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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节
    “可是,维尼她磨牙磨得很厉害,吵得我睡不着啊……”
    我靠,维尼你的虎牙都那么锋利了,还要磨,你是打算进化成野生动物吗?
    而且,艾米和维尼在一个床上睡过,也没听艾米抱怨维尼她磨牙啊?难道维尼跟奥巴马一样,都是吃多了才有这种举动?
    那还真应该把奥巴马丢到维尼的房间里去,然后让小芹和我,这两个饱受噪音折磨的受害者,在一个房间睡嘛!
    脑子里刚有这种想法,就立即否定了。
    让小芹跟我睡一间屋子的话,我就更别想安静入眠了吧!小芹她受了维尼逆推我的刺激,万一上来逆推我怎么办!
    就算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的房间可是在班长的房间正对面啊!明早班长看见我和小芹一起走出来,会作何感想啊!那可不是“兄妹感情好”可以解释的啊!
    “你回去吧——”我说,“实在不行就拿卫生纸做两个耳塞。”
    “可是,人家是专程给叶麟同学送礼物的啊……”
    小芹很委屈地说道。
    “送什么礼物?你自己吗?要送礼物,等到天光大亮之后再送不行吗?”
    “哼,叶麟同学不要就算了。”小芹难得地在我面前摆起了谱,“反正这把瑞士军刀我也蛮喜欢的,就留下来传给子孙后代吧!”
    诶?瑞士军刀?是那把忧郁哥送给我的,黑色的111毫米“千夫长”瑞士军刀吗?
    那把瑞士军刀,包含有照明灯、软木塞钻、开瓶器、开罐头器、改锥、钳子、钢锯、电线剥皮器、剪刀、圆珠笔、放大镜,以及牙签……因为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变形金刚,所以被小芹连蒙带骗地给抢走了,像擎天柱大哥一样被抢走了啊!
    突然要还给我?小芹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以为,千夫长瑞士军刀,要和擎天柱大哥一起,等到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和小芹变成一家人,住在一块以后,才有可能被我搜出来呢!居然提前获释了吗!
    如同喝了一整罐咖啡一样,我兴奋得完全睡不着了,匆忙在四角裤外面套了个大短裤,就裸着上身给小芹打开了门。
    “啊!叶麟同学没穿衣服!”小芹捂住眼睛,轻声尖叫道,但是还从指缝中偷看我上身的肌肉。
    我怕她发出的声音吵醒对面房间里的班长和宫彩彩,就赶紧把她拉进了房间,要是被别人看见,我此时的动作倒蛮可疑的。
    三更半夜,裸着上身,迫不及待地把女同学拉进自己一个人住的房间,如果说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张大爷都不会相信。
    而且虽然房间里还有一条狗,它也不能给我们开口作证。
    对了,现在房间里的情况,正好是:狗、男、女。
    总之我别弄出大声音,吵醒听力敏锐的班长,而且也要和小芹速战速决(请不要想歪),尽快收回千夫长瑞士军刀,然后把她赶回原来的房间。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芹,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她的右手提着一个布袋,看姿势蛮沉重的样子,以至于她走动时给自己配音。
    “嘿咻,嘿咻!”
    别装了!虽然你宅了三年,肌肉和耐力都有一定程度的削弱,但是就算那布袋里是铅球,你也不至于这么费力吧!难道不是铅球而是密度更大的反物质吗!
    小芹进来之后,把很重的布袋放在地上,奥巴马也全无反应。
    我觉得这条哈士奇就算是被狗肉馆抓走,放在锅里煮了,它也是要到将近开锅的时候才会发现。
    “哎呀!爷给煮了啊!”
    绝对是那种发展。
    当然,艾米之后查出来是谁煮了、吃了她的狗,肯定要大加报复,说不定会用上古刑具“炮烙”来对这些人用刑。
    艾米听我讲了一些《封神榜》的故事以后,觉得妲己很有创意,被姜子牙这个老不死的给收拾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以为小芹在把千夫长瑞士军刀还给我之前,会提什么条件,但是她很干脆地从布袋里拿出一把黑又长的物体,双手托举着奉献给我。
    “叶麟同学,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现在请你拿走吧……”
    目光看上去很诚恳,不像是做了什么手脚。
    黑色的刀柄上镶嵌有盾形十字标,在透过窗帘的微弱月光照射下,泛出金属的流光,绝不是卫生巾能够冒充的。
    上次小芹用卫生巾盒子替换了装机器人玩具的盒子,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地铁上扛了一路,真是坑苦了我啊!
    我快如闪电地把瑞士军刀抓到手里,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下。
    是真货,没被掉包,也没有缺少什么零件,顶端的小手电筒还能使用,电池里还有电量。
    我欣喜若狂,虽然擎天柱大哥还没回来,但是千夫长瑞士军刀先回归到我手里,抵得上擎天柱大哥回归30%的喜悦度了,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说明小芹良心发现,开始归还以前从我这里抢去的东西了。
    “那个,叶麟同学……”被我从手中夺走瑞士军刀,变得怅然若失的小芹,弯腰又从布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是一瓶1500毫升的矿泉水,相当于普通瓶三倍的量,里面装着紫了吧唧的奇怪液体。
    “这是什么?”我问。
    “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药!”
    小芹很紧张地回答。
    你妹的!等不及到明天早上,自己大半夜的跑到翠松山山腰,摘了很多紫色浆果榨成汁,装在矿泉水瓶子里面拿来了吗?
    这么多的量,如果真的有效的话,我喝了会精尽人亡啊!小芹你也会遭到一番地狱般的对待的!
