做出反驳,“爸,您这个打算不可行。您想的,太容易,太天真了!先别说您有没有十足把握能把这事弄干净,就另一个潜在危机,那些合作伙伴,他们有可能放我们吗?”
    稍会,尚弘历也再次开口,说得不以为然,“把利害告诉他们,他们应该理解,毕竟,这两年多他们已经赚了不少。”
    “没 人会嫌钱多!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他们也不例外!更何况,像他们那样的黑势力,他们的花费,比我们远远的大!另外,所谓的利害关系,他们早就知晓,他 们要是考虑到这些,根本就不会开始了,这两年多他们尝到了无数甜头,正做得起劲,又怎会中途停止,不,不可能的!”尚若欣也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和见解,说 的也极有道理。
    就这样,父女俩正各抒己见之际,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突然再一次传来敲门声,门推开之后,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尚东瑞。
    见到姐姐也在,尚东瑞先是一怔,随即继续迈步,随着靠近他们,他隐约嗅到了一股凝重而紧张的氛围,同时,也慢慢看清楚,父亲和姐姐的面色似乎不大正常?
    不待他多想,尚弘历已经发话,恢复了原先的状态,若无其事地道,“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想到要跟您汇报情况,便直接到公司来。”原来,这几天他出差了,去处理印尼分公司的一些事务,中午刚回。
    “吃过午饭了吧?”尚若欣也做声,同样已暗中调整好了心情,像以往那样,疼爱地看着尚东瑞。
    尚东瑞点了点头,逐渐忽略了刚才那股古怪的气氛,反正据他所知,大姐和父亲经常因为工作想法不同而发生一些争辩,今天恐怕也是一样吧。于是乎,他把全部心思调到工作上,向父亲汇报这次出差的结果。
    尚弘历听得直点头,满眼赞赏和欣慰,待工作都谈完后,他出其不意地告知某件事,“这几天有没有和小凌联系过?她住院留医了,你知道吗?”
    果然,尚东瑞一听,俊颜立刻出现错愕,语气焦急起来,“住院留医?她生病了?什么病?”
    “听说是感冒发烧,引起肺炎,还做了手术,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现在医院疗养。”
    这下,尚东瑞惊慌的心略微有了舒缓,但还是刻不容缓,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和紧张,直接就问尚弘历还有没有其他事,没有的话自己想离开,想去医院看凌语芊。
    尚弘历也头一次表现得大力赞同,叫他尽管去,还破例叮嘱他记得买花,好好关照一下凌语芊。
    尚东瑞整个心思都在凌语芊那,对这些自是没多想,立刻对父亲颌颌首,接着,对尚若欣道了声谢谢,风一般地飘走了。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413她是他的小魔女
    尚若欣心情不同尚东瑞,待房内静下来后,迫不及待地对尚弘历的特殊举动发出了质疑,“爸,您不是一直对东瑞追凌语芊没表态吗?为啥刚才会鼓励他去?您忘了我说的那些话?您这是把东瑞往火坑里推呀。”
    “没事,爸自有打算。”尚弘历又是抬起手,冲她示意一下,一副颇有把握的样子。
    尚若欣一愣,逐渐明白了过来,迟疑道,“您想借用东瑞把她拉拢过来?但,也是不行的!”
    “好 了,你回去做事吧,这件事就交给爸来处理,爸晓得怎么安排,至于你,只需做好你的分内事就得。还有,别再派人去窃听了,万一被发现,后果绝对很麻烦,凌语 芊不足为惧,但贺熠不同,他绝非一个容易对付之人。”尚弘历的态度也变得坚决起来,再次呈现了像以往的果断。
    尚若欣咬咬唇,心中很是懊恼,然而,看着父亲不容否决的模样,结果只能乖乖地离去……
    另一头,尚东瑞用最快的速度直奔医院,当然,途中买了凌语芊最喜欢的紫罗兰,心头本就百味云集,待踏入病房,看到另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也在,且坐在病床前伺候凌语芊吃着下午茶,画面是那么的温馨和刺眼,心情于是不禁又多了一份复杂。
    见到尚东瑞,凌语芊何尝不是大觉惊讶,而且,还有点儿尴尬和窘迫。刚才,贺熠拎着一大袋下午茶过来,还主动伺候她,她便也毫不客气,像前几次那样享受着当女王的权利,谁知碰巧不巧的,被尚东瑞见着了!
