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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唔……不能咬了……疼……明天没法见人了……”
    “那里也不能咬……”
    “疼……丁竞元你这个变态……”
    “手拿出来……听到没有……我恨死你……”
    丁竞元在这个过程中始终没有出声,因为嘴巴太忙,根本腾不出空来。只在最后,苏墨射出来的时候,他将人搂在怀里舔着他的嘴唇呢喃着说了一句:恨吧,我会让你有多恨就有多爱。
    半夜,苏墨醒了一次,是活活被本应该睡在外头沙发上的丁竞元压醒的——今天晚上丁竞元是异常乖异常听话,苏墨命令他睡外面沙发,他乖乖地就同意了。
    苏墨立即就醒透了,门被他反锁了,丁竞元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丁竞元大腿整个骑在他腰身上,胳膊搂在他胸口上,下巴颏抵在他头顶心上,压得他简直要喘不过来气了。苏墨使劲,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去了,又连连踹了两脚。丁竞元被踹得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翻身就又要伸胳膊搂人。
    “老实点,要不就出去睡。”苏墨蹙眉随时准备踹他。
    丁竞元歪在枕上眯着眼,看着苏墨,忽然露出一个十分高兴的大笑脸,然后果真闭上眼睛接着睡了。
    哪知道,过了一会,苏墨迷迷糊糊地刚想睡着的时候,丁竞元从后面又欺了上来。
    “宝贝。”丁竞元两手抱着苏墨的腰,把人硬拖进自己怀里,双手双脚搂紧了,梦呓一样喊了一声,“没有你我睡不着。”
    苏墨因为实在是困了,只得喃喃骂了一句变态,闭上了眼。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六十九
    苏墨早上没到七点钟便被弟弟的电话吵醒了,苏正人已经和女朋友汇合往火车站去了,兄弟两个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本来是准备出来上洗手间的,结果半道上被堆在客厅沙发上的一大堆东西绊住了脚。丁竞元昨天消失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买了n多衣服,包括内裤,衬衫,夹克,大衣,甚至有围巾和棉袜。牌子都是丁竞元平日里惯穿的,苏墨一个都叫不上来,但是尺码一看就是买给自己的。
    一堆袋子边上还有一个银白色的四方盒子,盒子真不算小,看着外头包装是挺漂亮的,上面写着冈本白金至尊几个空心粗体大字。苏墨觉得这名字好像是经常能在哪里见到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于是他也没多想直接动手就将盒子打开了,然后苏墨震惊了:里面码着的是同样外包装的银白色小盒子,整整齐齐的崭新的几大摞。难怪这名字听着熟悉,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每次超市里结账的时候,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摆着的就是这些东西,包装得像香烟盒子一样的大大小小的各种——套子。
    盒子里还有着一张机打的白色小单据,苏墨呆呆地将单子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极限超滑十盒,三只装,单价65;极限超薄十盒,十只装,单价159;白金至尊(螺纹牛奶香)十五盒,十只装,单价285;白金至尊(螺纹夜光型)十五盒,十二只装,单价600;润滑液(30ml)十五瓶,单价120;rush 狂狮(金色闪电)一瓶,266;单价总计:14356元。
    苏墨看完单子就呆住了,连洗手间都不用去了。丁竞元这个变态,竟然一口气买了一万块钱的套子,这是准备想要把他活活干死么?
    门外此时响起钥匙进锁的声响,是丁竞元回来了。丁竞元一进门,就看到苏墨穿着格子睡衣站在沙发跟前,手里拿着一张纸,正转头对着他看过来,脸上的表情还带着点傻傻的不可置信。
    “我去给你买粥了。”丁竞元提着保温桶走过来,低头就是一吻亲在苏墨唇上,轻声问:“后面还疼么?”
