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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荣浅当时极力想要记住那几人的声音,可接过她的男人始终未开过口,宋谦又是刻意压着嗓音,很难记住那真实性的声音。
    厉景呈一脚将门踹上,怀里的人明显哆嗦下。
    其实荣浅当时并不能动,她眼睛被一块厚厚的黑布条给围着,嘴上贴了胶布,厉景呈抱住她朝床边走。
    脚底下的咯吱咯吱响声,凌迟着荣浅此时充满紧张和恐惧的心,她舌尖发麻,根本开不了口,厉景呈时不时踢开脚边的东西,为自己清了条走过去的路。
    那种声音,撞击着荣浅脆弱的耳膜,她好怕,她不知道他们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所有的猜测,统统偏向于不利的一面,直到厉景呈将她重重放到床上。
    背部触及到柔软,她只想惊跳起身,可却像条木鱼似地躺在那不能动。
    一阵窸窣声传到荣浅耳朵里,她全身的汗毛竖起,男人的手从她脚踝处往上探,那种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尽管看不到荣浅的脸,但这具身体,逐渐在厉景呈的手中绽放,她绷得很紧,他指尖挑开她的衣扣,厉景呈不知道宋谦去哪找来的人。荣浅不若他想象中那般丰满和成熟,男人弯腰,炙热的鼻息凑近她颈窝,一股类似于奶香的味道令他满意地勾勒起嘴角。
    荣浅颤抖着双肩,她好想说,别碰她。
    他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别碰她,她更不知道霍少弦这会在哪了,发现她不在,他定然会把整个南盛市都掀过去,可她恐怕等不到了……
    男人的手掌钻入她腰际,荣浅狠狠闭了闭眼,厉景呈的一只手摸向荣浅的脸蛋。
    紧致细滑,并没有被化妆品污染过,干净剔透地令他不忍放手。
    他手下忍不住用力,指间捻了把。
    收管不住力道,荣浅痛得喉咙间溢出声痛苦的轻吟,厉景呈手掌随之往下,落向她的肩头,以及……
    那种感觉,在此后的四年时间里,荣浅都没法忘记。
    就好像她最害怕的蛇在她身体上流窜经过,那种惊悸和颤抖,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甚至想吐,害怕到想吐。
    荣浅的美好慢慢呈现在厉景呈眼中,对于女人的身体,他并没有陌生到哪里去,厉景呈的双手扣住她的腰身,很细,当真不盈一握。
    她想挣扎,可全身仍然使不上劲,荣浅依稀记得她被人带走后,就被蒙住了双眼,有人灌她喝水,她更不知道这是哪,距离南盛市又有多远。
    而这,无疑是一场最最痛苦的经历。
    厉景呈看着身下的这张脸,他手掌落向她眼睛上的黑布,想将它揭开,他并不喜欢对着这样冷冰冰且看不到脸的人做。
    但手指只是稍用力后,厉景呈便收回手。
    他起身将灯全部熄掉,他不想惹这个不必要的麻烦。
    荣浅脸上的黑布和胶带被丢弃在一边,男人的吻在她嘴角处啃咬,她真想张开嘴,狠狠咬住对方,哪怕能扯掉他一块肉都好!
