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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绣儿第一次知道原来喂兔子竟然可以不喂水,可是绣儿又想起,张柳从张柳的姥姥家带来的野兔子,当时可是要喂水的,绣儿怀疑地说:“不是吧!我记得以前二嫂子喂野兔子水喝了。我肯定没记错。你是不是听岔了。”
    王成看绣儿一开始相信自己的话,然后有怀疑自己说的话是否是正确的,于是接着绣儿的话说:“你想想,张柳从他姥姥家带回野兔的时候,那时候是不是正好是冬天?”
    绣儿清楚的记得,那只白色的兔子是在绣儿和王成要定亲的时候,张柳带回来的。绣儿直接点头,不以为然地说“是啊!就是冬天,不过是冬天又怎么了?”
    王成暗道难怪都说一孕傻三年,他以前不不相信,现在听见绣儿的话,王成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正确的。冬天里哪里有新鲜的草,王成从井里准备提水洗洗手,往井边走着说:“冬天里,喂得是干草。”
    绣儿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傻了,冬天里可是那里又新鲜的草,可不就得喂水吗?’
    绣儿给王成递过一块干手巾叫王成擦干手,然后又问王成:“那卖兔子的人有没有说,养兔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王成把手巾晾在院子的晾衣绳上,说:“奥,说了。就是兔子爱干净,兔子窝要收拾干净,这你不用担心,每天我抽个时间就能收拾干净了,还有就是母兔子生小兔子的时候,要把公兔子隔开,这个咱们得记好了,不然,留不住生的小兔子。”
    王成想想又说:“好像就是这些。”
    绣儿听着王成这样说,不相信的说:“喂兔子不会这么简单吧?要是这么简单怎么喂兔子的这么少?”
    王成和绣儿往屋里走,说:“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不过简单的事情,咱现在还没有做,就是不知道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简单。我觉得,喂兔子是件听起来简单坐起来难的事。”
    回到屋里,绣儿问:“杨超什么时候回来?”
    王成诧异地问绣儿“杨超走了这么多天,你也没问过,现在找他是不是有事啊?找他有什么事?”
    绣儿摇头,说:“我找他哪能有什么事,而是找杨超家有事,不过这事也不着急,等他俩回来说给杨超家听就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成更加奇怪了,杨超家平时就是在家里给杨超烧火做饭,再就是在家里打络子,绣儿找杨超家能有什么事,总不能叫杨超家帮忙打络子吧。王成心里奇怪,嘴上就问绣儿:“有什么事找杨超家?”
    绣儿说:“杨超家的事找杨超家,杨超这不是还没有孩子吗?杨超家。”绣儿的话明显没有说完,转而说道:“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吗?说了你也不懂,这事你大老爷们还是别听了。”绣儿脱下鞋来,就爬上炕看看正在睡觉的王安和王康,低声说:“小家伙,睡得还真熟!”
    然后,绣儿转过头,对王成说:“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和杨超以后的儿子有关。”
    王成心里更加糊涂了,什么事能关系到杨超到现在还没有影儿的儿子。
    王成见绣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也就没有再问绣儿具体的事怎么一回事,不过王成心里明白着事情肯定不是件着急的事,不然的话,绣儿不会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说而已,绣儿肯定会着急。
    绣儿说:“清明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杨超和杨超家还没有来,杨超在以往清明的时候,没有回去这么长时间过啊!是不是杨超家有什么事?怎么没听杨超和杨超家说过?”
    王成说:“杨超娘的身体不好,杨超和我说,今年他家里忙,想回去帮帮家里,这不咱这里刚忙过去,现在也是清闲的时候,我就叫杨超回去了,说是什么时候,他家里忙完了,就什么时候回来。”
    绣儿没有上炕而是坐在炕下面的椅子上,“奥、这样啊!杨家大嫂是生病了吗?”
    王成说:“听杨超的意思没有生病,应该是上年纪了,他娘和他爹干不了重活的,家里只有他大哥一家子忙活,他觉得应该回去忙忙。”
    绣儿说:“我还以为是生重病了,想着去买些鸡蛋去看看看杨家大嫂,不过这样的话咱们还需要去看吗?”
    王成说:“不用了。”
    绣儿又问王成说:“这么长时间了,姑父叫你做的炕桌做好了吗?”
    王成从炕上下来也坐到炕下面的椅子上,正和绣儿面对面,“昨天刷的油,今天应该差不多了吧!等晚上吃完饭,我给咱姑父送去。”
    绣儿现在不敢把王安和王康放在炕上了,而是给王安和王康穿上肚兜放在院子里的地上。
    绣儿点点头,“行,晚上送去,大表哥家里肯定有人,现在他们都在地里忙活,就是已经不能干重活的姑父,自从王磊去了县里大表嫂哪里,姑父也要每天去地里忙活。”
    王成说:“姑父。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上地?我怎么没听说?”