    “这是什么?”苏墨后知后觉地一把将人推开,把单子甩到他面前,慢慢把眉头竖了起来。
    “套子啊。”丁竞元理所当然,“你问这个rush?这个是专门给你用的,做的时候直接用鼻子嗅就可以了,可以增加快感,这一款是最好的,决不会上瘾。”丁竞元并不是对自己的技术没有信心,而是苏墨那里刚开始肯定会很不习惯,怎么着都会有一段时间是又涨又疼的。用这个东西是为了给苏墨适应一下他的尺寸,丁竞元自己最清楚自己一旦做起来将会有多疯狂,当对象是苏墨的时候。
    苏墨这下彻底惊呆了,那个东西原来竟是专门给他准备的“兴奋剂”。惊呆的同时,脸上却迅速地滚烫起来,他竭力绷住了脸皮质问:“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我问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同意了吗?”同意和你做了么?同意你丁竞元赖在这个家里了吗?
    “买的多吗?”丁竞元一手提粥,一手硬牵过苏墨的手,把人往厨房拉,“四百多个而已。我一天用两个,大半年也就用完了,这还不包括两个套起来用的。”
    “为什么要套起来用?”苏墨蹙着眉不情愿地被拖着走,对两个套起来这种十分浪费的行为非常地迷惑不解,简直闻所未闻,于是暂时抛开其他——诸如谁同意他丁竞元一天用两个了——虚心求教一次。丁竞元闻言立即从鼻管里笑出声来,“因为必要的时候这样可以减少摩擦的力度,降低我的快感,延时不用射啊,就可以让你一直爽了。”说完,丁竞元再看,果然苏墨的耳根子都泛红了,睁圆了眼睛恼羞成怒地瞪他。丁竞元心痒难耐,即刻要倾身上去亲一口,被苏墨一巴掌糊了一脸。
    这个时候的丁竞元因为苏墨的“纯”能坏笑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日后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曾经的经验过于丰富而欲哭无泪,要跪在床跟前扒着苏墨的小腿肚子忏悔自己浪荡不羁的淫业罪行。
    七十
    苏正是早上十点的火车。丁竞各种厚脸皮最终得以亲自开车载着苏墨去车站接人:苏墨因为套子的事情生了一肚子气,不愿意坐他的车。丁竞元就开着新买的欧陆跟在他后面一路龟速地出了小区,还故意把车窗降下来,一边开一边和苏墨讲话,问他“冷不冷”,“新买的羊毛大衣为什么不愿意穿”,“亲爱的你穿肯定好看”,“上车吧”,“我错了还不行么”,引得一路上的人都回头看他两。苏墨被他缠得没办法,还没到站台就妥协了。
    苏墨嘴唇是已经消肿了不错,但是破皮的地方还是很明显的。而丁竞元脖子上的紫牙印即使把大衣领子竖起来也是挡不全的。他们两个这样站在一块,着实是挺容易就让人往歪了的地方想的。比如苏正就是。何况苏正知道的,哥哥这么多年男的女的都不找,不就是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个姓丁的么。现在终于在一起了,他都替哥哥高兴。
    这也是苏墨第一次见弟妹。周惠中等个子,白白的,脸上还带着点小小的婴儿肥,扎一个独马尾,性格很开朗,见面就随苏正的辈分冲苏墨喊“哥。”一路和苏正坐在车后座上也一直都是牵着手。从他们之间的那种不经意的眼神和小动作就能看出来,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
    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场,苏墨要下去买菜,丁竞元二话不说开了车门跟着下去了,留苏正和周惠在车上等着。
    “这个丁竞元好高啊。”周惠歪着脑袋透过车玻璃看两个往菜市场去的人。
    “他以前是击剑的。”苏正也转过来,抱着周惠的腰,趴在她身上往外看,“他们两好多年了,我那时候才高二。”
    “六年了?”
    “嗯。我哥这么多年一直等他。”
    “他是干什么的?我觉得这个车应该不便宜吧。”
    “不知道他干什么的,我哥从来不跟我讲他,提都不提。”
    “看他对你哥挺好的。”
    “嗯。”
    “哎?”
    “什么?”
