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男人,臭男人,可恶极了,竟然这样对她,他想摔死她吗,他凭什么啊,痛死人了!
然而,这样还不止,就在她努力爬起来,准备对他破口大骂时,他高大的身躯大山般地趋压下来,冷冽的薄唇狠狠把她吻住!
吸吮,啃咬,缱绻,他把尚未平息的怒火发泄在这个强烈狂野的吻上,除此,还有更深入的。
唔——
唔——
唔——
凌语芊拼命扭动脖子,企图躲开他的侵犯,身体也是使劲摆动着,奈何在力气上她素来就不是他的对手,结果只有被欺负的份。
可恶,大坏蛋,大烂人,魔鬼!
她睁大双眼,怒瞪着他,心里痛骂他千遍万遍。男人却视若无睹,继续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感受已由起初的暴怒惩罚慢慢转为了美妙享受。
真甜,真美,那体会,棒极了!
他深深地陶醉其中,一步步地往更高峰处迈进,尽情品尝着她的美好,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法走到底,就在这火热狂野之际,一阵阵外界嘈响划破了旖旎空气中的寂静。
“砰砰砰——”
“贺熠,你赶紧给我开门,不准你伤害芊芊。”
是尚东瑞,边叫边拍门。
还有琰琰的,“熠叔叔,你把妈咪带进房间做什么,快开门让妈咪出来吧。”
听此声音,凌语芊为之一振,趁男人分心时,趁机推开他的脸,用尽全力朝外面呼救,“东瑞,救我,琰琰,救我。”
紧接着,琰琰的叫声又起,语气更加焦急,且带着一丝决然,“熠叔叔,不准你伤妈咪,快开门让琰琰进去,否则琰琰生气了,真的会很生气,再也不理你的!”
靠!
这小子!
贺煜剑眉立马皱了一下,分神得更厉害,凌语芊正好抓住机会,再使劲推他一把,爬起身,跳下床。
贺煜这才晃过神来,本能地伸出手,把她拉住。
“放开我,否则,我也恨死你,决不会放过你的!”凌语芊又是怒声大吼,颤抖的嗓子显示了她的紧张和焦急。
贺煜忽然扬了扬唇角,为她的威胁感到好笑。不会放过他?她能对他怎样?不过,这生气的俏模样,倒是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凌语芊才不会让他如愿,对他“猥琐”的神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从他禁锢中挣脱出来,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妈咪!”
“芊芊,你没事吧?”
守在外头的琰琰与尚东瑞立马询问情况,依然担忧焦急不已。
凌语芊分别回他们一抹淡笑,表示自己没事,刻不容缓回到客厅,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对慢悠悠走来的某人再次斥喝出来,“这里不欢迎你,立刻给我滚!”
“贺熠,既然你刚才已经听到,芊芊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你最好知趣些,别老再骚扰芊芊,否则,我才不管你的权力有多大!”尚东瑞跟着附和,严厉地警告着。
方才,他好不容易求得凌语芊协助他重振家业,也好不容易和凌语芊有亲昵接触的行为,却因为这个混蛋的忽然出现,刚开始的美好就此毁掉,所以,现在他是新仇加旧恨。
琰琰心情尚未平复下来,暂时不予评论,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贺煜。
贺煜先是对着凌语芊那杏眼圆瞪的俏模样淡淡扫了一眼,目光转向尚东瑞时,寒光迸射,声冷如冰,“那你呢?她好不容易才从魔窟中摆脱出来,你却又死缠烂打把她牵扯进去,这就是你对她的好?”
“什么魔窟,你别血口喷人,万尚集团是国家批准继续经营,你身为这件事的其中一员,也很清楚的!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尚东瑞马上辩驳,恼羞成怒。
贺煜薄唇一勾,不以为然地嗤哼,“正不正当,还有待验证呢!毕竟,这曾经是个肮脏的地方,想要完全洗清,不是一件易事,你最好乖乖的别耍花样,我们的人可是时刻盯着,到时休怪我们无情!”
“你……”
“还有,拜托你像个男人,别用那种恶心的方法去迫使女人勉强接受你的乞求!”