    绣儿说:“上地是上地,但是再低里,姑父就是拔拔草,拔掉的草都是伯西他们从地里抱出来。”
    王成这才了解的笑笑,“我就想咱姑父,这么大年纪了,肯定干不了重活。”
    绣儿早上起床,趁着王安和王康还在睡觉的空闲时间,就擦屋里的家什,眼睛透过纱窗的时候,正好看见杨超正好从门口进来。
    绣儿将抹布放到桌子上,从屋里出来,招呼杨超道:“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吃饭就在这边吃吧!”
    杨超说:“师娘,我吃过饭了,师父在家吗?”
    绣儿道:“在家呢!在后院,你过去吧!”
    杨超往后院走,然后听见绣儿的声音:“对了,忘记问你一件事了。”
    杨超停下来,说:“师娘,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绣儿这才问杨超,说:“你媳妇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杨超说:“是啊!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回来的,因为回来的太晚了,昨天晚上就没有到这边来。师娘,难道我媳妇有什么事瞒着我?”
    绣儿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说:“瞧我这人,没听清你的话就说了,你媳妇哪里有瞒着你的事,就是她叫我打听了一件事,这不有结果了,告诉你不方便,要直接告诉你媳妇。赶紧去找你师父吧!在后院呢!”
    绣儿说着就转身走进了屋子,没有在和杨超说话。
    杨超心里好奇他媳妇叫师娘可是打听的什么事,但是听见绣儿讲对他说是不方便的,于是想着还是想着回去问问他媳妇好了。于是杨超也没有继续问绣儿,他媳妇叫他师娘绣儿打听的事什么事情,而是在绣儿转过身回屋子的时候说:“师娘,那我先去找师父了,等一会儿,我去叫她过来。”
    绣儿的的右脚刚刚进了屋里,左脚还在外门外面,听见杨超的话,绣儿也没有回头,而是摆摆手说:“不用你回去叫她过来,等我吃饱饭去告诉他就行,两家里的这么近,哪里的用地着你专门回去叫她过来。行了,你去找你师父吧!”
    王成正在打扫后院的木屑,杨超赶紧接过王成手里的扫帚,说:‘师父,还是我干吧!你休息一会儿。”
    王成没有和杨超推来让去的,而是直接把手中的扫帚给了杨超,问杨超:“怎么今天回来了,家里不忙了吗?”
    杨超回到:“还是原先的样子,干不了重活。”
    王成问:“那你怎么回来了,不在家里干活,我不是说了吗?最近不忙,我都没有接活。”
    扬柴说:‘家里都忙完了,这不昨天的时候,我嫂子的娘家人们过来帮忙了,地里忙活完了。”
    王成闻言说:“那就好,地里可不能瞎。”
    杨超问王成:“师父,怎么这个月没有接活。”
    王成笑着说:“这个月想松快松快,一年到头的忙个没完,也没有意思,银钱这玩意够用够花就行。”
    杨超不解的问:“师父,怎么这么说?”
    王成叹口气说:“还不是觉得世事无常罢了。”
    杨超更加不理解了,“师父,到底是怎么了?”
    王成站在杨超扫过的地方,语气肯定地说:“你知道镇上的戚财主吧!”
    杨超说:“知道啊!”不过心里在想,这戚财主相信这个镇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就是因为他够有钱够吝啬,不过镇上的戚财主和师父不接活有什么关系。杨超的不解之色,就表现在脸上了。
    王成说:“你还是不了解我们年纪大的人的想法,戚财主死了,你知道不?”
    杨超:“当然知道了,听人们讲他的丧礼弄的可热闹了,请的有和尚道士,不过师父,我还是不理解,就这样,可是和咱不接活到底有什么关系。”
    王成对于杨超的不理解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对杨超说:“你看戚财主这个人,虽然家里有钱,但确实是省吃俭用的,这是咱们镇上甚至是隔壁镇上都知道的。”
    杨超这时候,已经扫完了后院,把扫帚放到墙根下面,笑着对王成讲:“师父,你说话就是好听,他哪里是什么省吃俭用,他分明就是一个吝啬鬼罢了。”
    王成说:“不管怎么说,这戚财主总归是一个攒的下银钱的人,可是就是这样,还不是死了,哎!我算是明白了,钱够用就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累死累活的攒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如在挣钱的时候,把身体养好了,多活几年。”
    杨超想想自己的爹娘,就因为年轻的时候,家里穷没有受好,但现在为止,浑身上下都有毛病,就是因为干活太拼了。杨超理解地点点头说:“也是。”
    王成又讲:“要知道,戚财主才比我大六岁,什么病都没有生,好好的人,说没有就没有。想到戚财主去的这么突然,说真的,我心里都有点儿害怕,这人啊!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没了,闭上眼睛永远的就挣不开了。”
    王成顿了顿又说:“我啊!可得好好的,如果我不注意,万一去的早了,留下你师娘和三个孩子,可怎么办?”
