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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
    霄图被子一掀,隔着被子前身后倾,单脚猛力踢在秦闫的胸膛。
    秦闫后退几步,震惊地望着他,你居然会武功!
    秦尧见霄图寒漠的脸色,连忙道,是我偷偷请师傅教他的,三哥,你没事吧。以他对霄图的了解,还真怕霄图会狠下杀手,
    霄图看着秦尧一脸护犊子的样子,心里一阵暖流滑过
    哐当秦闫手里的刀落到地面,嘶声道,尧尧,你为何这般袒护他,你以前欺他,辱他的时候都是装的吗?
    秦尧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可他的沉默在秦闫眼里已经认可了。
    秦闫自嘲道,尧尧,是不是觉得三哥很傻。
    秦尧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不用说了,穿上衣服,进宫面见父后。说完,走出房间站在雪地,关门。
    吱呀房门一关,秦闫立即抬头望向上空,白茫茫一片,丝毫不见暖阳,就像他现在的心情,空寂冰冷。
    秦尧心里很难受,他只是想让霄图快点儿娶他而已,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霄图穿好衣服,道,好玩吗?
    秦尧摇了摇头。
    霄图将他的衣服捡起扔到床上,穿上吧,你三哥还在外面呢。
    秦尧环住他的腰,闷声道,对不起。
    霄图身子一僵,伸手抚着他的背,被让你三哥等太久。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秦尧收拾好自己,打开门望着空荡荡的前方,转头看着守卫道,我三哥呢?
    守卫道,三王爷先回去了,命属下送小皇郎小王爷进宫。
    霄图轻叹一声,又免不了一顿打,也不知庞野办的怎么样了
    秦闫没有给他们准备轿子,看着周围人奇异的眼光,秦尧顿时头皮发麻,而霄图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丝毫没有羞愧之意。
    路人甲,一个小皇郎一个小王爷,孤汉寡郎的,我觉得三王爷是去捉奸了,所以才那么兴师动众。
    路人乙,你瞅瞅小王爷那样,那是私通后的脸色吗,你也不想想一个质子而已,小皇郎可是万金之躯,他有那心也没那胆。
    刚巧卖包子的老伯也在人流里,奇怪道,他俩不是夫夫吗?
    路人噗笑道,呵呵呵,包老伯,你不能看人家的脸就诬蔑人家的名声啊。
    老伯解释道,是真的,旁边的小夫郎还叫那汉子相公呢,我亲耳听到的。
    众人哗然,什么时候结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
    或许这是皇家机密!
    秦尧越听越离谱,都扯到机密上了,裹紧自己红氅靠紧霄图,当个小鸵鸟。
    宫里的地龙着实热得很,脸蛋红红的秦尧偷偷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霄图,
    尧尧!男后红着眼睛,起身快走到秦尧面前,狠狠的戳他脑袋,太师教你廉耻礼仪去哪儿了,竟然跑去汉子家睡觉,你身为皇郎,做这些违背常纲之事,你要父皇父后该如何面对那些大臣,该怎样面对大炎朝的千万百姓。
    秦尧揉着微微发痛的额头,小声道,把我嫁给小王爷不就好了吗。
    霄图低头一笑,转眼又恢复平静神色。
    沚澜气的险些晕倒,瘫坐在凤椅上抚着额头,哽咽道,你是不是要气死父后才甘心啊。
    秦闫立即上前轻拍着沚澜,父后消消气。也不看身后的秦尧。
    秦尧委屈道,父后,我又没做什么。万一未婚先孕,那岂不是比现在还气
    沚澜哭喊道,你们都同睡一屋了,这还没什么!你以后该怎么嫁人啊。
    嫁小王爷好了,这没什么吧。
    沚澜真想打醒他这个小儿子,南国,一个小小的南国,论财力,权势只是大炎朝的五分之一而已,怎能配上秦尧的身份,怒道,来人,派使臣去南国复命,本国要立斩霄图,倘若违意,休怪本国不留情面。
    是。
    慢着!秦尧厉喊道,沉默片刻,跪到沚澜面前,父后,恕孩儿不孝,没有霄图,我也不会独活。他认定了!
    霄图毅然不动,垂下眸子望着地面的暖绒,内心深处已波澜壮阔,由恨生爱吗
    沚澜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他听到了什么?宠在心尖上的小儿子竟然为一个汉子殉情!
