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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王若弗重生 第10节
    如兰不信,随品兰换了衣裳,才发现品兰所谓的摸鱼,竟然是要下水的!
    小丫头当时就有些胆怯。便是扬州相较汴京、宥阳,雨水要丰富得多,这江河湖泊什么的自然也就多。可这并不代表养于深闺的小姑娘就会凫水了。
    品兰便笑她:“如姐姐不是说你什么新鲜花样儿都玩得好吗?没想到骑马不如我,这摸鱼也不会呀!”
    如兰一贯便是个禁不起激的,不然也不会日日和墨兰闹别扭,当下便撸起袖子就要下水。
    好险品兰及时拦住了她,细细教了她怎么凫水,才带着她下水。搂着如兰的腰带她游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如兰竟然真的学会了。
    明兰却是怕水的,怎么说也不肯和姐妹们一起游水,只说:“我连钓鱼都没学会呢,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还是先学会钓鱼再学摸鱼吧。”
    等王若弗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如兰已经和条小鱼儿似的,在水里欢快地游了起来。
    稍稍放下心,王若弗却仍是觉得这项游戏过于危险,急忙唤女儿上岸来:“如儿,你又不会凫水,跟这儿凑什么热闹?”
    只见如兰从水里冒出一个小脑袋来,扬声喊道:“母亲!我游得好着呢!明兰都不敢下水!可见我也聪明得很呢,一下子就学会了!”
    王若弗苦笑一下,知道这丫头此时正成就感爆棚,定然是不会轻易出来的。
    这时候,李氏也姗姗来迟,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来,“叫弟妹看笑话了,我们品兰打小就是个小子性格,如今竟带着如兰胡闹起来。不过弟妹放心,我们这湖浅得很,估摸着也没比如兰的身量高多少。而且品兰带了好几个会凫水的仆妇跟着呢,不会有事的。”
    王若弗瞄了一眼岸边四五个看起来就很结实的仆妇,也就默许了如兰这一行为。交代下人看顾好三位姑娘,便随李氏回室内吃茶去了。
    “这几日我瞧着,淑兰和品兰的脾性倒是大为不同呢。”王若弗饮了一口茶,状似无意地提起了淑兰。
    第17章
    李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解释起来:“我想着,女孩子家还是该温柔娴静些好,是以淑兰大些之后,就常常叫她在屋子里绣绣花、写写字什么的。其实淑兰小时候性子也比现在皮得多。原本品兰这个年纪也不该放她疯玩儿了,可品兰被母亲带在身边长大,舍不得这么就拘着她,这才……”
    听她这话头,王若弗便知道这位长嫂大概又觉着自己和年轻时候一样,瞧不起她也瞧不起她对品兰的教养。
    都赖她年轻的时候年少轻狂,仗着出身好,没少挤兑这位长嫂。饶是这段时日她常常找李氏说话,自觉也算是态度温和,却也没能叫李氏彻底忘记她年少时从弟妹这里遭到的冷遇。
    想到这儿,王若弗连忙放下茶杯,身子往李氏的方向倾了倾,握住对方的手,“嫂子想到哪儿去了?品兰这样活泼灵动的小姑娘最是讨人喜欢了!小姑娘家家的,嫁了人就再没有在娘家的快活日子了,我们这些当娘的自然也应该在闺中的时候叫她们多快活些时日的。”
    李氏听了,顺着王若弗的话说了几句,王若弗便将话头拐到了淑兰的婚事上:“淑兰的婚事可是已经定下了?前两日忘记听谁提过一嘴,却又有点记不大清了。”
    李氏这下终于露出个宽慰的笑来,“还没定下呢,不过两家人也大概说定了。”显见是对这个未来女婿相当满意。
    “哦?”王若弗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是哪家的公子?”
    “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人户。那家人姓孙,男主人早逝,只留下一个寡母带着孩子们长大。可他家长子是个有出息的,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呢!”李氏提到那孙志高,这般温和内敛的人都有些兴奋了起来。
    “十二岁的秀才?倒算得上是少年英才了。”王若弗知道李氏此时对孙志高是极满意的,当然不可能一上来就说这人不靠谱,只顺着她的话赞了几句孙志高,又问:“那他今年有多大了?可有再继续考?”
    “今年也有十七了。倒还没继续考,说是先生叫他再沉淀两年,免得因少年得志移了心性,反而得不偿失、走不长远呢。”王若弗听李氏这话,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心里却在腹诽:怕不是担心移了心志,而是自觉暂时还没那个本事吧?诶不对,也不是暂时。上辈子她都快入土了,那孙志高还是个秀才呢!
