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dd。】
下葬后。
苏南栀本来想去找那个小孩。
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小孩。苏南栀没多想,认为对方可能已经找到了父母。
苏南栀觉得太饿,去找管家要了碗银耳雪梨。
走到一半,他看到有人在莲花池涂药。
是李六。
苏南栀对他有印象。
李六是个特别腼腆人。
说话、做事都带着意思温吞腼腆。
也只有他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欣赏满池子的莲花。
暹罗紫浅淡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尤为透亮。
池水周围没有护栏,浅浅没着湖心亭。
李六见他过来,脸颊微微发烫。
你怎么来了?
他正在给自己上药,肩上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毕竟伤在背后,他也有些不方便。
苏南栀友好道:我帮你吧。
李六紧了紧声音: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苏南栀轻手轻脚,替人上药。
李六目光落在近处的睡莲上,低垂着睫毛。
你人真好。
苏南栀想,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苏南栀没替人上过药,动作可以放得缓慢。
他热热的鼻息洒在李六的肩膀上。
每次都能激得李六浑身一颤。
甚至他脸颊都红了起来,身体也在不住颤抖。
苏南栀以为是自己把人给弄疼了。
有些苦恼。
疼吗?疼得话,你就吃颗糖吧。
苏南栀递给他一颗糖。
李六就着他的手接过糖果,含在唇下,用舌头抵着,让甜蜜的芬芳一点点扩散在舌尖。
好巧不巧,是桂花蜜的味道。
甜的、润的。
像软软的少年。
含在舌尖上,一定能吮出甜的味道。
比桂花还香,比蜂蜜更甜。
求求你,不要伤害他!我是真的喜欢他!
不伤害,只是我也喜欢他,所以,他是我的。
下一秒,那张被苏南栀认为是腼腆羞涩的脸上。
缓慢的勾起一个真挚的笑容。
【小羊咩快跑啊啊啊!!!快端着你的银耳汤跑啊啊啊!!!】
【呜呜呜,小羊咩这位是真正的变态啊啊啊!!】
【精分,我喜欢~】
【呼叫弃哥儿~呼叫李景!!!】
几分钟前。
这位腼腆的少年,切瓜似的,杀了个人,来到池边洗手。
单纯的小羊,端着一碗晶莹剔透的银耳羹,无忧无虑地走过来。
干净的眼神全然没有一点世俗的肮脏。
多么漂亮的小羊羔。
李六手起刀落,给自己剐蹭了一刀。
疼。
但好兴奋啊。
好想把小羊羔吃干抹净啊。
光是闻到甜丝丝的味道。
就。
好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李冽:谢谢各位的忽视,我是个变态,摊牌了
苏南栀:好哦~
李冽:今晚要吃小羊羔~
苏南栀(被卖了都不知道):我也想吃
李冽:)
【】
这个女人真的好强,我吃了两片感冒药狠狠睡了一大觉。
然后这个女人他、写、出、了文案!!《星际第一团宠ai》
讲道理,真的好看。
快,快夸,
快,快收。
附件:
《星际第一团宠ai》
笙笙是一个成熟的ai。
装备最高武器,顶尖智商以及超能运算。
运算第一天。
笙笙糯糯开口: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创始人虔诚道:我希望世界和平。
世界核平?
好的。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后。
地球,消失了。
《地球消失之谜》
深埋宇宙的ai活化石,突然苏醒。
为了拯救全人类,国家派出几位正义使者暗杀恶魔ai。
他们来到宇宙边缘。
看到了沉睡在营养液里的笙笙。
他是带着露珠的美丽玫瑰,等待着吻醒他的王子。
众人为之疯狂。
他这么可爱,肯定不会是恶魔ai。
我们要用爱来感化他!
地球都灭亡了,时代进步了,谁说笙笙有问题,我炸了你的星球!
你说全人类命运?
关我们恋爱脑什么事儿?
笙笙脑袋里有个自动毁灭bug的系统。
系统说:你要学会理解人类感情,才能做到精准运算。
知道怎么样令人爱得死去活来吗?