霎时间,尚东瑞更是被说得脸色大变,一阵红一阵紫的,瞪着贺煜,久久说不出话。
凌语芊见状,再也忍不住,出面帮忙了,俏脸含怒直逼贺煜,“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你自己还不是一个样,为了让我答应你的要求,还不是照样对我各种蒙哄拐骗?难道你就像个男人?”
呃……
这小女人,她说什么啊,她竟然在外人面前说出来!
“还有,他就算再死缠烂打,也是为了公司,不像你,纯粹为了自己的兽欲,对比起来,你更恶心!”
这……这该死的女人,欠扁啊!
贺煜面色难看到极点,神色再转森冷,羞恼难言,最后,气冲冲地威胁出来,“你也住口!别忘了你也是我救出来的,案子还没完全结束,你随时有再被扯进去的可能性!”
晕!
他……
这什么男人啊!
公报私仇!
可恶,什么烂男人,小肚鸡肠!
凌语芊理智顿失,随手抓起旁边的移动电话,不顾一切地往他身上砸去。
贺煜猝不及防,身手尽管已经够敏捷,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了砸,手臂即时传来一阵麻痛。
对呢,他怎么忘了她那喜欢拿东西砸他的该死癖好!
瞧着他那越来越可怕骇人的样子,凌语芊抑不住的颤抖、发慌,可还是极力壮着胆子,申明,“这是你自取的,谁让你激怒我!”
激怒?她好意思说出这样的字眼?到底是谁激怒谁啊?到底是谁答应别的男人共进退,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在一起,还不顾他的面子,把他对她的那些爱的表现当众说出来?!
哼哼,刚才他不应该饶过她,否则,她现在该呆的地方是床上,被他狠狠地……,自己面临的是痛快的爽一回,而不是在这里出丑!
想 罢,他心里某种基因窜了起来,可惜这次他已无法如愿,有了前车之鉴,尚东瑞迅速堵在凌语芊面前,颇有豁出去的架势;小家伙琰琰也是随时准备着,至于刚才被 吵闹声吸引进来的褚飞,更是事不宜迟地跑近贺煜,凑到贺煜耳朵低声提醒,“贺总,你冷静,情况对你很不利,你不能再弄砸它,凌姐的脾性你是了解的,到时别 说给你钥匙,我也会被赶出去的。”
冷静!
确实,自己应该冷静,尽管自己每次对这个小女人都无法自己的失控,可现在,必须冷静一下!
褚飞见状,索性拽住贺煜的胳膊,带贺煜往门口走,“你放心,凌姐就算答应帮尚东瑞,那也只是一种恩情,她与尚东瑞之间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接下来我会继续劝她,争取让她最终还是答应跟你回g市去,总之,我站在你这边,永不改变!”
不错,这小子,还不错嘛!
贺煜眯了一下眼,给褚飞一记赞赏的注视,然后,视线越过褚飞往屋里瞄了瞄,终答应先离开了。
屋里的火气随之慢慢平息下来,一会,凌语芊叫尚东瑞和尚闵琳先走,尚东瑞想来想去,便也依从她的意愿,带尚闵琳走了。
偌大的客厅,于是只剩凌语芊、琰琰和褚飞。凌语芊寒着脸,看向褚飞,褚飞自知有罪,嘿嘿笑了两下,说了一句“你们都饿了吧,我去煮饭”,暂且溜开了,连劝解的任务,也打算稍后再继续。
可惜,他再也无法如愿,因为接下来,突然来了一个人,一个曾在凌语芊生命里起过极大作用的男人,对凌语芊来说,地位仅次于贺煜的男人!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第469章
经过那天的复杂和混乱,接下来的日子对凌语芊来说是有点厌烦的。
尚东瑞生怕她被某混蛋说服劝止,不时打电话过来,借闲聊有意无意地提起公事,每次都待凌语芊再次确定会继续帮他,他才作罢,让凌语芊渐渐发觉,自己以前是否看错了他,如今的他,行事作风与以前完全两个样了。
至于某人,虽然不再出现,可并没真的彻底消失,褚飞那胳膊老往着外面弯的家伙,竟然还努力为某人做事,不停找机会在她面前说某人的好话,简直把某人吹捧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男神,还说什么机会难得,要她及时把握,以免将来后悔。
后悔?她要是跟了那臭色狼,将来才真的后悔呢!
