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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有警报,楚锐朝地上的机器人扬了扬下巴,道:能量切断之前已经联系我了。所以狙击手在外面。他笑了起来,别担心,就算体能和智能再怎么加强,他顿了顿,当然我也不觉得第三代的智能加强了,颗高爆□□还是能解决全部问题。
    廖谨拿着枪朝楚锐神情严肃地点头。
    楚锐走到他身边,道:可以给我了。
    什么?
    楚锐的手指压着他冰冷的手背,廖谨惊觉枪还在手,于是如释重负地松开手。
    您握枪的姿势不太对。楚锐道:而且这把枪是我十七岁时我父亲送给我的,太久了,也太重了,想拿它杀人好像不太容易。
    廖谨苦笑道:而且不是自动的。
    门响了。
    狙击手拖着两个人进来。
    个完好无损,穿着工作服,被吓的已经站不稳了,颤抖着被拽进来。
    另个人血肉模糊,血随着狙击手的动作不停往下淌。
    空气弥漫着股难以言喻的烤蛋白质的味道。
    阵咕咕声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狙击手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没吃晚饭就来了,味道太像烤肉了。
    工作人员意识到他说的烤肉是什么玩意差点没吐出来。
    你找的?楚锐挑眉道。
    狙击手道:我顺手带过来的,他在你家外面迷路了。
    廖谨小声道:我找的。
    楚锐看了他眼。
    监控在三七进来之后就被全部销毁,他只来得及看见三七拿枪指着自己家里那个可怜的小机器人。
    廖谨解释道:我当时不知道他还在,我就先找了修理公司。
    工作人员这个时候仿佛才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不等机器的主人开口,立刻就去检修躺在地上的家政机器人了。
    狙击手看了看楚锐,又看了看楚锐旁边宛如个小媳妇那样低声和楚锐说话的廖谨,道:这位就是,
    廖教授。楚锐说。
    廖谨道:廖谨。
    嫂子吧。他说完。
    楚锐沉默了几秒,道:谁有你这么个弟弟了?
    廖谨没说话,但是出于礼貌点了点头。
    狙击手发现对方神色有点不自然,但不是厌恶那种不自然,好像有点尴尬,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道:嫂子你好我叫宋照贤,二十三岁,狙击手,上校,家世清白至今未婚。
    楚锐双手环胸,道:知道是你嫂子后面多余的话就别说了。
    廖谨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耳朵又红了。
    我这不是想嫂子给我介绍个。他伸手道:嫂子好。
    好在廖谨并没有真的像个封建社会小媳妇那样,两个人正常地握了个手,您好。
    嫂子客气了,宋照贤自然地把手按在楚锐肩膀上,道:我和我哥拜之交,我哥爸爸就是我爸爸,我哥妈妈就是我妈妈,我哥老婆,楚锐微微笑,那当然是我嫂子。
    廖谨也笑了,视线似乎无意地略过楚锐的肩膀。
    楚锐像往常样打开宋照贤的手。
    宋照贤把被炸得只剩半的尸体扔到地上,道:元帅,怎么样?
    地毯。元帅评价道,他当然不会真的让宋照贤换个地方扔尸体,而是把廖谨挡在了身后,低声说: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回去。
    楚锐在这种时候放弃了他使用您字的习惯,真是可喜可贺。
    上次也是这样,不过亲密并没有持续多久。
    廖谨摇头道:我没事。他走到工作人员旁边。
    工作人员个哆嗦,表情笑的非常勉强,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内部零件的磨损情况。廖谨道,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指按在机器太阳穴附近的接口上。
    终端抗议道:我个高新技术产品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不要废话。廖谨冷漠地说。
    之前经过改造的手指有电子传感器,终端任命地删除机器原本的存储信息,换上了段廖谨制作好的。
    核心零件尽量别变动。楚锐插了句。
    工作人员擦了把冷汗,道:好。
    廖谨站了起来,走到楚锐身边。
    怎么样?楚锐问。
    修好应该不成问题。廖谨回答。
    楚锐点头。
    明天就要出发了,宋照贤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楚锐说完了,元帅早点休息。
    工作人员也听到了这句话,立刻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把它带回去修也可以。
    楚锐道:好。
    宋照贤又特哥俩好自来熟地把手搭在了工作人员的肩膀上,不顾对方的颤抖,朝楚锐和廖谨挥挥手,道:嫂子再见,元帅再见。
    廖谨道:再见。
    楚锐挑眉,难得道:再见。
    啊对,嫂子的枪法不错,宋照贤的夸奖非常由衷,三七腿上的伤口看就是楚锐打的,他的子弹和别人用的都不样,造成的伤口差别也很大,那么手腕上的伤就应该是廖谨造成的,不偏不倚,直重心,而且他进来之后发现那把□□连自动定位的系统都没有,嫂子以前在什么营地训练过吗?
