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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这样还亏不亏?(求月包)
    “好,好,别不开心了,都是我的错。我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给d当全天候的护工。这样可以了吗?”醋谭好好的照顾病患,变成了哄小孩。
    “你说到要做到。”尤孟想没来由地有点担心,自己的爸爸妈妈来了之后,醋谭又一次选择消失。
    “当然了,我们姓醋的人,最讲信用了。”醋谭给尤孟想打包票。
    “你确定?”尤孟想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怀疑。
    醋谭有人间蒸发的前科,这让尤孟想有些不安。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现在自己又基本上处于“瘫痪”的状态,完全就没有行动能力,就算知道醋谭就在苏黎世大学,他也没有办法去找人。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信你随便找个姓醋的人问一问就知道,我们大醋姓从来都是信用至上的。
    不守信,毋宁死。
    好了啦,让姐姐来给这个超级没有安全感的d小病号盖个章。”醋谭附身亲吻了一下尤孟想的额头。
    尤孟想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整颗心都被醋谭盖的这个戳熨地服服帖帖的。
    “等一下你爸爸妈妈来了,我要先回去一趟。你现在应该还在念大三对不对?英国的法学院本科是三年,按时间推算的话,你还有一个学期才毕业,是不是?”
    “嗯,然后呢?”尤孟想不知道醋谭想要说什么。
    “我比你早一年念大学。
    我们医学院要比普通的科系念久一点。
    本来我们毕业时间应该是差不多的。
    可是呢,因为不小心把d给丢了。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行尸走肉般的我,就只能在学习中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
    你面前的醋大学霸,本来这个学期就要申请提前毕业的。
    我明天去学校,把我的提前毕业申请给撤回来。
    我推迟一个学期毕业,给你做全职护工,来补偿你受伤的小心灵。
    这样程度的补偿,d可还满意?”醋谭的脸上,是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绽放的神采。
    “看你表现吧。你反正,从来都说一套做一套,很难让人相信。
    尤其什么醋大学霸,听起来就觉得很假。
    你人生最讨厌的事情,应该就是念书,没有之一了吧?
    初中的时候还说什么我是你的阳光和空气,没有我你活不下去。
    结果呢?”尤孟想的心结还是没有完全打开。
    “结果~
    结果当然是我比较亏啊~
    你和任意今天的这起事故,顶多也就算变相的因为我受伤。
    我因为后悔自己曾经的离开,要用整整一个学期去补偿你。
    可是呢~
    我因为你,一次休克,两次心脏骤停,差点就死在了北京,我有说什么没有?”醋谭不希望尤孟想继续留着心结,就决定把自己当时离开的真实原因,直接告诉尤孟想。
    醋谭不是那种会让自己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的人。
    也不是那种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吞的人。
    过去的这些年,醋谭早就已经不知道和人吐露心声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
    和尤孟想的重逢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孩一直在找寻“无故”失踪的自己,从厦门到伦敦,从伦敦到zuoz。
    初次相遇的时候,懵懵懂懂的醋谭,一直以为,是自己单方面地喜欢尤孟想。
    现在看来,尤孟想付出的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面对这样的尤孟想,醋谭有太多的悔恨和遗憾。
    她和尤孟想已经错过了将近六年的时间。
    醋谭不想再有任何的误会,也不希望让尤孟想继续心存芥蒂。
    “休克?心脏骤停?怎么回事?”现在轮到尤孟想感到意外了。
    “我那个时候……
    以为你介意那份病历和手术预约单。
    以为你介意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以为你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我。
    以为你不要我。
    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的我就又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了。
    不开口说话,也不想理会没有你的一整个世界。
    我爸我妈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最后,只有跟我说,带我去北京把牙齿给整好这件事情,才让我有了一点反应。
    成人礼第二天的一大早,我们全家人就都去了北京。
    拔完牙没有多久就直接晕厥了。
    整个口腔医院都启动了布比卡因过敏应急预案。
    这种常见麻药,很少有人过敏,但一旦过敏的话,可能十分钟就挂了。
    好在,给我拔牙的教授比较有经验,发现我并不是因为过敏昏厥的。
    我那个时候不能开口说话,也没有办法在拔牙之前和医生说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实际上是因为前一天受到的刺激过大,拔牙之前就在发高烧了。
    我在被救护车转去有救治条件的医院的路上,超高烧到将近42度。
    到了医院之后,先是休克,紧接着心脏骤停,两个小时之内,抢救了三次。
    负责抢救的医生两次下发病危通知。
    从抢救室出来之后,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深度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捡回一条命。
    就连我爸那么乐观的人,都被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折腾晕倒了。
    我那个时候缺乏自信,心理状况也比较脆弱。
    我不开口说话,我爸爸妈妈就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个出于对我的保护,后来应该是刻意隐藏了我的行踪。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以为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撩完你就不负责任。
    我也没有铁石心肠,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去医院帮我讨说法,才没有办法来到我的成人礼。
    大概,在你面临截肢的可能的时候,我正在面临死亡的可能。
    你受伤之后要是和我说一声,可能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醋谭自己也是有心结的,她帮尤孟想解开心结的过程,也一样适用于她自己。
    “我当时是怕你担心,而且,那天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一天,是你的成人礼,我不想因为我一时的冲动,毁掉了你筹备了那么久的成人礼,我是想着要等情况稍微稳定一点了之后,再告诉你的。”尤孟想从来没有想过,醋谭这边的故事,一点都不比他的简单。
    “所以啊~我才说我比较亏啊~你因为我受了伤,我补偿你做牛做马的一个学期,那你又要拿什么补偿我的一次休克和两次心脏骤停呢?”醋谭用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表情。
    “你觉得自己亏大了是不是?”尤孟想用自己的左手摸了摸醋谭的头,把醋谭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给拨弄地有些凌乱。
    “嗯。”醋谭点头如蒜,也不躲闪尤孟想在自己头上“捣乱”。
    醋谭怕自己一躲,尤孟想手上的动作一大,就又会牵动身上的伤。
    “你赔给我一个学期,我赔给你一辈子,这样还亏不亏?”尤孟想认真而又宠溺地看着醋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