    秦闫走上前打了他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秦尧,秦尧,你为了一个汉子顶撞父后,现在还要为他寻死,你想过我们没有,你想过他爱你吗?
    秦尧捂着脸,抬头望着他三哥愤恨痛苦的神情,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起身下了台阶半跪到霄图面前,我也想知道,你爱我吗?前两世他能看到,可这世却看不准。
    霄图抬起头,回道,曾经爱过,算吗?
    现在呢?
    霄图轻轻擦去他的泪,我不知道。
    秦尧破涕而笑,现在是喜欢,我说过我会让你重新爱我的。
    秦闫哭了,因为他弟弟已经完全陷了进去,苦笑道,父后,成全尧尧吧。
    不要像自己一样,喜欢上了卑贱的下奴却不敢为有失自己的身份地位娶他,他没有尧尧那般勇敢。
    秦尧靠在霄图肩上,小声道,以后不可以欺负我,要对我好,知道吗?
    霄图慢慢环上他的腰
    大门忽然推开,秦泰快走上前,见殿中相拥的两人,也顾不得说什么,直接走到沚澜面前,低声道,父后,父皇出事了。
    第33章 爱勾引的小皇子6
    虽是低声, 但整个宫殿中全都听到了
    霄图勾起嘴角,
    秦尧侧身惊慌的望着上方,起身跑到秦泰面前, 父皇怎么了?
    沚澜握着扶手缓缓起身,刚走了几步身子便摇晃起来, 秦泰立即抚住,安慰道, 父皇在暖阁中休息, 只是受了轻伤。
    秦尧抚着沚澜的另一旁, 他很害怕父后会气急攻心, 毕竟古人的医疗水平是有限的, 父后, 父皇福泽洪天,会没事的。
    暖阁,摆驾暖阁。沚澜惊慌的厉喊道。
    见沚澜几人坐上软轿赶往暖阁,秦尧擦去泪, 哽咽道,你先回去吧。
    殿中只剩了两人,霄图起身走上前,我陪你去。
    不行,父后会生气的。
    我就站在门外看你进了暖阁,我就回去。
    片刻, 秦尧点头, 走吧。
    等俩人到了暖阁时, 秦恒已经醒了。
    霄图见门外几个身穿粗衣棉服,配备长剑的江湖人士,心中大悦。
    对秦尧道,进去吧。
    秦尧望了一眼前面的陌生人,苏蒙,送殿下回去。小跑到暖阁中。
    那些江湖人士在殿外时不时得望望四周,不着痕迹的向霄图点头示意。
    霄图见关上的殿门面色冷静沉稳,片刻转身离去。
    秦恒,你的位子也该换人了
    秦尧看着床上半坐的中年男人,气宇轩昂,眉眼间的锋利严谨和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不远处的秦尧有些害怕。
    秦恒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头不错,见秦尧呆滞在那儿,误以为他吓着了,温声道,尧尧,父皇没事。
    沚澜垂下微红的眸子,不敢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他。
    秦尧慢走上前半跪在床边,埋在秦恒的怀里小声嘁泣着。
    秦恒轻拍着他背,哄道,父皇只是胳膊受了伤不碍事的,瞧把尧尧吓的,没事了。
    秦闫与父后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
    秦泰见他们的小动作,疑问道,尧尧可是吓着了?望了一眼父后。
    沚澜强笑道,尧尧最近胆子小了很多。
    秦泰道,是因为落水的缘故吗?
    秦尧身子一僵。
    秦恒问道,落水?本皇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
    秦尧连忙道,是我不小心贪玩落的水,病了好几天,没想到我刚好,父皇就病了。
    秦闫撞了他哥一下,秦泰侧头狐疑,在打什么哑谜?尧尧为何撒谎?他这几天一直忙着处理国事,没有去看尧尧,并真不知晓他与小王爷之间的事。
    秦闫扯开话题道,父皇是在哪儿遇见刺客的,可是门外的那些人救了父皇?
    沚澜知晓三儿子的心思,连忙担心道,皇上的行踪一向严密,怎么会遇上刺客的?
    秦恒道,知道本皇行踪的,除了你,只有尚禄和昇缪,但是本皇却在秋寺受的伤。
    沚澜问,皇上不是说不去秋寺直接去淮山驿站吗?