    至 于贺熠,毫不隐瞒不悦之情,不由分说就给尚东瑞这名不速之客一记冷瞪。这是自己和小女人、琰琰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突然被外人破坏,此外人还是对自己女人 虎视眈眈、时刻窥视的臭家伙,还有,他怀中抱的那束碍眼的花……竟然是紫罗兰,只有自己才有资格送她的紫罗兰耶!
    而房间里的最后一个人,琰琰小家伙也,表情与他老子如出一辙,同样不喜欢这份愉悦温馨被打破,这个打破的人,还是欲抢走妈咪的海龟叔叔!
    由此可见,房里的气氛,有多古怪,有多特异!
    就这样,好一会儿,凌语芊首先回神,神情囧囧地冲尚东瑞打出招呼,“你来了?咋知道我在这儿呢?”
    尚东瑞也逐渐恢复常态,继续迈动着修长的双腿,缓缓走到病床前,柔声应道,“我前两天出差了,今天中午刚回来,听我爸说你住院,还动了手术,你还好吧?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没事了,手术做得很成功,炎症都消除了,现在只需疗养数日就能出院。”凌语芊接着回复,为了避开尚东瑞火热的注视,她急忙看往他怀中的鲜花,下意识地赞叹,“你……记得给我买紫罗兰哦,好漂亮。”
    “你曾跟我说过你不喜欢玫瑰,喜欢紫罗兰,确实,这比玫瑰还迷人!”尚东瑞说得意有所指,锐利的眼角悄悄地朝旁边扫了一眼,因此立刻感觉到,对方给他射来一道凌厉的寒芒,如刀一般的锋利,但,他不怕。
    先把花儿搁在一边,他冷不防地抓起凌语芊的手,低沉的嗓音尽显急切和关怀,“对不起小芊芊,你出现危险的时候我没及时守在你身边,不过你放心,接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出院为止。”
    靠,谁要你陪!你敢陪!
    贺煜听着,看着,怒火中烧,不由再次朝尚东瑞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家伙射出一道杀人的瞪视。
    尚东瑞摆明了不理,佯装没有觉察,继续对凌语芊说着一些疼爱关切的话语,大手也一直抚摸着凌语芊芊芊玉手。
    凌 语芊被弄得尴尬不已,但又不晓得如何解脱,幸好,同样忍不住了的琰琰,本是坐在凌语芊的身边,猛地爬了过来,大咧咧地道,“海……东瑞叔叔,你好像还没洗 过手,你这样握着我妈咪,会把细菌传给我妈咪的哦,妈咪大病尚未痊愈,抵抗力弱,正是容易受细菌感染侵袭时期,你不会是想害妈咪继续住下去,好让你一直有 机会陪着她吧,但你可不知道,妈咪不喜欢这里的药水味啦!”
    噢噢——
    贺煜立刻给琰琰投去一赞许的眼神,在心里暗暗喝彩一句“真是爹地的好儿子”。
    凌语芊也好不自在,脑海灵光一现借用鲜花来缓解窘迫的局面,极力佯装若无其事地对尚东瑞道,“你帮我把花插起来?那儿有花瓶。”
    情形最尴尬的尚东瑞,更是如释重负,尽管不舍,却也趁机松开凌语芊的手,拿起鲜花,走向窗口旁的大桌子那,上面正好放着医院配套的花瓶,小心翼翼地将鲜花放了进去,然后,重返床前。
    凌语芊又冲他一个浅笑,数秒,做出某个试探,“对了,你刚才说你爸告诉你我在医院留医,你爸咋知道的?今天早上王特助也来过。呵呵,本来不想打扰你们,想不到这消息传得真快。”
    尚东瑞不知情况,便也唇角一扬,老老实实地说,“我爸咋知道啊,我没问呢,当时一听你病了,只想着赶紧过来看看,至于其他的,都顾不得了。”
    凌语芊美眸一眯,略作思忖,继续有所目的地道,“你刚才说接下来会一直陪着我,是真的吗?那从明天起,你能不能每天都来一下,老实说,我在这里真的很闷,有你说些笑话给我,我想心情不至于那么低落。”
    “当然,当然可以,我的荣幸之至!可以,我的荣幸之至!”尚东瑞不假思索地回应,洪亮的声音中喜悦难掩。
    贺煜意外之余,本能地喝了一句,“不可以!”