    廖谨尴尬笑,道:不是我。
    楚锐把搂过廖谨的肩膀,道:你嫂子严谨治学,没去过训练营,快滚。
    宋照贤耸肩,您这就是卸磨杀驴了。他转身,搂着战战兢兢的工作人员走了。
    两个人安静了很久。
    楚锐没松开手,反而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阁下?
    抱歉,楚锐偏头,几乎能吻上廖谨泛红的耳垂,我来晚了。
    廖谨摇头道:您来的非常及时。
    我如果及时您就不需要拿枪了。楚锐轻声道。
    从廖谨的角度能够轻易看清廖谨的神情。
    他深吸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去拥抱对方的冲动。
    瞧瞧我们的元帅阁下毫无变化,如既往。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自己解决切呢?廖谨想,楚锐阁下。
    我只是捡起来了。廖谨苦笑道::我进来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我手边只有这把枪。您来的很及时,要是您不及时我就要死在这了。
    终端产生了给廖谨鼓掌的冲动,可惜它没有手。
    或许,楚锐沉思片刻道:我应该教您如何开枪?至少学会防卫。
    要是对方的目的是我的话,我想我学的那几天恐怕没什么用处。
    楚元帅失笑道:您定要学的非常好吗?比如说想宋照贤那样?
    廖谨想了想,之后点点头。
    楚锐道:他没有枪高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射击,您无需和他比。
    楚锐用您字的根深蒂固程度就像他对于吃饭样。
    廖谨深恶痛绝。
    整个客厅层狼藉片。
    楚锐道:我本来想让您按照自己的喜好更换家具和装修风格,现在就方便多了,直接重装就好。
    廖谨心动。
    楚锐继续道:毕竟是要生活辈子的地方。
    谢谢。廖谨道。
    这个回答在楚锐意料之,他本来又买束玫瑰花,想提前回来约廖谨出去,但是军部那帮老头子开会实在是太久了,他出会议室接到的第个消息就是家政机器人发过来的,而且还不是刚见到三七时发过来的,而是途清醒,勉强发到了楚锐那。
    要是他再晚来点会看见什么楚锐甚至不敢想。
    不敢......想?
    如果他晚点回来会看见什么?
    楚锐并不能立刻判断。
    从廖谨话的暗示他可以知道三七手腕上的伤是家政机器人反击时造成的,而且他也要求总部把机器人的数据发过来。
    他沉默时终端已经放过了遍,确实是家政机器人开的枪,这枪并没有阻止三七,反而激怒了他。
    廖谨如既往,他坐在沙发上好像还在平复情绪。
    楚锐道:抱歉。
    廖谨不解。
    楚锐道:我没说清楚和我结婚的风险,这算不算骗婚?
    廖谨笑了,道:您放心,军部之前让我签了免责协议。说完他表情微变。
    您怎么了?楚锐道。
    廖谨摸了摸脖子。
    楚锐能看见他脖子上红了片,心位置被信息素贴片压着是腺体。
    您过敏?楚锐道。
    廖谨默认。
    这种贴片是为omega专门设计的,其有些成分确实不太适合他。
    但他真的没想到会过敏,就如同设计者不会想到会有alpha不使用通用贴片而使用这种的样。
    楚锐摸了摸鼻子,道:您要是觉得工作不方便的话,其实不贴贴片,用其他方法也可以。
    比如?