    那日刚巧秋寺主持云游而归,本皇也是临时起意,谁知会出这事。那些江湖人士正好住在秋寺,帮了本皇一把。
    沚澜转头看向殿门,皇上为何让他们入宫?给点赏赐就好。
    秦恒笑道,澜君放心,他们的底细很干净,皆出自于云山宫门,此番下山是为谋生之路,本皇见他们武艺高强,所以召他们入宫。
    秦尧想起他们的混血模样,问道,他们出生在炎朝吗?
    秦恒道,他们出生在不同小国,从小是孤儿,是云山师尊捡回来的。
    秦尧心突了一下,他曾经看过一本帝王书,里面的有几个帝王就是被这些半路人所杀的,万一是其他小国故意的呢?父皇还是打发了他们吧。
    沚澜附和道,尧尧说的对,还是小心为上好。
    秦恒听小儿子一说,心里有了些疑虑。
    秦尧接着道,宫中武功高强的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两个,而且也不是炎朝人,父皇还是打发了吧。
    秦恒道,可是父皇已经准许他们留在宫中了,君无戏言。
    秦尧转念一想,父皇,可以让他们去看守府邸。
    秦恒道,你哥哥们的府中,高手已经很多了。
    是我的府邸。
    秦恒愣了半晌,大笑道,尧尧是小皇郎,小皇郎是住在宫里的,哪儿来的府邸。
    秦尧望了父后一眼,其实我想为小王爷要一座。
    沚澜脸色一变,斥道,说什么胡话。
    秦恒半搂着秦尧,蹙眉道,澜君以往可是轻言细语对尧尧,今日怎么生起气来了?尧尧做错了什么?
    秦尧闷声不响,手指轻轻滑拉着被自己眼泪浸透的金丝被。
    沚澜解释道,府邸这事有些大,尧尧误听人言,妾身怕他被骗。
    秦恒问,小王爷?可是南国质子?
    秦尧点了点头,他府太破了,连个下人都没有,而且他是一国王子,照理说我们也不应该刻待他,他每年的俸禄,用度,都被内务府的人偷偷瓜分了。
    秦恒轻笑道,尧尧怎知他府中残败,何时去的?蛛丝马迹是帝王最擅长捕捉的,秦尧的一些小心机秦恒已经猜到了几分。
    沚澜和秦闫心瞬间提了起来,连呼吸都小心了三分。
    秦尧想了会儿,听闻小王爷有一把绝世宝剑,我去他府上借的,现在在我宫里摆着呢,父皇要看吗?
    那柄剑也是夺玉佩的同时抢去的,秦恒那段时间不在,不然这谎真的圆不过去了。
    沚澜松了口气,幸好在来的路上吩咐绿莘去总管那里警告一番。
    秦恒点头,尧尧看上哪座府了?
    东边的府邸。
    秦泰道,东边府邸属六进王府,对于一个质子王爷有些贵重了。
    秦尧转头驳道,那边绿柳夏茵冬暖景美,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人住进去省得浪费。
    秦泰也不恼,劝道,若是尧尧住进去,我当然双手赞同,但是我与三弟的府邸也是六进的,倘若南国质子住进去,那些老臣恐有异议。
    秦恒道,太子说的不错,本皇想知道究竟是尧尧想要那个府邸,还是南国质子想要?
    秦尧小声道,我。
    尧尧是不会住王府的,除非尧尧是嫁给府中人。
    秦尧反问道,不可以吗?
    问题又丢给了秦恒,秦恒笑了几声,尧尧还不知道吧,过些天凤朝国的三太子会出使大炎朝。
    然后呢?把他嫁入凤朝国吗剧里惯有的和亲戏码居然会落到他的头上。
    尧尧想当男后吗?
    秦尧沉默片刻道,我知道父皇想说什么,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是南国质子。秦恒斩钉截铁带着几丝戾气的语气着实吓到了一旁的沚澜。
    沚澜连同兄弟两人跪在地上,皇上,尧尧年纪尚小,被人诱骗,是妾身管教有失。
    秦恒轻叹一声,尧尧何时的事?
    秦尧半遮半掩道,一见钟情。
    尧尧,想要那府邸就拿去吧,不过这些天就待在你自己宫里,不要乱跑了。
    谢父皇。
    雪花飘下,离春天还有一月,霄图望着窗口处的合欢花,还是绿油油的。
    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他没有承诺秦尧那时的话,他所掌控的一切被偏离了许多,尤其是秦尧。
    原以为秦尧的下场会如他的计划一样,在服役司度过一生,可现在他的计划变了,他想把秦尧锁在深宫处,他愿意为自己生子,他便愿了他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