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公寓，反锁上大门。
    林婉婉走进卫生间，仔细查看着盒子上的说明书。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将那根东西探入腿间。
    女孩抿着红润的嘴唇，紧张得手心里有些冒汗。
    几分钟后，可丽蓝验孕棒上显示出+号。
    对照说明书上描述的，是已经怀孕的标志。
    “……？！”林婉婉顿时觉得晴天霹雳，呆愣在原地。
    克制不住回忆到了那天。
    那两声枪响和最后的火灾，他必不可能再活着走出来了。
    这个孩子，将是他生命唯一的延续。
    白嫩的小手抚上了小肚子，那里平坦一片，很难让人想象到里面藏了一个孩子。因为林婉婉自己就稚嫩的如同一个半大的孩子。
    林婉婉呆愣了几分钟后，丢掉了手里的验孕棒。转头前往书桌，想再次用忙碌的学习来转移注意力。
    笔尖刮磨着笔记本，原本纤白的手指关节有些用力的发红。
    啪嗒啪嗒——
    泪珠滴落在纸上，打湿了大片，字迹沿着泪渍晕染开。
    林婉婉模糊的视线看到了被晕染开的笔迹，连忙伸出小手抹掉眼泪，可那泪线似乎怎么都止不住。
    脑中浮现回忆，自己说不爱他的那一刻，他那双紧盯着自己的赤红双眼，破碎颤抖……
    “啊……”再也忍不住，女孩掩面痛哭。
    这几个月来，林婉婉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却在今晚终是绷不住心里那根弦。
    两个月后。
    铃声响起。
    女孩背起书包走出教室，如往常一般，前往那古色古香的图书馆。
    纤瘦的女孩穿着宽松的衣衫，勉强遮住了她腹部上的隆起，女孩微微低着头，脚步加快。
    有些害怕被别人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手机屏幕亮起。
    “一起去吧？”
    “好呀，你在哪？”
    “在你身后。”
    林婉婉好奇的转头，发现aatt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俊美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笑容。
    女孩同样笑得甜美可爱，看着他朝自己跑来。
    aatt是瑞士人，金发碧眼，五官立体。
    嘴里念着一口标准的德语，时不时指导女孩的口语。他说林婉婉可爱的像他外祖母的洋娃娃。
    两人是在上学术课时认识的。
    那天，林婉婉困极了，趴在桌上睡着了。许是前夜学得有些晚了，许是妊娠期嗜睡。
    坐在林婉婉身旁的aatt，看到了女孩一脸可爱的趴着睡着的模样，粉嫩的脸颊挤压着书本，细嫩的皮肤有些许泛红，长睫毛在脸蛋上铺下影子。
    真可爱。
    aatt看得有些出神，竟也忘记了听课。
    直到铃声响起，女孩才悠悠转醒。
    此时教室里已空无一人，只剩林婉婉和aatt。
    “你刚刚睡了好久哦，好可爱。”
    “像一只puppy，或者像一颗睡着的红苹果。”
    “……？”有些睡懵的林婉婉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外国人。
    “哈哈……抱歉，我叫aatt。”
    “你好……我叫林婉婉。”礼貌性的微笑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