    “你哥嘴巴……”周惠说着笑起来。
    “还有丁竞元脖子里头。”苏正跟着笑。他们两个刚在一起那会,苏正也是整天亲不够,每每要把周惠的嘴皮子咬破咬肿,第天肿是消下去了,但是那唇边上皴破皮的地方只要是有经验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传统的菜市场里是什么样的,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各种鱼腥味,烂菜叶子味。而丁竞元这个大洁癖竟然都一一忍住了,始终跟在苏墨不远的地方,随时准备帮忙拎东西。
    “晚上他们住哪?”苏墨那儿是一室一厅的房子,肯定是住不下四个人的。
    “你管呢。”苏墨头也不回,拿着袋子挑蘑菇。
    丁竞元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两手提了满手的袋子,地上太脏,他便一动不动地站在苏墨身后:“房子让给他们住吧。”
    “……”苏墨一心二用,手上没闲着,耳朵里一时没弄明白丁竞元这句话的意图。
    “你暂时到我那儿去住好了……要不让他们一起来,咱们四个人晚上还能一块打麻将。”其实就是想把苏墨哄到自己家去,真正属于他丁竞元的地盘。
    “我不会打麻将。”
    “我教你啊。”
    “没兴趣。”苏墨付了钱,转身翻了丁竞元一个白眼:“我警告你不要在我弟面前胡说八道。”丁竞元就是受不了他这么勾人地瞪他,被瞪地心里立即又是一阵荡漾不已,也不回话,只是用着想吃人一样的目光盯着苏墨看。看得苏墨垂了眼睛转身就走。
    中午,苏墨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吃饭的时候自然就聊到了周惠的工作。丁竞元这才知道苏正是陪女朋友来面试的。
    丁竞元:“真在这边了,你们两不就要分开了么?”
    周惠:“妈妈给找了就来试试呗,就当是来看看哥了。”
    苏正:“公务员考试成绩还没下来,而且在乌市,想找个满意的好工作也确实是不容易。”
    丁竞元:“你的工作就挺不错。”
    苏正笑了:“我可能运气好一点。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丁竞元:“政府职能部门录取公务员和银行招人其实也都差不多,面试那一关都是至关重要的。”
    苏墨听了丁竞元这话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丁竞元对着他隐秘地弯了一下嘴角。是个得意的引而不发的坏笑,那意思: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弟妹把工作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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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七十一
    周惠的面试时间约的是下午两点半,是一家生产电子通讯设备的外资大企业,这种企业的产线基本都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各部门周末加班都是常态。苏正本来是要自己陪着周惠过去就行了的,但是本身丁竞元就是有车的,苏墨总不能就不一声不吭地让弟弟带着弟妹出去坐公交车。弟弟难得来一次,自己和丁竞元的恩怨就先放一边,怎么着也要把弟弟弟妹照顾好。于是苏墨还在饭桌上呢就发话了,让丁竞元下午给周惠送过去。苏墨都张嘴了丁竞元哪里还会有不同意的,二话不说当即就面无表情地点头答应了——苏墨早发现了,丁竞元在人前总是喜欢保持一副严肃正经的有些冷冷的样子,没有人的时候才会回复变态禽兽的本色。
    面试的公司在开发区,路还比较远,所以吃完饭几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苏墨就催着丁竞元出门了。
    “面试半小时差不多了,撑死了一个小时。”苏墨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眼里含笑正盯着他的丁竞元,终于放软了一点口气:“你反正下午也没有事么,就在外面等等他两。”
    苏正才刚想说送到就行了,不用丁哥等着,丁竞元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好,我进去换件衣服,待会就走吧,过去也要一个小时呢,万一再堵个车也就差不多了。”
    苏墨听了这话简直想一巴掌糊他一脸,丁竞元昨天是也给他自己买了衣服不错,但是并没有放卧室里,一大推东西连同那箱邪恶的冈本至尊一起被苏墨收进了两个大储物箱堆到了阳台上了。
    丁竞元嘴里说得正儿八经的,特有“丁哥”的范,他这大半天的不管是开车买菜还是坐在客厅里陪着小两口子聊天全都是这样一派严肃认真的模样,加上他高大的外在形象,很能迷惑人,让人有莫名的可以放心依靠的安全感,苏正和周惠此时就已经完全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其实丁竞元的歪心思全在眼睛里了,随时随地地都要拿眼神调戏苏墨,隐秘地别有深意地到处盯着人看。
    丁竞元已经进去两分钟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五分钟……
    十分钟……
    苏墨暗自吸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让小两口子坐着,他进去看看。结果,他前脚刚踏进卧室,就被等在墙边已经等到极不耐烦的丁竞元一把拽进了怀里。丁竞元把人抱住了,转手就抵到了墙上,整个人贴上去立即把人搂了个密不透风。
    “你干什么?”苏墨小声地咬牙切齿地一边挣一边瞪他。
    “你求我。”丁竞元搂紧苏墨的腰,几乎将人抱得脚底地面,鼻尖硬抵上去,坏笑:“我一个公司大老板,你让我开车小弟一样在人家厂区大门口傻等一个小时,你凭什么?嗯?凭什么敢理直气壮地跟我提这个要求?”
