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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节
    韩忠身边的幕僚看着自家都尉的样子,也都沉默了下去,有些沮丧地道:“是。”
    就算是八殿下来了,也不会认为韩都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刺陛下钦封监军,是什么好事儿罢?
    ……*……*……*……*……*……
    秋叶白进了内院,正巧见着一白令人扛着一桶水出来,她不禁一愣:“殿下沐浴完毕了?”
    那大仙儿每次泡水里,没有半个时辰香油、花瓣澡、擦背、保养是不出来的。
    一白捧着一盘子香油、鲜花夷子,面有菜色地摇摇头:“没,换水呢,殿下等着擦背。”
    他实在伺候不起,一会子重了,一会子轻了,折腾死他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刻眼前一亮,将手上的东西搁在秋叶白的手上,干脆含笑道:“反正秋大人也没事儿了,赶紧去洗洗!”
    秋叶白见他把东西丢给她以后,逃之夭夭的背影,忍不住想笑,随后看了眼两个默然而立,还扛着大水桶的鹤卫:“你们去倒水罢。”
    随后她捧着盘子款步进了房间,一路往屏风隔开的沐浴间而去。
    房间里果然还有一个木桶,百里初正背对着她,懒懒地伏在木桶边上,袒露着白皙优美而健硕的背部,银色的长发半散落在水里。
    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他却似知道来人是她一般,幽凉的声音有些慵懒地道:“过来,小白。”
    她脚步微微一顿,还是捧着盘子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停下,看着他一头散落在水里的银发,那漂亮的颜色,让她想起了许久没有见到的阿泽,她伸手轻抚那落在水里的银丝,有些迟疑地道:“怎么忽然想要洗掉发色?”
    难怪一白要换水,原来他要洗掉发色。
    百里初轻哼了一声:“折腾时间长了,颜色变淡了,丑。”
    秋叶白若有所悟地颔首:“嗯,可要我帮军师染发?”
    他极宝贝一头软软如丝的长发,所以头发一向是双白染的。
    百里初微微抬起乌润带着水汽的睫羽,换了另外一个姿势,双臂摊开搁在木桶边上,目光幽凉地看着她道:“大人的手艺,在下信不过,若是大人这么有伺候人兴致,不若脱了衣衫下来替在下擦背。”
    蒸腾的水汽让他过分苍白皮肤看起来染了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异常的诱人。
    他慵懒又霸气的姿势,刚好露出他线条优美、肌理分明的胸膛和结实的小腹,每一寸肌肤和肌肉线条都充满了属于男性的力量,细微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滑向下腹滑落,异常的性感。
    不管看见过多少次,他完美而性感的身躯都让她看得脸烧,她迟疑了好一会,还是轻咳一声:“好。”
    嗯,也该哄哄这大仙儿了。
    她搁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背去,宽衣解带,一件件的衣衫落在地上,他幽凉而专注的视线仿佛如有实质一般掠过她的雪白的背脊,让她总觉得有点如芒在背,心底却又有些诡异的骚动感。
    解到束胸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干脆地解开了。
    但随后她亦立刻把自己的乌发放了下来,让如瀑布乌发挡住自己的娇躯,踢了薄裤,低着头慢慢地挪动到浴桶边,眼神有些飘,落在浴桶边上,轻声道:“让开点。”
    百里初看着她那眼神不稳,偏又一副神色淡定的样子,只是夹紧的修长玉腿,一身泛红的肌肤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窘迫。
    像一只骄傲又羞涩的小豹子。
    他微微翘起唇角,轻笑了起来,伸手一把将她给扯下水来。
    他的小白,热情主动的时候,多半都是她喝多了,或者心绪波动极大的时候,平时还是会有女子天性里的羞窘,却带着生涩的妩媚,诱人得不可思议。
    但这样的小白只有他才能看见。
    秋叶白全无防备,一下子灌了两口水,赶紧攀着他肩头坐起来,一抹满脸水,有些着恼地白了他一眼:“呸……呸……你干什么!”
    她可没有喝洗澡水的嗜好。
    百里初扶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腰腹之上,指尖顺着她的细腰慢慢下滑到臀儿上,眸光幽沉,似笑非笑地道:“说实话,还是继续今日没有完成的刑罚?”
    她有点不明所以:“什么实话……。”
    他的大手在水里暧昧停留的位置,瞬间让那她僵了僵,两人这般肌肤相贴的亲密无间,让僵了僵,红着脸儿咬牙道:“阿初,你……别这样!”
    他不是还要用那种羞耻的姿势打她的……那啥罢?
    “嗯?”百里初看着她尴尬的模样,偏生雪白娇躯染了粉意,水光粉融,娇娇软软竟难得有几分楚楚待君怜的味道。
    英气野性的小豹子,不自觉地化成妩媚的小猫儿,是诱人的风情。
    他瞳孔如兽一般微微竖了竖,随后幽凉地轻笑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她的丰润的嘴唇:“那就看大人能不能伺候的下官高兴了。”
    ……
    房间一片春意软融。
    只是这房间隔音不太好。
    听着里头水声迭起,伴随着似乎痛又似快意的闷哼和呜咽声,门外两名鹤卫扛着热水桶子回来了,和一白三个人在门外沉默地站着。
    “要送进去么?”
    一白轻叹了一声:“先把水给双白送去罢,这里有得等了。”
    ……*……*……*……*……
    “阿呐将军,阿呐将军,你醒醒,小池圣女来看你了。”
    耳边传来侍女轻声的呼唤,让阿呐慢慢地睁开了眼,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房顶床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了,他被救了回来。
    浑身都痛,让他根本没法子坐起来,也不想动,他伸手模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鼻子,闭了闭眼,冷淡地道:“告诉圣女,阿呐是罪人,不便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