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竟然真的是会向上又推进一层。
    该死！
    我早该想到的。
    灵境之上！
    当初他和蒂娜就说过，自己见识过灵境，很肯定灵境是没有改天换地的能力的，事实也证明，自己接触过的几个，能搞定一个城市就不错，搞毛线大陆？
    只不过那个时候，卓君彦本能的认为，很可能是某些大能，触发了某个天地的异象导致的自然结果——他压根就没往人力可为的方向去思考。
    但是现在在意识到真有可能存在圣灵之上，倾覆世界的恐怖存在后，卓君彦也是一阵汗颜。
    这得是多大的实力差距啊？
    即便是他这个号称“永远在路上”的家伙，也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好在下一刻，他便平静下来。
    不管那样的存在是否存在，至少现阶段，是影响不到这里，又或者说……是无能为力的。
    脑海中突然泛起唐凝的说话：别被他们发现。
    那个“他们”……到底是谁？
    卓君彦的瞳孔收缩着，大脑运转着。
    就在他考虑的这段时间，他已连续中了黑使好几击，直到凶狠的一刀让他受了些伤害，终于将卓君彦从遐想中拉回了现实。
    他摸着下巴道：“你的力量，大概在武境五重左右。你这力量要杀我，可不太容易啊。”
    “但我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机会。”暗中之人笑道：“我知道你防御强，但是天下没有无敌的防御，总能消耗掉的。然后，我会一刀刀活剐了你。”
    卓君彦手臂再中一刀，也干脆不理：“你刚刚说我只要放弃系统就饶我不死来着？”
    “你觉得我会信吗？”
    “那你特娘的这么多屁话？”
    “总要尽一下使命，谁叫这是上面的意思。”
    “你的上面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狂劈卓君彦。
    卓君彦叹气：“我都快被你剁碎的人了，好歹交流交流啊。我说，你的名字，总可以说吧？”
    对方沉默了一下，道：“自进入灵宫之后，我们就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黑使。”
    “狗屁，鹿成中和阿波罗可没放弃。”
    “阿波罗不是名字，就是代号。至于鹿成中，那是他的执念，是他坚守的东西，所以他失败了。因为他放弃的不够！但我不同，我有足够的心念，我会杀死你的！”
    “那可未必。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杀死鹿成中的？他把我拉到他的领域里，想要篡改我的意志，结果失败了。”
    “不奇怪，他的领域是对抗的，他没有压过你的意志，所以失败了。但我的领域是非对抗的，你力量再强，面对空气，也无法破解！”
    卓君彦歪了歪头，脖子已被砍了一刀，鲜血流出。
    卓君彦一阵龇牙咧嘴：“要不是受了伤，我能让你砍一整天都不带流血的。”
    “所以才更要杀你！你已成圣境，现在不杀，为时便晚。”
    “可要是你们不来，我也摸不着进入圣境的门槛啊。”
    “胡说！你不是早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了进入圣境的方法吗？”黑使怒吼。
    “你搞错了，伙计。在鹿成中之前，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路，实际上是鹿成中的出现，给了我思路，我才找到了方向。”
    “这不可能！这是灵女说的！她说是周观弈给你的方法！”黑使大惊，狂声怒吼道。
    卓君彦呵呵乐了：“只是方法，不是我的路！哦，是了，你都还不知道高林那边发生的事。你不知道，你所崇拜的芙萝灵女，其实是无垢天女。”
    什么？
    这话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黑使头上，让他直接懵住了。
    “这不可能！”他大喊。
    他的刀还在挥，只是出手间，已带了些乱象。
    若卓君彦此时回击，说不定可以打中他。
    但卓君彦自始至终都没出手。
    他便在那里站着桩，遗憾道：“如果你没有新的消息，那我只好先揍你一顿再说了。”