不想继续呆在家中被褚飞“洗脑”,唯一的办法就是躲避,这天早饭后,凌语芊决定带琰琰出去逛街,一洗近日来所积累的晦气、闷气和火气!
明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辽阔的视野,确实让人心境明朗,心旷神怡,凌语芊在饮料店买了两杯珍珠奶茶,与琰琰一人一杯,边津津有味地品尝,边漫不经心地踏在干净明亮的商场内,走得好不惬意,稍会途经一间花店时,猛被里面一株盆景吸引住视线,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妈咪,是君子兰,骏一爹地最喜欢的植物!”
小家伙也发现了,还记得某些往事,迫不及待地大喊出声。
凌语芊心头略略一颤,伸手在小家伙的头顶轻抚几下,带他踏进花店,直奔那盆君子兰前。
它一如既往地高大、挺拔,绿意盎然,似乎能把整个世界都照出光亮照出希望似的,凌语芊定定凝视着它,脑海情不自禁地涌现上一个久违却深刻的人影来。
这时,店员过来招呼,见凌语芊神色着迷陶醉状,趁机营销,“小姐是不是看中这盆君子兰想送给好朋友?小姐真好运气,这是今天早上刚运回来的,有五盆,已经卖了四盆,这是最后一盆了,这批君子兰,是我经营花店这么久看过最美的。”
凌语芊尚未反应,琰琰马上回应出来,“我们见过更漂亮的呢,我妈咪还买来送给我骏一爹地了,比你们这个还好看。”
噢!
店员立即感到一股窘迫,但又不能反驳,继续强装笑脸相迎。毕竟,客人是上帝嘛,客人的话尽管让自己觉得很不中听,可还是得忍着。
凌语芊青葱玉指轻轻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尖,示意他不可太淘气,同时,也因为他的话感到阵阵的悸动,想不到小家伙记性这么好,清楚记住与野田骏一有关的事情,骏一要是知道,一定很欣慰,很开心吧,没白疼了这小家伙呢!
想着,她脑海再度闪出野田骏一的影子,闪出他那张温润俊雅的面容,洋溢着喜悦的笑,于是,迷离的水眸无意识地往门口扫去,谁知这不经意的一瞥,让她仿佛猛被雷电击中,整个人都僵硬住,再也无法动弹!
骏……一?
野田骏一?
自己没看错吧!
凌语芊一度以为,这是幻觉,然而眼前的影像是那么的真实!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孔,带着浅浅的笑,眼神也是极致温柔的,就像她刚才在脑海中勾勒的画面一样,却比她勾勒得来的真实,清晰!
这怎么回事?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本能松开琰琰,抬起手揉搓自己的眼睛,待她拿开手准备再看一次时,耳畔响起了琰琰兴奋激动的欢呼。
“骏一爹地!”
然后,只见小家伙从她身边跑开,箭一般地冲到门口去,直奔那高大的人影,再然后,那高大的人影将琰琰接住,抱起,转圈。
真的是他!真的是野田骏一!
她见到的不是幻觉,是真实的他,他来了,出现在她的面前,离她只有几米之遥!
心,跳得非常非常的厉害,简直像要蹦达出来似的,她也不由自己地抬起脚,一步步地朝前方走,在她走到他们面前时,他将琰琰放下来,整个人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呆呆地,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缓缓举起手,抚上他的面容。
“丹,你还好吗?”就在此时,他好看的嘴唇慢慢张开,发出温柔似水的呼唤。
果然是他,只有他叫她这个名字,即便后来得知她原名叫凌语芊,他还是坚持喊她丹,他说,这代表着他和她的曾经,这是他对她的专称,她终于也有仅属于他的一件事物!
“你瘦了。”他继续诉说,每一个字都充满着无尽的心疼。
他又何尝不是瘦了,同时,也变黑了,这两年,他都在哪,做什么?是否继续帮ms。arlene杀人?她记得他答应过的“六个任务”,为了让她重获自由,他与ms。arlene达成的交易。
记忆破开大门,其他那些过往也随之冲上脑海,每一件事,都是他对她无私的付出,凝聚着他对她无穷的深爱,凌语芊忍不住哭了,泪水哗啦哗啦冲出眼眶,划过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