    可她使不出劲,但凡她的手能动动,她哪怕挥他一巴掌也好。
    但凡她的脚能动下,她也不会任他这样将她当做傀儡般压着。
    心里早被恐惧和排斥占满,厉景呈将她的人提起些,荣浅全身绷得越发紧了。
    男人没有对她留情,甚至,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
    荣浅痛到全身都被狠狠撕裂般,那种痛,是一寸一寸被撕开的,羞辱、疼痛,冲撞着荣浅的四肢百骸,厉景呈吻着她的脸,尝到她眼角处淌下的咸涩,男人手掌卡住她下颔,将她的脸用力别向一侧。
    荣浅的呼吸掌控在男人指尖,他高兴时松松手,她就能好受些,他要是卡得紧了,荣浅就犹如窒息一样,她连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去,生怕惹恼了对方后掐断她的脖子。
    荣浅妄想自己的灵魂能和身体分开,她想着霍少弦找到她时的场景,她心痛得不敢再往下想。
    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所以男人给予她的一切她都要悉数承受。
    那一个晚上,厉景呈以数不清的方式折磨着她,他们彼此以最亲近的姿势融入一体,尽管,那样令荣浅恶心的只想吐。
    他没有做任何措施,真真正正是零距离的接触,荣浅被他捞起身,坐着,又被他推倒在床沿……
    厉景呈跟她说过话,但都是贴着她耳朵,以低沉的嗓音发出极不真实的类似于呢喃的响声,荣浅极力想要将他的声音刻在脑海里,可却捕捉不到丝毫有用的讯息。
    这种非人的折磨,持续了大半夜。
    荣浅甚至差点背过气,对方不曾有过丁点的温柔,他像是发泄着,不将她蹂躏致残不罢休。
    再结实的床,都禁不起这样的折腾,荣浅被他捞起后,抵着床柱,她无力地向下滑,厉景呈一把扣住她……
    床柱砰一下砰一下地砸在墙面上,发出激烈的声响。
    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叮咚叮咚,叮咚——”
    半晌后,门铃声不住响起,外面的人见里头的不理睬,干脆扯开嗓门,“搞事能不能搞轻点,不怕弄出人命吗?这都几点了,就没停歇过,老兄,别人还要睡觉的。”
    对方一口的港台音,荣浅张着嘴想喊救命,厉景呈却在此时狠狠将她掼到床上。
    男人抄起一个水杯,使劲全力砸向墙壁。
    碎裂后的玻璃喷炸,溅得到处都是。
    荣浅发出阵细微的闷哼声,外头的人见状,骂骂咧咧离开。
    要不是实在受不住这动静,他也不会跑来,能住进1001房的本就不是寻常人。
    厉景呈重新回到床中央,他手掌掐着荣浅的腿,掌心内却触及到一片湿腻,他手掌顺势往上,按住她腹部的地方。
    “嗯——”荣浅痛得抽搐下,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调,厉景呈这才察觉到,是方才的玻璃渣溅进了她皮肉内。
    他手指轻碰,荣浅牙关紧咬。
    男人却并没有停下对她的折磨,他甚至任由那玻璃渣留着没有管。
    荣浅疼得不住流泪,她感觉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意识逐渐逼近崩溃点,那时,她才多大啊?她忍着,忍着,平日里,一点点小小的割伤她都会找霍少弦哭诉半天,她是最受不了疼的。
    也亏得霍少弦宠她,总是比她自己还要心疼的模样,久而久之,荣浅以为自己是那样脆弱,只有靠着霍少弦才可以。
    但这会,痛到极点之后,荣浅也才深刻体会,一个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那些自以为挺不过去的事,其实挨一挨,就算在鬼门关走一遭好了,最后,都是能挨过的。
    荣浅咬紧牙关,甚至能感觉到嘴里冒出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停住全部动作,荣浅忍着抽泣,厉景呈拿过手机,走到阳台外面打了个电话。
    回来时,厉景呈拿起黑布重新绑住她的双眼。
    门铃声很快响起,厉景呈过去开门,回到床前时,手里拿着板药。
    他取出药丸,接杯水,一把拉起荣浅,腹部的伤口刺痛,她后背冒出冷汗涔涔。
    厉景呈将药丸往她嘴里塞,荣浅吓得闭紧牙关,死死咬着不肯松开。
    男人尝试几下,最终失去耐心,“把嘴张开,这是给你避孕的。”
    荣浅听闻,这才松口。
    苦涩的药丸到达嘴里,厉景呈又将杯口压着她唇沿,他动作粗鲁,发泄之后只是不想留下麻烦。
    荣浅连呛几口,腹部的玻璃渣子令她痛不欲生,厉景呈确定她吃进去后,这才将她推回床上。
    他取过旁边的胶带,准备给她贴回去。
    荣浅嘴里溢出声响,她试了下,喉咙间有了说话的力气。
    “等等,”荣浅适时开口,“你究竟是谁?”