    话落，他猛然出手。
    刷！
    这一把抓出，已抓住对方的颈子！
    第652章 黑之领域（下）
    卓君彦这一把，直接掐住了黑使的咽喉。
    黑使骇然。
    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他想反抗，但是论力量，他根本不可能是卓君彦的对手。
    手中的刀疯狂劈砍在卓君彦身上，卓君彦无动于衷。
    永寂黑暗里，他盯着黑使，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其实也不用奇怪，我没有发现你，我只是判断出了你的出手习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攻击习惯……你一开始从我的后背攻击，因为那是最安全的位置，接着就是前胸，头部……我一直在和你说话，除了第一次还击之外，就没再还手。你的胆子就越来越大。”
    “你用的是左手刀，所以你都是从我的右侧出手。通过你劈砍时在我身体拉过的刀锋，我可以大致判断刀的长度，你出手的位置，角度。这样，我就可以大致知道你的身高。”
    “我故意让我的颈子留了一些血，这让你以为我的脖子是防御薄弱处，所以后面的攻击，你十刀有五刀是朝这里出手，而且频率越来越高。”
    “你很谨慎，每攻击一次必然回撤，不给我还手的机会，但是每一次的间隔，终究是有节奏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所以，我只要大致把握了你攻击的点，出手的方位，攻击的节奏，我就可以象现在这样……捏住你这小鸡仔子！”
    他微笑着。
    黑暗中，虽然卓君彦看不到一切，黑使却看得清楚。
    这一笑的狰狞，带着异样的邪恶。
    此时他人被制，心灵受颤，喃喃的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不是灵女？”
    卓君彦依然在笑：“这已经不是你现在需要关注的问题了。”
    说着他突然松手。
    他松开了把持黑使的手。
    那一瞬间黑使急速退开，惊愕的看卓君彦：“你……”
    “继续。”卓君彦道：“难得一个功夫这么烂的灵境，得好好玩一玩。这次可别再让我抓到了。”
    “混蛋！”黑使怒吼着，一片刀劲离体而出。
    这一刀落在卓君彦身上，再次在他身上开出一道腥红伤疤。
    他却只是笑：“有点意思了，竟然能临时提升到化境的力量。我向你保证，这次不是我假装的，真的是你自己……”
    “吼！”
    又是一刀从侧向斩来。
    吸取教训，黑使断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攻击。
    可就在这时，卓君彦却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刀，竟是落空了。
    怎么会？
    黑使愕然。
    卓君彦笑：“只是判断你的出手节奏，然后适时的躲避而已。”
    该死！
    黑使狂嚎着连续斩出十八道，一点风雷劲起。
    圣灵能量融合爆炸！
    那璀璨的星光掩盖在无尽的黑暗中，恐怖的力量直逼卓君彦。
    “死！”
    黑使发出不惜一切的怒吼。
    但是卓君彦再次移动步伐，这一连十八刀，竟然全都落空了。
    “这不可能！”黑使惊呼。
    这绝对不是掌握攻击节奏就能做到的，尤其是自己已经打乱了节奏。
    卓君彦却还在笑：“我就说嘛，总得有点杀手锏。不过之前不用，可见你并不能充分驾驭。你还是太弱了……但也幸好是这样。”
    刷！
    黑使的刀疯狂落下。
    然而他越打越心惊。
    卓君彦只是在这黑暗牢狱中中漫步着，他的刀却无论如何无法斩中。
    不，不是无法斩中。
    是所有蕴含能量爆炸的刀都无法斩中，普通的攻击却可以。
    怎么会这样？
    卓君彦已经给了他答案：“我刚才抓住你的时候，对你使了一点小小手脚。一种定位方式，可以感知你的存在。但是你的黑之领域太强大了，竟然连我做下的手脚都可以隐蔽，依然无法感知。但当你运用圣灵能量爆炸的时候，你的黑之领域就削弱了。或者说，是因为你自身手段不够强，导致了你越是运用强大的手段，就越容易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