知道爱情让人痛哭流涕吗?
死去活来。
痛哭流涕。
ok。
系统:当你做完这一切,你就是个成熟的ai了。
也是彻底死亡的时候。
然后他拿着光鞭,脚踩玫瑰雨露,敲凶道:快,快叫我女王大人!
顿了下。
否则,我就核平世界!
万人迷受
第61章
无知无畏的苏南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给人喂了颗糖,觉得对方应该放松警惕了,于是将手里的药粉往他背上一倒。
他担心对方还是疼,轻声哄道:不疼哦,不疼哦。
他的声音很柔和,掌心温热,如同拍婴孩一样,轻轻拍着对方的背。
风吹过的时候,带过来睡莲淡淡的香气。
李冽双眸轻轻阖上,疼痛并没有让他痛苦,但颅内兴奋感却让李冽浑身颤抖。
李冽正在疯狂思考着,要将苏扬花怎么杀害。
根据他的观察,苏扬花应该是一个相当怕疼的人。
他偷偷看到过好几次,苏扬花因为一点小伤小痛,在人后偷偷抹眼泪。
他哭起来很好看。
跟别人都不一样。
就像眼前带着仙气的睡莲,周身总是笼罩着一层与现世不同的朦脓感。
让人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他。
想要杀掉他。
但
他怕疼啊。
如果对方痛苦的话,李冽会比苏扬花更痛苦。
世界上但凡杀人的利器、接受死亡怀抱的武器,没有一件是不让人痛苦的。
他很想看着苏扬花泪眼婆娑,呼吸一点点停掉的样子。
但他也很喜欢看到苏扬花,乖乖呆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掩藏在内心里的,还有别的渴望。
那是多年来,李冽从未感觉过的。
一种压抑的、克制的、汹涌澎湃的内驱力。
李冽在苏南栀看不到的地方,手臂上缓缓移出了一根鱼肠线。
他倾侧身子,看了他一眼。
视野里的苏扬花脸庞柔和、放松,淡淡光芒轻撒在他脸颊上。勾魂夺魄的眼尾并没有往日那样浓艳,反而是特别机灵乖顺,轻轻撩动之间,世间万物,随眼而过,全入眼,又全都没有入眼。
他歪了下头,露出天真而疑惑的神情。
弄疼你了吗?我还以为下手很轻呢。还是再给你一颗糖?你含着糖,忍忍就过了。
李冽手指尖动了一下,鱼肠线刻进手腕,留下一道并不明显的红痕。
他想了想。
把呼之欲出的渴望活生生压紧。
摸了摸手臂上余下的红痕。
李冽嘴角缓慢勾起。
他,好像从一个简单的变态,变得更加变态了。
【多么天真无邪的小羊咩啊,用来红烧多好的。】
【区区红烧?你们这群人可真是不懂享受人间美味,当然是要酱酱酿酿。】
【爱情不香吗,嘎子们?】
【呜呜呜,小羊咩快跑啊,千万不要被坏哥哥拐走了!!】
【那什么,没有人看到暗中观察的李景童鞋吗?】
【李景:howoldareyou!】
另一边。
李景真的不明白,为何两次三番都能撞上尴尬的场景。
他承认。
看到苏扬花往外走,他跟手底下的人,交代了两下,就跟了上去。
没想到会看到这样拉拉扯扯的画面。
更诡异的是。
他除了愤怒外,竟然相当能接受。
毕竟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还能指望他跟和尚一起清心寡欲吗?
