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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5章 海王不敢这么海(48)
    染白心想有我啊!有我!!!
    封落:“……”
    你那不是安定,是悬崖。
    沈修伟叹气,犹豫半天自认委婉的问沈知遇,“你跟大哥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真的……”
    “不喜欢。”沈知遇知道他要说什么,眉目清冷冷的,没什么情绪,语气也漠然:“谁都一样,没有结婚的打算。”
    沈修伟不赞同的皱眉,“既然谁都一样你为什么不试试呢?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是个活的就行!”
    染白心想她现在是活的,不仅有呼吸还有心脏,零件齐全,这多奢侈,完全符合标准!这不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吗?
    封落:“……”
    它好无语啊!
    “家里有你和沈明轩就够了。”
    总之这一次的谈心还是不了了之,沈修伟也没法子,说的嗓子都干了对方也无动于衷。
    房间重新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没有任何声音。
    沈知遇掀了下眸,视线轻淡落在浴室的方向:“你可以出来了。”
    染白起身,推开浴室的门,唔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逗弄沈知遇:“二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偷情?”
    女生只穿着黑色睡衣,短发凌乱,唇红齿白,看起来跟没睡醒似的,沈知遇避开目光,平静反问:“我很见不得人?”
    “这倒没有,是我见不得人。”染白笑笑,抬着下巴:“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有点命令性的慵懒语气,挺自然而然的。
    静了两秒,沈知遇还是起身帮她去看了一眼,张嫂见到他,愣了一下:“要打扫房间吗?”
    沈知遇平常有晨练的习惯,今天这么晚了还没出去,张嫂也挺意外的。
    沈知遇说不用,染白给他打手势,让他支开张嫂,沉默片刻后,沈知遇随意找了个借口让张嫂下了楼。
    染白立刻钻了出去。
    等再下楼的时候,沈知遇已经穿好衣服了,白色衬衫禁欲矜贵,一丝不苟的扣在最上面,染白痛心疾首,在她面前换不行吗?何必拿她当外人!
    沈知遇吃完早饭就出去了,临江办了大规模的画展,邀请他去,沈知遇天生对艺术有一种近乎执着的着迷,自然不会推辞。
    班德闻也到场了,看到沈知遇跟看到救星似的:“沈家哥哥!”
    “……”沈知遇沉默两秒,清冷客观的问:“您能别这么恶心吗?”
    班德闻哈了一声:“手机借我一下呗,我手机没电了,给noel发个消息。”
    沈知遇将手机递给他,班德闻赶紧接过来,登进微信,下一秒——
    手指狠狠哆嗦了下。
    差点直接把手机扔出去。
    跟拿到什么烫手山芋似的。
    “别摔,要赔钱。”
    “……卧槽!”班德闻看着沈知遇的眼神格外复杂,复杂到难以言喻,“沈知遇!”
    沈知遇无动于衷:“用完还我。”
    班德闻激动的将手机直接怼到了男人眼前,活像是抓到了出轨的丈夫,直跳脚:“这是谁!这是谁!”
    沈知遇原本漠不关心,皱眉退了一步,瞥了眼手机,目光顿住。
    “你再也不是我的沈家哥哥了,沈知遇你居然背着我找女人,你是不是人!”班德闻心痛不已,“这个大宝贝和你有多长时间的奸情了?你怎么解释?沈知遇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腻歪,还备注大宝贝?呕——你还要狡辩什么?备注是巧合,难道置顶也是吗!你以前从来不置顶任何人的!”
    班德闻噼里啪啦跟倒豆子的说了一大堆,话都被他说了,戏也都被他演完,沈知遇一句话也没说上。
    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大宝贝,何谈备注?
    倏地,沈知遇想到什么,平静瞳孔出现一丝裂痕。
    这些天拿他手机的只有那一个人……
    就那人的性格,这样的备注也不稀奇。
    “给我。”沈知遇思维混乱了两秒,冷淡开口。
    “你说是谁!”班德闻悲痛欲绝,险些当场晕厥。
    沈知遇平静道:“家里妹妹调皮,改的备注。”
    “……”
    班德闻人傻了。
    …
    暑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接连数天,染白大半夜的拖着封落出去“晨练”
    染白还没怎样,封落就已经要崩溃了,尤其是除却晨练它还要兼职一个跑腿买早餐的工作。
    封落怀疑再这样下去,整个城市迟早被染白转完,到时候她是不是还要去外地晨练?
    太可怕了。
    “宿主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染白漫不经心:“让你长长见识。”
    “……”
    又是一天晚上,染白打着一盏小台灯光线并不亮,昏黄朦胧,落在侧脸上看不真切,捧着一本书在床上看。
    一共二百七十一页,书是一本杂文,染白从路边淘到的,她看书没什么讲究,英文原著也好,路边杂志也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看,也能看得下去。
    翻到最后一页,她将书合上,眼睛因为倦怠有些发红。
    染白将书放在床头柜上,关了台灯,片刻思索后,决定给自己催眠一把,事不宜迟。
    时钟滴滴答答,月亮藏在云朵后,夜色长久安静。
    她又梦到了那间阁楼。
    大雾四起,什么也看不清。
    白衣影影绰绰。
    “先生。”
    “先生。”
    “先生——”
    声音模糊遥远,时远时近。
    永远只有那么两个字。
    画面陡然一转,满目血色。
    心跳仿佛顷刻间停止。
    染白睁开眼,坐了起来,眉眼匿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她想喊点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冲破喉咙,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柔软的棉絮堵在了血管中,不只是变成了尖锐的刺,沉在深海,封在冰块,窒息中沉默。
    不哭不闹,不言不语。
    很难受很难受,没关系,忍着就好了,总会过去的。
    然后。
    无喜无悲。
    就这样了。
    “宿……宿主?”封落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它觉得染白刚刚那样有点吓人。
    没开灯,很安静。
    染白视线落空,逐渐聚焦。
    “你怎么了?”
    “有点打击。”
    “啊?”
    “催眠居然不好使。”染白笑了,漫不经心。
    “你吓我一跳。”封落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染白舔了一下尖牙,似笑非笑:“能怎么?”
    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