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换了一种语言。
    小姑娘还是没有听懂。
    再换几个，小孩总算是听明白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从熟悉的语言里找到了安全感一样，依恋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
    乔砚礼才用这种语言与她交流起来。有了可以交流的人，小姑娘的情绪明显稳定下来，乖乖地与他交谈，与他说自己与父母走丢了的经过。
    从乔砚礼换语言的时候起，直播间的观众已经懵了。
    大片大片的问号与感叹号从屏幕上刷了过去。
    【？？？？？？】
    【我耳朵出问题了？】
    【这是乔砚礼的说的？】
    【我是学语言的，我表示我会的语言好像都没乔砚礼多？我妈在我旁边让我给她翻译，我表示我也听不明白？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像看个弱智？？】
    【等一下，他不是个九漏鱼吗？不是说他高中都没毕业？九年义务教育？】
    【现在的九年义务教育标准这么高了吗？？？】
    与此同时，在互联网的另一边。
    某个论坛上，一个帖子悄悄冒了出来。
    标题：【大家帮我认一下，这两个是同一个地方吗？】
    楼主：之前在直播看到乔砚礼说他家有个农场，我好奇之下，就去搜了一下，本来是想看看他家农场究竟长啥样，结果看到了这个……【农场照片.jpg】
    然后，这两天joe的画不是很火吗？我上网冲浪的时候看到，就全看了一遍，只能说大佬不愧是大佬，画的真牛！这是前提，我在joe的作品里也看到过一幅风景画，画的也是个农场，就是长这样……【joe的画.jpg】
    有没有人告诉我，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好像是同一个地方？
    第20章
    标题：【大家帮我认一下, 这两个是同一个地方吗？】
    楼主：……
    …………
    有没有人告诉我，是不是我的错觉？
    2l：农场不都长得差不多, 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3l：楼主是乔粉吧, 这两天贴着joe炒作的还不够？微博炒完了来论坛炒？知道你家哥哥画画很像joe了，下一个。
    8l：本来不说还不觉得，这么一提……两个好像是同一个地方, 风车，向日葵田，还有远处的大别墅, 连狗都一模一样。
    10l：joe的风景画也都带着幻想色彩，这也能看出相似之处？哪里没有风车和向日葵？国外的房子不都长得差不多？你不如说joe画画的取景地就是乔砚礼家的农场, 两个人还是朋友, 乔砚礼的画风之所以和joe那么像, 是因为joe手把手教出来的呢！
    11l：笑死, 乔粉今天做梦的素材有了！
    15l：其实也不是没可能, 一切巧合相似都有了完美的解答！
    ……
    56l：所以现在已经变成做梦帖了？
    58l：乔砚礼粉丝的想象力还是太限制了, 要梦就梦个大的！说不定乔砚礼和joe还是同一个人呢！？白天是舞台上魅力四射的顶流偶像, 晚上是才惊天下的忧郁画家, 一个角色，双重身份, 多重梦想！
    59l：楼上快住口吧！做梦也没有做那么离谱的，joe是个外国人, 两个人连国籍都不一样，怎么敢吹这种牛？
    65l：其实也不是没可能，不是还有小道消息传闻说joe是华人？
    68l：这传闻这么离谱，也有人信？反正joe没公开露过脸，开局一个身份, 后面全靠瞎编是吧？还不如另外一个说joe是个帅哥的传闻更可信点。
    69l：还朋友呢，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能听得懂对方讲什么吗？
    ……
    103l：有人看《理想的时光》直播吗？！乔砚礼刚才忽然大秀语言能力，一口气换了好几种外语，他竟是个语言大佬！
    105l：啥？！啥玩意儿？我刚从直播里切出来，乔砚礼不是还在游乐场打工吗？
    110l:啊？乔砚礼不是高中都没毕业？每年盘点九漏鱼的时候大家都要加上他，什么时候从学渣变成学霸了？！
    117l：卧槽！我刚从直播间过来，楼上说的竟是真的！所以他是九漏鱼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118：他自己说的啊！
    ……
    188l：等等，竹马竹马的设想竟然有了合理性？
    …………
    直播间里。
    乔砚礼已经哄好了小女孩，并且将她带到游客大厅里，在小女孩父母到来之前，一直温柔地用话语安抚她的情绪，充当着她的陪聊。
    在小女孩父母终于姗姗来迟地赶过来后，小女孩已经被哄得开怀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她跟着父母离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搂着的乔砚礼的脖子不肯撒手。
