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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人往高处走,哪怕她是个哑巴,也有这个动力。李绮橙站在这个农家小院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心里燃了一把火。
    那把火,把她的脸熏得红通通的;她看向马方乾,弯起唇角。
    马方乾脸更红,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学生见到这副场景,打过招呼就离开,马方乾给了他一包烟,他笑着拒绝。
    之后,马方乾留李绮橙吃饭,并说:“我妈回娘家去了,你要是今晚回不去的话……可以住我妈的房间。”
    说完,他挠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绮橙写了两个字给他看。马方乾尴尬道:“哦哦,我都忘了西瓜还在家呢。”
    提起西瓜,马方乾就想到席晔。他的脸色垮下来,之后面色焦急地问李绮橙:“橙子,那个男人没有欺负你吧?”
    李绮橙收敛起笑容,摇摇头。
    “你要是不愿意跟他,就来我这边。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永远都为你敞开。那个男人就是个花花肠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说着,马方乾挥了挥拳头。
    这个举动把李绮橙惹笑了。她想,席晔那男人是不是花花肠子她不知道,他总是做下流举动这点的确让她很惊讶。
    跟饿了几百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似的。
    ***
    李绮橙在曹家村没呆多久,就买票回去了。
    回到城里后,她坐公交去了之前的公寓。西瓜四五点就放学,现在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她很放心。
    席晔的小公寓是电梯房,四周都是亮锃锃的,她坐上电梯,偶然间却遇到上次来平安巷说谎自己是推销员那个男人。
    郭子衿见到她,也是吃了一惊。
    她撇过脸,对他印象不好,就没和他打招呼;电梯里就俩人,显得颇为尴尬。郭子衿本来就是接到席晔电话才过来这边的,如今见到李绮橙,心想人家根本就没没跑,也不知道席晔着急个什么劲儿。
    下了电梯后,李绮橙先走出去,他则在出了电梯后,立刻给席晔回了个电话。
    这次却打不通了。
    郭子衿念念叨叨地,只好给他发了个短信。
    他想了想,既然正主儿都回来了,自己也不用多事,于是便乘电梯又返回去了。
    ……
    入夜,月亮如通透的玉盘躲在对面席氏的办公大楼上,底下车流繁华,那条流经g市的江,浮起了莹莹灯光。西瓜洗好澡,做完作业就睡觉了。
    李绮橙在卧室忙活着,正收拾着她和西瓜的衣物,客厅的大门却被人打开了。
    她听到声响,手上的动作稍稍滞了几秒,在听到脚步声后,又继续折衣物。
    席晔扯下领带,脚步微跛,脸上还带了点淤青。走进李绮橙的卧室后,见到她在收拾衣服,倒是没多余的表情。
    他走到衣柜前,自顾自地脱下衬衣。李绮橙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顿时被吓住——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如蜈蚣般爬满了他的整个背部。
    席晔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衣服,正要穿上,却感觉到后背被一个略微冰凉的东西给碰了一下。他转过头,嗤笑一声:“今天又去见那个乡下男人了?”
    李绮橙如闪电般收回手,视线却胶在他的背部,不肯离开。
    她趁他还没穿好衣服,赶紧走出了房间。下面有药店,她这几天出去散步的时候见过的。
    待她走后,席晔悄声走进西瓜的房间。孩子早就睡着,双手握成拳,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也踢到一边。他在床边站了片刻,俯身替西瓜盖好被子。
    约莫十分钟后,李绮橙提着塑料袋回到房间。
    席晔正在喝水,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了吧台。她快步跟了上去,由于是低着头走路的,一不小心就撞上他的背。他倒吸一口冷气,长长地“嘶”了一声。
    看来真的很痛。李绮橙来不及探究他是去哪里带回来这么一身伤,只是将那瓶治跌打损伤的药递给他。
    他却不接。
    半响后,李绮橙手都酸了,却听得他说:“背上我自己擦不到。”
    ☆、第24章 大哥崛起
    开着小灯的卧室里,暖意融融。李绮橙捞起袖子,在手上抹了点药,然后涂到青紫处。
    席晔半眯着眼,语气慵懒:“李绮橙,要是我娶了别的女人,你高兴么?”
    她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肯定高兴……今天不都去见那个姓马的了?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又让他摸手了?”他酸起来真是醋味儿大得很。
    席晔又“哼”了一声:“没良心的女人……”
    李绮橙眉头一皱,用力在他伤口上摁了一下,惹来男人闷哼一声,声音也颇为不满:“谋杀亲夫?”
    她当真柔了力道。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李绮橙敏感地察觉他今晚的情绪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替他擦好药后,她起身,正准备去洗手,刚一经过他身边,却被他给截住腰。她躺倒在他怀里,两人姿势暧昧。他上身本就未着衣物,炙热滚烫的胸肌摩擦着她的颈部肌肤,烫得那一片都呈现粉红。
    他低头,也看见了,沉沉地笑了一声。
    不一样的,这和马方乾在一起时的感觉不一样。她在马方乾面前很自然平淡,就像和亲人相处,可在他面前,却是无尽的局促和羞赧。
    席晔探下*身子,又在她耳边问了句:“小哑巴,问你呢,我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高兴么?”
