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姜舒瑶的最后一丝期望,也被修夜宸所践踏的粉碎。他终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甚至连这个孩子都与身边的这跟男人,没有半点关系,到头来,竭尽心力,耗尽心血,终究是一场空。
“修夜宸,你走吧, 你想要找的孩子不在我这里,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只见修夜宸顺势拔出手中的长剑,窗外刺眼的光,折射在手中的剑刃上,刺眼而散着微微的寒气。抵着姜舒瑶的喉咙,利剑之刃,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刮破, 渗出丝丝点点殷红的的血。她含着泪冷笑道:“我竟没料到我 姜舒瑶会有这样一天,会被曾经痴痴念念的心爱之人,这般威胁,可笑之极。”
修夜宸面色极冷, 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在问你最后一遍,孩子究竟是不是你派人窃走的,他的眼中,仿若有含有冰霜一般,而她从他的眼中,读不到一丝丝的爱,看到的仅仅是无尽的猜忌,无尽的怀疑。”
她心如死灰一般的伸出手,将修夜宸的剑轻轻拨弄,而修夜宸本不想夺取姜舒瑶的性命,便没有阻拦。姜舒瑶淡淡的对陆风说:“陆侍卫可否将我的孩儿抱来,与我一看?”陆风轻轻点了点头,将刚襁褓中的孩子,抱到了姜舒瑶身边。
姜舒瑶缓缓接过襁褓中的婴孩儿,面上散开来一抹初阳般,充满着暖意的浅笑,一对淡淡的梨涡浅浅。“孩子,你来到这个世上,兴许就是一个错误,是为娘一直在执着着无所谓的结果,奈何有一些事,终究是命运,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只见姜舒瑶嘴角散着一抹冷笑,将襁褓中的孩子递回陆风手中,幽幽的走到修夜宸身边,将修夜宸配在身上的利剑瞬时拔出,抬起头与修夜宸对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无尽的失望与怅惘。没等修夜宸回过神来,只见利剑已经刺向的姜舒瑶的胸口。
“陆风,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太医?”修夜宸忙对陆风说道,在修夜宸看来,虽说他他怀疑姜舒瑶是否是窃走孩子之人。但他终究没有想要杀害姜舒瑶的决心,在她看来姜舒瑶走到今日这一步,终究还有悔改的余地,毕竟她没有伤人,也因为自己的小聪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姜舒瑶身着的翠碧色长裙,瞬时被溅满了殷红色的血,红绿相间,在阳光的映射下极为刺眼。她缓缓倒地,面颊愈加发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修夜宸伸手扶住她的肩,她微微娇喘着,淡淡的对身旁的修夜宸说:“终究我没有得到你,但,我可以理解你刚刚是在为我着急么?”她缓缓伸出手,轻轻触摸着修夜宸的面颊。
修夜宸不知为何,竟觉得这样的姜舒瑶,令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心酸,他淡淡的说:“此次前来,我并没有真的想要夺取你的姓名,只是想通过你的口得知阿恒的下落,我——知道了。”他的心中瞬时五味杂陈,看到怀中奄奄一息的姜舒瑶,竟心中又萌生了一丝心痛。
姜舒瑶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修夜宸,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直至晕眩,了无意识。但她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竟会醒来,竟会重获新生。
太医来后,看到地上殷红色的血,不由得心中一惊,站在门口怔住了脚,陆风连忙推了推站再门口的太医,冷冷的说:“太医,还愣着做什么?救人要紧啊!”
太医听到陆风所言才渐渐回过神来,匆匆走到了屋中,蹲在姜舒瑶的身边,将手指缓缓的放在她的鼻下,试探她的鼻息,依稀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声,他连忙对修夜宸说:“王爷,姜小姐还有微弱的呼吸,请王爷将小姐抱到床上,老臣现在想办法施针,试试看能不能将姜小姐救回。”
管家得知姜舒瑶欲要自尽,而今性命堪忧之事,连忙跑去禀告姜笠。姜笠正在书房与群臣讨论着政事,看到管家匆匆的走进屋来,心中不禁一惊,觉得事情不妙,连忙走了出去,欲要询问管家。
没等姜笠张口,管家用颤抖的声音,浅声说:“老爷,不好了,小姐自尽了……”姜笠的面色瞬时间变得惨白,双腿也变得微微发抖。
他欲要前往姜舒瑶的别院,连忙对管家说:“想办法招呼屋中的众位大臣,我且去去就来。”姜笠一边匆匆的走着,一边心中仿佛念着:“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个不值得你为之付出的男人,这般放低自己的姿态。”
待到姜笠来到姜舒瑶的门前,隐隐约约从屋子里飘出淡淡的药香,他渐渐地放缓了脚步。只看见床前,太医在姜舒瑶的身上插满了银针,令他的心为之隐隐作痛,想到女儿从来没有收到过这般的苦痛,心中愈发的埋怨甚至恨修夜宸。
彩燕看到姜笠站在门前,连忙向他走了过来,彩燕明显刚刚是哭过了,面颊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老爷,您开了,小姐她……”没等彩燕说完,姜笠便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无非就是因为那个男人,且不要再提。”不料彩燕站在他的身边,摇了摇头。
“老爷,刚刚励王来过了。”姜舒瑶听到这一句话,心中只觉得搁楞一下,只觉得女儿自尽一事断然没有那般简单,在确定姜舒瑶没有性命大碍之后,便挥手唤彩燕出屋细谈。
“说罢,修夜宸刚刚来府中究竟是为何?还有,就是小姐究竟是为何,想起了什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姜笠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淡淡的问道。
彩燕长叹一口气,淡淡的说:“励王刚刚来到府中,好似是想找小姐问昨夜小世子丢失一事,应该是励王怀疑小世子丢失与小姐有关,是咱们小姐派人前去将小世子抱走的。”