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是来了。”
    姜小山刚一到公司，姚可馨便匆匆地迎上前来，后面还跟着同样刚刚赶到的邓洪亮。
    “发生什么事了？”姜小山倒是少有看到对方焦急的样子。
    姚可馨也算是很能干的，一个人就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比起她父亲经营时规模要大了足足几倍。
    而此时看她的样子，却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江南省的‘金言’销售公司跟我们联系，想要代理咱们的尘缘系列护肤品，他们的销售渠道遍布江南，甚至可以说全国的覆盖也足有七成，在江南更是没人可以和他们抗衡。”姚可馨说道。
    “那是好事啊，让他们销售，馨姐不是还可以省些力气吗？”姜小山奇怪地问。
    邓洪亮却摇了摇头：“没有这么简单，金言这个公司我也知道，他们的风格可是相当霸道的，但是渠道也是最广，所以很多公司就算是不想跟他们合作，只要他们看上了产品，最后也都被迫无奈，签下了代售协议。”
    “哦？”姜小山目光闪了闪，“馨姐你继续说，他们给出了什么难题？”
    姚可馨叹了口气：“就跟邓总说的一样，他们的人相当霸道，提出要买断‘尘缘’的销售权，并且他们要占利润的八成，余下两成是给我们的。”
    “八成？”姜小山也被惊了一下，“呵呵，胃口倒是不小啊，就你们知道的，其他公司也是这么签订的吗？”
    邓洪亮再次摇头：“据我所知的，大部分公司都是签订的六四分成，金言占六，八成这种，还从来都没有听过。”
    “是故意针对我们？”姜小山疑惑。
    姚可馨却否认了这个看法：“我看不像是针对人，而是针对我们的产品，之前有员工在向外探索渠道的时候，曾经带着样品去过金言，我想他们是看中了尘缘绝对高端的品质，想要把这一口肉全部都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姜小山微微点头，这倒是很有可能。
    就像是一个吃货卖零食，平常那些个零食都会被他顺走吃上两口。
    突然有一天遇到了一样东西，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好吃到让人抓狂，他极可能贪心地想要把这东西搂到怀里，全部都给吞掉。
    “你们是怎么想的？”
    三人来到办公室，姜小山询问他们的看法。
    姚可馨紧皱眉头：“我的意思，销售可以，但是这个比例不行，可以和他们慢慢谈。”
    邓洪亮却不太同意这个观点：“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跟你谈，知道金言两个字的意思吗？那就是金口玉言，他们老板牛得很，觉得自己是皇帝，我看这事让我来跟他们碰一碰，真当老子是软柿子，任他们捏的吗？”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你自己也说过，以后不再走灰路子，好不容易上岸，不能因为这些再把自己拖下水。”姚可馨立刻就否决了这个办法。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真要给他们八成？这就是明摆着宰我们，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产品，最后成了给他们打工的。”邓洪亮不服。
    姓邓的在江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金言的人还在吗？”姜小山问。
    “他们说给我们三天考虑的时间，现在还住在我们的客房里。”姚可馨回道。
    姜小山笑笑：“我去见见他们吧，八成是不可能的，能谈就谈，谈到正常的价格就让他们卖，谈不到，我就跟他们碰一碰。”
    “还是小山哥爽快，干他丫的！”邓洪亮一拍桌子跳起来。
    “成啦，都别装了，带路吧。”姜小山哪里还不知道，这俩人都在跟他演戏呢。
    姚可馨和邓洪亮对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一丝尴尬又略带了些得意的笑容。
    说的这些也是实话，只是俩人早就已经最终达成共识——这事，交给姜小山来处理。
    他们都知道，姜小山之前是被赵全德电话请过去的。
    就凭着赵全德的威望，想要把这事压下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既然有这种大神，为什么不用？
    非要自己去费劲巴拉地去扛，那不是傻吗？
    会客室里，两个金言公司的负责人，正在得意地交谈着。
    “这么快就回了消息，看来姚可馨这娘们儿是坐不住了啊。”一个胖子摩挲着下巴，邪笑着道。
    瘦子则是两腿翘在会议桌上，显然是把自己当大爷了：“呵呵，她能坐得住才怪，也不看看我们是谁，金言能看上这破护肤品，那是她的福气。”
    “话是这么个话，不过那娘们儿还真是够味儿的，”胖子坏笑了几声，“你不想尝尝味道？”
    瘦子的嘴角也往上扯扯：“这话从咱们嘴里说出来，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再敲打她一下，让她自己提出来？”胖子哈哈笑着，“我就知道你也是个坏坯。”
    俩人正在计划着，如何把姚可馨有情调地推倒，会议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为首进来的是一个他们没有见过的年轻人，随后才是姚可馨，再往后则是邓洪亮。
    看到邓洪亮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显然，他们也是认识这个江州土豪的。
    “怎么，姚总是拉了邓总来撑腰啊！”胖子似笑非笑地调侃了一句。
    从这语气里面可以听出，他们虽然有些忌惮邓洪亮，可是并不害怕。
    毕竟金言公司的势力范围是整个江南，而邓洪亮的手段，只堪堪罩住了一个江州而已。
    如果真要怼起来，邓洪亮明显是弱势的一方。
    再说他们也不认为，邓洪亮会没脑子到为了一个女人，而跟他们金言公司往死里磕。
    “说笑了，邓总一直都是我们的合伙人，尘缘系列护肤品也是我们合作开发的。”姚可馨平淡地道。
    “哦？”瘦子的脸色有些往下掉，“那姚总今天找我们来，是已经准备跟我们合作了吗？”
    姚可馨微笑着摇摇头：“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所以特意让姜总来跟你们谈。”
    “姜总？”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就是我，”姜小山大摇大摆在主位上坐下，“今天我来跟你们谈谈合作的事情。”
    俩人立刻就怒了：“姚可馨，你这是在耍我们！”
    姚可馨却很平静：“这话可就更错了，姜总是比我和邓总更大的股东，也是尘缘的开发者，可以说是我们最大的老板，怎么说是耍你们呢？”
    胖子两人再次对视，有点乱。
    姜小山已经再次开口了：“我先说一点规矩，把脚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