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闷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觉一觉醒来已经黄昏,她想起仙风道骨的老板所说的话:“今晚二楼贵宾雅座。”不禁心中微微颤抖。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甚是惧怕那两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只好硬着头皮前往约定地点。说来也怪,她从 卧房向雅座走去,包房的声音由乱哄吵闹到寂静的诡异。带她走到贵宾间门前犹豫了许久迟迟不敢推门进入,有时候过于静谧会比吵闹更让人感觉到不安。挣扎了半天,眼睛紧闭,咬着嘴唇推开了门。
“是你?”倩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又有一些惊奇,但好歹可以舒一口气了。至少她坚信宁王断然不会将她怎样。只见眼前这个身着一袭孔雀蓝色长衫的男子,眉宇间流露着丝丝的孤冷的贵气,眸子中则是淡淡的幽暗,一种光芒夺目却触不可及的感觉。
他玩弄着手中的玉盏,在烛影的映射下,幽暗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你怎么会在这里?倩雪姑娘,真可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淡淡的笑道,轻轻将手中玉盏中的清酒饮尽。
倩雪呆呆的望着修夜铭,陷入沉思。“既然当日想要通过姜笠妇女来接近宁王,莫不如现在就直接接触宁王会好一些。”她心中暗自盘算着。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眼中闪现一丝惊奇。在修夜铭眼中,倩雪越发的神奇,令人不禁兴趣更加深入的了解她本后的故事。
倩雪略带焦急的回答道“王爷,我怎么来到这里可以说是说来话长,我现在有一个请求,希望王爷帮忙,倩雪定然感激不尽。”
“哦?我倒要听听,你需要本王帮你做什么?”他轻轻放下玉盏,纤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雕花木桌。眼神中流露着丝丝点点的凉意。
“请王爷将我从这里救出去,将我带到府上做一个小丫鬟,替王爷排忧解难,分担心事,出谋划策,或者是配王爷射箭,为王爷奏琴,我都可以。”倩雪深情地望着修夜宸,声音软腻的哀求道。
“哦?这便有意思了?为何想要到我府上做丫鬟?倩雪姑娘才德兼备怎能这般委屈你?不可不可。”修夜铭一边说一边将头扭向一边,看着跃动的烛火。
“那依王爷的意思,倩雪应该如何?只要能将我救出这个地方,我便都依你。”倩雪甚至时间紧迫,西域国王俨然已经不能等待那么多时间,而自己若是被一直关在这酒肆,连一个出门的机会都没有,又怎能帮助父皇寻找‘玲珑’,又怎能监视宁王呢?
只见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昏黄的烛影映着她清晰姣好的面颊,一双灵动的眼睛藏着无尽的故事。
“我要你做我的侧妃。”这一句,一个字一个字的印刻在了倩雪的心底,击中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是啊,当她第一眼看到修夜铭的时候,就被他周身散发的王者一般的霸气所吸引,他的波澜不惊,他的冷峻沉着,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但是,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对于修夜铭的这份感情,因为她深知自己此行的使命,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捉弄人,她断然是不能够爱上自己的仇人的。”
这一次,命运之神又一次降临在她身边。她没有退路,也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答应修夜铭的这个请求,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抓住这最后一丝生机,找寻到他的把柄,或者利用他的线索寻找到玲珑。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现在将我救出去。”倩雪双手紧握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修夜铭的眼中闪现一丝微光,嘴角散着一抹淡淡的笑。
修夜铭恰好与酒肆老板私下是知交,简单与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说了几句,便允了它将倩雪带走。
“夜已深,我已经命人收拾出一间厢房给你住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和这个丫头说,这个丫头叫彩燕”说罢,伸手招呼一旁站着的彩燕。
“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她嘴角散着灿烂的微笑,一对酒窝格外引人瞩目。倩雪心中一惊,这一段日子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西域国的公主,也是国王手中的掌上明珠,自幼娇惯,如今却是忘记了被人照顾着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修夜铭欲要离去,缓缓走到门前, 又仿佛想到什么事情一样,倒退回来。“你今日所说,为何落得被人卖到酒肆的田地?”
“说来话长,主要原因是我触及到了姜舒瑶的利益,变成了她眼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也许现在的我在她眼中,应该没有什么价值了吧?也就落得了如此境地。”说罢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也好。那你也没有什么挂念的,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还有,我会给你一个婚礼的。”他淡淡的说。
“王爷,不是侧妃不允许有婚礼仪式么?”她不禁一脸惊异,惊讶的问道。
“本王没有娶过正妃,第一次娶的侧妃便可以举行婚礼。何况,本王认为你值得这一场婚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坚定。
倩雪不禁心中一丝暖意涌动,她并没有奢求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能够享有这般待遇,在她看来她只要好好的完成自己使命就好,她望着修夜铭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散着一丝浅笑。
倩雪没有想过大婚的日子竟然来的这么快,在宁王府的第三日清晨,她刚刚起床,彩燕服侍她洗漱完毕,为她整理好衣襟,将长发轻轻挽起,仅仅只是佩戴了一根翠玉簪子,极为精简,却流露出淡雅而韵味。她望着院落中的丝丝点点的新绿,缓缓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将身子依靠在门框边,思绪万千。
“倩雪姑娘,我们奉王爷的命令,为你送上这套锦缎嫁衣,以及这些佩戴的饰品。”一个身材臃肿的老妈妈,身着艳粉色绸缎衫,手中拿着一块淡蓝色镶边锦帕,脸上涂着一层层的脂粉,又浓又厚,白的惊人。只见她张罗着小斯们将几个红衫木大箱子抬进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