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立的话语落下,在场的众人脸色齐变,特别是后排的陈建成跟陈梦溪。
王苛欣黛眉皱起,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她应该从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刘勋的话更不可能,因为他明白这件事情被王家知道的后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明轩手中出现一把沙漠之鹰,抵在程国立的眉间。哪怕周围很多军区的高官,他也敢杀人,这便是世家的底蕴。
程国立笑了笑,说道:“当然知道,大家都知道前段日子客机失事的事情,当时报道的是……只有刘勋一人活了下来,那么今天陈梦溪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失事名单上可是有她的!”
说到这里,程国立指了指后排的陈梦溪,继续说道:“大家想一下,一个弱女子,如果没有刘勋的帮助,她怎么可能存活下来?而且……一男一女,在孤岛上待了七天,我想大家很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吧?如果他俩真是清白的,刘勋何必隐瞒她的消息?”
随着程国立的话,众人齐齐朝着陈梦溪的席位望去,刘勋也望了过去,陈梦溪深吸了一口气,跟刘勋对视到一起,露出一个微笑,并不言语,也不解释。
王明轩望向刘勋,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意思,是让刘勋开口,给大家一个解释。
杨子瞳跟叶天眉头皱起,这件事情没有人比他俩更清楚了,现在刘勋有两个选择!一是说明事实,陈梦溪会死,世家的关系也会冷淡下来。二是否认,这样的话王家会为了顾全大局,而将程国立杀死,但事后陈梦溪也会死,但起码世家跟刘家的关系会保持下去!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未来的战局,都是一个很明显的选择。
“没错,他说的很对!陈梦溪是我的女人,怎么了?这叫事儿吗?”刘勋走下玉台,神色自若的朝着程国立走去。
话语落下,无论是各大世家的嫡系,还是各大世家的家主,都愣了一下!谁也没有想到刘勋竟然承认的如此爽快,杨子瞳跟叶天也没有想到……刘勋会做出这么一个选择。
“姐,你怎么看刘勋?”张天放嘴角带笑,望向张天琳,张天琳浅笑了一声,说道:“跟杨子瞳比起来,我认为刘勋是个真男人,起码他敢承担。”
张天放笑了笑,不再言语,站在玉台上的杨子瞳听到这句话,瞳孔收缩了一下,凝重的望着刘勋下台的背影。
陈梦溪听到刘勋的回答,笑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的恐惧,哪怕她现在就此死去,她也不害怕。
刘勋一步步的朝着程国立走着,他想起了小时候爷爷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有责任扛起身上的担子,只要你做了,就有那个责任来承担!保护不了自己家人的男人,叫废物!做了事情不敢承担,且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是废物中的废物!
前方或许是刀山火海,或许是千万敌军,但身为男人,气势不可输,原则不可变,宁站死,不求跪生!虽千万人,吾往矣!
“苛欣妹妹……你没事吧?”叶慧玲望着王苛欣,轻声询问。
“没事。”王苛欣望着刘勋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轻笑,她知道刘勋会这么选择,因为如果不这么选择的话,他也不叫刘勋了,一个不懂得责任为何意的人,也不会值得自己去爱。
“看到没?他承认了!哈哈……刘勋,你竟然承认了!哈哈……”程国立仰头大笑,说实话,他实在没想到刘勋会承认,而且承认的这么直接。
望着刘勋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程国立笑的更疯狂了,指着刘勋说道:“怎么?你想杀我?你不知道这里全是官员吗?你敢在大白天里杀人吗?你以为你是谁?哈哈……”
“放开我。”王艺凯对着控制自己的一名嫡系说道,那名嫡系皱了皱眉,王艺凯继续说道:“我不反抗,只是打个电话,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那名嫡系不屑的一笑,还是没有放开的意思,就在这时,叶天一脚踢在那名嫡系的肚子上,冷声说道:“放开他,出了事我担着。”
“是……叶天少爷。”嫡系跟嫡系也是分等级的,叶天的身份足以跟杨子瞳媲美,因为叶家嫡系凋零,他迟早是叶家的家主。
就在那名嫡系放开王艺凯的时候,王艺凯拿出手机,然后走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拨下了一个号码。
“这家伙……打电话干什么?难道还喊人?”叶天眉头皱起,就连一旁的张天放跟张天琳……也是不解。
王艺凯一共打了两个电话,打完他便回到了席位,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刘勋走到程国立面前,此时两名王家的嫡系挡在刘勋身前,说道:“勋少,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我们得保护他。”
“滚开。”刘勋双眼无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话语落下,王家的嫡系脸色齐变,就连王明轩都是眉头皱起。
“我再说一次,滚开!”刘勋双眼微眯了下来,如果这两人再不闪开,刘勋肯定会杀了他们。
“闪开。”就在那两名王家嫡系不知所措的时候,王明轩开口说道。
“刘勋,我告诉你,你最好别乱来,不然王家上面……我也不好交代。”王明轩沉声说道,世家不是一个家主就可以说了算的,还有长老会,就跟企业的董事会一个性质。
“哈哈……刘勋,等会儿你会亲眼看到陈梦溪被杀死!然后你也会死!哈哈……怎么?是不是很恨我?来啊?你杀我啊?你敢吗?哈哈……”此时的程国立就好像疯了一样,大声说着。
“哪来的苍蝇?”刘勋眸光一寒,西装中的军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手中,直接从程国立的头颅顶部,给刺了进去……
“咕……咕……”程国立身体发出‘咕咕’的声响,鲜血从眼睛、鼻子、耳朵、嘴里流出,倒在了地上。
“杀你?跟杀一只鸡有什么不同?”刘勋望着程国立的尸体,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