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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我回神,吃下碗里的牛肉。抬眼看了看我妈,我妈正好也抬头看我。
    “从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她开口。
    我咬唇,犹豫半天,小心翼翼道:“妈,荀阳,他回来了。”
    我妈的手一抖,脸色渐青,没有说话。
    从小时候起,我妈时常在我耳边唠叨,当然她唠叨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乏陈可善的,唯一一句我认为堪称至理名言的便是这样。
    她说,宣宣,你要记得,人可以小,心不可以小。我们要做大气的孩子 ,不可以为了呈一时之
    气而和同学闹得不愉快,如果因此失去一个好朋友,会很可惜。
    于是我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话。人可以小,心不可以小。随着时间的飞逝,我慢慢长大,心大约也越来越大,因为我总是可以很快的忘记任何不愉快,让自己愉快起来。
    我妈时刻挂在嘴边的话,对她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谁知她毫无反应。
    我再次开口:“妈……”
    碗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止住了我的话,我妈的脸色已经铁青,她恨恨的瞪着我道:“阳宣,你要是想好好过日子,就不要提起不该提的人。”
    我沉默,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我没有留宿,我妈也没有想以前一样留我。
    心里各种滋味参杂,临走时我爸送我去车站。
    他语重心长道:“宣宣,虽然事情过去了,但爸爸还是要和你说一句,岑利明是个好孩子,你既然选择和他在一起了,就要心无旁骛,知道吗!”
    我认命般点头。
    每个人都站在岑利明这边。
    荀阳,我和你注定不可能了。
    我仰头,天上有星星在闪烁,和眼角的泪一样。
    冯晨晨比岑利明早回来一天,她回来后就对着我大吐苦水,说她家的三大姑七大姨是怎么围攻她的,说她的妈妈是怎么拿性命威胁她的,说她所见的相亲对象是要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的。
    本来我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她突然把话题一转:“闹闹呢,要回来没?”
    幸灾乐祸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一看就明白了,神情严肃:“阳宣,你到底想怎样。”
    我撇头,不想谈这个话题,可是我越逃避冯晨晨越紧紧相逼。
    “阳宣,人不可以这么自私,你会伤了他的心。”
    我皱眉,看着她:“晨晨,你到底在意什么?”
    冯晨晨向来不是喜欢插手别人的生活,更不是个八卦的人,对任何事情点到即止,可现在,她太不寻常!
    她挑眉:“阳宣,你在误会什么?”那样的理直气壮,却更符合她的风格。
    “我会和岑利明解释,我会和他好好在一起。”
    我的声音逐渐低去,既然挣扎不了命运,那就接受吧!
    我没有想到岑利明提前回来了,晚上八点钟左右,我在外面吃完饭独自散步回家,沿着街边的小道,梧桐树叶渐渐发黄,一片一片凋零下来。
    路的尽头,我看见岑利明在等我,就像迷失在海上的航海者遇到了灯塔,他帮她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心,跳动了几下
    我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你回来啦!”
    他笑:“对,宣宣,我回来了。”
    ‘汪汪’的两声吸引了我的视线,我看过去,这才发现闹闹脖子上系着绳子,被他拴在身边。
    我一滞,看向他,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说:“你怎么把闹闹系在门口,要不是我回来得早,被狗贩子捉去怎么办。”
    门口?是荀阳送回来的吗?