    “只有浆果是没用的——”我有点心虚地说,“就算不加上那些烧烤的肉类、菜类,也应该加上啤酒,啤酒说不定是最重要的一种成分……”
    “这里面有啤酒的。”小芹咬着嘴唇说道,“是许立军帮我买的。”
    “诶?你敢和男生说话了?”我差异地问了一句,小芹没回答我,低着头蒙混过去了。
    收回千夫长瑞士军刀的兴奋,降低了我的逻辑推理能力。
    就算小芹需要啤酒,她也可以递小纸条让曹公公去买,如果找不到曹公公的话,她自己去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仍然是不敢和其他同龄男性说话的,所以不可能让许立军帮忙买啤酒。
    后来我才知道,许立军是被庄妮威胁,才冒着被班长抓住的危险,去买啤酒拿回来,交给庄妮,而庄妮又转交给小芹的。
    矿泉水瓶子里的液体,根本全都是啤酒!
    那种被我误以为是来自紫色浆果的紫色,是庄妮放进去的食用色素!
    小芹只不过是听了庄妮的主意,要把我灌醉!
    我喝醉了以后会变成老好人,小芹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还在心里担心班长会听到声音的我,还不知道,庄妮在班长房间的一次性纸杯里做了手脚,现在班长和宫彩彩,已经在适量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雷打不动了!
    庄妮是打算对班长夜袭啊!同时也鼓动小芹对我夜袭!是想要两边同时“生米煮成熟饭”啊!
    就在半小时前,小芹受命从窗户摸进班长的房间,确认了班长和宫彩彩已经睡熟,就算自己在她们耳边唱跑调的儿歌,也没有被吵醒。
    小芹总觉得只有安眠药不太稳妥,万一庄妮夜袭班长的时候,班长醒来,体力不如班长的庄妮岂不是要立即被推开?
    于是小芹翻出班长背包里的登山绳,把睡熟的班长,给牢牢捆在床上了。
    为了彻底免除后患,还往班长的嘴里堵了一条手绢。
    班长在睡梦中有些苦闷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没有醒转。
    “哈哈,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小芹她们已经做了那种事,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当着小芹的面,试验这瓶“春药”。
    第639章 希望坏掉的女孩
    我把小芹还给我的瑞士军刀放到短裤裤兜里,然后拿着那瓶紫色“春药”发愣,既担心自己被其中的啤酒成分灌醉变成老好人,又担心万一春药确实有效,我就要变身成操妹魔人,做下丧心病狂的事情了。
    “明天再试不行吗?”我问小芹。
    “也可以的——”小芹说,“但是那样就得允许我在这间屋子里睡一晚。”
    “为什么?”
    “因为——”小芹转过脸,让表情隐没在黑暗中,“在确定维尼逆推你,真的是因为春药之前,我不想回到那个房间里,听她的磨牙声。”
    还是解不开对于维尼的心结吗?一方面觉得对方是难得的朋友,一方面又因为朋友的“背叛”行为备受煎熬,所以内外交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吗?
    “但是,如果真的对我有效……”我仍然在犹豫。
    “那样的话,我这个女朋友会负起责任来,帮叶麟同学解除痛苦的!”小芹大义凛然地攥起了两只小拳头。
    我的眉头不由得高高皱了起来,“如果没效果呢?”
    “没效果的话,我就和维尼绝交!”
    “那样太武断了吧!”顾惜小芹和维尼友谊的我,急忙说道,“也许这个配方不完整呢?也许这个配方只对女性有效呢?也许……”
    “那我就再多试几次!不如还是像上次说的那样,把药水掺进柠檬汁或者汤锅,全班同学里面,总有一个属性合适,会发作的吧?”
    “……”
    “如果一个也没有,我就和维尼绝交!”
    喂喂,你把春药掺进大家的饮食里,就不是你和维尼两个人绝交的问题了吧!万一生效,就是全班同学一起在山顶绝交啊!惨绝人寰啊!日本av界会发来贺电,并且询问是否可以把版权卖给他们,好拍成“大绝交”系列啊!
    思来想去,我觉得为今之计,最好的选择是我喝下一点药水,然后假装欲火焚身,这样小芹和维尼就不用绝交,也不用给日本av界提供新素材了。
    假装欲火焚身之后,我就从窗户跳出去,不让小芹有帮我“解除痛苦”的机会,然后绕翠松山跑上十圈,回来告诉小芹,我用体育锻炼的方法,把春药以汗水的方式排出体外了。
    其实维尼把我压在身下,两相对抗一番以后,也是在体力耗尽的时候,消除了春药的影响,所以这说不定在事实上也行得通。
    虽然我绕着翠松山跑十圈,第二天会因为休息不好的关系,昏昏欲睡,就算蓝闪蝶从面前飞过,也可能反应不过来。
    但是总比小芹和维尼绝交,失去这个非常重要的,第一个平等互待的朋友,从此丧失和人正常交往的能力,要好得多。
    想把小芹从少女漫画,甚至h漫画的毒害中拯救出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我不能让她的心灵对维尼关闭,想要小芹“正常化”,一个同龄的亲密女性朋友,一个“闺蜜”,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有了这样觉悟的我,拧开瓶盖,仰头喝下了一大口药水。
    小芹兴奋地做出“成功了”的手势,我当时还没有太过在意。
    刚入口,就感觉味道不对。
    维尼曾经表示过,紫色浆果的味道很难吃啊!就算小芹磨碎了做成果汁,也不会变好喝吧?
    为什么,我喝下的这种药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喝呢?为什么,除了紫了吧唧的颜色以外,跟纯啤酒没有任何区别呢?
    我的嘴唇离开了瓶口,狐疑地盯着里面还剩下四分之三的液体。
    “你确定有放紫色浆果进去?”
    “有、有啊!”小芹叫道,“我去采集浆果的时候,还碰见了很多蛇宝宝,它们还跟我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