    还是小女孩的父母不好意思的向他道谢，带着自己女儿和他挥手道别。
    全程，他们都用大部分网友都听不懂的语言交谈。
    此时的弹幕已经经历过被震撼到失语，再疑惑，再不敢置信，如今满屏幕的文字都在喊着杨导求助。
    【我现在就好想知道为什么？怎么回事？他怎么做到？！】
    眼看着这边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几乎所有观众都被乔砚礼直播间里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着满屏的求助的，杨导果然不负众望，立马给工作人员派下指示。
    跟拍摄像跟在乔砚礼的身后，两个人在去之前工作岗位的路上，他把镜头对准了目标的脸，替观众问：“乔老师，您好像会很多种语言。”
    乔砚礼边走边答：“会一点。”
    跟拍摄像：“您怎么学会的？”
    乔砚礼淡淡道：“毕业后去游学过几个月，到很多地方语言不通，所以顺便学了一点。”
    “为了去各个国家旅游，所以特地学了那么多语言吗？”
    “嗯，那样比较方便。”
    “……”
    【可恶！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了不起的话？！】
    【作为一个英语四级没考过的学渣，为什么我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了下来……】
    【这是想学就能轻松学会的吗？妈妈你听我解释，我学不会真的不是我不想学啊！】
    【emmm……我开始觉得这是不是乔砚礼故意安排的托了，怎么会这么巧？他这段时间天天和宋书祺比，比做饭，比画画，现在开始比聪明才智了？】
    【大可不必，人家宋书祺985本科毕业，他要是真的那么会学习，怎么会连大学都没读过？】
    关于乔砚礼的学历这件事，也是由来已久。
    最早要追溯到他出道之前，还在参加选秀综艺的时候。
    参加选秀的大多数都是年轻男孩子，很多甚至还是在校的学生，平时聚在一起，聊天时难免会提到学习上的事。
    在放出来的综艺内容里，就有这么一段。同寝室的室友说到自己去年参加高考，炫耀了一下自己的高考分数，顺口问了一句乔砚礼高考考的怎么样，乔砚礼回答说：“我没参加过高考。”
    在后期剪辑出来的成片里，并没有关于后面的内容。
    再看看乔砚礼的年纪——他参加选秀时20岁，本来应该是个大学生，但他已经没有在上学。这显然说明他连高中都没毕业，没读过多少书。
    因而一直流传到了现在，成了黑子们攻击乔砚礼的一个黑点之一。
    此时此刻，跟拍摄像也不负众望，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乔老师学习能力那么好，当初为什么没有去上大学？是那时家里有什么变故吗？”
    “嗯？”乔砚礼看了一眼镜头，目光中有些困惑：“我上过大学。”
    “您在《梦想练习生》的节目里，亲口说自己没有参加过高考。”
    乔砚礼平静回答：“我是保送的。”
    【啊？？？？】
    【我……我……】
    【我鲨了《梦想练习生》的后期！也太会搞事了吧！】
    【妈粉表示心情好复杂，我都接受他是个笨蛋帅哥了，结果告诉我他是个学霸！我得少吹了多少年啊！！】
    “但您出道的时候才20岁，那会儿您没有在上学了？”
    “嗯，那时已经毕业了。”
    摄像大哥卡顿了一下，就和直播间的观众一样懵逼，好半天，才道：“20岁毕业？”
    “跳过几次级。”乔砚礼反问：“这很奇怪吗？”
    摄像大哥：“……”
    摄像大哥语无伦次：“您……您怎么一直没和别人提过呢？许多人都因为这个……”攻击您。
    摄像机凑得极近，几乎贴到乔砚礼的脸上，掩在黑框眼镜后的浓密长睫也清晰到根根分明，他往镜头看了一眼，视线锐利迫人，好像是在透过屏幕看了一眼背后的观众。
    他淡淡问：“在舞台上不是只看业务能力吗？”
    ……
    因为突然展现的语言能力，乔砚礼的工作升级了。
    由普通的工作人员，变成了应付外国游客的工作人员。当其他人遇到语言不通的问题时，就用对讲机来召唤他，就像是一个万能的翻译词典，而乔砚礼也应付的游刃有余。
    直播间里的观众在一顿争吵不休之后，也被另外一个直播间的变故吸引过去了。
    是宋书祺的直播间。
    坐了半天，他也终于离开了有空调的办公室，提上公文包，顶着大太阳出门了。
    原来他真正的身份是个业务员。
    因为第一次参与工作，不太了解流程，所以节目组还给他安排了一个上司带着他，与其他人相比，可以说是待遇非常好。
    业务员免不了要厚下脸皮拉业务，面对难缠的客户，更是要赔尽笑脸。鉴于宋书祺身份特殊，只是来体验生活的明星，因此临时公司给他安排的也是一个即将要谈成合作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