    即时把在场几人都怔了怔,尚东瑞最快反应过来,语气冷淡地反问,“为什么?”
    “有我照顾她,其他的人,不需要!”贺煜语气越发冷硬,果断,冰冷的眸子依然怒火升腾。
    尙东瑞听罢,也迅速给予了反驳,“贺总堂堂一个总裁大人,想必平时一定日理万机,这照顾的工作,未必能胜任吧。”
    “尚公子又何尝不是公司高管,要负责的事必定不少。”贺煜反唇相讥。
    “公司是我爸的,很多事情,我能安排妥当。”
    “我是公司的老大,权利比你更大!”
    一人一句,均不相让,空气里面,似乎窜起了一股火药味。
    这时,凌语芊终于接话,站在尚东瑞那边,“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贺熠,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很过意不去,接下来,就让东瑞来代替一下吧。”
    什么?她说什么?什么过意不去,她是他老婆,他照顾她天经地义,怎会过意不去,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代替!
    这些话,心里想得理所当然,无奈,此情此景根本不宜说出来,结果,贺煜只能憋在心里,难以接受直瞪着凌语芊,暗暗怒斥她的自作主张和不知好歹!
    另外,感觉到尚东瑞那臭家伙射来的得意挑衅,他更是怒发冲冠,喷火的黑眸又是重返凌语芊身上。
    然而,她仿佛没感应到似的,看都不看他一眼,整个脸庞对着尚东瑞,与尚东瑞自顾聊了起来,还越聊越起劲,不时可闻她勾人的娇笑声。
    她 笑啥,不就是一个冷笑话吗,有必要笑吗?有这么好笑吗?瞧她完全当他透明似的对另一个男人展现绝美勾魂的笑靥,贺煜恨不得拽住她,把她拽到没人的地方去, 甚至最好把她压在床上,狠狠教训她一番,让她认清楚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但实际上,他只能忍无可忍地站起身,给尚东瑞一记杀人的瞪视,转身怒气腾腾地冲出 房外去!
    医院大楼的前面,空气很好,贺煜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清新和舒坦,整个心房反而像被无数黑沉沉的东西填满,挤压逼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修长有力的双腿,踏着小径却显得异常沉重和无力,他边走边回想刚才的情景,回想凌语芊对他的态度,相较对尚东瑞的态度,于是更加愁闷憋屈,无法克制掏出了手机,拨打凌语芊的电话。
    可惜,响几声后,被拒听。他剑眉一蹙,再打,这次更惨,只响一下就被拒听,接下来又试几次还是那样,他不禁跟她耗上,不停地打,反复地打,直到她索性关掉手机。
    可恶,这小魔女,敢这样对他!他是她老公,她竟然这样对老公!哼,敢和老公对着干,看老公不把你绑在床上,狠狠折磨你几天几夜,直到你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也不管目前情况她压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就算再想也不可能真的可以这样性虐她,气急败坏的贺煜这就在心里暗骂开来,恨不得冲回病房去,守在她面前,看她还如何避开他!
    然而转念一想,想到回去会被气得更甚,这个念头便不自觉地打消了,高大的身躯在前面路口处往左一转,步出医院,来到平时买便当的高级餐厅。
    他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包厢里,点了一杯咖啡,边喝边出神地望着外面,不久,咖啡喝完了,他于是再叫一杯,直到最后,喝了整整六杯!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给窗玻璃镀上了一层明亮的金光,光芒璀璨夺目,折射向他的眼球,清晰提醒他,时间不早了,那个臭家伙也应该走了吧,而他,也可以上病房去了。
    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叫侍应来埋单,然后,离开了餐厅。
    而就在医院大门口那,出乎意料地与尚东瑞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