    她嗓子里在冒火,哑的一塌糊涂,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清灵干脆,荣浅轻咳声,“求求你放过我,我家人会很感谢你的。”
    厉景呈觉得好笑,她家人如若看到她这幅样子,怕是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才是,还会感谢他?
    “我出去后,不会将这儿的事告诉别人,真的……”
    厉景呈这会不想听什么废话,他拿起胶布贴住荣浅的嘴。
    男人起身后将灯打开,回头朝床上的人看了眼,荣浅白皙的肌肤上沾了不少血,那个伤口虽然不大,但却很深,再加上连番折腾,这会的腹部处呈现出暗红色的结痂,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再看她的身上,厉景呈不由皱眉,他是下了多重的手?
    胶布给荣浅的嘴唇留了条缝隙,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窒息感令人奔溃,她眼泪不住往下淌,为什么霍少弦还不来,他还能找到她吗?
    荣浅哽咽着,“放了我吧。”
    厉景呈掏出支烟点上,俊目眯起盯着眼前的这一幕,荣浅惶恐不安,得不到回应,心里更加发虚。
    “我真的不会说出去。”
    她拼命想给自己争取个机会,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会不会还有更多的人进来……
    荣浅不敢往下想。
    男人坐在床沿,凹陷下去的感觉令荣浅觉得她好像被人抛进了深海内,她急于想要抓住什么,厉景呈俯下身,将她嘴上的胶布撕去一半。
    满满的一口烟过滤到她嘴中,唇齿间弥漫出烟雾,她呛得想要吐,厉景呈单手捏住她的耳垂,“吞进去!”
    她不敢不从,荣浅强忍着恶心,她从来没抽过烟,辛辣的味道在她口腔内辗转流转,厉景呈又过渡了两口,躺着的女人唇色苍白,最后的一口烟还未吐出来,被厉景呈用胶布封在口中。
    荣浅不住咳嗽,咳又咳不出来,腹部处的伤痕再度被撕开,厉景呈眸光带出笑意,将烟掐熄后站起身。
    他将衣服一件件穿上,这会神清气爽,心情也是大好,他知道,昨晚的他无异于禽兽、变态、恶魔,他修长的手指系好扣子,最后回头看了眼荣浅。
    仍旧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应该长得不会差。
    她脸部皮肤白的和牛奶一般,干净到看不见毛孔,厉景呈穿好裤子,拿了手机等物件后起身往外走。
    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一晚的荒唐,会成为将来勒住他呼吸的一双魔爪。
    荣浅呛得眼泪不住,她隐约听到男人起身往外走的声音,她不敢再吱声,但心里却暗暗发誓,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让他遇到这个人,她一定会生生咬下他一块肉,一定!
    厉景呈翻个身,躺在大床内,冰冷的被单早没了他熟悉的温度,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胸腔内的呼吸被一点点挤出去,最后,又被撕扯割据,他头昏昏沉沉的,想到那句话来。
    自作孽,不可活。
    他没想过跟荣浅坦白,这是一件她最没法宽容饶恕的事,不是厉景呈说几句好话、做一些弥补的事就能过去的。
    但要让他就此放手,又比割着他的心还要难受,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掩盖。
    荣浅回到房间,和何暮她们吹了会牛,一时还没有倦意。
    林南坐在床上打滚,“昨天可把我们折腾死了,我不管,我要吃披萨。”
    “靠,你是猪啊,”何暮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晚上不是才吃过自助餐吗?”
    “我吃的不尽兴啊,胃里还不舒服呢,我就要吃披萨。”
    荣浅鄙视她,“这会都几点了?”
    “哎呀,我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