隔着一道圆形的围墙,光线被墙边的大叶芭蕉叶割裂开来。
光影倾泻。
精心养护的睡莲沐浴在阳光下。
衬托着眼前两人的亲密温馨。
而他被光影分割,像是永远躲在暗处,走不进光里的人。
李景握拳,重重拳头锤在围墙上。
心痛比身体上的痛,更加深刻。
这就是惩罚吗?苏扬花,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人这样对你死心塌地?李景苦笑一声。
云层覆盖天穹光影,风携带淡淡桂花的甜香。
却又把距离拉得长长迢迢。
李景恍惚觉得。
苏扬花这人。
名字跟过去都俗不可耐。
大风吹拂,花飘远去。
也不是完全俗不可耐。
因他是自由烂漫,不可握住的风。
李景苦笑:可我好像,喜欢上了你。
【亲亲,我们管这个叫做追妻火葬场呢!】
【昨天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瑞思拜!】
【镜花cp又支棱起来了,只要我们声音够大,就能告诉全世界,我可以!!!】
【all小羊表示极度愉悦!】
【哇哦~恭喜宿主成功收割30点爱意值!天底下怎么会有宿主这样厉害的人呢?收割爱意如同收割韭菜,全天下都是你的小韭菜,我也是!】
系统小脸红红,虽然只是一段程序,但并不妨碍他深爱宿主。
苏南栀宠辱不惊:【好哦~】
系统:【不过宿主要注意哟,检测到深爱着你的人正在变态,宿主一定要首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哟~】
苏南栀:【啊?】
结束对话后,苏南栀问李冽:下次,不要躲起来了。家里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好人?
李冽差点笑出来。
他的目光贪婪看着单纯的小羊。
也就只有小羊咩才会觉得,这个古宅里的人,还有好人。
李冽平静望向水面,正打算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喝。
苏扬花,过来!
李冽望过去,跟男人四目相对。
是李景。
李冽立刻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挑了下眉。
身为男人,不难看出对方眼瞳中深深的占有欲。
一个npc,也想跟自己抢东西?
也配跟自己抢人?
李冽默默将李景加入暗杀名单,同时对着苏扬花,露出了李冽平常惯用的那种笑容。
像是一只温驯的野兽,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獠牙。
扬花,二叔在叫你呢。
李冽轻轻的说。
苏南栀听到了。
但他不明白,老男人怎么这么凶。
隔着一道远景造林的阻隔,李景从芭蕉树那头走了出来。
他轮廓深刻,跟李冽这种阴柔无害的脸不同,他五官硬挺,下颌紧绷着,眼瞳里是滚烫的岩溶。
他撩开一片芭蕉叶,左上角火烧云似的凌霄垂了下来。
火红红的凌霄被他碾碎,红彤彤的液体流了下来。
苏南栀还以为是凌霄花汁,细看下才知道,那不是凌霄花,而是李景手上的血。
猩红血液蔓延开来,比凌霄花烫多了。
李景又低低唤了一声:苏扬花,过来。
这回没有刚才那么凶,反而带着一丝困兽的哀鸣。
凶巴巴的脸多了几分病美人的苍白,他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借以掩藏自己内心的血性。
他唯一不敢想的是,如果苏扬花当时没有走过来,他会如何对待他。
打断他的腿,将他绑在床上,给他造就深宅大院,让他一辈子也额没有办法离开。
人都说。
情深不过李家人。
身为李家人,变态又有什么错?
李景捏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迟钝的鼻子头一回灵敏,竟然是为了从空气里寻找他的味道。
远近疏远,味道都各有不同。
连这点发现都让他欣喜又无奈。
过来
李景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他想,如果对方对方不过来,他
听到啦~
无知的小羊羔捧着药粉,乖巧站在他面前。
带着点抱怨: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多疼呀。
手伸出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孰能生巧。
有了刚才的经验。
现在做起来就轻松多了。
围墙旁边围了方便凌霄花爬藤,搭了个走廊。
廊下凌霄散落一地。
苏南栀简单替他喷碘酒,上药。他倒是觉得蛮好玩的。
如果他能正常长大,也许未来做个护士什么的也不错。
李景见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笑得很可爱。
弯弯眼睛并没有刻意勾引,却总能让人怦然心动。
乌黑发丝当中有个细细的旋,发丝柔顺垂落在眼尾,睫毛疏落纤长,像绒绒的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