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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恪曾在脑中设想过不少自己荣归故里时候的场景,纵使不说锣鼓齐鸣,长迎十里,最起码刺史知县皆该出城相接。
    离开时自己不过束发之年,踩着城外泥泞小路入了军营,一晃近十年,他也早从毛头小子摸爬滚打成了一军之长。自年幼时岁大军从京都一路北上,铲民匪、败敌寇,带轻骑奇袭敌军粮草大营,立下赫赫战功,直至平定边乱,打得那贼国连连求饶,签订国书,以玛瑙美玉相献,誓言再不相犯。
    数月前,承蒙皇恩浩荡,对营中将卒逐一论功行赏。
    严恪无意栖身官场或是拜将封侯,只求能早日归于故里、为父母双亲养老送终,便只索了个瀛洲司马的闲职。
    然而真等他驾神驹,带着几个和自己出生入死数年的弟兄回到瀛洲时,才发现时过境迁,一切都与他设想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