    杨超打断王成的话,说:“师父,你现壮壮实实的,说着些干什么?”
    王成说:“哎,人啊,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了多活几年,我可不能累死累活的干活,最后把自己的身体都累垮了。我呀!也不是二十几岁的时候了,都四十岁了,在接活的时候,也不能接那么多的活,每天都忙个不停,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王成见杨超没有说话,于是又说,你要是觉得清闲的话,就开始自己做家具,叫小旺卖,就和平时一样就行。“
    王成的意思就是杨超和在他接活的时候一样就行,平时的时候,在王成家的后院用木头做家具,放到铺子里卖,王成给杨超两串钱的工钱。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杨超点点头,不过说:“要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找来了怎么办?咱小百姓,可扛不住。”
    王成和杨超往前院走,说:“我早就想到了,又不是不接活了,只是少接了而已,他们有人来送活儿的时候,咱就说咱们正做着上一家的活,要是接他的活儿的时候,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大户人家都讲究精致,慢工出细活,要过一段时间才行,如果他们愿意等就等不愿意就算了。这都是能理解的了的。”
    王成然后又说:“我觉得咱俩得好好的钻研一下,别光做一般普通的东西,特别是你,现在的基本功你都做的挺好的,接下来,你好好练习练习手上的细致活。”
    杨超点头“嗯,我知道了,师父。”不过杨超继而问道说:“师父,要是咱们这样接的活少了,县里省里的大老爷们,再要咱们卖身可怎么办?”
    王成摇摇头:“不会的,我已经拖张榆把你办成了官里工匠的身份,不会有人算计咱们,毕竟现在你的手艺不出彩,我已经四十了,现在四五十岁的人没得不少,他们也是怕白费力气不占便宜的。”
    “再者说了,咱的手艺又不是祖传的,谁会为了不多的金钱逼良为奴,咱们挣的银钱,人家看不上眼。也就是咱们自己觉得自己赚的还不少罢了,咱人家看来,咱这些银钱说不定就是蚊子腿上的肉。”
    杨超说:“也是。”
    王成又说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人家有权有势的户里,咱这就不是银钱,人家的奴仆比咱们都有家底。”
    绣儿准备看看兔子窝里的兔子,还没有走到兔子窝前面,杨超家就进来了,杨超家胳膊上挎着篮子,说:“师娘!“
    绣儿听见声音就回头,一看原来是杨超家,又听见杨超家说:“这篮子里是我娘腌的咸鸭蛋,带过来叫你们尝尝。只是带的不多,不过,师娘,你们也别嫌弃。”
    绣儿说:“走到屋里去吧!什么嫌弃不嫌弃的。”绣儿接过杨超家的篮子,和杨超家一起往屋里走。
    杨超家提醒绣儿说:“王安和王康还在院子里,不叫他俩进去吗?他俩在外面可别磕到碰到的。”
    绣儿这才对着王安和王康说:“王安、王康,到屋里来。我去给你拿甜甜吃。”
    王安和王康扔掉拿在手里的花生,跟着绣儿一摇一摆的走进屋里。王安和王康即使进了屋子,绣儿也不叫王安和王康上炕,依旧让王安和王康放在地上。
    绣儿把篮子放在炕桌上,给杨超家拿来花生和葵花籽,“吃点儿花生、葵花籽。”
    绣儿把花生和葵花籽也放在炕桌上,叫杨超家自己拿。
    杨超家手剥这花生,和绣儿说话道:“师娘,我想问你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说。”杨超家的脸红的发烫。
    绣儿爽快地说:“你说吧!能说的肯定会告诉你的。”
    杨超家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师娘,你说这要有孩子,是不是与姿势有关?”说完这句话以后,杨超家的脸更加红了,不过幸好绣儿没有没有再开杨超家的玩笑。
    绣儿现在岁数大了,不像杨超家一样害羞,听到杨超家这样问,直接说:“别人怎么做的,我不知道,可是当时。我是在后面垫了一个枕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又用,但是我怀王平、王安和王康的时候,也不是很顺利,你也不用着急。”
    杨超家心想等晚上的时候我也会去试试,试过以后就算是没有效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绣儿又说:“你不是叫我打听,生子秘方的事情吗?我最近帮着你问了。”
    杨超家着急的问:“那结果怎么样?”
    绣儿说:“这方子都是尔娘,也就是伯东家打听到的,可是又用没用她也不清楚,你也知道伯东家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她正在调理身子。不过伯东家的方子打听来的事情,人家都是口口声声的说又用的,不然等伯东家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你自己就去她家问问。”
    杨超家点头,说:“师娘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