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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其实也是假的 第174节
    严少夫人更是眼睛都泛红了,看着人被领着上了二楼,气得是咬牙切齿。
    那两个庶女此时还问她道:“严少夫人,如今你可是嫁入严家,风光得很,想来到了这种小店,也是随意……”
    严少夫人咬牙。
    若不是这两个人硬拉着,她才不进来呢,这可是满京城里最出名的首饰铺子之一,里面的东西向来以好,贵闻名。
    这里面的东西,她以前或许还能稍微买个一两样比较不那么贵的,现如今,手里头哪里来的银钱。
    说句不中听的,她如今出门也就是看着光鲜,里面连一张银票都没有。
    但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只得道:“刚看了几眼,没有我喜欢的,我先走了,回头再说。”
    楼上包厢。
    三嫂小声问起:“方才那三个姑娘你认识?我怎么瞧着站最前边儿的那个,看咱们的眼神那么诡异呢?”
    纵然前面没瞧见,后头店掌柜说话时怀稚雅哪还能没看见。此时听见了这话,便给三位嫂子说了严少夫人的身份。
    后者一听全炸了,“原来就是她把你推进水里的,那方才怎么也该停下来骂她几句的。”
    “你先前怎么不说,这人我们也不认识。”
    “就说怎么眼神那样那样渗人的,这好好一个姑娘,活脱脱的像个怨妇。”
    怀稚雅心说可不么,不过一看就知道,她这位四妹妹想来嫁过去过得也不好。也难怪,严家能干出那些退婚,换亲之类的事情,就知道是个只重利的。平远侯府如今没了,她又是那样进的严府,能好得了才怪。
    而且当初在她离开平远侯府那日,严竣轩能说出那样的话,足以说明这男人本身也并非一个好男人。
    这样的人家,你得势时尚且不能说是好选择,更何况落魄了,能有什么好的。
    “别管她了,左右她现在碍不着我了。”怀稚雅说起,“更何况临走时,我还把她推到水里了呢。”
    “那是她活该。”三嫂立即道。
    她看着怀稚雅,“你呀,就是心地太好,这女人可以长得柔弱,但不能性情柔弱,以后得学着厉害点儿,才能不受欺负。”
    怀稚雅闻言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三嫂会这么说。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当然不是任人欺负不坑声的,只是面对着家人,还是一直笑脸相迎待你各善的家人,她又怎么会有什么攻击性的举动呢。
    或许是因为这个,又因为以前在侯府不得不低调行事的经历,让三位嫂子觉得她性子软好欺负吧!
    看着三位在教她怎么变厉害的嫂子,怀稚雅笑得开心。
    那家店掌柜也不打扰她们,上了茶拿着样式图就去找后面的师傅了。如果没问题可以报价直接加工,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当场说清,看能不能改动。
    三位嫂子本就年纪不大,最大的也还没有三十岁。原本因为常年劳作,手上有茧,脸上也晒得有些黑。
    但在白十三本宫在此里面的卡中,用了容貌动人卡,美白卡等,这会儿活脱脱的说是十七八都有人信。跟怀稚雅站在一起,任谁看也觉得都是一个年纪的。
    这几日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在京中逛了,原本以为来了京城会很不适应,结果怀稚雅把一切安排得特别周到。
    甚至还在准备给家里的娃娃请先生。
    是他们觉得也住不了多久,早晚要回去,这才暂时没让。
    一行四人出来逛了一圈回去,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也越发确认了,白家果然有什么能永保青春的好东西。
    至于这次为什么不猜是淮王给的了,那不可能,不见皇上还挺着一张老脸呢么。
    淮王要是有这样的好东西,那不得先仅着自己父皇,然后给白十三也正常,其父母还能说是孝敬,嫂子们也给算怎么回事儿。
    真有这么宠?
    那必然不可能!
    派出去打听的人也在后面半月陆续有了消息回来,说是过去了一问白十三,那边附近的人都知道。再一问白父白母,也认识,但一说到年轻?
    “啥子咧,大家都一个年纪的,又能差到哪里去嘛!”
    “他们当真那么说?”
