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伏羲动用禁法,只是将释迦牟尼回归至了施展这种吸取生灵之力的秘法前,但仅仅那样便足以,当伏羲将释迦牟尼斩杀的同时,他自己也是化作了糜粉,消散开来……
“陆压,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教给伏羲禁法!”鸿钧此时眉头轻皱,望着刘勋轻声说道。
刘勋闻言不语,这种禁法的确是陆压当初传给伏羲的,但他当时也说的很清楚,这种秘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
因为凡是禁法,皆需要自身的轮回印记才可以动用,也就是说,如果你用的禁法,那么你的轮回印记也就会崩碎,这个天地中只有陆压是混沌生,鸿钧为天道,所以除了他们两个,其余的生灵,皆会收到轮回印记的束缚,自然逃不过一死。
女娲望着伏羲消散的地方,眼角滴下一滴泪水,绝美的容颜,也因此变得苍白无比,眸中尽是惋惜。
她依然记得自己跟伏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是在华夏古星之上,女娲清楚的记得,伏羲的神色中总是愁云不断,他的眉头,好像从未彻底展开过。
就算在华夏统一,君临宇宙万千天地的时候,伏羲也是一脸愁云,女娲曾问过伏羲,为何一脸愁云?
伏羲说:“统一华夏,虽对苍生有助,但华夏陨落的生灵也是一脉相承,而他们却不是自然陨落,而是死于残杀!征伐宇宙,虽然留下了华夏的千古威名,但天地苍生,本归一源。”
鲲鹏望着伏羲消散的地方,神色麻木,先前跟伏羲在一起的一幕幕,也是浮上心头,第一次的,鲲鹏流出了泪水,也知道自己竟然有着泪水……
洪荒之后,已经在诸神殿堂的时候,女娲感应着华夏古星,轻声问道:“异域佛教已经遍布我族,你怎么看待此事?”
“将那些叛祖的人,斩杀了吧。”伏羲还未说话,鲲鹏便已冷声喝道,他乃天地急速,从诸神殿堂之中,来回华夏古星也不过点点光阴。
伏羲摇头一叹,道:“不能杀,他们是我们的族人,哪怕暂时被蛊惑心神,但他们体内依然流着跟我们相同的血,我们一样是黑色的发丝,黄色的皮肤,哪怕天地陨落,我们也会拥有相同的名字,那便是华夏……”
“那怎么办?就让这印尼星域的邪教,占满我华夏大地?”鲲鹏顿时不满,冷声喝道。
“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是多事之秋!这佛教暂时也威胁不到华夏,但如果对华夏的苍生构成了威胁……”伏羲说到这里,眸光顿时冷冽下来,紧接着沉声说道:“那么哪怕我陨落,我也要让这佛教在这宇宙中烟消云散!”
刘勋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了洪荒末期的一段往事。
“真君,这佛教对苍生的威胁大吗?”伏羲与神帝站在一起,询问道。
“可大可小。”神帝说道这里,顿时不解的问道:“你乃堂堂至尊,管那些蝼蚁的生死干什么?”此时的神帝已经恢复了陆压的些许记忆,心中持太上忘情之念。
“大又如何,小又如何?”伏羲轻声一笑,没有回答神帝的问题,反而继续询问。
神帝暗自推演,片刻后说道:“大可使天地动乱,小可使众生沉浮。”
“那真君有预防的办法没?”神帝闻言,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有,在我记忆中,这恒古匆匆符合你的八卦之意,但这是禁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使用……”
“伏羲……”此时女娲已经将大日天皇斩杀,但是当她察觉到伏羲气息消散的时候,顿时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
“人皇!”下方神魔阵营以及仙佛阵营也是停止了争战,特别是方才被释迦牟尼秘法弄的身体爆裂,此时复活的修士,神色一片呆滞。
“我们争战……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来为了自己,将我们当药引,但人皇他却……为了我们而……”仙佛阵营此时的众多修士再无一丝的战意,他们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战!
“人皇!”伏羲陨落,不仅神魔阵营的修士单膝跪地,就连仙佛阵营不少修士也是跪在地下。
“人皇!”不仅如此,整个诸神殿堂,整片宇宙之中,那些身体爆炸而亡的生灵,也是知晓了这一幕,皆跪伏在地上,泪水已经浸湿了他们的面庞。
“先祖!”华夏古星以及地球,不少层信奉印尼佛教的生灵,顿时大声哭喊,他们现在明白了,只有自己的祖先,才是无私为他们着想的人,只有他们的先辈,才会一次次的原谅他们的愚蠢,一次次的拯救他们于危难之中,却不奢望……一丝的回报!
人皇,何为人皇?伏羲此时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两个字的意义!
悟八卦,一心只为苍生,远走异域,至诸神殿堂,依然是为了这天地苍生,伏羲一生,没有过恩怨,一生斩杀的生灵,也不过一掌之数,而那些人,无疑是祸害苍生之辈。
他从未因私事动过怒,就算这次释迦牟尼如果不使用那种秘法,伏羲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杀心,因为从禁法施展,伏羲秒杀释迦牟尼来看,足以看出伏羲的战力足以瞬间斩杀释迦牟尼,但他却没有,显然他是不想杀生,但无奈……
“仙佛阵营已经人心涣散了!”伏羲陨落,但生者依然要继续奋战,神魔阵营的些许修士,已经看出了仙佛阵营修士没有了战意。
“杀还是不杀?”鲲鹏第一次对杀戮产生了迟疑,他想将仙佛阵营的残兵尽数斩杀,但一想起伏羲陨落,便是为了这些生灵,他便开始迟疑。
“算了,这场战争根本就是一场没有必要的战争!”不知何时,东皇太一以及帝俊出现在半空之中。
“无尽岁月的努力与拼搏,也不过是神明的一场棋局而已,就算身为至尊,也摆脱不了身为棋子的命运。”女娲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倦意,此时此刻,整个战场,皆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