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正酣,妖皇帝俊跟东皇太一撞杯对饮,脑袋越来越晕,话也就越来越多。
说着,兄弟俩眼眶直接泛红了起来,泪水滑落。
天庭易主,妖族几乎覆灭,说多了都是泪啊!
生而为王,他却没保护好自己的子民!
愧对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朝臣啊!
愧对自己手下的十大妖圣啊!
计蒙、英招、白泽、飞诞、飞廉、九婴、呲铁、商羊、钦原、鬼车哪个不是一方英豪?
却一直跟着自己,可到头来,都没了!
兄弟,战死!
妻儿,不知所踪!
连天庭都易主了!
可悲可叹!
妖皇帝俊跟东皇太一越说越难过,泪水不断的落下,不断的举杯豪饮。
轰隆隆!
元之外,天穹之上,闷雷滚滚,雷鸣电闪。
紧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是金色的,落地即无!
混元落泪,天地共泣!
一旁,始麒麟跟罗睺已经醉的不行了,也懒得劝这两兄弟。
这一刻,天雷滚滚,金雨瓢泼!
这一幕,仿佛天,在哭泣!
天生异象,一股无尽的悲凉之意笼罩了三界。
天上地下,众仙神无不感到了这一股天地的悲凉,似乎天,在责备着什么?!
西天灵山,新起的大雷音寺,如来佛祖猛的睁开双眼,看向远处的三界,心中震撼不已!
这一股天地悲凉,究竟是何方神圣引起的?
一呼一吸,仅仅一道情绪,就能引发天地共泣!
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来佛祖掐指盘算,可是却怎么也算不出来,推算之途,一片渺茫。
他的眉头不由得深深的皱了起来,佛教刚成,正要准备利用西游劫难大兴,怎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
他,多宝道人,不应该称之为如来佛祖,本想接着此次西游劫难,让自己突破天地桎晧,成就圣人至尊。
他的弟子都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了,自己成为了一方之主,又怎么不能成就圣人果位呢?
抬头,看向三界,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此次天地异象,着实诡异!
如此异象,不是圣人就是混元所致。
按理说,诸位圣人被荒山那位封印在四处,不得轻易出关,怎么会如此呢?
难道哪位圣人不服输,心生悲凉之意?
同样在西方。
但不过灵山,而是在须弥山的废墟之中。
一个人影盘坐在废墟当中,犹如老僧入定。
下一刻,一双浑浊的双目徒然睁开,发出两道精芒。
面露愁容,目光深邃,此人正是被封印于此地的西方二圣之一,天道圣人,接引!
“阿弥陀佛,究竟是哪位道友如此痛心疾首?竟然引得天地共泣?”
身为天道圣人,接引道人很清楚,天地间的这股悲凉,是一位圣人引发的,但是他无力,也懒得推算究竟是哪位圣人。
自己的处境,又何尝不是悲凉至极呢?
几生几世了,一心只想着让西方教大兴,现在倒好,西方教不,应该说成佛教了,有大兴的机会,只是自己却被封印于此。
佛教之主,成为了自己跟太上老子创造出来的如来佛祖?
西方教易主!
呵呵,何其痛栽?
“罢了,罢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接引道人闭上双眼,静心潜修,懒得管这些身后琐事了。
天地间这股悲凉之意,越来越浓,天穹之上,异象横生,令人瞩目远眺。
一时间,三界中所有大佬都被震惊了。
首阳山,八景宫。
太上老子猛的睁开双眼,抬头看着那天地异象,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掐指不断的推演三界周天之事。
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天尊早已闭门思过,自己堂堂一个天道圣人,搞偷袭,去荒山,结果被烧成了焦炭人。
此生,算是毁了!
他,这么要面子的一个天道圣人,却被一只鸟打得体无完肤,以后见到其他圣人,根本没脸了啊!
感受着天地间那道悲凉之意,他心生同感,想哭啊!
可是,欲哭无泪!
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师,不,应该说是天道圣人,准提道人,此刻他露出惊骇之色,连忙推演天机。
少许,他面露愁容,因为推演不出。
而后,准提道人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眼眸内一道寒芒一闪而逝,“本座虽被封印于此,不得出山,但本座的徒子徒孙可以啊。”
“嗯,收一天才徒弟,代自己出山,就这么办!”
混沌中,娲皇天,天道圣人,女娲娘娘站在大门口,望着眼前这天地异象,芳容颤动,大惊失色。
她隐隐猜到,这或许是荒山那几位所为!
或许,自己不能一直龟缩于此地,有机会该去荒山走一走。
毕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自己,跟荒山那几位也不是很陌生不是吗?
三十三重天外,紫霄宫。
道祖鸿钧睁开双目,看着眼前这番天地异象,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以后,有关荒山之事,他绝不再参与了。
堂堂道祖鸿钧,天道代言人,在诸位徒弟面前,打输了!
面子也算是丢尽了!
“他……真的是跟那群灭道者一样的人吗?”
鸿钧抬头,看向遥远的星空深处,轻声叹息了一声,而后缓缓闭上双眼。
……
陈半闲看着抱头痛哭的两金乌,顿时心中感慨,这两金乌,都是性情中人啊!
重情重义,属实不错!
“那个……两位,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这么难过,毕竟天庭易主不是你们能控制着,这本来就是道祖鸿钧的决策而已!”
陈半闲看着两人如此痛心,又道出了一个辛秘。
什么?!
道祖鸿钧?!
天庭易主,是他的决策?
妖皇帝俊心中猛颤,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分,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半闲。
他知道,眼前这位极有可能是混沌时期就隐世下来的超级大佬,不可能欺骗自己,也不屑于欺骗自己。
竟然是他,道祖鸿钧!
妖皇帝俊轻声叹息了一声,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他虽然自傲,虽然狂,但是深知自己与那位之间的差距,此刻心中生起了一种无奈感。
“奶奶个锤子的,道祖又如何?天道代言人又怎样?我妖族就是好欺负的吗?”
一身酒气,东皇太一猛的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愤怒的将酒杯摔碎,怒指天庭的方向,怒喝道,“看来这大闹天宫,不需要孙猴子了,老子先去给他探探路……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