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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8章 惩罚世界;病娇造梦师(11)〖200
    周围的建筑基本上就是一样的,破旧的要命,那冷风刮过来,一栋栋建筑摇摇欲坠,真的很让人怀疑它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坍塌。
    周围的人神情各异,穿着的衣服也有所不同。
    有的就叼着一根烟,坐在屋檐下,在烟雾升腾中看着过往的人,有的人漫不经心的磨着刀,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意,还有的一些人直接在街道上打了起来,是相互捅刀子的那一种,见血。
    而周围的人看向这场画面的目光,好像这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甚至还有人用看戏的态度看着这一场闹剧。
    好像死的不是生命,而是一个再渺小不过的尘埃罢了。
    这就是42号贫民窟的日常。
    一个冷漠的,残酷的,没有任何底线人性的地方。
    男人跟着染白走过,看了不远处还在打架的那些人,不屑的轻笑了两声。
    染白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准确的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东西。
    莫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才从42号贫民窟走了出来。
    入眼的再也不是那肮脏的、破旧的地方了。
    那是一条繁荣昌盛的街道,充斥着人气,生机,和幸福的意味。
    看上去就像是天堂的极乐世界。
    怪不得,
    是42号贫民窟眼中梦幻的天堂。
    染白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男人有些奇怪,他忍不住问。
    “闭嘴。”染白漠然说了一句。
    男人:“……”
    行吧,
    向大佬势力屈服。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么男人接下来留着就没有任何意意了。
    所以染白站在那里,对着男人抬了抬白皙的下巴,嗓音很淡,没有任何温度:“你可以走了。”
    “好嘞。”男人眼神一亮麻溜的应了一声,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毕竟跟着诡异的女孩在一起,那就像是亲身经历在冰川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且这个人……
    确实太危险。
    那种压迫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摸了摸胳膊,距离染白已经远了些,他总算是感觉太阳照射在身上的暖洋洋的感觉。
    以往令人厌恶的炽热的阳光,此刻竟然变得那么美好了起来。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动作顿了顿,他回头,看着那个不远处的女孩。
    只能看得到一个修长阴冷的背影,一身血衣,逆着光,渐行渐远,那种血染红的颜色,在光圈晕染中,也慢慢淡化了下来。
    男人还能看得到女孩身上的血迹,他感觉有些奇怪。
    虽然魔梦世界接触的人很多,但是在这样一个繁华的街道上,看到这样一个染血的衣裳,苍白而诡异的人影,尤其是指尖还滴滴答答落着血珠,在地上蔓延而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就,不觉得的怪异吗?
    他忍不住问在街道旁边还在摆摊子的老人,“你感觉刚才那个走过的女孩怎么样?”
    老人摆着地摊,上面是一些古佩什么的,听到男人的问话,他愣了愣,抬起那双混沌的眼睛,看了一眼远处,“谁啊?”
    “就是穿着血红色衣服的那个。”男人压着脾气。
    “难道你不觉得在人群中特别显眼的吗?你看,她身上还流着血呢?”
    听着男人的形容词,老人皱了皱眉头,准确来讲,男人口中说的那个人,放在街道上一定是特别引人注目的那个存在。
    但是……
    老人一眼看去,将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收入眼底,别说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身上带着三分邪气的年轻血衣女孩,就算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也没有啊。
    “年纪轻轻的,这是什么妄想症?”老人同情的看了一眼男人,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男人:???
    他整个人都是一懵,有一瞬间没理解老人的意思,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急了,“你没看到那个人?!”他不信邪的再次看去,还是能看得到那被光晕晕染的血色身影,怎么可能没人看见。
    听到男人质疑的话,老人板着脸,“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么一个大活人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别说是血衣女孩吗,我就敢说,一个红衣服的女孩都没有!”
    听着老人瞪着眼睛,带着几分被质疑的不悦的语气,男人身形彻底僵硬住了。
    真的……
    看不到?
    他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冷,慌乱的扒拉其他人问。
    路过的行人一看到男人身上那种标志性的42号贫民窟才有的印记,都露出了嫌恶不屑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
    无奈之下,
    男人只能恍恍惚惚的离开魔梦世界,毕竟要是被一些贵族发现了,少不了当牛做马。
    当他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一抹极其显眼的血衣了。
    “草,撞邪了吧。”回忆起那张和三年前死亡的脸一模一样的画面,以及当初过来的时候冰冷刺骨的凉意,男人吐了一口吐沫,感觉有些晦气,身上的冷意一直没有消散,却是加快了步伐,低着头匆匆回了42号贫民窟。
    …
    是夜,
    魔梦世界,
    漆黑的夜幕笼罩着天地,世间好像陷入了一度的寂静当中,只有风吹草动,树影婆娑的声音在细微的响起。
    修长冷淡的少年刚刚从浴室中走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肃穆的浴袍,领口微敞,露出半截冷硬漂亮的锁骨,肤色泛着病态般的苍白。
    但是那一个看起来神秘又邪异的骨链却一直带着,那小型的银白十字架,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芒。
    忽然之间,司靳的动作就顿了下来,他就那么站在原地,身形修长挺拔,背影带着某种穿透一切的冷漠感,没动。
    少年一身处事不惊的死寂,因为刚刚沐浴,墨色碎发还泛着湿意,刚好遮住了眼,水珠从棱角分明的俊美侧颜缓缓滑落,顺着锁骨凹陷的漂亮弧度,最后末落衣领。
    冰冷和慵懒的交织,带来摄人心魄的反差。
    房间内灯光洒落,窗外只能听到风的呼啸声。
    司靳微微侧了下眸,能从旁边的玻璃镜中,看到自己身后,一道缓慢走近的身影。
    就那么慢慢靠近背后,那一身鲜血般的颜色也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