    我蹲下身抱起闹闹,它在我怀里活蹦乱跳,看样子,荀阳待它很好。
    我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闹闹,也是在我家门口,那会儿它应该刚出生不久,小小的连站都站不稳,我早上打开门,便看到它躺在纸盒里面睡得格外香甜。
    不满我把所有注意力投入到闹闹身上,岑利明主动牵住我的手用力一捏:“宣宣,我们回家吧。”
    我反握住他:“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大约凌晨0点,闹闹早已疲惫的睡下,岑利明吃完晚饭后一直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催促了他几次,他动都未动一下,我很无奈,打算先去洗个澡让他自己慢慢耗。等我洗完澡,他还在沙发上坐着,只是电视不知何时开的,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我好奇的走过去,想知道他在看什么。
    快到碗里来,你才到碗里去,就不能找个大点儿的碗吗……
    电视里的巧克力豆正在卖力的演出,我无语,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瞪他:“你到底回不,啊……”
    我没有想到岑利明会对我突然袭击,他把我压在身下,无赖地盯着我:“宣宣,我很想你。”我无言,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感觉到嘴上柔软的触感,他温柔的含住我的嘴巴,轻轻啃噬,逐渐霸道。
    我想起很久之前,岑利明突然来找我,他神情落寞,他说:“阳宣,我现在后悔了。”
    “后悔什么?”我问。
    “后悔帮你追上荀阳。”
    “啊!”我吃惊的睁大眼睛。
    “阳宣,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岑利明,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我又不喜欢你。”
    “哈哈,我确实在和开玩笑的,被骗到了吧!”他狼狈离开。
    我抱住岑利明,回应他,我一直都在伤害他。
    这个吻被他加深,他离开我的嘴巴眼神炙热的看着我,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一次我没有直接推开他。
    我想,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吧。
    他闪过欣喜,再一次覆盖住我的唇,他咬住我的耳垂用力允吸,他一只手紧紧的抱住我,另一只手在解我衣服上的扣子。
    他火热的吻吻在我的身上,我忍不住颤抖,我觉得他也在颤抖着,衣服褪半时,一股热流突然涌出,我脸色一红,制止住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不解的看着我,眼睛里有压抑住的火焰,我羞赧道:“我,那个来了。”
    他恍然,虽然有大火不得继续蔓延的不满,更多的还是无奈夹杂着喜悦,他说:“宣宣,这代表了你彻底接纳我了吗?”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追问我。
    他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灵巧的帮我扣上扣子,接着手上一滞。
    他眼神深邃的盯着我的肩膀,不用看我也知道,肩膀上那一大块还带着牙印的结痂正暴漏在空气中,也暴露在他的眼中。
    我想开口和他解释,但这样的疤痕又从何解释。说了,又能证明些什么,毕竟确实存在了。
    等不到我的回答,岑利明放开我,深深地、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丢下一句:“好好休息。”
    几乎落荒而逃。
    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开始迷惘,我到底要怎么做,悲剧才能停止。
    岑利明已经很多天没有再来找我,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是分手还是冷战。
    而冯晨晨大约东山再起,留给会很多的时间越来越少。
    今天,她又出去约会了。
    我计算着会很多的盈利,决定扣她半个月的工资。
    可能我也是一个把利益看得很重的人,本来‘会很多’盈利就少,每个月的分红还得对半,而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潇洒快活,我却很苦逼的在守着这个不赚钱的小店!
    我和她说了我的决定,谁知道她不但毫不在意,还嗤之以鼻,她抖了抖手上的卡地亚镯子:“宣宣,我和你合伙只是想让我爸妈以为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否则,我怎么可能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你看看我手上的镯子,几个月的工资都买不了一对儿,这点儿分红,你全拿去都可以!”
    我呆了呆:“你又交了哪家的男朋友?”她手上的镯子可是卡地亚今年的最新款,她哪儿来的钱?
    冯晨晨神秘一笑:“我不告诉你。”
    我紧张的拉住她:“你不会当小三的吧!”
    “啧,你想到哪儿了!”她戳了戳我的脑袋,我刚松口气她一句话又把我的心提上去。
    她说:“他还没有结婚,不过有个女朋友。”
    “还没有结婚就在外面瞎搞,晨晨,这种男人要不得!”我劝解道
    “哎呀,你别管,我心里有数!”冯晨晨不耐烦的背起包:“我走了,今天又要你一个人看店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默叹气。
    冯晨晨虽然漂亮,感情之路却格外坎坷,希望她不要走上某条歪路。这样一想,我不禁自嘲,我没有她漂亮,感情之路一样坎坷的不得了。
    冯晨晨刚走,就有生意来了。
    是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只大约半岁的贵宾犬,小狗得了鼻炎,呼吸不顺。我开了几盒药给中年女人,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她才安心离开。
    一上午,也就这么一个客人。
    无聊的打开电视,嗯,没错,会很多有一台很大的液晶电视,那是岑利明买的,他知道我不爱玩儿电脑,硬是给我塞了一台大液晶,让我没有生意的时候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看,他猜的多准,生意果然糟糕透顶。
    我现在确实正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因为电视上没一样我感兴趣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近正在放映据说很火却很狗血的电视剧时,还没看两分钟,它突然一跳跳到新闻节目,原来是我的手肘不小心按到遥控器,正要换回去,电视里镜头切换,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表情严肃一丝不苟,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很正规的领带,他从容不迫的从黑色的奔驰里走出来,眼神略微犀利的扫向四周,泰然自若的走上阶梯。
    他面前的建筑上标注着几个硕大的黑色字体——最高人民检察院。
    这样的画面只持续了几秒钟,然后新闻播报画面一切,又是直播间里口若悬河的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