    “倒也有道理。说起来,我听说了无大师在外云游,如今就暂时在宥阳附近落脚呢。女子嫁人相当于第二次投胎,很该谨慎些。不若我将了无大师请了来,偷偷悄悄那孙家小子的面向,帮淑兰把把关,瞧瞧这孙秀才将来可有登阁拜相之才?”
    “了无大师?”李氏有些疑惑,显然是没听说过这位大师的名头的。王若弗便解释说:“嫂嫂久居宥阳,可能不知这位了无大师的名头。在汴京,他可是有名得很呢!郡主娘娘都喜欢听他讲佛法的!”
    一听这般贵人都对这位大师青睐有加,李氏显然心动了,“可这样的人物,哪是那般轻易就能请来的?”
    “嫂嫂有所不知呢,我娘家母亲年轻时曾经对这位了无大师有恩,是以大师一直对我家颇为照拂。当年,我母亲也是请大师瞧了我家官人的面相,才放心许嫁的呢!”听她这样说,李氏激动地反过来握住了王若弗的手:“哎呀呀,那实在是太麻烦弟妹了!”
    王若弗便知道,这事儿,成了。
    她之前想过很多种办法,最后还是觉得请大师这条路最靠谱。
    虽然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可这孙志高的前程起码在目前的盛家长房诸人眼中,是很值得看好的。她若非要质疑这孙志高的潜力,很容易被李氏误认为是想搅黄了她家女儿的好婚事。且未来的事很难说得准。便是大师,想来也不好铁口直断说这孙志高未来必将浑浑噩噩,并无做官的才能。
    但有一点,是这孙志高最大的缺陷。那便是——没有令女子有孕的能力。
    其实这方面的隐疾,找个大夫来看最好。可这年头可没婚前还要请大夫来瞧瞧对方身体有没有毛病的说法。不大好操作。
    请大师来瞧就不一样了。时下说亲,有一个很重要的步骤便是合双方的八字。请高人来瞧两人是否相配,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被请来的到底是高人还是江湖骗子,就很难说了。
    如今,既然王若弗愿意帮忙请来一位真正的大师,盛家长房没有不应的份儿。
    于是,几日之后,李氏便叫儿子约了那孙志高去吃茶。了无大师则同王若弗、李氏隐在角落,远远瞧了那孙志高一眼。
    回到盛家,了无大师也不避讳,直接说:“这位孙秀才,是命中无子之相。”
    “什么?”李氏惊得差点儿没跳起来,“怎么会?没听说他有这方面的……隐疾啊……”
    了无大师沉吟片刻,解释道:“也不一定是身体上的原因。身体健康可终身不得子嗣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李氏这会儿乍一得知自己看好的女婿竟然是个命中无子的,整个人都有些混乱了。稍稍冷静一下又请了无大师瞧了瞧淑兰的面相:“这位小姐却是宜家宜室、儿女成群的。”
    她这才放下心来。总归不是因着女儿命里无子,嫁了孙志高才连累了他也无子。只要女儿没问题,不过是一门婚事,虽然错过了这样一位有大才的女婿多少有些可惜,可总比叫女儿这辈子都没个孩子可以承欢膝下强。
    再三谢过了无大师之后,李氏便风风火火地去找盛大伯和大老太太商议。想来这婚事是不成了。
    解决了这件大事,王若弗终于打算带着孩子们归家了。
    出发前一日,王若弗正在收拾行囊。有丫鬟来禀,说是李氏来了。她便亲自出去迎,“嫂嫂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李氏显得十分不好意思:“这会儿过来,实在是有件事儿想麻烦弟妹。”
    王若弗有些不解,李氏能有什么事儿要麻烦她?放下手中的衣裳,王若弗拉着李氏落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李氏这才吐露实情:“妹妹你不知道,此前两家人有意结亲的时候,那孙家夫人也是和和气气的。没成想,这婚事一旦不成了,她倒是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日日在我家门前和商铺前大道上闹腾,说是淑兰借着亲戚攀上了高枝儿,已经说定了的婚事都能悔婚……我实在是……”
    王若弗倒没感到太奇怪。这孙志高的母亲,前世就不是个东西。可面上却不大好表现出来,只焦急道:“这可怎么是好?怎么会有这种人呢?两家只是在接触,又没走礼!真是泼皮无赖!”
    “怎么不是呢?还幸亏弟妹帮淑兰请来了了无大师,不然真嫁了过去,就算是有了孩子,摊上这么个婆婆想必日子也不会好过的。”说着,李氏甚至抹起泪来:“我家淑兰可怜啊!”