    他说完自己下安静了。
    比如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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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楚锐立刻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廖教授。
    别的意思?廖谨的语气微妙又古怪。
    就是一个临时标记, 这样您工作的时候也能更方便一点,楚锐道:我发誓我不会干别的,您可以放心。
    廖谨心想他当然放心。
    楚锐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楚锐说的有理有据,但不具有可操作性。
    要是一个alpha能标记另一个alpha廖谨倒是不在意楚锐的行为, 但是生理构造决定了就算楚锐把他脖子咬断, 他也不会产生什么超过疼痛之外的反应。
    我明白您的意思。廖谨道,他发现对方的表情似乎十分不在意,但好像还隐藏着些紧张, 我没有觉得被冒犯, 您说的是正确的。
    楚锐一眼不眨地望着他。
    被楚元帅这么看着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 廖谨需要拼命地克制自己不凑过亲吻他的眼睛的冲动。
    廖谨继续道:但是很抱歉,我拒绝。
    楚锐点点头, 他甚至不需要问一个理由。
    答应或者不答应都是廖谨的自由。
    廖谨清了清嗓子, 说:是我的问题,与您无关。
    楚锐这次眨了眨眼睛, 他的动作不算快,在廖谨看来居然还有点茫然。
    能让楚锐露出这种神情的场合非常少, 廖谨微微偏头,不去看对方的表情。
    楚元帅低声道:廖教授,恕我冒昧,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廖谨道:您说。
    楚锐声音更低,您是不是信息素过敏?
    从楚锐接触廖谨以来,廖谨好像对于任何第二性别的信息素都没有表现过除了皱眉之外的神情。
    廖谨一噎,然后道:对, 您,他顿了顿,您观察的可真仔细。
    廖谨这句话说的不像真的,也不像假的。
    楚锐这个时候虽然没法判断,但还是决定以后和廖谨接触的时候尽量克制信息素的释放。
    时间不算早了。
    楚锐对于突发的变故颇为遗憾,但是他也不会因为没有好好地和廖谨道别而推迟回去的时间。
    他们俩像朋友一样互道晚安,然后回了各自的卧室。
    由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楚锐一大清早就走了。
    他走之前没忘记去隔壁的房间看看廖谨。
    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廖谨躺在床上,有几缕头发随意地落在耳边,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睡颜安然。
    廖谨可能怕黑,也可能因为个人习惯,卧室内开着一盏很小的灯。
    暖黄色的灯光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非常温柔。
    楚锐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廖教授仍然闭着眼睛,在他知道楚锐已经离开之后。
    廖谨对于装睡并无兴趣,只不过楚锐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还可以再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回首都大学,等着军部的人接他。
    廖谨下床,走到窗户旁边。
    楚元帅正好走出去,大衣长长的下摆在晨风中划出一道弧度。
    天开始亮了。
    他的肩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如果楚锐的一生都平稳安逸,那么廖谨很愿意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
    楚锐已经接近半年没有集中处理过事务了,坐在旗舰的办公舱内时还适应了一会。
    舰上的事务不少,但不是每一件都需要他亲自处理的。
    楚锐看了一眼表,大概还有十三个小时。
    漫长的行程。
    所有的随行人员都已经上舰,包括来自首都大学和科学院的两位教授。
    要不是聂远洲突然要和他通话,楚锐也很想见见保密地位几乎等同于国家安全局的机构中的教授究竟是什么样子。
    聂远洲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楚锐起身道:部长阁下。
    他还没完全站起聂远洲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聂远洲严肃地问;为什么不报告军部?
    我认为,没有必要。楚锐道:杀手已经死了。
    你杀的?
    不是。
    聂远洲拧眉道:那个时候廖谨应该已经回去了,不会是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