    “你爱等不等。滚开!”苏墨被他后面两句话问得立即脸上臊了。是啊,他凭什么使得动他一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
    “求我!”看着苏墨臊地耳朵尖又泛红了,丁竞元从鼻管里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那真是坏到家了。
    苏墨偏着脸把眉皱成了死疙瘩,他使唤丁竞元当然是因为知道他喜欢自己,疯了一样喜欢。丁竞元虽然变态难缠厚脸皮各种手段可恶至极,但是至少态度明确,无耻地坦荡,明晃晃地将一切目的摆在那儿亮出来给你看。而自己呢,一边哭着一边爽着,一边骂着一边利用着。态度模糊,暧昧不清。这样算什么?活该被丁竞元这么臊到脸上来。
    “你说得对,我凭什么使唤你。你放开吧。”苏墨说完就抿紧了嘴角开始使劲挣,连那面颊上此时抿出的小酒窝里都盛满了自尊和疏离的气息。
    丁竞元立即不笑了,紧紧把人搂住,他越搂着,苏墨越是挣,自己跟自己较劲,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两手推着就是要挣开。
    “嘘——我错了,宝贝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别挣了,累着自己。”丁竞元连人带胳膊搂得死紧坚决不放手,各种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我愿意等,等一天都愿意。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心甘情愿。我求你使唤我,使唤我,求你了苏墨宝贝。”
    丁竞元哪里肯放手,苏墨挣出了一身细汗,到底也能没挣开。耳里听着丁竞元那些疯话,心里一时又羞又气。丁竞元贴小伏低地求了半天,最后,客厅的苏正喊的一声哥,终止了屋子里两个人的这一场关于谁“求”谁的较量。
    这一回合,苏墨完胜。
    两个人前后脚地从房间里出来,对于丁竞元说是换衣服出来还是穿得先前的一套,也没有任何人公开表示质疑。丁竞元没事人一样,带着小两口出门了。临走的时候,故意落在后面,好歹又讨好地捏了一下苏墨的手,这才出门。
    苏墨自己在家先是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发呆了半个小时,然后起身把厨房里收拾干净了。忙完了厨房才回房间上网,查附近的宾馆,准备给苏正两个预定房间。
    这边,丁竞元开车一路将人送到了地点。厂区很大,进出管制得也严,周惠进去了,苏正就和丁竞元一前一后地坐在车里头一边聊天一边等。
    两个人先聊了一气信贷市场,又聊了一阵就业形势,苏正本身在心里上就是把他当成哥哥的男朋友看待的,已经算是自己人了,而丁竞元更有想笼络小舅子的心思,所以两人很快地便聊开了。后来自然而然就聊到了苏墨。
    “你哥做饭非常好吃。”丁竞元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自动弯起来了。
    “我哥那是打小练出来的。我爸我妈都是班主任,还带毕业班,一直都很忙,包括寒暑假都有好多学生到家里来补课,所以我打小就是吃我哥做的饭长大的。”苏正躺在车后座上,说到哥哥很骄傲。
    丁竞元听了这话,便条件反射地在脑袋里自行想象出了一副俊美少年小苏墨扎着滚边围裙,站在灶台边炒菜做饭的画面,圆圆的小鼻尖上都是汗,小脸蛋红扑扑的,胳膊腿都还是少年人未长成的瘦削。如果能穿越到那个时空把俊美的小苏墨抱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口就好了。
    “你哥小时候胖吗?”
    “我哥一直都偷胖,外头看着瘦,其实身上全是肉。”苏正故意说得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