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瑶一气呵成,将信写好,塞入系统,然后紧紧的捆扎上,交给了一旁的信使。
“监军大人您放心,这是我们许仓城这里最好的信使了,以前这是我的得力副将,但是自从在战场上负伤之后,丢了一条胳膊便是充当了信使的责任,绝对可靠。”
老实本分的青年别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接过了信直接消失在了门后。
“我已经早准备了千里快马,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宫中去了。”
穆瑶这才放了心的点了点头,这些皇家御用的信使君是有自己的一套令牌,行驶宫中极其方便,虽说不知道地下的存在,无法亲自交给女王的手上。
但是只要在宫中交给女王的亲信,和这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能安全一些。
他们猜的没错,宋大人已经带领队伍动身前往了。
而留下来的一小部分人,则是那些伤残的士兵们,他们没有办法赶路,所以只能派人边走边照顾。
这其中司南就成为了他们的队长,因为司南的伤不是很重,所以平日里负责的事情就比较繁琐,包括巡查营地。
趁着大部队刚走,沼泽地的动静闹得比较大,就算是有野兽也会被暂时性的吓走,司南就趁这个时候决定在四周巡查一番好,规划一下回京的路线以及时间。
顺着沼泽地,这里已经被大部队踩的有些塌陷,河边的脚印乱七八糟。
不知为什么,司南鬼使神差地继续往前走,远远的竟然看到了什么高大的影子处于河中。
司南知道自己走得有些远,回头看见营地里升起的炊烟,距离自己差不多已经几公里。
而再往前走就是水域的东南方向,也就是当时被从后包抄的地方。
司南下意识的拖着有些酸痛的双腿继续往前走,直到后来她才看清了眼前的庞然大物是什么,这是几艘连起来的,往岸上一扫,旁边更是有士兵把守的,她从沼泽这边的灌木丛里偷偷的朝那儿看,才看了个明白。
这船是刚刚来到这里的吗?
那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一点儿都没听到,难道是早早的就停在这里了,不过看着那船的新旧程度,并不像是早就在这里。
难道说……
难道说他们被偷袭就是因为这个船?
那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一定是乘坐这几艘船来的,按道理来说走水路并不方便,何况是这么多人。
可是司南仔细观察过后,这一连四五艘巨船都是自己从未见到的规模里面能装下这么多人,也就是见怪不怪了,难道女王那里已经发展的如此迅速,竟然能有如这样的战船。
如果宋大人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再贸然进攻。
司南这些年都在宋大人手下做事,也知道皇室一直在忍气吞声,而女王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人物,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相比,要逊色不少。
所以宋大人没有把女王放在眼里,他们这群手下的自然也就跟着这样。
可今日一见,司南才知道原来女王这些年并非是原地踏步。
不行,这个消息得赶紧报告宋大人。
正当司南这么想着的时候,头脑中的另一个想法有占了上风。
宋大人的气候只会越来越低,从这一场仗便能看得出来,谋划了这么多年,显然是不及对方。
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大人,双方也并不会有什么改变,只不过是提前打完这场硬仗,到时候胜负既分。
而自己作为一个转折点,作为一个告密者,就算是赢得了也没有什么奖励与功勋可得,若是输了比赛反而会让宋大人把怨气都撒在自己身上,而女王那边更是不会放过自己。
不行,不能说。
今天的一切就当没看见。
可是司南又不能完全不说话,因为这个消息她必须告诉梦蛟,梦蛟是要上前线的人。
而她又十分信任宋大人,认为宋大人根本不会失败。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司南不想看着梦蛟白白送死,若是赢了还好说,若是输了,作为战俘,梦蛟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会比自己更惨。
想到这里,司南来不及耽搁,她马上从原路返回到营地,紧忙地钻进自己的帐篷,休书一封,然后派随行的人送出去。
仔仔细细交代了一定要亲手送到梦蛟的手上,中间不能打开,并且要亲眼看着梦蛟打开之后才能走。
送信的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长官的话只能听命于是,便骑着马带着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