    话都说到这里了,王若弗也大概知道李氏想求自己帮什么忙了。只李氏的性子,怕是不大好意思说出口,这才扯了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上,只得自己把事儿提了出来:“叫他们家这么一闹,便是我家并无过错,淑兰的名声也有些……总归近日是不大好议亲了。若嫂嫂放得下心将淑兰托付给我,不如我将她带到汴京去,寻寻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这本就是李氏的目的,这会儿自然是连声道谢。
    但帮忙归帮忙,有一点王若弗还是得说清楚的:“不过嫂嫂,你也是知道的,虽然淑兰这孩子温柔贤淑,讨人喜欢,可这到底是商贾出身……我若帮她寻门亲事,只怕最高也就是个匹配个□□品官家的孩子……”
    “不打紧不打紧,只要是正室,对方人品好,能待我淑兰好,就好。”顿了顿,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瞒弟妹你说,原本我确实是想叫淑兰匹配个官宦人家,哪怕多多的陪上些嫁妆。只经了这孙志高一事,才想明白,谈婚论嫁还是两家平交最好。若是有那孩子人好的商户,妹妹也大可帮我淑兰操持。我们一家人都要深谢弟妹你的恩的!”
    说定了这事儿,回京的路上,便多了一个淑兰。
    不过王若弗倒没想到,带上淑兰这个决定,不只改变了淑兰的人生,也改变了如兰和明兰的。
    第18章
    回到汴京的时候正值傍晚,盛紘亲自到城外接人。
    拜见过老太太之后,这人便着急忙慌地抱着阳哥儿月姐儿两个好生亲香了一番。
    盛老太太笑他:“都好几个孩子的爹了,怎的如今倒和头一回当爹似的!”
    王若弗也跟着调侃他:“人家都说小儿子大孙子,我瞧着我们阳哥儿月姐儿在主君心中的位置,只怕要等柏哥儿有了孩子,才能叫人给替了呢!”
    盛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和自己的嫡母和妻子争辩。只搂着怀里的月姐儿不放手。嘴上倒也没忘了问候一下将近两个月没见的如兰和明兰。
    可见如兰此前大病那一场,对他也不是毫无触动的。起码现在不大会把对孩子们的偏爱摆在明面儿上了。
    这时候,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的淑兰也听到动静儿下来了,朝着盛紘遥遥一拜,柔柔弱弱地说:“拜见叔父。”
    盛紘脸上的笑好似僵了一瞬。好在他混迹官场多年,淑兰又低着头,并没叫她瞧出端倪来。“好好好,是淑兰吧?都长这么大了!”
    晚间,盛紘留宿葳蕤轩。
    “夫人,你怎得把淑兰给带回来了?”盛紘正洗着脚,这会儿边擦着脚边问。
    王若弗便把淑兰那事儿解释了一通,见他面色似有不虞,便问:“怎的了?主君觉得我这事儿办得不妥?”
    盛紘叹口气,“倒也没有不妥吧。只是这事儿吧,办好了,长房自然是要感谢我们的。可若是给淑兰介绍了桩并不是很实惠的婚事,或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我们不是平白落下埋怨?”
    王若弗斜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一贯是个无情的。他同盛家长房不仅有血缘关系,这些年来关系处得也很是不错,人家这些年可没少给他送钱呢!
    他这人自诩清高,并不像她那姐夫一般净想着媳妇儿的嫁妆,可他自己那点儿俸禄够干嘛?就他给林小娘置办的田产铺子,少不得都有盛家长房出的银子在。
    就这,人家女儿需要他帮忙说门亲事,他第一反应就是怕麻烦。
    想到这儿,她便没好气地说:“主君不必忧心。这事儿呢,是我应承下来的。往后带着淑兰去交际应酬,也是我的活儿。好的赖的都算我的,想来就算是落下埋怨,也不至于落到主君身上。”
    听她这话头,盛紘就知道她又不满意了。这便凑上来揽着她的肩膀小意哄着:“为夫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怕夫人你累着自己还不讨好吗?”
    王若弗许久没见他,心里没想,这身子倒是想了。于是顺势倒进他怀里,声音也放柔了些:“淑兰是个好孩子。来之前我就跟嫂嫂说过了,淑兰的家世最多也就配个□□品官家的孩子或是商贾人家,嫂嫂只说对方人好便是。”
    盛紘也就放下心来。他也是怕长房想借着他的势给女儿挑个官宦人家。可长房毕竟是商户,淑兰又不是他亲女,才觉得这事儿不好办。既然王若弗已经跟对方说好了,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听闻王若弗回京了,第二日徐琳琅便带着她的女儿芳姐儿来拜访了。芳姐儿和明兰是同一年生的,而如兰、明兰刚回京,也还没复了学堂的课,三个小姑娘便一起去院子里玩儿了。
    两个月未见,闺中密友之间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闲聊中,徐琳琅提到了永昌伯爵府大娘子的马球会。“你不带你家姑娘去?”