    来报的人立即道:“当然,小的听得真真儿的。问了好些人,那白家夫妇二人绝对不可能年轻得仿佛二十来岁。便是他们家里其他人,也打听了,旁的不提,京中传的那白十三的三位年轻的嫂子,也绝对没有一眼瞧上去才十七八的可能。”
    “咱们是快马加鞭回来的,小的回程时,还曾碰上过别人也去打听,想来用不了半月,这事儿在京中就能传开了。”
    那坐在上座的人道:“现在也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是圣上还未有什么动静,其他人便先忍着没动罢了。”
    返老还青,谁不想呢。
    这一切自然都瞒不过白十三,这段时间他虽然在庄子上住得愉快,甚至跟萧起又切搓了几次,但却不会忘记关注京城的事情。
    至于皇帝那里为什么没动静,全是因为不敢乱动。
    要是放了以前,他肯定早把人全召宫里去了,但如今……
    旁的人知道查,皇帝难道就不知道么。
    他还顺便查了一下白十三,因为贤妃那天突然提起,这个白十三现在把萧起拢得是牢牢的,说什么听什么。
    贤妃的本意很简单,就是让皇帝知道他宠的儿子是个色迷心窍的。再不然,让皇上给萧起和白十三添点儿堵也好。
    省得每天盯着她跟大皇子。
    她还特意提起了当初押送谭岩绘的时候,为了能路上走得舒服,据说萧起还特意让人慢行。
    这中间还含着几分给二皇子上眼药的心思,毕竟谁不知道谭岩绘和二皇子的关系。
    然而听了她这话,景正帝却是想到了另桩事情。就是先前谭岩绘被押回来之时,曾经上报过有人去暗害。
    当时他见人还能活着到他面前,就觉得肯定是在萧起面前动手失败了。如今细一想,会不会另有缘由……
    这一查,就查出了当时谭岩绘其实早就死了的事情。
    一个死人,竟然还能复活被带回来。路上就关在那普普通通的囚车内,看到的人很多,绝对不会错。
    更别说人是他亲自赐死的,去动手的也是自己人,是不是谭岩绘本人一问便知。
    这一下,皇帝彻底惊了。
    再一细相……
    白十三本就只是不那么高调,没有特别细心的去瞒,因此这么一细查,自然就查出来他本就不简单的事情。
    这一来,又是拖了半个月。
    京中好些人都已经坐不住了。
    就连贵妃和贤妃,都心动不已。
    旁的不说,谁不希望自己永葆青春,更别提她们身为宫妃,对于自己的容貌更加重视。尤其是贵妃,这段时间玫昭仪横空出世,皇上都不怎么上她这儿来了,更加心急于此。
    贤妃更是想着,淮王能接触到这等神物却给贱民用,而不孝顺父皇。那等她拿到手了去给皇帝一份,不正好显示她对皇上一片真心,她的大皇子心中只有父皇。
    这么好的事情,实在很难让人不心动。
    她不知道的是,贵妃这边,二皇子也动了这样的心思,“那白十三原是有这底气,怪不得那般自大,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他再如何,也就是个乡下出身的小子罢了。自大狂妄,然而却忘了本份。母妃您看看这京中,有哪个说话跟他一样的。”
    “回头我想个法子,把东西弄过来……”
    贵妃前头听着还觉得像点儿样,怎么到后面这一句,又爆露智商了。
    她这儿子啊!
    “母妃?”二皇子发现贵妃神色嫌弃,不由道:“我又说错什么了么?”
    贵妃道:“你可记得,你五弟有多久没进宫了?”
    “两个月?还是更久?”二皇子说道:“就从春猎回来就没怎么进过宫吧,现在不是还跑去京郊庄子上住了,怎么了?”
    “是从春猎回来只进了一次宫。”贵妃记得很清楚,“而且那一次,他也没有去见你父皇,只是在后宫淑妃当年的寝宫呆了一阵。”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进过宫,你父皇也没宣召过。”
    二皇子不太明白,这怎么了,以往他五弟出京的时候,大半年的时间都是有过的,这才不过两三个月而以。
    更别说:“不是时常赐东西去么,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去了。
    贵妃娘娘看着自己没脑子的儿子,不想同他细说。只是她总觉得这次有哪里不对,甚至因此怀疑了这些年所有跟萧起有关的事情,进而觉得,似乎,皇上根本并不是真的宠爱萧起。
    一但有了这个想法,诸多以前没注意到的东西,便都浮现出来了。
    她不同于白十三,知道真正受宠的皇子过的应该是什么样的日子。但贵妃娘娘在深宫多年,能一直屹立不倒,还是有几分聪慧在的。
    更别提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装,纵然装得再像,有时细节上难免也会出些问题。
    更别说这事儿哪怕是假的,疑邻窃斧之下,都能变成真的,何况皇帝本就不是真心宠爱萧起呢。
    “你听着,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等。”她跟二皇子这般说。
    二皇子很是奇怪,这种时候,不是该抓紧拿到东西,去给父皇献宝的么,他还觉得萧起太蠢,这种好事儿也不知道想着父皇。
    这样一来,对方这段日子没有被父皇时常惦记着,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以他的想法,就该失宠,王位也该夺了……
    不过就算有再多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在大事上,二皇子向来还是听母亲的话的。
    另一边,贤妃却是已经开始派人接触白家。
    其他有想法的人当然也不少……
    然而白家父母不怎么出门,下帖子也不怎么出来。就是怀稚雅,这些年京中各家的宴会也没怎么见过,没交情啊!
    要说起来,见平远侯那几个庶女的机会,都比见着她的时候多。
    众人这时候才发觉,先前外面盛传平远侯待这个养女不好,竟不是假的,瞧瞧这嫡女的日子过的,还不如几个庶女。
    要是一个庶女得宠比较显也就罢了,是几个庶女都比她存在感高。
    以往这都不关他们的事儿,然而如今谁不想知道人家是怎么变年轻漂亮的。别说是女眷们了,就连家里的老爷们,哪个没想法的。
    不是谁都跟言老先生似的,觉得年迈也是人生的一种体验,一般人谁不想变年轻。
    然而这会儿才知道,想要约白家人,难啊!
    都怪平远侯。
    但凡他后宅没那么不宁,这个当年的嫡次女多在外面露几面,总也会有几个相熟的手帕交吧!
    跟各家的夫人太太们也有些面子情吧!
    说来说去,还是平远侯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