    李绮橙被他牢牢固定住,根本没法反抗。他从上俯视她,见她眼睛瞪得圆圆,双颊绯红的样子甚是可爱,自己也扬起嘴角。
    欺负她,他心情就变好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不高兴了。”他自言自语地念着,“多少女人巴着缠上来都捞不到油水,你还要我巴着你,你胆子挺肥,嗯?”
    “……”她撇撇嘴。
    他明知道她不能说话。李绮橙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鼓了鼓嘴巴,无声地瞪着他。
    接下来的几秒,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神以及表情的变化。那是一种发现未知新大陆的兴奋感,还带了些兴味儿。他低头捏捏她脸,“你是故意诱惑我的。”
    鬼扯!她哪里诱惑他了?
    李绮橙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真真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没什么区别。
    席晔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突然觉得心情奇好,连身上的伤口都没那么痛了。
    他摸着她的头发,拿在手里卷,跟个顽皮的孩童一般。李绮橙逐渐安静下来。他声音很低很醇:“我娶了别人,你就哭死吧,到时候给儿子找个后妈,你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这番话后,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又拍拍她的脸:“给我去拿条裤子。”
    他还真把她佣人使唤了。李绮橙不满地看着他,下一刻他却去解那腰间的皮带了。他前科累累,她实在招架不住,气不过就转身。
    “我膝盖受伤了,你跑什么?”
    闻言,李绮橙转身,见他长腿搭在床上,几乎要占据整张床。她往他膝盖处看去,眼眸暗下来。
    “愣着干什么?去拿裤子。”他指使她。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朝衣橱走去。还没走到,她却突然转身跑出了房间,席晔拧紧浓眉,听到客厅的门又是“砰”的一声,脸色晦暗不明。
    李绮橙又跑到楼下的药店去了。
    这次她买了棉签和消毒药水,又买了些纱布,提着袋子就往楼上跑。在等电梯的过程中,她遇见了一个穿着绿裙子的漂亮女人。李绮橙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可后来仔细想想,漂亮的女人差不多都那样儿,于是就没往别处想。
    女人按的是三十楼,而她在三十二楼。等到她先出去后,李绮橙这才松了口气。
    电梯里空气新鲜不少,刚才的气氛压抑,难道是因为那个漂亮女人?
    李绮橙撇去这些杂念,脑海里只想着席晔膝盖上的伤。他也是蠢,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伤口不处理会溃烂么?亏得平日里脑袋看起来那么精。
    回到公寓,席晔仍旧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着了一条内裤。
    李绮橙脸颊红红,把药扔给他。奈何这男人又耍无赖:“你给我擦,我背痛,弯不下腰。枪伤好像也犯了……”
    这么个精壮结实的男性躯体……李绮橙只好强装镇定地走过去,跪在床边,用棉签沾了消毒药水,一点一点地给他涂上。
    “嘶——”
    她习惯性地就鼓起嘴往他的膝盖处吹了两下。吹完后李绮橙就后悔了,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头顶看,那表情下流得很。
    她的耳根子又开始泛红,这次连带着脖子甚至更下面都变得绯红绯红,一片盎然春意。李绮橙收拾好东西,动作局促地用手捋了捋发丝,慌乱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去洗手。
    “唔……”
    一声暧昧而模糊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她好奇地转过身,手上的药吓得跌落在地上。
    棉签尽数散开,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朝床上看去,一个大包在男人重点部位凸起,耀武扬威地撑起了小帐篷!
    李绮橙都成年这么久了,还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自然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底下的血液都窜到头顶,她转头就往外面跑。
    屋内只剩席晔一个人。
    他脸色也带了薄薄的红晕,盯着那小山包看了足足有十来分钟,这才满意地笑了。不知为何,席晔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起来……
    “呵。”
    没过多久,他褪下最后一丝屏障,单手握住那玩意儿,开始撸动起来……
    ***
    半个小时后,席晔清清爽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李绮橙正好洗完澡出来,见到他,下意识就往那地方看去。
    还好下去了。她长长吁出一口气,拿了毛巾擦头发,准备去和儿子睡一间房。
    席晔走过去拦住她,眼神晴空一片,和那山里的清泉一样醉人。他脸上还有残留了些红晕,李绮橙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东西弄下去的,见到他那双修长的手,当即脸红了。
    “李绮橙,你脸红什么?男人这样很正常,我又不是废人。”他得意地说。
    她觉得他语气有些怪,像是得到玩具就可以出来炫耀的小学生。李绮橙认定他就是种猪,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不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她今天还没做什么他就这样了,以往两人还睡在一起,他都没这么激烈。
    受刺激了吧,这男人。她不理会他,越过他要往对面的房间走。
    “李绮橙,今晚陪我睡。”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绮橙停下脚步,几秒后又往前走。她又不是陪睡的。
    他愈发膨胀,竟然一瘸一拐地越到她身前,“你陪我睡,我伤口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