    “我家如儿明儿都还小呢,马都不是很会骑,去了又有什么意思?”若是如兰明兰已经十三四了,既然有这样接触其他家优秀儿郎的机会,王若弗定是会带她俩去的。可现在,两个才八九岁的小豆丁,去了看什么?看别人骑马打马球?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马球会谁说只能打马球了?大一些的孩子自是要去打马球的,可小一些的却也有小一些的玩法的。投壶、捶丸什么的,你可别说你家姑娘不会啊!”
    “那自然是会的。”王若弗略带骄傲地笑了笑,“我家老太太可是勇毅侯独女,当年那一手马球打的……”话还还没说完,却被徐琳琅啐了一口:“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王若弗不服气了,“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啊?我嫁来之前,我母亲跟我说过不少老太太的事儿呢!若非我家明丫头还小,这马球会上一定是她拔得头筹的!”
    徐琳琅听她夸明兰,拐了拐她的胳膊:“你如今倒真把这明兰当自己生的了?竟只夸她不夸如兰?”
    王若弗笑说:“我倒是想夸,可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我如儿捶丸玩儿得好,可这打马球、投壶,是真的不行。至于明兰嘛……我也不怕同你讲的,毕竟是旁人肚子里出来的,你说这心里把她和如兰一般对待,那是不可能的。可至少明面上,我会尽力做到对她们姐妹俩一样的。”
    徐琳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很是呢。你若能做到对如兰明兰一般对待,就算明兰是养在老太太膝下,如兰是养在你跟前儿,你家老太太也不好只偏着明兰呢!”
    又说了一会儿,徐琳琅提起了墨兰:“那你家四丫头呢?你可是也要带着?”
    王若弗不屑地哼了声:“带她做什么?我带我的女儿们去长长见识,寻个谈得来的玩伴,关她什么事儿?”虽然听了徐琳琅的劝,这辈子她早早请来了教养嬷嬷,希望能把墨兰教得懂廉耻些,别和上辈子似的捅了娄子累得一家人为她丢尽脸面。可从根子上,她还是深深厌恶林小娘生的墨兰的。这种场合又怎么会愿意带她去?
    徐琳琅却说:“你还是对她太好了。”王若弗奇道:“我只带如儿明儿,叫墨兰那丫头知道指不定怎么咒我呢。到你这儿却成了我待她好了?”
    王若弗眼巴巴地看着她,等她的下文呢,徐琳琅却慢悠悠喝了口茶。等王若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可快点儿说吧,想憋死我不成?”才终于开口了:“你以为不叫她出去见世面,对她是一种打压对不对?其实啊,你很该让她出去,看看通汴京的世家贵女,对她这种出身的是个什么态度,自然也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王若弗却不认同:“林小娘和我家主君那事儿,本就不是在汴京。主君又好面子,把这事儿捂得死死的,谁会知道啊?”
    徐琳琅嗤笑一声:“要么我说你天真呢?当年,你家老太太可是想给那林噙霜介绍一门正经婚事的,为此相看了不少人家。对外只说,她把那林氏当女儿养着的。结果呢?女儿摇身一变,竟成了自个儿庶子的妾室!你说打不打脸?你道你家老太太为什么对那林小娘总没个好脸?毕竟是她跟前儿养了好几年的呢!丢人啊!”
    王若弗倒是第一次听人从这个角度说起当年之事:“这我倒确实是没想到。你的意思是……若我放墨兰出去,她必是会遭到冷遇?”
    “你以为呢?这嫡女有嫡女的圈子,庶女有庶女的圈子。嫡女的圈子她是肯定融不进去的,这庶女的圈子嘛……我看她有个那样的小娘,也未必行。你常年不愿带她出门,她自是没机会晓得自己的小娘是个什么货色,还以为学了她小娘的做派是什么好事儿呢!真出去听一听瞧一瞧旁人是怎么看林小娘那路货色的,想来她也更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做了会叫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送走了徐琳琅,王若弗陷入了沉思。
    前世,墨兰可算是把林噙霜的勾栏做派学了个十乘十。最后嫁入梁府、甚至害了梁晗那心爱的春珂小娘的法子,竟都和林噙霜一脉相承。
    今世,她虽然听了徐琳琅的话,请了教养嬷嬷。可心里总觉得,也许墨兰和那林小娘一样,天生就是这幅样子,矫也不一定矫得过来的。但今天徐琳琅这个说法,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