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瑶自从得知颜幼彬还活着这件事后,便寝食难安每天都愁容满面,修夜宸依旧装作忘记颜幼彬的样子在姜舒瑶面前扮演好疼爱妻子的丈夫的角色。姜舒瑶却心生怀疑,她不知道现在眼前的修夜宸对自己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对自己付出的是真心。
姜舒瑶还是禁不住轻声问道修夜宸:“王爷,如果有一天颜氏回到府中,你还会这般对舒瑶么?还是,你心中依旧不曾忘记她?”这一句话一下子惊到了修夜宸。
他生怕她看穿自己心中的波澜,故作镇定的将她揽在怀中,淡淡的说:“别多想,我定会照顾好你与我们的孩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舒瑶以为在他的怀中,嗅着他怀中淡淡的清香,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在她心中深知颜幼彬只要活在这世界上一天,她便不能掉以轻心,只有亲手解决颜幼彬,看见她永远消失,不会再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她才会自此放心。
姜笠收到姜舒瑶的信后,便派人暗中携着颜幼彬的画像四处搜寻,尤其是圣裕国所有可以提供栖息之地的客栈,加紧排查,定要在修夜宸之前找到颜幼彬,让他们二人永生难以相见。而修夜宸与陆风也在暗中加紧寻找颜幼彬的下落。
颜幼彬在樊浩这里住了几日后,深知自己与樊浩非亲非故,不可在此久居,便打算趁樊浩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走,樊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这几日一直守在颜幼彬身边,寸步不肯离开,生怕颜幼彬孤身一人就这样走掉,在他心中,已经渐渐对颜幼彬暗生一种莫名的情愫,自第一眼见到她,便念念不忘,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颜幼彬也就因此一直没有找到脱身的机会,直到这日清晨,樊浩出门见人,将她自己留在屋里。
她深知只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利用好这个机会,趁机逃出去。她偷偷穿上樊浩宽绰的衣衫,缓缓走出了房间。
渐渐升高的温度,另过往的行人,额角鼻翼泛着丝丝点点的汗珠,灼的颜幼彬的双眼生疼,但好歹了却一件心事,在她看来,断然不想麻烦更多的人照顾自己,如今的她只想能够默默看着修夜宸,看见他幸福,平平安安生下与修夜宸的孩子,将他抚养长大。
她一个人顺着人流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忽然间她想到了刘神医,她深知这两个人是人是极好的,更是信得过的,莫不如先借住在这里,再想办法去周围找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就此隐居,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要想尽办法活下来,更要照顾好自己,便向南山方向走去。
熟不知身后已经被姜笠的人死死的盯上。一个侍卫手中拿着画好的画像轻声说:“这个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本人竟然比画像要更好看。”身旁的另一个侍卫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狠狠的说:“笨蛋,你就只管盯好她,看你要是跟丢了老爷怎么收拾你。”
颜幼彬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带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棵古树上,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放开我,有没有人啊?来人啊!”她拼尽全力呼喊着,试图能有人前来解救她于危难之中,
“别喊了,没有用的。”熟悉的声音在颜幼彬的耳畔略过,这声音绵软而温柔,但却含着不屑于轻蔑。
“是姜舒瑶。”她不觉打了一个冷战。
果不其然,正当她猜测这个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姜舒瑶从她身旁走过,停在了她的面前,依旧是那般温柔无辜的表情,楚楚可怜。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颜幼彬你不是死了么?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干涉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知道么,我原本已经一点点的将王爷的心夺回,而你,你的出现到底还是惊扰了王爷的心。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怎么可以这般对待我。”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抵住颜幼彬的下巴,轻轻的勾起。
“我已经离开了励王府,我的生死与你何干?能不能留住王爷的心是你的问题,你又何必来找我?”颜幼彬冷冷的说。
“好伶俐的嘴,颜幼彬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我最讨厌你这般盛气凌人的清高样子,最讨厌你那般假慈悲的虚伪。”她狠狠捏住颜幼彬的下巴,眼中充满冰冷的杀气。“今日,我便成全你,让你永生永世与王爷不再能相见,就算王爷见到你,也会对你无尽的厌恶。”
说罢她缓缓举起手中的冰冷的匕首,贴在颜幼彬的脸颊:“颜幼彬啊颜幼彬,你也有今天,你曾经欠我的那几个巴掌,我今天要向你一一讨回,你不是能耐么?仗着王爷对你的宠爱你便能够为所欲为?你可知道与你在一起分享王爷的爱,我是多么卑微,有你在,王爷竟然连一点点爱都不愿施舍给我,在他的眼里只有你,从始至终只有你。”她的泪水噙在眼眶中打转,却咬紧牙不让泪水才能够眼角滑落。
她用冰冷的匕首,轻轻拍打着颜幼彬凝脂般的脸蛋,颜幼彬无助的向姜舒瑶摇了摇头,姜舒瑶回以嘴角一丝冷笑。“我不相信,你毁了容还会有人能够问你倾倒,到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正眼看你一眼,就连你爱的王爷也不例外。
“我要一点点的刮花你的脸,然后让你与王爷此生不复相见。”
“姜舒瑶,你若是这般对我,莫不如来的痛快点,何必这般?”颜幼彬的声音略显无助,愤慨至极。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那我堂堂励王府王妃的面子要放到哪里?妹妹手重一会有点疼,你可要多多担待。”姜舒瑶淡淡的说道。
霎时,颜幼彬只觉得面颊疼到麻木,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不间断的袭来,她几乎疼到昏厥,只觉得脸颊边淡淡的血腥味的液体,顺着白皙的面庞缓缓滴落。此时的她绝望至极,只觉得头部一阵晕眩,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