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丝盯着正在发愣的大卫。
    从大卫入组接自己一刀开始，处于冷漠镇定状态的大卫，变了许多。
    似乎......
    比以前更呆了。
    在这沉寂的环境下，邓蒂斯率先打破沉寂，直接问道：“你们要查一个杀手恶魔？”
    “可能是恶魔，我们也不确定，他杀了两任雇主，第二个雇主身份也是大有来头，是第一位吸血鬼犹大的孙女，莉法!”
    “你自己看吧!”
    萝丝递给邓蒂斯一张照片。
    邓蒂斯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摘下，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将照片放到桌上。
    邓蒂斯脸色很不好看，他全身紧绷靠在沙发上，闭眼说道：“痛苦之都的夜之女王，在巴比伦废墟遗迹上，成了一堆灰烬。”
    “周围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这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灭杀，不是大天使就是大恶魔干的。”
    “可惜，天使早就对人类失望透顶，他们根本不会去下凡救赎。”
    “但恶魔又不会对吸血鬼出手，因为在恶魔眼中，吸血鬼毫无价值!”
    邓蒂斯说吸血鬼对恶魔毫无价值，萝丝心里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感觉很有道理。
    自己是吸血鬼没错，具有思想与意识，可体内没有任何的灵魂，也无法被灵魂填充。
    邓蒂斯看着发愣的大卫，说道：“如果你们真要查这件事，劝你们还是算了，你们零点的情报网是世界第一没错，但那只是情报，有些东西就算你们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现在!
    邓蒂斯心中没有去帮两人的意思，之前在玛门的工厂，他已经被玛门手下的喽啰教训了一顿，还为此丢了一支胳膊，尤其是那个喽啰还叮嘱他。
    不想死就往身上泼圣水，把圣十字架一直带着，安安稳稳待在家里，一年之内不要出去闹事，就能高枕无忧。
    这位玛门的喽啰是恶魔没错，但它的言语间透露着真实。
    至于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他，完全是因为在战斗期间，自己与它不小心签订了契约。
    这个契约是一种链接契约，恶魔可以通过契约随时来到人间，不受阻碍。
    这也是为何，自己在恶魔面前仅仅只是丢了一支胳膊，还被它放过的原因。
    邓蒂斯也准备把这件事永生埋进土里，自己是怕死没错，但更不想死的没意义。
    萝丝见邓蒂斯不想帮忙，毫不客气道：“不帮就算了，把贫民窟最近发生的事，还有地下势力的情报给我们就行!”
    邓蒂斯手中多了一块芯片。
    “都在里面!”邓蒂斯将芯片放到桌上。
    萝丝拿起芯片，顺便腰间小型背包里的电脑，将芯片插入接口，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种高科技了？”
    “几十年前就开始玩了!”说着，邓蒂斯起身。
    萝丝明年，这是要送客的意思。
    萝丝手放在大卫肩膀上，晃了一下大卫的肩膀，说道：“该醒了!”
    大卫回过神来，默默的跟在萝丝身后。
    走出邓蒂斯的出租屋，大卫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去找教皇，教皇可能知道那个杀手，还有血月事件的原因!”
    “你疯了？”萝丝在听到大卫的提议后，感觉大卫是不是被邓蒂斯给打傻了。
    出城去教廷找教皇？
    他们两个有什么资格？
    一个是官方杀手，一个是官方杀手头子？
    而且这位头子还是一个吸血鬼!
    只怕刚进教廷，就会被当成异端，被从天而降的圣剑给干碎!
    大卫冷静的盯着萝丝的红色瞳孔，肯定道：“我有办法去教廷!”
    “你有办法去？”萝丝有些不相信。
    上了车!
    大卫坐在主驾驶，一路朝着城内驶去。
    从城外关卡通过身份验证。
    直至来到自己所在的公寓。
    带着萝丝来到家中，大卫翻箱倒柜了十分钟，终于搬出一个老旧的木箱。
    大卫将木箱放在地上，打开在里面翻找，萝丝好奇的看向箱内，下一刻原本好奇的目光充满了恐惧，萝丝快速后退到墙边，呼吸变得紧凑起来。
    “怎么了？”大卫扭头看向萝丝。
    “赶紧把箱子扣上，快点!”
    听语气，萝丝是真的被里面的东西吓到了。
    大卫合上箱子后，萝丝平复心情，问道：“你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我妻子送给我防身的!”
    “怎么可能，你妻子不是恶魔吗？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
    “恶魔？可能是，可能不是!我也不确定!”大卫也不确定。
    因为他与妻子只生活了不到两年，妻子就因病去世。
    从认识之前，他并不知道死去的妻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只知道妻子走之前，与教廷关系不错。
    “还有，你以前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萝丝询问道。
    大卫没有在回答，而是抬起箱子，准备离开公寓。
    .......
    .......
    夜晚!
    一艘航空运输船，从夜雨下的夜空中划过天空。
    林威坐在大雨的公园里，手上拿着泡水的手机，接通陆镇明打来的电话。
    过了一会，林威挂掉电话，看向天空上闪烁的航空运输船灯光。
    雨水击打在林威的眼膜上，又顺着眼角流淌到下巴。
    “大卫？萝丝？”
    “这两个人已经去教廷了!”
    林伊出现在身旁，给林威打着黑伞，说道：“教皇，可以说是雅威之下权利最大的存在。”
    林威问道：“有多大？”
    林伊笑道：“天使们本身没有高低之分，曾经有一任教皇给天使们强行分了等级，雅威承认了。教皇定义了七宗罪，让那些堕落到地狱的天使与恶魔，有了身份与地位。”
    “那还真是大啊!”林威也笑道。
    “的确很大，不过也就那样了!”
    “他们最多查出血月的原因，绝对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教皇又不是全知全能!”
    “只要不影响我们摧毁这里的计划就行!”
    林威：“你也不要干看着!”
    林威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低头看向地面的水泊：“在众神与极恶目光的交汇之地，毁掉这座痛苦下的城市，其中所带来的好处，我现在越来越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